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雪凡音,怎麽可能,他把什麽都拋下了,才好不容易把雪凡音留下,現在讓第一劍帶走,他腦子進水了吧,東方辰言掌中蓄力,抬掌就向第一劍打去,第一劍也早有準備,向後退了幾步,抽出長劍,直接向東方辰言刺去。


    東方辰言怕第一劍的劍氣傷了一旁的雪凡音,連忙鬆開牽著雪凡音的手,“四皇弟,帶雪凡音進去。”一邊又身形一閃躲過了第一劍刺過來的這一劍,淩空而起,雙掌往下朝第一劍打去。第一劍以劍揮散了東方辰言的掌力,又加了幾成力道,向上飛去,刺向東方辰言的胸口,東方辰言也不甘示弱,一邊避開他的劍,一邊朝他要害打去,兩人就這樣一直上上下下糾纏著。第一劍沒想到東方辰言的內力這麽深厚,東方辰言也沒想到第一劍的劍術竟如此之好,哪怕自己有武器在手,也不可能一時將他拿下。


    雪凡音並沒有進屋,而是站在了屋簷下,看著她們你來我往的打鬥,一顆心緊緊揪著,真不知道這兩個人有什麽仇什麽恨,一見麵就掐了起來。再打下去隻會兩敗俱傷,雪凡音見他們回到了地麵上,趁著東方辰繁不注意,連忙跑了過去,想要阻止他們。


    東方辰言本已占了上風,一掌正向第一劍打去,擊不中要害卻也能傷他幾分,可看到跑過來的雪凡音生怕不小心傷了她,連忙收了回來,第一劍見機會來了,連忙向東方辰言刺去,怎奈雪凡音停在了東方辰言麵前,劍氣本已收了起來,可看到東方辰言將她護著,自己背對著他,又刺了過去,隻是力道弱了許多。東方辰言確認雪凡音無恙,再轉身欲與第一劍打鬥時,卻被那道劍劃過了手臂。


    雪凡音就被東方辰言護在一旁,在劍劃破東方辰言手臂的那一刻,她就看到了鮮血從東方辰言的手臂上流了下來,“東方辰言!”雪凡音自責不該走過來,明明沒有那個能力,卻還試圖讓他們停下來,結果是給東方辰言添了麻煩。


    “他死不了。”第一劍不知道雪凡音有什麽可緊張的,他的劍有沒毒,隻是劃破了手臂而已,這些傷對於他們習武的人算不了什麽,他走江湖這麽多年,還少挨過刀嘛,不也活得好好的。


    第一劍不說還好,一說更讓雪凡音惱了,雪凡音將視線轉到第一劍身上,“第一劍,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剛剛你明明要將劍收起來了,為什麽又向東方辰言刺去,這樣暗中傷人,是你們這種講江湖義氣的人該做的嗎?”雪凡音不知道這兩人有什麽仇什麽恨,非要拚個你死我活的。


    “究竟是派你來的?”東方辰言讓人查了好久,也查不到第一劍身後那個人是誰,查不出那個人東方辰言心中難安,而第一劍現在又接近雪凡音,不知是第一劍的意思,還是他身後那個人的意思,但可以確定的是,第一劍不會傷雪凡音,否則剛才那劍就是刺在雪凡音身上了。


    “怎麽,你查不到嗎?等閉上眼了我就告訴你。”第一劍舉起劍打算趁機解決了東方辰言,看到他這樣就渾身來氣。


    東方辰言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讓他閉上眼的人,他都先讓他們閉上眼了,憑這點小傷就想要他的命,簡直在做夢。東方辰言拉開雪凡音,又想與第一劍開打了。


    雪凡音不顧東方辰言的意思,直接走到了他們倆中間,“你們夠了沒?”雪凡音受不了他們一句不合就用武力解決,既然他們都不願意傷害自己,那幹脆自己站在中間,看他們還怎麽打起來。汗,雪凡音是沒想到這兩人還能到空中打鬥。


    不止雪凡音沒想到,這兩人也沒想到,無奈隻得先收了起來。雪凡音見他們態度有所緩和,便向第一劍問道,“說吧,幹嘛非得置他於死地,你們到底有什麽糾葛?”這事要是弄不清楚,一不小心,這兩人就又要打起來了。雪凡音見第一劍不說話,又看向東方辰言,東方辰言是真不知道怎麽就惹上這麽一號人物了,也沉默不語,“現在倒是挺默契了,安靜得很。”不想說她也不勉強,隻要他們不打了就行,“不許打了,再打你們誰都見不到我了。辰昕,還不快給你三皇兄包紮一下。”


