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閑聊了一陣，侍女備上早點，兩人剛吃了早飯之後，綾墨和鳳予熙就回來了。</p>
速度很快，前後不到一個時辰。</p>
夜紅綾起身回了錦蘭園西廂房，鳳靈懂事地沒開口多問，安靜地送他們到院門口，然後轉頭看向鳳予熙：“三哥，你知道淩姑娘和綾墨公子的身份？”</p>
先前淩姑娘女扮男裝，綾墨公子也易了容，定是為了隱藏身份。如今淩姑娘還是女扮男裝，而綾墨卻已去掉了易容。</p>
而且，綾墨公子恢複了真容之後竟是這般傾城容色，跟淩姑娘站在一起——即便其中一人還是男裝打扮，看起來也依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p>
不過這樣的想法，鳳靈也隻敢放在心裏想想。</p>
男女關係不可亂加臆測，況且他們還是主從關係，淩姑娘對他也許並沒有什麽複雜的心思呢。</p>
“我知道一點，但是並不完全清楚。”鳳予熙語氣淡淡，“不過不知道也好，知道太多不是什麽好事。”</p>
鳳靈聞言，有些訝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哦了一聲，似是懂又有些不太懂。</p>
……</p>
“藏在仇家的兩個人，一個姓顧，一個姓司空，來自穆國西南冀川城。”</p>
夜紅綾腳下倏頓，轉頭看著綾墨：“司空？”</p>
綾墨點頭。</p>
夜紅綾沉默了一瞬，隨即唇角微微上揚，揚起一個冷峭的弧度：“挺好的。”</p>
冀川城遠在穆國最南的邊界位置，遠離帝京皇城，因背靠崇山峻嶺，曾經盜匪猖獗，三十年前司空炎接了城主之位後，帶兵肅清了盜匪，還冀川城一片安寧。</p>
可冀川遠離帝京，司空炎又是個性情桀驁之人，幾年之後，城民生活安穩，經濟富庶，個個對這位城主大人愛戴有加，心悅誠服，時日一久，天子難免擔心冀川川脫離皇權控製。</p>
恰逢帝京肖家有女兩人，其姐嫁入皇室成了皇妃，天子再三考慮之後，把肖家年僅十五歲的妹妹肖蘭遠嫁冀川，成了冀川城主夫人。</p>
如今已有二十五載。</p>
司空炎和肖蘭成親二十多年，膝下育有嫡子一人，取名司空臣，意在告訴遠在帝京的皇帝，他臣服皇權，並無稱王稱霸之心。</p>
除了嫡子司空臣，司空炎還有嫡女一個，取名司空月。</p>
不過據聞這位城主生性桀驁風流，除了正妻之外，府中姬妾不計其數，庶子庶女一大堆，在行動上完全沒有尊重這位禦賜嫡妻的意思。</p>
沉默走進房中，夜紅綾淡道：“是司空臣親自來了一趟？”</p>
綾墨點頭：“雖然城主府中子嗣眾多，但隻有這位跟夜慕琛是有血緣關係的姨表兄弟，也隻有他會真心誠意為夜慕琛所用，其他人就算願意，他隻怕也不放心。”</p>
夜紅綾沒說話，走到窗前站著，靜靜陷入沉思。</p>
沒錯，早在綾墨說出那兩人其中一人姓司空時，她就想到了這件事的幕後主使之人是誰——不是夜蕭肅，而是她那位脾性陰晴不定的二皇兄夜慕琛。</p>
穆國西南的冀川城是鳳家馬場所在地，也是穆國防線所在。因遠離帝京，司空家就算做些什麽，皇帝也不可能完全知道，況且如今夜慕琛年紀大了，羽翼漸豐，有了奪嫡之心，縱然表麵上如何風平浪靜，暗中也定會籌謀些計劃。</p>
想要瞞住冀川的消息，並不難。</p>
皇帝政務繁忙，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去關注冀川那邊的動向，況且帝王穩坐深宮，消息閉塞本就是正常的事情。</p>
至於夜慕琛跟司空臣……</p>
“占據了地理位置的優勢，又有可靠的人幫忙，夜慕琛這步棋走得不錯。”夜紅綾漫不經心地開口，嗓音清冷薄涼，“可惜計劃是好計劃，卻注定不可能成功。”</p>
綾墨抬眸，幽深而柔和的眸子鎖著窗前女子的身影，平靜地點頭：“嗯，他不可能成功。”</p>
走前兩步，他站在女子身側，幹淨清冽的氣息縈繞在周身，嗓音聽著也格外繾綣溫柔：“夜慕琛交給屬下來對付，主人不用插手。”</p>
夜紅綾眉目微挑，正要說話，青年俯下身，在她頰邊落下薄如蟬翼的一吻：“兄妹相殘，總歸不太好，我不要主人落下一個殘害手足的名聲。”</p>
前世害死她的罪魁禍首之中，夜慕琛縱然不是主謀，卻也是幫凶。今生若有機會，但凡夜紅綾威脅到他的利益，夜慕琛依然不可能心慈手軟。</p>
所以他必須死。</p>
隻是弄死的人不該是她，這一世有他護著，她不管是複仇還是登位，所有血腥的手段都由他來完成。</p>
