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方辰昕給微雨看診時,東方辰繁也有話與東方辰言說,“三皇兄,月齡要來了,你有何打算?”月齡的事想必三皇兄還沒跟雪凡音講過,但不知他要如何應對,光是一個月齡倒也罷了,隻是她身後的月城倒是一個麻煩。


    東方辰言坐了下來,左手的指尖碰著桌麵一下一下地敲擊著,良久才道:“我與她沒有任何瓜葛,月城若要硬來,便是兩敗俱傷。”月城傷了,他的人也占不到便宜,雖說月城比不上東逸國,可那終究有一城之力,若為了月齡而與月城有何糾葛,父皇定不會派兵力助他,而以他自己的兵力隻怕會損失重大。


    “值得嗎?”東方辰繁收起了扇子,在東方辰言一旁坐下,他說不好該支持三皇兄還是該勸他以大局為重,可若換了他也會這麽做。


    東方辰言看了看東方辰繁,“我說過雪凡音於我就如雲輕於你,沒什麽不值的。”


    “隻怕你們比我們更不容易,要走的路更多。”東方辰繁若有所思,他與雲輕隻有皇室的人的阻力,而雪凡音與三皇兄之間的還不止這些,有的事雪凡音都還不知道。


    “那又如何,我不會放手的,除非……她不要我了。”知道的越多憂慮的也越多,東方辰言知道有的事除非他能瞞雪凡音一輩子,如果她知道了,東方辰言也沒有把握她還願不願意陪在他身邊。


    “何苦呢?”這話既是問東方辰言也是對他自己說的,為了雲輕他的心不再為誰打開,他死死地抓住她的手,最後換來的卻是陰陽兩隔,若放手,或許她還能好好地,依舊活蹦亂跳的,可即便如此,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也不會選擇放手。


    東方辰言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坐著,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兩個人的安靜直到雪凡音與東方辰昕回來了才被打破。


    “晚膳也該備好了,快去用膳吧。”雪凡音進來見這麽安靜的兩個人倒也不覺得有什麽,畢竟東方辰言本就話少,東方辰繁也隻是對她比較有話講,對別人他也是懶得理會,這兩人坐在一起冷場也很正常。


    四人來到膳房剛坐下,正準備動筷,一個聲音便穿來了,“這麽些好吃的,你們哪吃得完?”語畢兩個黑色身影飄然而下,一個是第一劍,雪凡音認得,隻是另一個人她從未見過。


    “仇夜天,你們怎麽在一起了?”東方辰言奇怪,仇夜天與第一劍之前從未曾打過交道,現在竟然一起來了,絕對不會是湊巧而已。


    “我跟著第一劍來的。”他的眼神卻看似無意地在雪凡音身上掃過。


    東方辰言看向第一劍,“你來做什麽?”第一劍出現他總覺得沒那麽簡單,更何況之前還一直吵著要帶雪凡音離開,東方辰言不防備他防備誰。


    第一劍直接站到雪凡音身邊,淡淡開口,“東方辰言,雪凡音是我義妹,我就是你舅兄,見我來了,難道不應該站起來迎接嗎?”


    “哈哈哈……”東方辰昕一個沒忍住就笑了起來,“雪凡音我以為你已經夠厲害的了,沒想到你這義兄更厲害。”不能怪他,實在是沒人敢在三皇兄麵前這麽放肆,還敢讓他起來迎接,問題是還放肆地這麽有理有據。


    東方辰言撇了東方辰昕一眼,東方辰昕立馬安靜了下來,“舅兄,雪凡謙見了本王還得行禮,也不敢拿大自稱舅兄,你又算得了什麽?”讓他恭恭敬敬地對第一劍,下輩子吧。


    東方辰言不提雪凡謙還好,一提第一劍就急了,眼看劍就要出鞘,雪凡音連忙按住他的手,“來了就一起吃飯吧,還有這位是誰啊?”說著命人上了碗筷,讓第一劍坐了下來。這兩人要真打起來了,誰都不會讓誰,他們的功力雪凡音已經見識過了,這兩人出手恐怕這一桌菜都得毀了,為了不浪費糧食,還是讓他們坐下來得好。


    “在下仇夜天。”仇夜天向雪凡音介紹了自己,一襲黑衣,帶著邪魅的笑。


    這一餐飯下來,東方辰言一言不發,時不時地看看第一劍和雪凡音;東方辰繁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第一劍除了與雪凡音說幾句 無關痛癢的話,就是瞪著東方辰言;雪凡音的眼神就一直在東方辰言和第一劍之間轉換,她真怕一個不小心這兩人真打起來了,一頓飯吃得忐忑不安;最愉快的莫過於東方辰昕和仇夜天了,這兩人全然不顧周圍的氣氛,聊得熱火朝天。


    就在這種奇怪的氛圍下,總算結束了這一頓飯,雪凡音被第一劍拎走了,東方辰言便將目光看向了仇夜天,“你有事?”都光明正大地來找他了,不會隻是陪第一劍來的。


    “除了風花雪月我還能有什麽事。”仇夜天依舊邪魅地看著東方辰言,“辰言,難道你不想知道嗎?”


