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進攻,是超出張兮預料之外的g。


    屏住了呼吸,少去弈力作為支撐的同時,他也失去了一些對於危機的敏感度。


    也正是因為少了這許的敏感度,讓他被這悄無聲息突然出現的一錘給擊中。


    在這一錘下來時,他幾乎沒有感受到一丁點兒的弈力波動。


    當這一錘掄下來,自己剛展開一個雛形的三黑翼竟被紫色大錘觸碰的一刹那,潰不成型。


    以他堅硬的身骨,這一錘應該不會給他造成太大損傷。


    正是因為是一錘,給他渾身一個震顫,錘子仿佛有一張特殊能力,錘擊所造成的陣勢,不管隻是給他的身體表麵帶去了進攻效果,給他皮膚以內的賬期,血管,都造成了強有力的震顫。


    好似還打在了他的靈魂上,讓他的身體出現了片刻恍惚,精神不振。


    身體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借著來自於跌落地上時的反彈力量,張兮翻轉了一個身,看清了那一把泛著幽紫色光芒的黑色大錘。


    “紫品。”


    在確認那一把鐵錘的品質後,對於它能夠給自己造成的傷害,張兮有了一個理解。


    沒有感受到來自於強大武者的壓力,卻被這一錘擊造成相對來說如此大的傷害,不是早有準備,就是對方的靈器恰好比較厲害,達到了可以無視身體強悍的程度。


    “一個士兵……不,這個應該不是普通士兵。藏龍臥虎的黃家軍,是我低估了。”


    看到幽紫錘的主人時,張兮並沒有感覺到他到底有多少弈力強度,甚至是感受不到。


    唯一的壓力,便是來自於那一把特殊材質的大錘。


    有可能是他被擊了一下,自己的弈力潰散,在調節過來以前這方麵能力降弱所致。


    能力不足,是沒辦法持續揮動一把紫品靈器,弱肉強食的陽輝準則,也不會允許他一直在修為不匹配的情況下,擁有這樣一把紫品靈器。


    強大到如此的紫品靈器,沒有能力去守護住,就是得到在自己手裏,也待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他人的收藏。


    咚!


    在張兮觀察王蓋的時候,又一擊錘錘擊了下來。


    “三十六錘擊!”


    咚!咚!咚!


    王蓋的幽紫錘不停的揮舞砸下,配合上他的高大身形,應該重量不菲,卻在他手上顯得沒有多少重量的錘擊中,就好似一個拿著棍棒在敲擊地鼠一樣輕鬆。


    他的臉上保持著輕鬆,不時發出一些笑聲,居高臨下的蔑視著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張兮,從氣勢上,他已經完全占據了上風。


    張兮是真不好過,第一下被錘,讓他的身體內部受到了損傷,在調整好以前,無法凝聚弈力。


    連續不斷的錘擊下來,更是讓他在精神不振的情況下,需要強行調動注意力去躲避大錘落下。


    不時的在地上前後左右的滾來滾去,腳蹬往旁邊跳,不斷的進行著有效無效躲避。


    三十六錘擊,他躲過了三十,有六錘命中了他。


    被命中的感覺,就好比全身的筋脈都跟著抽了一樣,身體繃直,靈敏度下降,強行讓身體跟隨自己意識躲閃都會造成很大的痛苦。


    必須躲閃,若不躲閃,一直被錘,傀儡王的身骨根本對鐵錘無效,內髒被顫,內重傷是遲早的事兒。


    在內的重傷不比外傷,根本就不容易修複。


    再是痛苦,再是不方便移動,就是很狼狽,要依靠用滾的方式,他都要躲過去。


    必須躲過去。


    可卻在多次中招後,身體因為重顫,對來自於外界的敏感度降得更低。


    被錘擊的次數越多,對他接下來的行動所受到的影響牽製越大。


    最後兩下,幾乎是被連續錘中,也幸好是三十六計錘告一段落的時機,讓他暫時可以緩一口氣。


    “不愧是神獸血脈,還從沒有人能夠生生的抗住我三十六錘擊中的五次錘擊。”王蓋將張兮還能夠活下來的功勞,歸結於他的神獸血脈。


    為了讓自己有緩和的時間,張兮開口以嘲諷的口吻質問道:“我不是扛下了全部麽?”


    “全部?”王蓋挑起了一根眉頭。


    在王蓋進行錘擊時,周圍的黃家軍士兵都主動的散開,將場地給他讓了開來。


    對於他的巨錘,他們皆是知道威力。


    連張兮這等所承受之後都狼狽不堪,更別說他們這些隻是稍微比普通人強悍僅此而已的普通精銳士兵。


    戰場上,一旦開掄,尤其是像王蓋這種可以建功立業者,向來是不會在意會不會誤傷。


    隻要他最後將張兮的人頭拿回去交差,期間對他們這種沒什麽背景實力的普通士兵誤傷,根本就會忽略不計。


    聰明的做法,就是在誤傷到自己以前,不要去主動往鐵錘上撞。


    在黃家軍中,差一等級的優渥性還是很明顯。


    更嚴重的行為就是因為他們的阻礙而沒讓鐵錘成功砸到張兮,被說有通敵嫌疑,那種情況的出現才會更加糟糕。


    他們都知道王蓋的能力。


    也知道他的個性。


    他出現了,在沒有他的命令前,都不能再上。


    有了一個主將在,他們再上,即便是他們將刀刺進的張兮身體裏,拿了這個戰功,也沒有人敢領。


    主將來了,誰敢把主將的戰功給領了?


    在一個必須講究高低有序、人情世故的殘酷生存環境中,懂得取舍很重要。


    默契的散開,有的士兵是情商高,有的士兵是害怕自己受傷,有的士兵是覺得反正沒自己事兒了。


    保證對黃家軍忠誠度,擁有屬於自己較高業務水平的情況下,沒有命令,尊重長官,知進退,是為生存之道。


    “最後兩擊,不應該是三十六計中最重的兩擊麽?”張兮從地上坐了起來,忍住身上的強烈不適,故作輕鬆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挑釁道:“不過如此嘛。”


    “嗬……”


    王蓋的眉頭皺了起來,張兮重了他好幾錘,還能夠坐起來,是他沒想到的。


    被張兮說中了,三十六錘擊,自然是越往後的錘擊越重。


    大多數的敵人都是在他前麵的錘擊下就沒了生息。


    這後麵的錘擊,在以往遇上的敵人中,還沒有人承受過他後麵的錘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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