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小子,嘴不饒人,是會吃苦頭的。”


    宗勇低頭向著下方看去,被抓到這裏的人,還能夠有如此氣魄叫囂的,張兮還是頭一個。


    就是瘋子,在知道到底是誰將他給抓進,關在這裏以後,都會老老實實的。


    老實一點,還能看環境少瘦一點折磨。


    這不老實,情況可就很難說了。


    “尊重向來都是互相的,我尊重你的前提,是你也得尊重我。”張兮嘴角一撇,頭往下低,他脖子也痛,仰著脖子看人,是會很累的,他不屑的回道:“堂堂的四大家族,就這待客之道?”


    在陽輝學院裏發生的事情,那是事實。


    他可以確定,在陽輝學院裏發生的,並不會被四大家族的人給知曉。


    除非還是歐陽佳佳自己說了回去。


    那種事情,她怎麽可能會自己說回去。


    對於像她這種大家閨秀,名節什麽的,是最為重要的,這會影響著她的驕傲。


    除此之外,那,不會被多餘的人知曉。


    那裏是學院。


    當時,他要沒有猜錯,段紅先是一直守在外麵的。


    有這樣一個學院的老師守在外麵,還有什麽樣的人能夠對他形成監視?


    要有這樣的人,當時就會出手阻止。


    他們指的並非是學院,是在餘天宗裏發生的事情。


    餘天宗想要做大,就必須招收新的弟子,他無法控製新的弟子是非有另外的身份,也無法控製新的弟子對餘天宗,對自己能夠完全的忠心。


    餘天宗裏的四大家族眼線是他所無法控製的。


    最近的這些天,被冷月抓住了,被上官鹿抓了,四大家族的人發現他們在一個房間裏,從夜裏,待到早上。


    還不是同時出來,分批次,就像是作則心虛般的出來。


    換做是任何人,都會忍不住多想。


    尤其是被襲擊的那天夜裏,連上官鹿也在房間裏麵。


    不管他人的誤會,張兮自己是行的端坐得正,所以他根本就是不懼的。


    他沒有做任何事情,那一次意外,還是在他以為對方是姚語的情況下。


    不光沒有做任何事情,連任何多餘的想法也沒有。


    這份底氣,相當的足。


    他也為自己在學院裏的那一份錯誤付出了餘天宗的代價,也從一個宗主淪落為了雜役,任由歐陽佳佳拆遷。


    該還的,他已經還給了歐陽佳佳。


    今天,來人是歐陽佳佳的父親或者與她有著非常親密關係的未婚夫之類的,他可能會有那麽一些的歉疚,心虛,麵對這兩人,他雖無法清除的知道他們的身份。


    但,他們沒有資格對他進行任何的羞辱。


    “你仔細思考清楚再說話,年輕人,有點兒成就輕狂一點兒我可以理解,但一定要弄清楚你現在的處境。”宗勇的眉頭輕輕的皺了皺,他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依舊不打算老實一點,收斂一點,夾著尾巴的縮成一團去,他不由再次的提醒道:“你現在,可是我們的階下囚。”


    “有本事,你殺了我。”


    囂張,張兮就是這麽的囂張。


    他得弄清楚這兩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麽。


    如他倆先前說的,如果是真的四大家族,是四大家族的直係,因為歐陽、上官兩為姑娘對自己動手,即便是殺了他,也沒有人能夠說得上話。


    若不是,他們斷然是不敢輕易殺了自己的。


    他們收到的命令無外乎就是教訓一下自己。


    有可能還不是收到命令的,就是自作主張,想討好一下他們所侍奉的歐陽家主。


    隻是這樣的一層身份,他們是斷然不敢輕易的要自己的命。


    “給他點兒苦頭嚐嚐。”


    宗勇捏了捏鼻子,既然眼睛所看到的不能讓張兮明白正處的情況,弄清楚他應該以怎麽樣的方式來好好說話。


    那就先讓他認識一下,認識清楚以後,再,繼續往下談。


    “好。”宗世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他等的,就是這個允許。


    歐陽家的小姐可是他隻能遠觀的存在,哪怕是他已經達到了少校三星的成就,他依舊不敢又任何的非分之想。


    他的成就,他的未來,他家族的未來,隻能掌握在拚命修行,盡忠盡責的為歐陽家辦事兒。


    然這張兮,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樣的肮髒手段,竟然歐陽、上官兩家的小姐願意為了他竟然降低身份,去做就連普通人家姑娘都不會願意做的一夜共侍一夫。


    她們是何等驕傲的存在。


    她們的身份是何等的驕傲。


    她們的修養,她們的教育,又是何等的優秀。


    他認識以前的她們。


    他可以斷定,這一定不是她們的主觀意願,肯定是被張兮給誘騙,給通過什麽樣的方式強迫了,才會造成這樣情況的發生。


    在對張兮進行抓捕的過程中,兩位小姐竟會為了他,甘願做人質的事情也是讓他記憶猶新。


    沒錯,他們在得到允許前,是不能要了張兮的命。有關於他的命,他們不能私自做決定。


    先前那一刀插進張兮的胸口,他是偏離了一些方向的,那刀,也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刀,不會要了他的命。


    在他醒來前,在確定那一刀給他造成的傷害前,他不便於繼續對他用刑。


    正常的人,在被刺了那樣一刀,又在被關在一個封閉空間,身體被特質鐵鏈鎖得嚴嚴實實的情況下,哪裏還敢這麽的囂張,夾著尾巴做人,老老實實的配合,少受一點苦,才是最真實的態度。


    可能與張兮的個人成長經曆有關。


    正好,這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他就等著張兮的不配合,然後給他一點兒顏色瞧瞧呢。


    宗世掏出了一柄劍,隨著他將劍往下麵拋去的過程中,那把劍分成了眾多小劍,在小劍上有著各種鋸齒,放血槽,這是一把專門用來行刑的靈器。


    可以讓被動刑著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同樣,也能讓其感受到生命飛速流逝的恐懼。


    迄今為止,還沒有誰能骨頭硬到可以撐得住這把專業行刑靈器的血煉。巨大的痛苦,鮮血的大量流逝,會讓被行刑者見到那一扇死亡大門。


    在死亡麵前徘徊過一圈,會變得老實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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