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兮就是因為這些觀點想法進行判斷,判斷她們可能並沒有真人的成分在身體裏。


    他也願意這樣的去相信。


    如果是真人,她們就是在最好的年華……又在心軟了?不,那是她們的榮幸。


    就算是真人,也是她們的榮幸,是他,將她們變成了如此永恒的存在。


    非但不死,還可青春永在,這不正好是很多女子所羨慕的麽。


    他讓自己的心狠了下來,試著用她們原來主人的思維去進行在她們有可能是用人做的思想下進行態度轉變。


    從地下陵墓裏跳了出來,他讓那些傀儡們也跟著跳了出來。


    儲物戒指打不開,要不然,他可以將它們給收進儲物戒指裏,也方便他帶著他們這三十名一起行走。


    要是就這樣一起趕路,哪怕他能夠做到讓他們看上去如常人,人數太多,也容易形成目標。再者,這些女眷的樣貌,身材,還有不沾灰塵的華貴衣裳,讓她們很是醒目。


    可能會節外生枝。


    正當他這樣想著,那些傀儡們似感應到了他的想法,一個一個的走到他的身前,伸出一根手指對準他手上的儲物戒指,接著,一個一個的自己往裏麵鑽了進去。


    “還有這種能力?”張兮非常確認這枚儲物戒指是自己的戒指。


    先前那俊美男人的儲物戒指在俊美男人消失或與自己融合之後也跟著消失了。


    在他的手指上套著的隻有他原來的儲物戒指,以及從上官鹿那裏拿來的儲物戒指。


    這些傀儡們所進入的,不正是他自己的儲物戒指麽?


    等等,它們能夠進去,那它們是不是能夠幫自己拿東西出來?


    試著感應了一下。


    他能夠感應到他們在裏麵,可以給它們發號施令,它們也可以正常的出入儲物戒指,但那些靈器丹藥,依舊會受到儲物戒指認主法陣的阻礙,無法出來。


    他看向上官鹿的儲物戒指。


    她已經死了。


    她的儲物戒指應該是無主之物,如果它們可以進去這個儲物戒指,說不定能夠拿出一些東西出來。


    例如錢財,輔助修煉的丹藥,對此刻的他來說,都可以算得上是必須之物。


    然而它們僅僅能夠進入的,隻有被自己認主了的儲物戒指,無法進入那枚無主的儲物戒指。


    “算了。”他沒有往村子回去,而是往先前抓弈獸的森林裏前去,他找上了變色獸跟笑蛛蚊,以它們開啟了自己對身體戰鬥模式下訓練的第一步。


    他的皮膚在融合了那具傀儡以後,變得還真就如鐵皮一般不可吹破。


    疼痛的感覺是有的,冷熱寒凍他都感受得到,還因為皮膚過於細膩白皙而對一些瘙癢都很敏感。


    這樣的皮膚,卻在變色獸那帶著腐蝕效果舌頭的強力彈射下毫發無損。


    會痛,不會死,正好是他想象中的訓練方式。


    餓了的時候,他就去從變色獸的口下搶幾隻野雞野兔烤來吃了,不餓的時候,他就戰鬥。


    帶著大重量的活動,果然是吃肉更能方便快捷的完成對體力流失的補充。


    五天時間,他的身體可以在森林裏這種有障礙,有難度,腳下還有石頭木樁不平的複雜路況下快速移動,他已經更好的適應了這一具身體。


    並且在適應身體的過程中,他開始懂得了不光運用這具身體的防護能力,還將它的重量以及不可摧的防護能力進行一個反作用的反向使用。


    身體半後側,右手握拳往後拉,右腳用力的往前一蹬。


    帶著劇烈急速的拳風,張兮的一記大拳打在了一棵樹幹之上,在大拳落於樹幹之上時,那樹幹從中間開出一條裂縫,應縫而斷。


    森林裏的強度他適應了。


    他直接去往了附近的一個小型的練軍營地。


    那個練軍營地是張兮那次在被變色獸追逐的時候發現的,可能是再此地守護著什麽,也可能是某個有錢大戶的秘密私養的隊伍。


    從那邊到村子,就隔了一片森林。


    這森林很大,裏麵有弈獸,恰好是這些弈獸森林隔絕了他們,讓裏麵的村民們可以與世隔絕不被發現的安居樂業。


    至於今後會不會被發現,與他無關。


    他衝著那練軍營地直接過去。


    “你是誰!”


    “這裏是私人場所,擅自闖入者……直接殺了。”


    營地外圍的兩名守衛發現了張兮的存在,本來是打算給他一個警告,看見了後麵聽見動靜趕來的一名士官,收到一個眼神後,直接把刀向著張兮砍了過來。


    身體上的堅硬可以作為自己的秘密武器,張兮不會仗著自己身體的堅不可摧就肆無忌憚,他依舊用躲閃的方式躲開了士兵的進攻,憑借著刁鑽的眼神,近距離搏鬥的經驗,幾乎是在躲開其中一把刀的瞬間,將那守衛手上的刀躲了過來,擋住了另外一人劈下來的刀。


    “來人,殺了他!”被奪刀的守衛回頭大聲喊道。


    張兮用力彈開壓在自己刀上的那一把刀,手起刀落的砍在了那讓人殺了自己的守衛背上。


    他讓人殺了自己,正好給了他一個冷血的理由。


    盡管他告誡自己從此冷酷,想要複興黑炎軍團,他就必須無情到殺任何一個人都不需要理由。


    他還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冷血的理由。


    是因為他們要殺了自己。


    所以,他要殺了他們。


    不管他們是誰家養的私兵,被自己發現,便要殺了他。


    那他,不會手下留情。


    會不會因此影響到什麽,那都與他毫無關係。


    他的手越發的堅定,揮刀的力量速度越發的迅速,一個又一個的士兵在他的身前倒下,不管他們倒下他是何表情,說了什麽樣的話,他都沒有手下留情,連聽,都沒有去聽他們到底在說什麽。


    在那一刀刀的斬下去後,留下的,隻有無情與殘酷。


    便是現實。


    弱,就是弱。


    弱者就會被單方麵的宣布生命被主宰,沒有太多的理由,沒有太多的為什麽。


    因為現實的規則,本就是這樣。


    不斷的有人在教他這些規則,他從來都是被動的接受,從來都是被參與者。


    現在,他要換一個角色。


    做主動參與者。


    做,掌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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