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電騎兵摔下來的刹那,張兮身體一躍,橙品長矛再度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在空中劃出一道圈。


    哢哢哢哢哢。


    五杆插在他旁邊的紫電軍旗全數被砍倒,剩下還在空中飄逸的,僅剩他照夜軍旗。


    “殺了他!”


    紫電騎兵慌忙的從地上爬起來。


    張兮在紫電騎兵摔倒在地,借著膝蓋雙手從地上爬起來,姿勢有點像跪的時候出聲諷刺:“不用行如此大禮,這還沒有收服你們紫電呢,你們就先一步向我行這般大禮,何必這麽客氣呢。”


    “殺!”


    摔倒的紫電騎兵捏著手裏的刀向張兮撲了過去,外麵的紫電騎兵駕馭身下的馬,躍向空中,封鎖了張兮從空中逃跑的可能。


    在紫電騎兵從四麵八方向他撲來的刹那,仿佛整片天空都跟著黑了下來,紫電騎兵用他們的強壯身體以及堅實盔甲,為他鑄就了一套銅牆鐵壁。


    “謝謝你們給我當護盾。”


    張兮從自己的儲物戒指裏拿出他的那一套組合護盾,在自己的身體四周立刻組合起來。


    鐺鐺鐺!


    幾柄長刀砍在了他的護盾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這刺耳的聲音,讓張兮想要捂住耳朵,但為了能夠時刻關注外麵的情形,時刻做出相應動作反應,他隻能忍住了欲捂住耳朵的衝動。


    咻!咻!咻!咻!咻!


    “有埋伏!”


    密集的羽箭飛到空中,再向下落下。


    尾隨在隊伍後麵的弓箭手對這羽箭劃破長空的聲音相當熟悉,抬頭望向天空,立馬向著周圍的士兵進行提醒。


    步兵立馬從他們的身後取下護盾橫在身前。


    為了方便行動,也是對他們先前的火攻相當自信,他們所帶的護盾僅僅是那種無法遮擋住全身的輕型盾,且自己都無法完全自保,更別說去保護後麵的幾百弓箭手。


    弓箭手們除了手裏的一把弓,再無任何防護舉措。


    他們隻能舉起手中的弓,對著那些落下的羽箭快速揮舞,格擋。


    咻!


    格擋之中,免不了將羽箭打向其他的方向。


    他們所站的距離比較密集,此番格擋,讓那些原本要射中自己的羽箭轉了一個方向,進了他們身旁戰友的身體裏。


    生死之間,誰還會顧得了那麽多。


    “什麽味道!”


    “好辣,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


    前排的步兵會因為有護盾就好一些麽?


    他們用他們的護盾抵擋天上的羽箭,還要防著被戰友打過來的箭頭。


    箭頭落於他們的護盾上,碰撞的力道讓綁在箭頭上的小包炸開,紅色的粉塵籠罩整個紫電部隊。


    眼睛,鼻子,嘴巴,還有那些受了傷沒有立即倒地的士兵,那紅色的粉塵落於他們傷口上,那疼痛的滋味兒讓他們跟看見了紅色的鬥牛般到處亂撞,也不管左右是否是戰友,也不管前方是否有刀刃,他們隻為求一個好受。


    勝券在握而有序的隊伍,在這漫天箭雨的落下中,頓時淩亂不堪,為了自保,開始誤傷。


    那些飛在張兮頭頂的騎兵,更是首當其中的成為了特質羽箭的第一批中招者。


    他們身上是有盔甲,羽箭在沒有運氣的情況下不會要了他們的命,但那爆散的紅色粉塵,透過他們的頭盔縫隙進了他們的眼睛,鼻子,喉嚨,讓他們瞬間難受到失去視線。


    隨著周遭的兵馬亂起,他們駕著他們的馬橫衝直撞,等候在外的照夜士兵,從外冒出,箭矢落完,他們用紗布蒙著自己的臉,衝入紅色粉塵中,一個又一個的將紫電士兵斬於身下。


    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士兵,他們都是來自於精英營的精英。


    身為精英的他們,差點兒慘死於先前的密集火攻當中,他們是幸存了下來,但那躲在護盾之中,聽著護盾一次一次的被撞擊,他們的心也跟著一次一次的被撞擊,灼熱的溫度讓他們的身上多處被護盾燙出水泡。


    祈求平安,祈求能活著的心願,讓他們憋著一口氣。


    沒有任何一家軍團的士兵喜歡被埋伏。


    這種遭遇,對精英營的他們來說,就是一種恥辱。


    他們此刻正在解憤。


    還是在為了那幾百在實戰演練中被紫電騎兵所殺掉的戰友,他們瘋狂,無情,冷漠,心狠手辣。


    這是他們要在陽輝現有的局勢中活下來的必備本領。


    整齊有序的精英,與已經被全盤打亂節奏,還自相殘殺的士兵,很快結果便有了分曉。


    斬殺紫電士兵千餘人,活捉五百餘人。


    張兮扛著自己的長矛,走到其中一名紫電騎兵身前,用長矛尖指著他的脖頸,“你,就是他們的帶隊首領?”


    “我,不是!”騎兵眼裏閃過一絲惶恐、害怕,矢口否認。


    張兮冷漠說道:“可你戰友們緊張你的神色已經將你出賣。”


    “我不是,他,他是!”


    被張兮架刃於脖子上的騎兵忙指向另外一名騎兵。


    那名騎兵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指向他的首領,他沒有否認,而是看向張兮大聲抗拒道:“我們已經投降了,你們不能再隨意殺我們!”


    “誰說的?我怎麽不知道有這樣一回事兒?”張兮奇怪的問道。


    善待投降軍?


    這是什麽說法。


    他們對待自己手下可沒有這麽仁慈,根本就沒有給他們投降的機會。


    溫浩走上前來,靠近張兮說道:“老大,是有這麽一個說法,可以把他們拿去賣作奴隸,也可以讓他們去充作苦力。盡量不要殺他們,殺他們,會激發兩個軍團的矛盾,從而正式開戰。”


    張兮反問:“我們不是已經開戰了麽?”


    溫浩啞言:“老大,你看著處理,剩下的,我來安排。”


    張兮看向那名紫電騎兵:“既然已經開戰,那為什麽還要用你們做俘虜?要是你們本就抱著進到我照夜地界,再裏應外合,我們豈不是很吃虧?”


    話落,他的長矛刺進了那名被他認出是首領卻不願承認的紫電騎兵喉嚨。


    在他倒下的刹那,有些紫電騎兵欲起身逃跑。


    鏘鏘鏘!


    數量眾多的照夜士兵將他們一個一個的斬於身下。


    張兮用沾染上熱血的長矛指向那名跟他談善待俘虜的照夜騎兵道:“現在,你,是首領,我來問你問題,你來答,答對了,便有活下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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