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馬本王不會給你.”語落.眾人齊刷刷的目光皆看向東方辰言.月齡更是掩飾不了眼中的失落.而聽到他後麵半句話時.第一劍特別想上去揍東方辰言幾拳.“何時回.日跑百裏的本王倒是有.”對於東方辰言而言.配得上好馬的隻有他那匹日跑千裏.與他一同奮戰沙場.毫不退怯的戰熾.四皇弟那匹勉強算得上.


    “……”日跑百裏就不是好馬了.隻能默默無語地看著東方辰言.


    “現在.”從東方辰言的言論中震驚過來的月齡.立即給出了答案.她沒時間耽誤.其實她到東逸國也不過是今日午時的光景.


    “出來.”東方辰言語畢.暗衛立馬出現在他麵前.“在城外備好馬.”暗衛接令退下後.東方辰言轉而對月齡道:“途中如何換馬.他皆會與你講.”東方辰言的周到令人佩服.月齡隻提要馬.他已將她一路的馬匹備好.如此.他的勢力更是不可小覷.馬不是什麽人都有.不是什麽人都能養的.東方辰言竟然能在不知不覺中.將日跑百裏的馬當成一般的馬使了.東方辰言更不知.隻如此.月齡更是放不下他.她的心緒皆在轉身深看東方辰言的那一眼中.


    “東方辰言.看在我是你舅兄的麵上.也送我一匹.”第一劍哪還有能與東方辰言一拚的高冷.行走江湖這麽多年.他就是缺一匹好馬呀.不過他也不貪心.在東方辰言那些日跑百裏的當中由他自己選一匹就行.


    東方辰言隻給了第一劍冷厲的眼神.真以為他那些馬是撿來的.說送人就送人.況且.他今夜來此.不是為了與第一劍探討馬的問題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第一劍相當有骨氣.立馬恢複了他第一劍客的冷酷.反正他已經默默決定.東方辰言不給.就找雪凡音要.沒有馬誓不罷休.


    “結果如何.”白天他們找理由給雪凡音把脈.主要為了探查她體內的力量是通過何種途徑被封鎖的.方能對症下藥.


    “我……無能為力.”怪醫搖著頭.“花蕊動用了花家家主才會使用的針法.強行封住了雪凡音的靈力.對她自己估計也是如此.花蕊手法甚好.若無意外這靈力封鎖三四十年不是問題.即便之後這力量慢慢流露.沒個十來年也難以發現.”有些事.或許都是命運使然吧.怪醫第一次感到這般無力.


    “什麽意外.”東方辰言不露聲色.心裏卻擔心.是不是兩個不同靈魂的存在才會如此.


    “要怪就怪雪家這幾個家夥.怪那個雪極融.”他當年就應該給花蕊下藥.把她死死留下的.


    “老人家.死者為大.”雪林聽怪醫這話.心裏立馬不舒服.


    “你才老人家.”“老”這個字隻有他自己能說.別人誰說他跟誰急.雪林明顯是觸了他的禁忌.


    “別鬧.究竟如何.”東方辰言哪還有心思聽他們扯這些.雪凡音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他們說的這些無關緊要的.明顯影響了他的耐心.


    怪醫竟也乖乖聽話.相當負責地解釋了起來:“雪極融用雪家的靈力冰封了自身力量.因此雪凡謙與雪凡音一出生.他們所賦有的雪家靈力也是被封住的.我猜測花蕊在懷孕時便用了藥物減弱自己與腹中胎兒的花家氣息.而且念小之人氣息本就弱.所以他們出生時.無人發現他們有何不同.稍大些.花蕊就施針封住了他們與花家關聯的一切.而雪極融死後.他的封鎖之力自然解開.雪凡謙與雪凡音也隨雪極融的離去.體內封鎖之力消失.那股能量一下子得到釋放.力量太過強大.衝擊到花蕊所施針法.花家的力量便開始慢慢釋放.隻是你們無意中竟又給了雪凡音衝破花蕊所施針法的助力.才會讓這力量釋放得如此之快.”或者說.有的事注定逃不了.該來的終要麵對.隻是為何偏偏是這兩個孩子.


    “是誰.”


    “你給她吃的那一小片千年赤靈芝.確實滋補.可這藥性與雪凡音體內被針法封鎖的力量相衝.”怪醫慶幸.東方辰言沒有給雪凡音吃更多的赤靈芝.否則現在隻怕四家人誰都知道.雪凡音體內有花家血脈.


