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聰明g。”閻王認可了張兮的判斷,相當於變相承認了的確還有另外一種維持通天塔濃鬱弈氣的存在。


    “因為我有野心,沒有腦子的有野心,是會被很快吞噬掉的,所以我盡量在讓自己有腦子。”


    光是看到閻王的身體上籠罩的霧體,這其實還隻是其中讓他比較猜測的一點,第二點,是閻王說是要殺了他,卻沒有著急要殺他,如果三黑鶴真的影響頗深,身為十八層的主宰者,身為隱組織藏在學院裏麵的頭目,他又怎麽會不著急?


    下麵層數出現問題,引起混亂,再引發各方勢力對陽輝學院的關注,這是不利於隱組織在接下來的行動裏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


    “噢,是麽?”閻王意味深長的起了一個調。


    “如果我沒猜錯,在你的背上,應該有著同樣的翅膀,那翅膀才是通天塔真正的弈氣源泉。”張兮將他的猜測推得更加大膽了幾分。


    飼養……


    他先前對三黑鶴說的詞匯是飼養。


    有過做馬場經驗的他便有了更加大膽的聯想。


    在有雄壯的戰馬為前提下,再將戰馬進行配種,孕育出更加強大的戰馬。


    “撲!”“扇!”


    幾乎就在張兮話落的同時,六對十二隻羽翼破霧而出,雄壯磅礴遮天蔽日。


    那羽翼竟是純白無暇,聖潔光輝的。


    純色的白,與閻王身上的黑,形成了鮮明的兩色對比,黑與白的交錯,有些不太那麽的和諧,又好似便是那般天生自然。


    在那白色羽翼破背而出的刹那,張兮背後的三對黑色羽翼經一對比,顯得十分渺小,竟又自慚形穢的主動縮回到了他的背裏。


    十二翼!白色羽翼!


    為什麽像閻王這樣黑暗的存在,生出的竟是白色羽翼?還是那般聖潔無暇的白色羽翼,就像傳說中的天使一樣,這難道不就是在諷刺麽?


    張兮繼續懸於空中。


    在他的領域空間裏,他不需要羽翼也能懸空。


    難道真就如那一句話所說,極致的陽,對應的是極致的黑,極致的黑,才對應的是極致的白。


    白色羽翼收起,那破表而出的那黑色霧團也跟著再次的恢複原狀。


    “你的羽翼創造了我的羽翼!”


    在震驚之後,張兮想到了一個更重要的點。


    “沒錯,這下知道我為什麽沒殺你麽?”閻王陰沉的笑了起來:“因為我想要殺了你,會很容易。”


    “……”


    張兮沉默。


    “所以,我應該比段紅先更值得你的信任。”


    張兮想法轉變,對自己來說,這何嚐又不是一件好事。


    見到了閻王,閻王對自己沒有殺心。


    而他,幾乎能夠百分百的確定自己家族遇害就與這人有關。


    看不清他的真實麵貌,至少知道了他的一個體征。


    十二白翼。


    擁有三對黑翼是閻王對自己的一個掌控。


    換個角度,又何嚐不是自己對他的一個掌控?


    知道了他在通天塔的第十八層。


    說不定還能變相可能會獲得他的支持信任。


    借敵人的刀,殺了敵人,既能夠活下來,還能夠完成自己想要完成的目標,這是張兮很早以前就明白的道理。


    “你很聰明,怪不得會被段紅先選中。”閻王沒有立即就給張兮回複,反而這樣來了一句。


    然後又道:“我想知道,你的神獸血脈是什麽。”


    “……”張兮的心是忐忑的。


    段紅先有多少能耐,對閻王的利用價值究竟有多大,是不是與閻王有更近一步的關係,他都不知道。


    作為一個最下麵的殺手,突然遇上了大頭目,越過自己的頂頭頭目,直接向大頭目表真心,意圖與自己的頂頭頭目分一塊蛋糕,並直接晉升於隻對大頭目負責,這本身就是一步險棋。


    要不是他知道隱組織本就有一個優勝劣汰的物競天擇,他是斷然不會這麽冒險。


    想知道他的神獸血脈是什麽。


    這要讓他怎麽回答?


    不論是回答哪一個,遇上擁有抽走血脈能力的隱組織,他的血脈都極有可能會保不住。


    相信一個外人,還不如將神獸血脈抽出來,相信一個完全不會出賣自己,或者就是被自己給吸收掉。


    強大的力量在自己身上,才不會出現任何的背叛。


    “噢?看來,你對我並不忠誠呢。”閻王歎了一口氣,他倒也不著急,兩人實力的高低已經判下,張兮的半條命都已經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不管他還有什麽底牌,在絕對強大的力量麵前都無濟於事。


    這便是絕對強大力量的自信。


    總會有人希望加入他的麾下,他並不缺能人強將,想要獲得他的信任,得看那個人的態度,以及他到底是不是擁有可以值得他利用的實力。


    “一點兒秘密都不能有麽?”張兮直視向閻王的眼睛,他其實是看不清閻王眼睛的,他隻能通過正常人的判斷,判斷閻王的眼睛應該在那黑色頭目的某一塊區域。


    “有秘密,我還怎麽放心用你?”閻王點了點頭。


    張兮深吸一口氣,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定。


    “不是神獸,是凶獸。”


    他緩緩的道了出來。


    閻王的身體輕輕的換了一個姿勢,看不清他的臉,不能知道他的表情,並不能知道他在聽完自己這一句欲坦白後的真實表情。


    張兮將右手背向身後,拳頭緊緊的捏了起來。


    “我的血脈是……黑炎檮杌。”


    他說了出來。


    時隔多年,他將自己隱藏了很久的秘密,隱藏了很久的身份,無人知道,誰也不知道,將本已經應該是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的身份重新複活。


    這是一步險棋。


    絕對的險棋。


    照這樣的一步險棋走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會走到何種地步。


    麵前這個人,極有可能是自己最大的仇人之一。


    那個混蛋,應該就是隱組織裏的一員。


    甚至有可能就是眼前這個閻王。


    在仇人麵前自曝身份,無疑是再自尋死路。


    被仇人知道斬草還未除根的失誤時,是極有可能會糾正錯誤,立即對他再次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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