幹淨清冽的氣息噴在耳側，夜紅綾心頭微悸，靜了片刻：“你打算把本宮養成溫室嬌花？”</p>
“屬下不敢。”青年低笑，帶著試探性的意味伸手攬著她的腰，把她圈在自己臂彎，“主人不是溫室嬌花，屬下喜歡的也不是溫室嬌花。”</p>
夜紅綾垂眸，盯著他放肆的手，一時無言。</p>
“我隻是不想讓主人的名聲有損。”綾墨聲音低沉悅耳，沉穩得讓人心安，“待他日榮登九五，我希望穆國文武隻看到主人的英明睿智，而不是一些被人討伐的罪名——這世道本就不公，男人能做的事情放在女子身上就不行。曆經了數百年男人主宰的穆國皇朝，大概不會歡迎一位女子為帝。”</p>
所以即便她做得多好，真到了那一刻也定會阻撓重重。</p>
迂腐而守舊的老臣，隻看到自身利益的世家，妄圖把女子踩在腳下的勳貴們，定會千方百計改變女主稱帝的結果，所以唯一的辦法便是讓所有擁有繼承權的皇子全部消失。</p>
而對於那幾位夜氏皇子來說，落得這樣的結局並不冤。</p>
但凡他們曾經對這個妹妹有一點點寬容之心，稍稍顧念一點兄妹之情，前世都不一定會是那樣的結局。</p>
所以這一世，綾墨同樣不會對他們存有絲毫寬容，該死的人一個都不會活。</p>
“我們明天啟程去冀——”</p>
“淩公子。”鳳予熙的聲音在外麵響起，聽不出什麽情緒，“外麵有位司空公子求見，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跟淩公子相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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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兒子過生日，忙的沒時間碼字，今天頭痛睡了一天，讓大家久等了。</p>
先更一章，洗個澡回來繼續，晚上加班碼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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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紅綾腳下倏頓，轉頭看著綾墨：“司空？”</p>
綾墨點頭。</p>
夜紅綾沉默了一瞬，隨即唇角微微上揚，揚起一個冷峭的弧度：“挺好的。”</p>
冀川城遠在穆國最南的邊界位置，遠離帝京皇城，因背靠崇山峻嶺，曾經盜匪猖獗，三十年前司空炎接了城主之位後，帶兵肅清了盜匪，還冀川城一片安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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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墨抬眸，幽深而柔和的眸子鎖著窗前女子的身影，平靜地點頭：“嗯，他不可能成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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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腐而守舊的老臣，隻看到自身利益的世家，妄圖把女子踩在腳下的勳貴們，定會千方百計改變女主稱帝的結果，所以唯一的辦法便是讓所有擁有繼承權的皇子全部消失。</p>
而對於那幾位夜氏皇子來說，落得這樣的結局並不冤。</p>
但凡他們曾經對這個妹妹有一點點寬容之心，稍稍顧念一點兄妹之情，前世都不一定會是那樣的結局。</p>
所以這一世，綾墨同樣不會對他們存有絲毫寬容，該死的人一個都不會活。</p>
“我們明天啟程去冀——”</p>
“淩公子。”鳳予熙的聲音在外麵響起，聽不出什麽情緒，“外麵有位司空公子求見，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跟淩公子相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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