    “去書房。”東方辰言與仇夜天本就相識,正因如此,那日林中他才會阻止第一劍去找東方辰言。說完,東方辰言就徑直往書房的方向走去,仇夜天跟在他的後麵。


    “風花雪月,四皇兄,我沒聽錯吧。”東方辰昕滿是疑惑地看向東方辰繁,不是有雪凡音了嗎,不是說三皇兄的風流都是裝的嗎,難不成裝上癮了,又要去風花雪月了?


    “沒錯!”東方辰繁起身,“辰昕,今晚這麽熱鬧,咱們別回去了,先去三皇兄的花園走走吧。”照理為了避嫌,他們不應在此的,隻是今夜言王府的人太多太複雜了,第一劍算是半個殺手,我行我素慣了,仇夜天雖與三皇兄熟識,可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說他是江湖人,卻又不知他出自何門何派。


    不出東方辰繁所料,他與辰昕在言王府呆了一整夜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太子的耳中,太子以為他們有什麽謀劃,急召幕僚前來商議。


    “殿下,不如將此事稟報皇上,皇上對言王爺本就有所防範,定會有所措施。”一位年紀尚輕的幕僚對東方辰耀說道。


    “殿下,臣以為咱們應以不變應萬變,這些事暫且不與皇上說,等哪日皇上有意製裁言王爺,咱們再將這事說出來,更何況繁王爺與昕王爺並無兵權。”說話的是一位手捋胡子的老臣。


    東方辰耀聽著他們的話,並未發表意見,叫來方才來報的探子,“繁王爺與昕王爺是去做什麽的?”


    “回殿下,說是去送花的,也確實有花從繁王爺的馬車搬入言王府。”探子跪在地上回話。


    東方辰耀揮手示意探子退下,又思忖著,“三皇兄何時來的雅興,竟擺弄起花草來了。”又對著幕僚說,“有辰昕在,想必出不了什麽事,他們要真有行動,定會瞞著辰昕。”東方辰昕別看他不愛搭理人,外人開來脾氣古怪,其實最藏不住事,他們要是在密謀什麽,讓辰昕知道了,改日他一問便全套出來了,他們兩個又豈會如此冒險。


    雪凡音醒來發現有一個身影就坐在桌子邊,手拿一本書,背對著她,看那背影,分明就是東方辰言,隻是不知他是什麽時候來的,這麽想來她昨晚好像一直與第一劍在一起,也沒回房裏睡覺,難道又是東方辰言把她帶回來的。


    雪凡音正自回想著,東方辰言把手中的書往桌上一放,拿起放在一旁的茶水,“醒了。”冷冷地說著,也沒有轉身。


    “我怎麽回來的?”在問出口的時候,雪凡音大概能猜到應該是東方辰言把她帶回來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隻覺著挺心虛的,聲音也特別的輕。


    “還知道回來嗎?”東方辰言總算轉過身來,對著雪凡音,隻是那眼中的冰冷讓雪凡音一顫,“本王還以為,靠在別的男人肩上睡覺比較舒服。”昨晚他與仇夜天談完天已不早了,本以為雪凡音也該回房裏歇息了,哪知房中根本沒人,卻在亭子中發現她與第一劍竟在亭子裏賞花賞月,稍近些雪凡音分明就靠在第一劍的肩膀上,一氣之下,東方辰言直接飛身到他們什麽,才發現雪凡音已經睡著了,他抱起雪凡音就離開了。在這房裏消氣消了一晚,也還沒消盡。


    雪凡音這才知道闖禍闖大了,別說保守的古代,就是在現代,一個女子靠在一個男子肩上也是非常親昵的動作,難怪東方辰言會氣成這樣。雪凡音本想解釋的,哪知一出口就變成了,“我那是情不自禁。”話音剛落,就能感受到東方辰言那能讓在夏天都置身冰窖的寒氣。“我不是這意思,我……”雪凡音不知道要怎麽說下去了,隻怕越解釋越糟。


    “你們都說什麽了?”東方辰言知道他們沒什麽,可就是氣不過,而且也不知道第一劍會跟雪凡音說些什麽,居然讓雪凡音把所有防備心都卸下了,還靠在他身上。


    “就說了一些關於我哥哥的事。”昨夜第一劍跟雪凡音講了好多她記憶中沒有的關於雪凡謙的事,也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在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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