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辰繁得知讓雪凡音再次被傷害之事與柳燕爾有關,心中自有盤算,怒氣也愈發強烈,可辰昕在此時卻又了一個讓他更為惱怒的消息,“柳燕爾與宋夢琴早已勾結在一起,我想宋夢琴是沒那個膽,當著三皇兄的麵折磨凡音,此事極有可能是燕爾的主意。”辰昕暗中觀察多時,也給過柳燕爾不少機會,更願意替她將這些事掩藏,可是她卻不珍惜,時至今日,還想著如何對付凡音。


    “柳燕爾是主謀!”東方辰繁音量提升了幾分,原來幕後策劃這一切的竟然是柳燕爾,“太子可知此事?”柳燕爾是東方辰耀的人,如果她是主謀,那她身後那個主人可否為此事出力,若確實與東方辰耀有關,那麽他現今的柔軟的態度,便是做戲。


    “大皇兄啊,這我沒查,不過我想柳燕爾應該會向他匯報吧,畢竟這事鬧得那麽大。”東方辰昕希望與東方辰耀沒有什麽瓜葛,可是誠如東方辰繁所想,柳燕爾是東方辰耀的人,而且她不敢背叛東方辰耀,所以該不會將這事瞞著他,他定然是知情的,隻是不清楚是在事前還是事後得知的。


    東方辰繁略一思索,“待三皇兄與凡音回來了,將柳燕爾之事悉數告訴他們,也好讓三皇兄與凡音有個準備,免得不心落入了她的圈套。”東方辰言與雪凡音會防著宋夢琴,但對於柳燕爾,雪凡音有防她的心,但東方辰言對她多少不像宋夢琴這麽看得緊,一不心,便能讓柳燕爾鑽了空子,而以柳燕爾現在的性子,她定然會利用這個空子,傷害凡音,這樣的事情,東方辰繁絕不允許發生。


    “何必等到他們回來,三皇兄與凡音現在那有泉山莊,咱們何不去那兒?天兒這麽冷,也正好趁這理由,去三皇兄那地兒泡個溫泉,豈不妙哉!”辰昕惦記東方辰言那山莊多時,奈何找不到理由過去,也沒有哪個膽子向東方辰言提起,現在,機會難得,錯過了那就是傻子,這也是辰昕會來找辰繁的理由之一。


    “我們如此貿貿然而去,豈不是打擾了他們兩個,三皇兄帶凡音離開,不就是為了尋一寧靜之處嗎?”對於辰昕的心思,東方辰繁轉念間便知曉了,想要拿自己當擋箭牌,也得看東方辰繁自己願不願意。


    “四皇兄,我們兩個人話又不多的,何況,三皇兄那山莊那麽大地兒,咱們就泡在那溫泉池子裏,也打擾不了他們,而且,有他們的地方咱們兩避著就是了。”辰昕把所有東方辰繁有可能會顧慮到的問題都想了個遍,並且,都拿出了一套看似非常有理、非常可行的法,連東方辰昕自己都覺得要好好誇誇自己,怎麽就這麽聰明呢。


    東方辰繁看著獨自樂著的東方辰昕,語重心長道,“你是想去那地兒躲一個人吧。”辰昕對柳燕爾用情如何,東方辰繁知曉,放下一個人太難了,一如他自己,五年了,依然放不下雲輕;一如三皇兄,難以放下凡音,辰昕又怎麽能這麽快就放下了柳燕爾,如今他選擇把一切出來,隻怕自己也做了許久的掙紮。辰昕嬉皮笑臉,但到底傷得多深,隻怕隻有他自己最清楚,東方辰繁並非故意揭辰昕的傷疤,隻是希望他能出來,這樣,或許還能好受些,有時候,苦的就是無法言語。


    辰昕聞言,慢慢逝去了臉上燦爛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憂愁,“四皇兄,我一心為她,可到頭來,她的心思都在三皇兄身上,她至今還記著與三皇兄一同看過的那場雪,至今還惦記著如何對付凡音,我想,我與她是再無可能,既然如此,不如早些放手……”手是放開了,可是心或許還要一段時間,此時,不見她是最好的法子,既然自己狠不下心讓她離開昕王府,便尋處清淨之地好好想想。


    “是啊,有幾人能真正與所愛之人相守至老,又有幾人,可以從青梅竹馬到垂垂老矣,既然不能,不如早些放下。”東方辰繁話是如此,可卻知自己是再也放不下了,這一生都會為了那個躺在冰冷棺槨中的人牽動,找出她真正的死因,為她解決她未了之事,或許是他活著的最大的追求,“幸好遇見了凡音,否則咱們的生活都少了些驚嚇與樂子。”雪凡音如同上天給他們的恩賜一般,她的到來,讓所有的事情都悄然變化著,三皇兄不再是那個冰冷無情之人,自己也慢慢不再禁錮於失去雲輕的悲傷,生活開始有了別的色彩,雖然不再波瀾無驚,卻驚喜無限。