    雪凡音說完也不再管他們了,自顧自往裏走了,料他們也不會再折騰了。話說雪凡音離開後,東方辰言很聽話的任東方辰昕給他上藥,第一劍也靠著一棵樹站著,什麽都沒做,嘴裏哼哼著,雪凡音讓他別打了,別辦法為了不把人弄丟,隻能停戰,可心裏還是不甘心,好不容易占了上風,下次怕是沒這麽容易了。東方辰繁看著現在如此安靜聽話的兩個人,不得不佩服雪凡音的厲害。至於東方辰昕更清楚雪凡音吃定了他三皇兄,默默決定,以後要乖乖聽雪凡音的話,隻要討好了雪凡音,三皇兄拿他也沒辦法。


    雪凡音來到房間,一個人坐著,好久好久沒有這麽安靜了,周圍一片寧靜,心裏也靜了下來,她一直想逃離東方辰言,隻因放不下,拿不起,放不下以往的種種,不敢拿起眼前的感情,她一直陷在了自己的怪圈裏,現在,她願意慢慢去放下以前的那些事,去感受現在的幸福。


    夏日午後的風曛得人昏昏欲睡,雪凡音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而院子裏的那群人也都散去,小院子又如同往日東方辰繁一人住時般的寧靜。梔子花的淡淡香氣訴說著當年他們淡淡的憂傷,東方辰繁依舊在小園前看看那些花兒,與他們聊聊近來的事,“三皇兄和凡音和好了便好,我們不能在一起,他們不能再像我們這般了。雲輕,我們也挺好的,了了你未了之事,便也沒什麽遺憾了,隻是你未了的是什麽?”想著想著東方辰繁也伴著花香而眠了。


    這些日子他們都太累了,一睡便已是日落時分了,東方辰昕一直在廚房搗弄著他的那些瓶瓶罐罐,東方辰言和第一劍,兩人都怕一個不注意對方就將雪凡音帶走了,就這麽大眼瞪小眼地瞪了一下午。


    “辰繁,有酒嗎,我好想喝。”雪凡音看著很有興致地讓東方辰繁把飯菜端到了院子裏的石桌上,說是那兒風景好。而東方辰繁隻要是他能做到的,都會滿足雪凡音的要求,雖是簡單的幾個小菜,卻有家的感覺。


    “四皇兄藏了好些就,我去拿。”東方辰昕早就嘴饞東方辰繁那些酒了,聽雪凡音如此說,想著終於可以一飽口福了,對雪凡音四皇兄還是很大方的,連玉牌都送了,何況是幾壇酒呢。


    東方辰繁看著辰昕捧來的那兩壇酒,那就一個心痛,不是他不舍得,隻是這些就都是他藏了多年的,隻給雪凡音喝也罷了,她一個女孩子喝不了多少,現在這一桌子的人,隻怕會喝得一滴都不剩。這一桌子的人當中也包括了第一劍,他一直在這兒,又是雪凡音的義兄,衝著雪凡音,這桌上也不能少了他的位置。


    雪凡音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美景美酒,這樣多好啊。”雪凡音笑得粲然,其他幾人也在她的帶領下一飲而盡了。


    當雪凡音要飲第二杯的時候,卻被東方辰言阻止了,“傷還剛好,你酒量也不好,少喝些。”她的酒量,上次在屋頂上共飲時他就知道了,在他麵前醉可以,別人麵前,東方辰言還是不允許的。


    “怕什麽,想喝就喝。”第一劍是看東方辰言怎麽都不順眼,就愛跟他唱反調,“有我在,你想做什麽做什麽,用不著看人眼色。”


    “咱們隻把酒言歡,往日恩怨不計。”雪凡音真是有點受寵若驚,這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對自己這麽好,雖然她還不清楚第一劍是為了什麽,但是她願意以善良去想別人。


    兩壇酒一滴也沒有浪費,東方辰昕逮著這個機會已喝得酩酊大醉,被東方辰繁帶回去休息了,雪凡音喝得雖少,可酒量本就不好,更何況這古代的酒,又是東方辰繁珍藏多年的,自然要比她在穿越前喝的更烈些,也已微醺了,第一劍和東方辰言,一個行走江湖,酒量怎能差;一個要應付各種宴會,酒量早已練了出來。


    “凡音,我們明日就回去,好嗎?”東方辰言想趁著雪凡音微醉時,答應與他一同回去,好讓第一劍死心。


    “雪凡音,你不能跟他回去。”第一劍打定主意不會讓雪凡音與東方辰言在一起的。


    “為什麽?”雪凡音雖有些醉,但腦子還是清楚的,第一劍一直都在阻止自己跟東方辰言在一起,不會隻因為他們倆有什麽恩怨吧,但似乎東方辰言也不知道他跟第一劍,有過什麽過節。


    “你忘了你兄長了嗎?凡謙的死東方辰言脫不了幹係,難不成你要和殺兄仇人在一起?”第一劍會一心要取東方辰言的性命,為的就是雪凡謙。他與雪凡謙可謂是相見恨晚,兩人更是稱兄道弟,在他的認識裏,雪凡謙就是被東方辰言害死的,而雪凡謙又這麽關心雪凡音,所以雪凡音絕不能與東方辰言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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