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智者隻是少數人,大部分的人都是資質平庸又沒有自知之明的愚者。或者稱他們蠢貨更為貼切。


    信長認為是隱世高手的下忍邁特戴,在其他人的眼裏就隻是一個無法成為中忍,做一些d級任務,沒有任何幻術、忍術天賦的‘弱者’、‘廢物’、‘小醜’。


    腦子是個好東西,但不是每個人都有...


    要說現在木葉村中能夠慧眼識人之輩不在少數,三代火影算一個,可惜作為火影的話他沒有那麽多的時間關注到每一個木葉忍者;三忍之一的冷君大蛇丸算一個,可惜他作為三代火影作為下一任重點培養,木葉高層指揮官。一來與三代一樣沒有時間,而來身為忍術型忍者對體術的關注度本來就不高;狂鬼自來也算一個,隻是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他的弟子波風水門身上。沒有什麽權力欲望的他對外界事物基本不關心;木葉的白牙旗木朔茂也算一個,隻是他平日都在外界忙於執行任務,連教導信長、卡卡西的時間都少之又少,怎麽可能會去關注一個‘萬年’下忍。


    千裏馬難尋,伯樂亦難得。


    不巧信長的智商不說驚天動地,但起碼在線,也擁有成為伯樂的能力。他發現了這個秘密,可他沒有告訴別人的意思。


    信長沒有和別人分享秘密的習慣,好東西要自己獨享...


    他有他自己的算計,他有...野心...


    邁特凱、邁特戴雖然是在木葉村中心繁榮區附近修煉,但是他們並非住在繁榮區。作為木葉萬年下忍的邁特戴,隻是執行一些c、d級任務,傭金怎麽可能在寸土寸金的木葉繁榮區買的起房子。


    他們兩父子隻是在繁榮區附近的樹林裏搭建帳篷罷了,就像是公園裏的流浪漢。要是有人驅趕他們,就隻能搬離到其他的樹林。


    邁特又不是大家族,甚至連小家族都算不上。祖上三代以前也許隻是平民。


    戴能養活自己與凱不餓死,並培養凱送入忍者學校已經很難得了。培養一個忍者所需的花費可不小。


    二人的生活可謂十分清貧、淒苦。


    沒錢,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看著他們信長仿佛看到了自己清醒前幸子婆婆勞累的影子。


    “凱,你和人打架了?”戴看著頭上纏著紗布,臉上貼著繃帶鼻青臉腫的凱,略帶嚴肅的說教道。


    “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


    今天的凱似乎與平時不太一樣,麵對父親的責問,他沒有如往日般聽話道歉。凱沒有回答戴而是將頭別到一邊不去麵對凱的視線,如一個做錯了事又不肯承認叛逆期的孩子。


    “和我一起去向他們道歉,青春是不允許犯錯的。”戴作勢要去拉凱,然而當他的手碰到凱的手時被一把甩開。


    戴顯然沒有料到凱會這樣做。


    “凱?”


    “我沒有做錯,爸爸...”從回來就一言不發的凱,在這時終於開口。聲音中透露著些許沙啞,之前似乎哭過。


    “他們在嘲笑你!”


    “凱,那並不是嘲笑。那是對我的鼓勵!”


    “為什麽您總是能那麽樂觀向上呢?”


    “?!”


    正在戴不知所措的時候,凱再次開口:“青春什麽時候結束?”


    “青春是沒有終點的。”戴理所當然的回答。


    “那爸爸你所謂的青春到死都不會結束嗎?”


    “你在說什麽啊,凱。青春沒有死亡,沒有終點。隻會燃燒的更加熱烈!”


    然而這句話仿佛刺激到了凱,他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好幾個分貝。


    “死的時候不要說是青春了,連屁都沒有。就算最後堅持到死也無法成為強者。就像今天的我一樣。”


    “他們都在嘲笑你,他們都說你是瘋了。我和他們爭辯,他們就動手打我...他們人多我打不過...”


    “他們還說...他們說我們是廢物父子...一輩子隻能做下忍。”


    凱似乎用盡全身力氣嘶吼出來,當說完這最後一句話時凱已經泣不成聲了。這是凱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說話。


    戴凝視著自己的兒子,久久沒有開口。


    “凱啊,真正的強者不是要打敗誰、戰勝誰。直到最後一刻還保護自己最重要東西的才配叫做強者。世人的嘲笑都是對我們的鼓勵,鼓勵著我們邁的更高,青春才會燃燒的更加旺盛。”


    “如果一輩子都隻能做下忍,那就做一輩子的下忍。”


    啪啪啪...在戴說完的那一刻鼓掌聲響起。


    “說得好。”


    信長從樹叢中緩緩走向兩人。


    “前輩勿怪,實在是您說的太好了。”信長非常恭敬的對戴道。至今為止還從來沒有人對自己這個態度,反而把戴弄的有些手足無措。


    信長走到凱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你父親並沒有發瘋。”


    “他也並不是聽不懂別人在嘲笑他。他是希望你能夠將那些嘲笑轉換成努力的動力。”


    “他們說你隻會體術無法成為中忍,一輩子隻能做個下忍。那你就成為木葉曆史上第一個隻會體術的上忍給他們看。”


    “現在他們嘲笑你越厲害,將來你就用事實狠狠的打他們的臉,大聲告訴他們‘你們錯了。’”


    “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置乎?”


    “隻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信長這一番自信無比又霸氣的宣言,深深的刻入凱的心底。不止震撼了凱,同時也震撼了一旁的戴。


    “您好前輩,初次見麵,我的名字叫做伊賀信長。”


    “哦...哦...”戴還沉浸在信長的那番話中,心中的激動久久不能平息。


    “前輩,今後我可以跟你們一起修行嗎?”信長這時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戴總算恢複過來,對信長伸出一個大拇指:“當然可以,伊賀一族的少年!”


    “凱,你看到了嗎?信長少年就認同我們!這就是青春!燃燒的青春永不熄滅!”戴轉過身對還在震撼之中的兒子道。


    “我...我隻是...我隻是想要保護爸爸您所說的青春。”凱說完這句話後,便哭成了一個淚人。


    “嗚...嗚...嗚...”當戴得知自己兒子心意後,淚水同樣止不住的湧出。哭的像個一百多斤的孩子。


    一大一小兩個墨綠色身影又抱在一起。


    原本應該是很溫馨的一副畫麵,就連在一旁的信長都有些被感染。但當戴將流到嘴邊的鼻涕流又被吸回去的那一刻,高人的形象瞬間崩塌。


    剛剛湧出的一絲感動蕩然無存。


    關鍵那鼻涕還是綠色的!


    喂,妖妖零嗎?對、對、對,還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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