蕭盡寒與是材進來正聽到是非這一番話,“非兒!”是材連忙喝止是非繼續往下講。


    “凡音,非兒的話從來信不得。”蕭盡寒上前一步,笑著對雪凡音道,還斜眼看了看被是材拉到一旁的是非。


    “嗯。”雪凡音怎會不知道他們得誰真誰講,隻不過是知道他們都是為了自己,也就不想讓他們再擔心自己了,可自己卻擔心著東方辰言。


    雪凡音不知道自以為隱藏得很好,卻被蕭盡寒他們一眼便看出來了,實在是雪凡音臉上的憂思太重,蕭盡寒想不知道都難,“凡音,夜天的功夫你也見過的,有他在,辰言不會有事的。”也正是收到了仇夜天的書信,蕭盡寒他們才放心不少。


    或許冥冥之中也有人幫著蕭盡寒安慰雪凡音,就在雪凡音還欲問蕭盡寒東方辰言的情況時,管家領著信使走了進來,“王妃,王爺有家書傳於您親啟。”這封信可謂來得及時,也順利安撫了雪凡音焦躁的心。


    雪凡音從信使手中接過那封信,看到熟悉的字跡,那股不安漸漸消散了,他還能給自己寫信,明他真的一切安好,可是雪凡音忘了,這封信已是好幾日之前寄來的,隻是到今日才傳至她手上。


    “兩處相思一處情,兩地相隔一地心。待君歸來終有期,許卿觀雪共白首。”東方辰言的信總是言簡意賅,卻具有極大的魔力,順利安撫這雪凡音。


    雪凡音與上次一樣,回到書房,修書一封,命信使帶回,隻是雪凡音不知,此時的東方辰言連睜開眼的力氣都已沒有,何況是拆開她封好的信封。


    東方辰言已重傷不醒的消息,仇夜天雖及時封住了鳳來國的口,東方辰言也在第一時間讓明朗封鎖了消息,可那樣的傷是瞞不住的,軍中自有有心人報於旁人知曉,未到三日,東方辰靈便於蕭盡寒、東方辰繁等人之前得知。


    “天助我也,刺入左胸,鮮血直流,進入營帳再未出來,東方辰言定是凶多吉少,三皇弟啊三皇弟,沒想到你竟死在了戰場之上,看來你是沒有那個至尊∠▽∠▽∠▽∠▽,<div style="margin:p 0 p 0">之命啊。”東方辰靈嘴角的笑意漸漸放大,“可以行動了。”東方辰靈燒了手中的信條,陰鷙浮上了臉龐。


    與此同時,宋夢琴收到了宋揚口信,帶著藍衣回了宋府,“爹爹,如此著急,是有何事?”傳口信之人有急事,宋夢琴便趕了回來,一進府,就見到宋揚一臉著急,來回踱步。


    “言王爺怕回不來了。”宋家能將雪極融與雪凡謙害了,軍中自然也不會少人,宋揚也是得到了前方傳來的消息,宋家一直幫著東方辰言,也是指望有朝一日東方辰言能夠繼承大統,忽然間出了這樣的事,不論是誰登位,對於宋家都是不利的,而且作為曾經的言王黨,不論是太子登位還是靈王登位,自己一定是他們眼中的一顆釘子,這才找來宋夢琴商量。


    宋夢琴自然知道宋揚的意思,剛聽到這消息,又問了宋揚一遍,“王爺回不來了?”聽宋揚頭後,整個人不禁後退了幾步,東方辰言不在了,她就得為他守寡,而且她的皇後夢也徹底破滅了,日後自己又該如何生存。


    “夢琴,祈王與明朗已將消息封鎖,趁眾人還不知時,咱們得另謀他路,你也不要怪爹爹絕情,牆倒眾人推的道理你也知曉,咱們宋家不能走到那一步。”為了日後的生存,宋家必須重新選一人。


    “女兒明白,有一個人可以幫咱們,雖不至於成為第一世家,可保持如今的地位該不會有問題,爹爹就放心交給女兒安排,讓府中的人幫襯著便行。”既然東方辰言不在了,宋夢琴雖有幾分傷心,卻也是一時的,更何況,在她的心中,日後的榮華富貴更為重要。


    東方辰言不信有那麽多的巧合,可有時候,世上卻偏偏在不該巧合的時候巧合了一回。書房中,還不知東方辰言重傷的消息的東方辰耀給了喬靜雨一句話,“靜雨,看你了。”


    喬靜雨的臉上有著為難與猶豫,可最終還是了頭,“殿下,可會後悔?”喬靜雨希望他能改變主意,可看到東方辰耀一臉剛毅時,未等到他的答案便出了書房,在書房門合上之後,喬靜雨望著房門,喃喃自語:還是到了這一步,最後一回了。


