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凡音聽完。打從心底有一股暖流湧進。這個男人總是能給她一次又一次的感動。明明是一張冰山臉。說出來的話為她做的事卻比什麽都暖心。“辰言。你跟我在一起。不用偽裝自己”。他那張臉明明可以變得溫暖的。可是為了將所有的情緒隱藏。隻以他最堅硬的一麵讓人所知。曾經的她也是這樣的。隻是遇到了東方辰言。她可以把所有的喜怒哀樂給他看。讓他安慰。讓他陪伴。“你一定很累”。雪凡音的手貼著東方辰言的臉頰。滿是心疼的眼中淚珠在打轉。直到東方辰言的手覆蓋在她的手上後。淚水一傾而下。


    “不哭了。我答應你。”東方辰言一手緊緊貼著雪凡音的放在他臉上的手。另一手輕輕地替她抹著臉上的淚痕。他最不想見到的是雪凡音的淚水。最心疼的也是雪凡音的淚水。這次又是為他而流。


    “小指伸出來。拉鉤。”雪凡音如同小孩一般。伸出自己的小指。舉在東方辰言麵前。見東方辰言配合後。一把鉤住他的小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變變就是小汪狗。”。然後拿下放在東方辰言臉上的手。捧起了自己的小粥。乖乖用她這餐快接近中午的早膳。


    東方辰言看著淚痕未幹就一手拿著糕點。一手拿著勺子喝粥的雪凡音。暖暖的微笑掛在嘴角。也拿起一旁的糕點。看了一眼。陪著她一同吃了起來。東方辰言本不喜歡吃這些東西的。於他而言。糕點這類是解饞用的。他用不著。可雪凡音喜歡。有時還會拿著這東西遞到他嘴邊。也就順著她意。多少吃一點。


    “辰言。你記得我第一次那糕點給你的時候嗎。”也不等東方辰言回答。雪凡音自己便說了起來。她知道。東方辰言一定記得。“我那麽好心。你居然虐待我。”


    “你拿吃過的東西給我。不虐待你虐待誰。”東方辰言倒是理直氣壯。除了雪凡音。沒有第二個膽子這麽大的。


    “你怎麽看出來的。”雪凡音每次看到東方辰言與糕點在同一個畫麵上。就疑惑這個問題。以前不敢問。今天趁他心情好。還是讓他解了自己的疑惑。


    “忘了梨舞院有暗衛。”他怎麽可能看得出來。是雪凡音沒來之前。暗衛就來通風報信了。把雪凡音的計劃都告訴了他。其實那日。東方辰言一直在等雪凡音。故而未去琴韻閣。許宋夢琴進了他的寢殿。


    “嘁……還以為你那麽厲害。這麽說。我逃出去之前的事情你都知道嘍。”她果真弱。被東方辰言陰了這麽久。居然還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我隻關心你會不會害我。其他事暗衛都知道。”與他無關的。不出格的。暗衛也不會閑得沒事告訴東方辰言。然後挨罵受罰。


    “有其主必有其手下。”東方辰言笑得燦爛。雪凡音那叫一個恨。她那天就是自投羅網。怎麽就那麽傻呢。“我是不是真的很笨。”雪凡音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麽沒腦子。


    “傻。我喜歡。”東方辰言看著這張委屈的小臉。用他的大手摸了摸雪凡音的頭。


    “別摸。會更笨的。”雪凡音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居然被東方辰言這樣**裸地鄙視了。不過他說他喜歡。這應該又是表白吧。雪凡音的花癡又犯了。看著東方辰言傻笑。


    “你再不吃。辰昕該來找你了。”東方辰言知道辰昕若知道他與雪凡音在一起。沒這個膽過來。怪醫就不一樣了。這怪老頭本就沒什麽耐心。方才已等了這麽會兒。現在他與雪凡音這麽一聊。又是半晌。隻怕他早已等不及。


    “對啊。辰昕還等我們”。雪凡音迅速將那碗粥喝完。解決了手中的糕點。見東方辰言手中的那塊還有一大半。“不喜歡吃就別勉強。”她早就知道東方辰言不喜歡這麽幹的糕點。每次給他吃這東西的時候。都是一副要把他毒死的樣。要多痛苦有多痛苦。雪凡音之前是惡趣味。不過現在這樣慢吞吞。雪凡音很善良的決定不折磨他了。


    雪凡音既然識破了。東方辰言也很爽快地放下了手中的糕點。已經自虐和被虐得夠多了。也該見見怪醫了。再不出去。這言王府說不定都被他拆了。


    東方辰言所料不差。怪醫的耐心早就到了極限。若不東方辰昕攔著。他還真想一掌轟了這言王府大廳。“東方辰言這小子。讓老夫等了這麽久。耍人玩嗎。”怪醫已經站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指著門口的下人道:“你你你。告訴東方辰言這小子。再不出來。爺爺我就一把火燒了這言王府。”


