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回到了家裏,洗了一個傷心欲絕的澡。


    剛躺在床上,看到了那幅被他放在桌子上的畫,想了想之後,還是選擇把它掛在了牆上。


    看著畫中熟悉的臉龐,林中紅了眼眶,畫裏的女子還是那樣的美,隻是兩人沒有辦法再交談了,他甚至有些後悔,當初就不應該提出“去她家”。


    如果當時沒有提出來,會不會結局就不一樣呢?


    越是這樣想下去,心裏就會越痛,好像是有一把刀子在用力的戳著。


    沉浸在傷心之中,林中漸漸地睡了過去,半夢半醒間,他好像聽到房間裏有動靜,下意識地清醒過來,然而讓他驚愕的一幕卻發生了,隻見牆上掛著的畫竟然成了一片白紙,畫中的小麗卻不見蹤影。


    林中急忙清醒過來,慌亂的下了床,木訥的站在畫旁,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麽,畫裏的人呢?


    他現在又找不到小麗,就連小麗的畫兒也成了這般模樣,一時之間,他非常的痛苦,整個人的雙手雙腿立馬就軟了,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然而廚房裏卻傳來了劈劈啪啪的聲音,林中以為家裏進了賊,小心翼翼地來到廚房,可他卻看到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背影——小麗!


    林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力地揉著眼,盡量把眼睛瞪到最大,眼前的確站著的是小麗。


    女人好像是感應到他站在身後,緩緩地回過頭,那雙眸子仍舊是那般清澈,隻是眼睛裏還多了一抹的愧疚。


    小麗開口說道:“餓了嗎?要吃夜宵嗎?”她並沒有解釋之前發生的事,隻是站在爐台前,嘴角微微的上揚著。


    見此,林中不禁紅了眼眶,用力的點了點頭,捧著那一大碗麵,開心的吃著。


    他根本不在乎小麗到底是什麽身份,隻要她能在身邊就已經足夠了......


    故事講到這裏,林中虛弱的吐了一口氣,那張蒼白的臉上還帶著甜甜的笑容。


    陳星辰聽完故事之後也非常的感動,但是他也明白,這樣的關係絕對不可以繼續了。


    他開口說道:“兄弟,我明白,感情這個東西本來就說不清楚,但她是鬼......”


    陳星辰的話還沒有說完,林中立刻回應道:“人啊鬼啊,界限有必要分的那麽清嗎?人死了之後就是鬼、鬼活著的時候就是人,對不對?”


    我們兩個也不知該說些什麽,隻能讓他好自為之,自己想要的一定想明白,千萬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我跟陳星辰就要離開的時候,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給他一張符紙,並且告訴他,這張符可以幫他避免繼續受傷,隻要他將符紙貼在那幅畫作上,過一陣子他的狀態也就能夠恢複如初,但如果一直不貼上去,後果他也應該能明白!


    也許是為了打發我倆,林中心不在焉的將符紙收了下去,扭頭就放在了一側的桌子上,我倆也沒法說什麽,隻能轉身離開。


    回家的路上,我開口問陳星辰,林中會不會將符紙貼上去?陳星辰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大約過了四五天,我這邊就收到了陳星辰的電話,他讓我抓緊過去一趟,林中的事情已經有著落了。


    等我趕過去之後,我隻看到了一張畫,畫中不再是一位女子,而是一男一女,男的正是林中、女的則是那位小麗。


    陳星辰將這幅畫掛在了自己的牆上,歎氣說道:“我這兄弟還是沒把符貼上,最後選擇跟自己的愛人一起走了。”


    畢竟是好兄弟,陳星辰也顯得十分落寞。我來到他身邊,輕輕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接著說道:“這也是他的選擇,咱們沒有權利幹涉,不過這樣也好,有情人終成眷侶,省的他繼續在人間吃苦受累了!”


    陳星辰的嘴角微微上揚,跟我說,她其實也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了,隻是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他兄弟也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也許以後會遇到更好的女人,隻要活著就有希望,不對嗎?


    這種話不應該有我們兩個來說,至於希望,有的人想要有的人不想要,看個人所需要。


    陳星辰還是不理解,但是也慢慢的釋然了,畢竟這兩人的確挺配,那幅畫也真的很美......


    我剛到家,發現曼麗正坐在沙發上,她在跟張大師聊天,兩個人說的非常開心。


    張大師手裏還拿著一瓶子酒,時不時的還要喝上兩口,都微微有點上頭了。


    我來到了曼麗的麵前,開口問她,怎麽到我這裏來了?


    結果曼麗卻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嘟嘴說道:“怎麽?我還不能過來了?你一直不來我這裏,想你不行嗎?”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我討好似的去端了一壺茶,笑嗬嗬放在曼麗麵前。


    這陣子的確是卻有些忙,所以就沒去醫院,看樣子確實冷落了曼麗。


    張大師也不願意看我們小兩口打情罵俏,醉醺醺的站了起來,衝著我拋了個眼神,開口說道:“行了行了,你倆先膩歪,我去外麵把酒喝完,一會兒還有事兒需要你倆幫忙呢!”


    我這陣子跟張大師的交流不多,因為他一直陰沉著臉,根本就不搭理別人。


    前兩日我都已經把飯菜端到他麵前了,他都不理會我,隻是自顧自的盤腿念咒,也不知到底在幹些什麽。


    今天倒是有些不一樣,好像是終於恢複正常了,又開始喝酒、不正經。


    我坐在曼麗身邊,輕聲問她,這次找我來是不是有什麽事?


    曼麗搖頭,她這陣子醫院也比較忙,也許是社會壓力太大了,人們的心理也開始變得不正常,越來越多的抑鬱症跟躁鬱症。


    這次她過來是因為張大師找她,不過具體是什麽事,他也沒有提。


    來到這裏之後,就看張大師一直在喝酒。


    張大師跟曼麗之間並沒有很大的聯係,如果說是無夢找他,我倒是能夠有點頭緒。


    曼麗拉著我的手,小聲說道:“要不然咱倆去問問張大師?看看到底有什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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