    “所以,四皇兄你是答應陪我去了嗎?”聽到東方辰繁軟下來的話,東方辰昕拋下不快,又換上笑容湊了上去。


    “走吧!”既然遲早要去,還不如趁著天色尚早,趕在天黑之前上去,“句實話,莫你,那地方連我也是許久未去,倒還真有幾分想念。”有泉山莊景色宜然,雖是建在山上的,可冬日的溫度卻比山下高了不少,到那地方過冬甚是舒適,又怎能讓人不懷念呢。


    辰昕也不耽擱,而且早已做好了準備,“四皇兄,就等你這話了,馬車在外麵備著呢。”雖然騎馬英氣,可大冷天的,勒著僵神手都要麻木,還要受著冷風吹,東方辰昕可沒這受虐的習慣,果斷選擇馬車。


    而東方辰繁身體雖比剛失去雲輕之時好了不少,可冷風終還是少吹的為好,而且他平常也是他們幾個當中坐馬車最多的人,自然不會什麽,隻不過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辰昕,你不是坐馬車而來,方才為何還會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見辰昕跑進來那樣,還真以為出了什麽大事,雖然他帶來的消息也不是什麽事,可終是還未發生之事。


    辰昕撓了撓頭,“這個,我不是著急嗎,嫌馬車太慢,在半路見人少,便用輕功飛過來了……”


    對於辰昕會如此,東方辰繁也見怪不怪了,反正他本來就是個怪人,隻是東方辰繁沒想到,那馬車中還有一個怪人,赫然坐在車廂中央,見車夫打開馬車門,看到東方辰繁與東方辰昕兩人的身影時,相當討好的語氣著,“帶上我,我可以保護你們,有我在,東方辰言一定不會把你們趕下來的。”


    “師父,您什麽時候來的?”辰昕看到辰繁看向自己的眼神時,表示自己也很無辜的,誰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居然在馬車中等自己了。


    “你下車我就上來了,你自己算算有多久了。”怪醫雖然因柳燕爾在昕王府,去昕王府的時間少了,可不代表他不關心辰昕,甚至他常常暗中跟著辰昕,生怕這傻孩子受不了柳燕爾那個狐狸精的刺激,做出什麽傻事,所以對於辰昕的事情,怪醫是了如指掌。又在外邊偷聽了一會他們兄弟倆的談話,就決定留下了。


    “師父,三皇兄不是什麽人都讓進的。”如果是辰昕自己的地兒,二話不,直接讓師父住那兒,可那是三皇兄的地兒,而且三皇兄與師父好像不太友好。


    “我去,他就必須讓我進去。”也正好去看看雪凡音如何了,她體內的力量是不是又釋放得更快了,那山莊人煙稀少,也是施展靈力相對較好的地方。


    “既然前輩如此了,便一同而去。”東方辰繁還是相當善解人意的,知道怪醫的脾性,若不答應他,隻怕到天黑了,他還與他們在這磨蹭著,反正,怪醫自己有得是時間。


    不過偏偏有人要得寸進尺,“第一劍那子留在這兒我不放心,帶上他一起。”如果真要施展靈力,第一劍在會安全許多,畢竟他也是花家的人。


    隨怪醫話落,第一劍也不知從哪兒飛身而下,站在了兄弟倆的麵前,“你擔心你自己!”對於怪醫的話絕對要反駁,好歹也是江湖大俠,怎麽能讓他得多弱一般,要知那梁捕頭可是相當佩服自己的,有事沒事就要請自己吃飯,然後討論各種武學,正是因為梁捕頭的殷勤,第一劍不光白吃白喝,功夫似也長進了一些。


    有怪醫的話在前,而且第一劍他們也是攔不住的,東方辰繁欣然答應,反正到時為難的又不是自己,而且有凡音在,三皇兄不會拿自己如何,雪凡音顯然已經成了他們在東方辰言麵前的保護牌。同時,東方辰繁也料到了,今晚,有泉山莊要熱鬧了。


    有怪醫在,氛圍不會差,因為他是不是能冒出幾句讓人捧腹之話,加上第一劍那一臉冰冷,東方辰繁與東方辰昕樂得看戲。


    第一劍之所以一直冷著一張臉,是因為怪醫非要他坐進馬車,像第一劍這等闖江湖之人,自然覺得一馬一劍瀟灑不過,讓他坐到馬車中,那是一百個不情願,奈何怪醫死纏爛打,隻得帶著一臉不高興坐了進去,不過這筆賬第一劍記下了,回花弄國看自己不整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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