    “師父。您悠著點”。看著居高臨下。身子前傾的怪醫。東方辰昕真是擔心他一個激動就掉了下來。雙手已經做好了接著他的準備。


    “徒弟。給為師找個火把。東方辰言在哪。為師就燒了哪個院子。看他出不出來。”怪醫越想越氣。他什麽時候這麽等過人。隻有別人等他的份。還有第一劍那小子。他來了這麽幾天。也不出來見他。那日與辰昕說要見東方辰言。這小子非要拖到今日。他們都閑。他是有正事的。


    “何人要燒本王的院子。”東方辰言與雪凡音終於出現了。


    還未等東方辰言進門。怪醫已經跳下凳子。奔到東方辰言麵前。“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你就不怕老夫毒死你。”他會救人也會用毒。


    “辰言……”看怪醫那吹胡子瞪眼的樣。雪凡音還真怕他會對東方辰言下手。他們都叫他怪醫。誰知道有沒有毒人的怪癖。聽說古代還有藥人一說。他要是給東方辰言下蠱。然後帶去做藥人。她找誰哭去。


    “你就是雪凡音。”雖然是問。可看著雪凡音的眼神分明是確定了。怪醫上上下下反複打量。看得雪凡音很是不舒服。習慣性地往東方辰言一側靠攏。


    “師父。您別這麽盯著人家看。知道的說您是喜歡她。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對她有意思呢。”辰昕知道師父要是再看下去。三皇兄要發飆了。最終倒黴的還是他。


    辰昕這話不說不打緊。一說怪醫與東方辰言都恨不得割了他的舌頭。這話怎麽聽都一個意思。就是怪醫對雪凡音有意思。東方辰言清冷的眼神已經落在了辰昕的身上,“不會說話就別說。”


    “傻徒弟哎。你怎麽連句話都說不清。丟人。丟人啊。”怪醫拍拍辰昕的肩膀。然後轉身回大廳。跳上椅子。蹲在上麵。捧起一旁的茶。大口喝了起來。“都進來吧。”似乎他才是這王府的主人一般。


    “三皇兄。師父他就這樣。你別介意”。辰昕累呀。心想。師父。你能不能消停會兒。這是三皇兄。不是你乖巧的徒弟我。


    “你有何事。直接說。本王沒工夫與你兜圈子。”東方辰言沒想到的是。平日那般傲慢的怪醫。竟是這副上躥下跳的模樣。


    怪醫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將口中的茶葉吐了出來。“一。你把第一劍找來。我今晚要見他”。怪醫心中。第一劍就是出現在黑暗中的。誰讓他是殺手的頭頭。就應該見不得光。“二。我要把她帶走。”手直指雪凡音。


    “第一件本王答應你。第二件絕不可能。”又一個要帶走雪凡音的。第一劍與他說過怪醫是花弄國的人。也不知花弄國要做什麽。


    “東方辰言。我把她帶走。總比她被月城帶走好。”月則打的什麽主意他掐著手指就知道。相比。他們可不想要雪凡音的命。“還有雪家那個老家夥。若被他帶走了。你怕是見不到這丫頭了。把她交給我。隻要你找我。隨時可以見她。”他們真的很善良。不想雪家的老家夥。一點都不通情達理。


    “凡音隻會在言王府。隻會在我身邊。誰都帶不走。”


    怪醫從椅子上跳了下來。也不理會東方辰言。直接走到雪凡音麵前。和眉善目地看著她。“丫頭。你跟我走。我那兒比這言王府好多了。這兒太悶。我帶你去一個特別漂亮的地方。你一定喜歡”。怪醫如同拐騙小孩一般。等著雪凡音答應。


    “師父。你有我就夠了。別打凡音的主意。她是三皇兄的。”辰昕怕師父再這麽纏下去。三皇兄會動手。他這一把老骨頭。哪經得住三皇兄那一掌;況且。凡音真不能跟師父走。她要離開了。三皇兄會瘋了的。


    “怪醫前輩。我怕生。還是待在言王府吧。”對於老人家。雪凡音毫無抵抗力。要是換成別人。這麽誘拐她。直接放東方辰言。不過看這怪醫的年齡。足以做辰昕的爺爺。辰昕人了這個師父真是賺了;同時她也清楚。怪醫對她的身世很是了解。甚至對雪家很了解。這個怪醫不簡單。


    “是啊。師父咱們出來也好些時間了。還是快些回去。我帶您去半醒樓喝好酒”。半醒樓的酒是從四皇兄的醉仙樓搬過來的。上次他沒給師父喝。就是等著哪天哄他的時候可以用上。沒想到這麽快。東方辰昕的眼睛不禁幽怨地看著雪凡音。


    “你不說我都忘了”。怪醫這一會直接跳到了上位的案幾之上。雙手叉腰俯視著東方辰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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