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小李家主。”


    被四大家主稱呼為老湛的湛風華,以小李稱呼李家家主,越過黃家家主,直接向他問道。


    想拉近距離,他不會反對。


    這輩分上的高低,這職位上的高低,就算李家家族的真實年紀要比湛風華還大那麽些許,但他依舊會以小李稱之,這就是在提醒他。


    就像是親近關係。


    他湛風華,依舊是要比他大的。


    他李家家主,還隻是他照夜的四大家主之一,是他湛家的附屬,還輪不到他對湛家,對照夜軍團長所作出的命令提出反駁意見。


    “我,沒有意見。”李家家主放在桌下身側袖下的兩隻手捏了捏,同意道。


    他的回答是他沒有意見,沒有說他一定會配合。


    “就剩你了,黃家家主。”歐陽家主特意的咬重了黃家家主的這個稱呼,沒有直呼其名,他就是刻意在誇大他的身份,以此來反迫他就犯。


    如果,他仗著黃家家主的身份公然不接受,那邊是公然與他們叫板。


    那時,就算是李家,也不好在占據湛風華支持情況下,再在歐陽家上官家對黃家出手時,站同一條線。


    “沒有意見。”黃家家主隻能同意。


    都明白的其中道理,他身為黃家家主又怎會不明白。


    今天來這裏前,他就想過了這些問題。


    這會兒僵持了這麽久,實則就是為了讓張兮的獲得最小化。


    同意給張兮那個名,至於實權,不好意思,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要是那小子真的來硬的,他便讓戰馬出問題。


    但凡是送到前線的戰馬影響到戰局發展。


    換誰,都保不住那小子。


    既然張兮的存在已經到了如此重要,他又擁有了校級的實力,身邊還有一行修為不錯的護衛,不動用一些大的力量,無法做到萬無一失。


    現在,他的存在又徹底被湛風華關心,加上歐陽佳佳、上官鹿兩位姑娘與張兮的關係,歐陽、上官兩家也多多少少的會為了女兒幫他做一些幫襯。


    在餘天宗的暗殺失敗,還損失了兩名校級高手,就已經是例子。要不是他們提前派人去對那兩隕落的校級高手屍體進行處理,歐陽家指不定還會用那兩具屍體來與他要說法。


    他有點後悔一開始沒有太過於重視那小子,才使得他有了這麽充足的時間發展,發展到現在這步是他不太能夠容易應對的位置上。


    想讓他平白無故的就消失掉,不光難度會有所增加,讓他消失後的麻煩,說不定會讓自家的勢力受到損失。


    也好。


    他可以借著這個機會,以正當的理由,讓張兮消失,還不用他親自動手。


    進入到圈子內,要動他的方法就有很多了。


    在他的門下,可有數百門生謀士的出謀劃策,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玩死他,還不容易?


    至於戰馬的問題。


    四大家族哪一家沒有提前預料到這一天?


    既然遲早都會有被湛風華意識到權力重要性,開始往回奪權時,他們又怎麽不會提前做準備?


    對外的戰馬他們還得從正規途徑的戰馬營裏調,對內的,他們誰又沒有屬於他們自己的私密戰馬營。


    他們敢於在湛風華麵前囂張的這份底氣,不是湛風華給他們的,是他們自己給自己的。


    不意味著湛風華哪一天收回了他們的權力他們就什麽都不是。


    有的權力,湛風華可以收回。


    有的權力,就僅屬於他們自己,是湛風華收不回的。


    若是哪天真的翻臉,他們有著不懼的個人實力,這,便是他們的底氣。


    “好,既然是你們共同的決定,那我就按你們說的辦,派人去宣布你們對他的安排了。”湛風華在總結時,有意的看向了幾位家主,強調了兩次“你們”的安排。


    意思,是他的意思。


    態度,他很強硬。


    但這一次,他就是要主動的將這事兒的主意怪給四大家主,倒不是真的怕哪天他們來找自己要解釋,主要是,就是為了諷刺他們一旦出現問題,就把鍋甩給自己的態度。


    甩鍋給他?


    這個仇,他是記下了。


    今天他無法動得了四大家族,因為四大家族經過數代的發展已經根深蒂固,枝葉叢生,並非是那麽容易就能撼動。


    他便隻能動動嘴皮子圖個口快,稍微警告,再從長計議。


    餘天宗的山門上,張兮獨自一個人坐在門外,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一手托著腮幫,看上去是處於無聊的所有所思狀。


    冷月端著一些食物緩緩的走了過來,見著張兮,習以為常的問了一句:“又被關在了門外?”


    “恩,你進去送吧。”張兮沒有要起身借著幫忙送食物的理由進去,這招式他用過。


    他送進去,裏麵的姑娘根本就不吃。食物,是不能浪費的,她們,也不能餓著肚子。


    所以,他不再浪費食物,不做沒有用的努力。


    冷月送完食物走了出來,關上門,看著張兮提示的說道:“你為什麽就不能服個軟,認個錯,丈夫給自己的妻子下跪認錯,不算的丟人。你要是不好意思,可以進去,給她們私下跪。”


    “男兒膝下有黃金!”張兮立刻反駁道,不予認同,然後又問道:“再說,我有什麽錯?”


    “那你就僵著吧。”冷月的主人是日月驍驦烏,她自認的少主是姚語。


    對於張兮,在日月驍驦烏有命令,以及姚語認可時,她會給他那麽一點兒麵子,頂多就算是一個不太熟的朋友關係,既然他聽不了自己的暗示,那她也無能為力。


    她是站姚語的,同為女性,她就認為,男人認了錯,是應該道歉的。


    道歉,一定是要有誠意的。


    姚語為張兮付出的可不少,下個跪,又怎麽了?


    “你不懂。”張兮揮了揮手,不與冷月解釋。


    為什麽他會成這樣一個狀態呢?


    其實他自己也不明白。


    從回來後,姚語就不再見他,哪怕是他軟磨硬泡,采取某些不要臉的攻勢,依舊是不予認同。


    本來,他是想更不要臉來著,歐陽佳佳跟上官鹿整天都與姚語形影不離,就算是去方便,都跟在一起。


    他可以不管歐陽佳佳是否在場,他得照顧上官鹿的感受,不願意讓她太早的接觸大人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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