    “雪家可以用靈力將那股能量封鎖.花家難道不能動用靈力將凡音體內屬於花家那一部分封鎖.”這是東方辰言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不能.”然而答案卻是殘酷的.“她的身體在冰封之力釋放時已受到巨大衝擊.再次封鎖世上怕是無人承受得了.”雪三爺否決了東方辰言的好法子.他沒有告訴東方辰言的是.封鎖天生自帶的靈力.痛苦程度不亞於脫胎換骨.雪家冰封的過程猶如將體內的某一樣東西抽出.然後凍成棱錐.一寸一寸刺入體內.最後沉澱;釋放時.包裹的冰棱會瞬間破裂成細小的尖針.向四處擴散.直戳體內每一處.直到身體的溫度將其融化為止.花家的封鎖之法雖與雪家不同.他亦不得而知.而能確定的是.痛苦程度與身體的承受程度不會亞於雪家.


    “沒錯.我給她診脈時.也想過這種可能.可是她的身體比常人還虛.絕對受不了封鎖之力.況且花蕊的針法未完全解除前.也是無法施展封鎖之力的.封鎖之力隻有在自身靈力完全釋放之時.方能奏效.”怪醫想過很多種方法.但前提是雪凡音的靈力未被封鎖的情況下.


    “如此凡音的危險豈不是逐日增加.”東方辰言凝起的雙眉.臉上的有著少有的沉重.這樣的結果在他得知雪凡音的雙重靈力時.就想過的.可聽到怪醫與雪三爺的宣判.心依舊忍不住揪起.


    “怪老頭.你們當時就知道極融的身份.為何不阻止花蕊.”他們之間有無形的約定與默契.那便是任意兩家不得聯姻.為何花家在明知極融身份時.還不阻止.任由兩人胡來.他們意欲何為.


    “雪老頭.你以為誰都像你們雪家.專愛拆散有情人.我們花蕊與雪極融是一對璧人.更何況當時是雪極融隱姓埋名到我們花弄國遊曆的.我們也隻是懷疑.誰知道真是你們雪家的人.”當時雪極融也是膽大.明知極力隱藏也會透露雪家的氣息.居然還敢到花弄國來.花蕊怕就是看上了他的這份勇氣;而且花蕊定然比他們更早確定雪極融的身份.才會不顧一切.與他一同離開花弄國.從此改名換姓.以一位平凡女子的身份陪在雪極融身邊.隻是他們沒想到的是.還有旁人發現了雪極融的身份.命運就此往原點引導.


    “東方辰言.你還不願放人嗎.”既然怪老頭如此說.雪三爺也不再多加猜測.雖然他與怪老頭不和.可人品他還是信得過的.往事已矣.眼前人更為重要.那人已經等雪凡音很久了.他們一定要將她帶回去見他.


    “我東方辰言絕不會讓雪凡音離開我.”撂下這話.東方辰言邁步而去.看不出他的神情.但緊握的拳頭.泄露了他內心的糾結.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雪凡音有任何不測.可是放手.他做不到.


    怪醫看著英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仰天感慨:“造化弄人啊.多好的一對.小蕊.你若還在.該多好.”無力襲上怪醫的心頭.回到屋內.似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癱坐在椅子之上.回憶一點一點爬上了腦海.那個燦若葵花的女子恍若還在眼前.蹲在他的藥草旁.回頭看著身後的他.甜甜地問一聲.“伯伯.這是什麽.”


    與怪醫相似的還有雪三爺.思念在腦海翻騰.然而他的臉上依舊看不出痕跡.這兩個人他願意成全.可還在雪家等待雪凡音歸去的人.怕是如何都不會願意看到他們兩人站在一起.


    少年的心事終沒有看過世事變化的老者那般沉重.一壺酒.可解愁.可交心.兩個本不會有交集的人此刻正空曠的雪府花園中.任憑寒意襲來.涼酒下肚.順著黑夜看向不知名的遠方.


    “你會與我們搶小姐嗎.”雪林不習慣這樣的安靜.第一次出雪家的人.不知世間有多少的險惡.盼望著能交幾個同齡的朋友.而他第一個遇上的年紀相仿之人是東方辰言.而他們似乎注定了成不了朋友.第二個有所接觸的是第一劍.可是他們的目的似乎相同.


    第一劍收回遠方的目光.落在雪林眼中.他的眼如雪般純淨.如同一個不知事的小孩兒.“如果他們能在一起是最好的.”半年多的時間.東方辰言如何對待雪凡音他看在眼中.這兩個人誰都離不開誰.之前他不懂為何雪家會如此執著.要帶雪凡音離開.他甚至想過無論如何.也要成全他們.可今日之事.他猶豫了.他的承諾是保護好雪凡音.無疑.將雪凡音帶走是最安全的.可那樣的雪凡音真的會快樂嗎.習慣了與東方辰言打鬧的雪凡音真的可以一個人過得很好嗎.這樣他算保護好她了嗎.酒猛烈地往口中灌入.隨之而進的還有瑟瑟的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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