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波搖了搖頭,伸手指著桌子上的那一堆東西,緩緩說道g。


    “在沒有找到這個證據之前,我也不敢確定是帳房做的案。”


    說到這裏,簡波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


    “剛開始,我想的,和你們想的一樣,是程浩做的。


    但是,這其中的疑點又太多,我隻能將帳房婁田,也列入嫌疑人之中。


    想要找出誰才是真正的幕後之人,單靠猜測已經沒有用了,必須要有證據。


    讓他沒有辦法否認的證據。


    說實話,在你們搜查帳房婁田的時候,我也沒有十成的把握確定,這件事情就是帳房婁田做的。”


    說到這裏,簡波歎了一口氣,轉頭看著遠處的程浩。


    然後,簡波繼續說道:“程浩的嫌疑確實很大,客棧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就是最大的受益人。


    一旦福源客棧開不下去了,隻能將這裏賣給他。


    而且,這幾個潑皮無賴,也確實是程浩的人。


    種種的線索,都指向了程浩。


    而我猜出是帳房婁田做的,也隻不過是其中的一點細節,引起了我的懷疑。


    但那些細節表現出來的東西,卻不能當做證據,所以,必須要有足夠的證據才行。”


    說到這裏,簡波伸手指著,桌子上的那堆物品,繼續說道:“有了這些證據,帳房婁田就算想抵賴,也是不可能了。”


    “我想,他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會跑掉的吧!”


    說到這裏,簡波沒有繼續說下去,雖然他很想說,張庭的手下真是太不給力了,兩個人看著帳房婁田,都能讓婁田跑了,這就有些說不過去。


    隻不過,這些話他不能說,因為張庭是這裏負責治安的執事,而他隻是來客棧就餐的顧客。


    聽到簡波的解釋,張執事張庭心裏的怒氣,才稍微消散了一些。


    但張執事還是氣哼哼的說道:“若是你早一點提醒我,也不至於讓帳房婁田跑了!”


    這句話說出口,就連張庭自己都有點臉紅。


    在剛才,簡波已經很明確的說出,帳房婁田就是下毒藥之人。


    可是張庭卻沒怎麽相信,結果造成了讓帳房婁田逃跑的失誤,這怎麽能怪到簡波的頭上。


    見張庭還要再說,靳銘忙擺了擺手,道:“張執事,不要再說了,趕快加派人手,搜查婁田的下落吧!”


    聞言,張執事點了點頭道:“靳公子,我已經讓人回治安堂調派人手去了,相信,帳房婁田絕對跑不掉!”


    靳銘想了想,這才說道:“張執事,我看,你不如立刻回去,發出海捕告示,以防萬一。”


    聽了簡波的話後,張執事微一思索,便點了點頭,對著靳銘抱拳說道:“那好,我就不耽擱了,這就回去辦這些事情。”


    說完這句話,張執事轉頭看了簡波一眼,想要說點兒什麽,但思量片刻,什麽話也沒說,便轉身離去了。


    看著張執事離去的背影,靳銘對著四周的客人大聲喊道:“各位,這件案子已經了結,多謝各位的配合,請各位回去吧!”


    靳銘喊完這句話後,他原以為,這些客人會盡快的離開這裏,好去忙自己的事情。


    可是,他喊完之後才發現,竟然沒有一個客人準備站起身離去,甚至,有的客人已經連說道:“不急,再坐一會兒……”


    見狀,靳銘猛的一愣,隨後,便反應過來了。


    這件案子雖然已經結束了,但是,到底是怎麽發生的,簡波還沒有說出來呢!


    這個問題,靳銘也很想知道,他見這些客人不願離去,也懶得再理他們,轉過身對著簡波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們坐下說話!”


    簡波點了點頭,順著靳銘的手勢坐了下來。


    “前輩……你倒是說說看,這件案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聞言,簡波笑著說道,“其實,也很簡單。”


    說完這句話,簡波拿起一雙筷子,將那個紙團兒捏到了麵前,這才繼續說道:“全靠這個紙團兒,帳房婁田才能把毒,塗到葛強的手上!”


    聽了簡波的話後,何一同有些疑惑,他伸手去拿紙團兒,想看看,這個紙團兒到底有什麽玄機!


    哪知,他的手剛伸過去,就聽到對麵的簡波大喊一聲。


    “住手,紙團兒上有毒?”


    “啊!”


    靳銘被簡波的聲音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呼出聲。


    “有毒?”


    簡波這樣的點頭,“帳房婁田就是靠著這個紙團兒上的毒,才能把毒藥塗到葛強的手上!”


    聞言,靳銘目光頓時一亮,忙說道,“你是說,葛強曾經拿過這個紙團?所以,毒藥才塗到他的手上?”


    聽了靳銘的問話後,簡波點頭說道:“你說的對,葛強正是因為拿了這個紙團兒,所以他才會將紙團上的毒粘到手上,然後,又把手上的毒帶到了酒碗裏。”


    看著眼前的這個紙團兒,靳銘眯起雙眼,仔細思索。


    葛強是怎麽把手上的毒傳到碗裏,這一點他已經很清楚了。


    可是,這個紙團兒上的毒,是怎麽傳到葛強的手上的呢?


    這隻是一個普通的紙團兒,葛強為什麽要去拿這個紙團兒,從而讓毒粘到自己的手上?


    看著皺眉思索的何一通,簡波也不想讓他再猜測下去了,便直接開口說道。


    “靳公子,你還記得葛強旁邊,那個酒壇子嗎?”


    靳銘聞言,疑惑的問道,“你是說,那個有毒的酒壇子嗎?”


    簡波點了點頭,“對,就是那個有毒的酒壇子!”說到這裏,簡波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靳公子,那你知道,那個酒壇子裏為什麽有毒嗎?”


    靳銘回答道:“你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那個酒壇子裏的毒,就是葛強下的毒!”


    說到這裏,靳銘猛然睜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簡波,大聲問道。


    靳銘問道,“你是說,那壇酒裏的毒,就是這個紙團上的毒嗎?”


    說完這句話,靳銘卻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不對呀,顧掌櫃就喝過那壇酒裏的酒,他為什麽沒事兒,而葛強卻被毒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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