    離開東方辰耀的書房後,喬靜雨便往昕王府而去。喬靜雨不知的是,她若多等一會兒,晚出書房一會兒,或許一切又將改寫,因為東方辰耀的臉上浮現了猶豫。


    喬靜雨到昕王府時,正巧東方辰昕去了言王府,也因此與柳燕爾有了獨處的機會,而東方辰昕回府後得知喬靜雨來過,並未多想,在辰昕的印象中,喬靜雨該是個無害之人,雖不知她尋柳燕爾何事,卻也不作他想。


    夜色漸濃,安靜的皇城多處綻放了轉瞬即逝的光亮,不知的人隻道與往常一樣,看到之人隻一時驚奇,但第一劍幾人想的卻比旁人多。


    “這是什麽?”事出蹊蹺,怎麽會忽然間皇城周圍都閃現了光亮,對於這樣的光,第一劍再熟悉不過,那是聯絡的暗號,但究竟是何人這樣大膽,放了這麽多的信號,或者那人聚集多方人馬是為了什麽,第一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月城,於是與花情、怪醫一同離開了言王府。


    是材同樣也發現了問題所在,留下是非,與蕭盡寒一同往繁王府而去,東方辰言不在皇城,有事自然是找東方辰繁。他們的集體出動,雪凡音再傻也知道是有事發生,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呆在言王府。


    令他們沒想到的是,竟然一夜無事,第一劍更不見有什麽動靜,生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急急回到言王府時,發現雪凡音安然無恙,再問是非,又無異樣之處便放心了。


    “你想多了。”花情抱怨著害自己一晚上無法睡個安穩覺的第一劍。


    第一劍並未理睬花情,徑直走出了梨舞院,今夜之事太蹊蹺,從是非口中得知是材他們在繁王府,便打算跑一趟繁王府,人多想的全麵。


    果然,繁王府燈火通明,就連辰昕也被蕭盡寒從床上拉到了繁王府,此時正哈欠連天,看著愁眉不展的幾人,忽然感受到一陣殺氣,一個激靈,立馬趕跑了瞌睡蟲,從位置上“噌”的站了起來,隻見第一劍赫然站立與自己眼前,立馬明白了,殺氣是從哪兒來的,“第一劍,你大半夜的想嚇死人啊!”


    對於辰昕的話,第一劍明顯不想理睬,隻給了他一個眼神,便道“沒有異樣,言王府也無事,雪凡音很好。”


    “如此便好。”東方辰繁算是鬆了一口氣,與第一劍一樣,東方辰繁最擔心的也是月城,那些人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三皇兄若在,還能調足夠的兵力抵抗一陣,而且月城乃悄悄潛入,自然不敢光明正大地與東逸國的侍衛兵戎相見,更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月城便是違反了與東逸國的約定,到時為難的隻會是他們自己。但東方辰繁卻沒有那麽多的兵力,也難以調動。


    “不早了,一切明日再。”看著哈欠連天,欲閉上演的辰昕,東方辰繁實在不忍心再讓他坐在這兒受折磨,隻要雪凡音沒事,別的都好辦,“你們日後留下幾人守著梨舞院,今夜這般,萬一有個武功高強之人闖入,一個是非隻怕難以抵擋。”會去動雪凡音之人定然是做足了準備,是非就不一定是那些高手的對手了,他們這麽多人都離開,實在是不明智。


    “不會有下次了。”他們以為留下是非就不會有事,沒想到,還是辰繁想得更深。


    就在是材與蕭盡寒欲趕回去之時,被第一劍攔下了,“花情與怪醫在,不會有事。”這兩人擁有花家的天賦,怪醫的功力又在是材、東方辰繁之上,一般人不是問題,況且若是月城,更不會對花家之人動手,所以,雪凡音現在是安全的,“既然醒著,不如想想如何在東方辰言回來前不讓月城找雪凡音。”第一劍沒有想過別的人會傷害雪凡音,他最注意的就是月城。


    “東方辰昕,你府上那個禍害盡快解決。”對柳燕爾第一劍實在沒有好感,尤其是得知,那日在宋府門口如同行屍走肉的雪凡音是大部分原因是出自柳燕爾之手時,第一劍恨不得將她剁了,好歹雪凡音是自己人,怎麽能讓柳燕爾如此,隻不過人在東方辰昕府上,他才沒有動手。


    此夜注定難眠,白發少年收到仇夜天的飛鴿傳書後,便往暗門而去,那個父親,他要與他好好談談,恐怖與陰森彌散在白發少年的眼中。


    “風明照,你可還記得魚景,你手上沾滿了他心愛之人的鮮血,你以為他會如何待你?”輕柔的話,卻令暗門門主渾身一顫,眼睛從充滿疑問到了然,“你為了對付我,竟然查得如此仔細,別忘了,你是他仇人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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