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氣味這一說,張兮是佩服的。


    就連他,也不敢說可以憑借氣味來判斷位置。


    通過蹲下來聞一會兒氣味來判斷位置,除非是有什麽比較明顯的特殊味道,他可能能判斷。


    而並不特別,隻是因為來自不同地方的風土氣味……他又學到了一招。


    真要讓他學,他也能做到。


    經過幾次連續的修為提升,身體排雜,他的感官能力也提升了不少。


    他隻注意到使用視覺與聽覺,嗅覺這一點,是他忽視的點。


    試著感受了一下溫浩的描述味道,記住那味道的感覺,他加速向前追去。


    “下狠手,殺!”


    溫浩在後麵輕輕的,又重重的衝著張兮喊了一聲。


    “哼。”


    張兮哼了一聲,沒有停頓,沒有對溫浩的“提示”有任何表示。


    不喜歡別人指揮自己,合作是在前,他知道溫浩提這個的意思主要是為了保證能激怒到藍隊,如果不能激怒,一切都是白給。


    以藍隊目前有的人數儲備,以及他們團隊在一起行動的默契嚴密,他們可以說是比善於分散作戰的紫隊還要更勝一籌。


    藍隊的容失誤能力很高,他們的最大對手應該是紫隊,而紫隊的主力卻被黃隊給消耗掉了,這就間接導致藍隊的最大威脅消失了。


    最大威脅消失,他們隻需一心求穩,保證直到最後的半個時辰中,他們的人數優勢依舊保持,最後的拚命時刻,就算隻拚人頭,兩一個起的同歸於盡,他們都能拚的起。


    沒有過分的被針對,藍隊是不會被輕易惹怒,貿然改變求穩方針的。


    這是溫浩希望張兮下狠手的原因。


    這條原因,張兮也知道。


    照夜軍團的人命對他來說,是沒有那麽的重要,也不是說非要與溫浩相反的搞什麽叛逆心理。


    手上的鮮血太多,偶爾,他也會做噩夢。


    怨念軍團可以練手,那是在九輪陽輝中,在夢中,他無法做到左右那些死在他手下的怨念。


    藏在陷阱裏的小半天時間,他有小憩睡著。


    就是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看到了被他殺掉的風霜城士兵,他們沒有反抗,被自己給斬殺……戰爭是殘酷的,他,也成為了殘酷的製造者。


    他的殺戮,是有理由的。


    理由,又不叫理由。


    思索中,他追上了藍小隊。


    他們很警惕,兩名戰士負責為他們行走過的地方鋪灑落葉,兩名戰士手中拿著自製的弓箭瞄著後方,警惕著,保護著。


    其他戰士有拿著弓箭瞄準其他方向的,有拿著尖竹竿護著隊伍中心的。


    整支藍小隊,就像是由十幾人組成的一隻大型刺蝟,有防遠距離武器攻擊的,有防近戰突襲的,整支小隊的組合可以說是堅不可摧,固若金湯。


    將它們的尖刺對準四周,是刺蝟,更是移動堡壘。


    不能貿然上前。


    張兮在第一時間,做了判斷。


    就是以他傲然的能一對多能力,也不能在這種地方,麵對一支陌生的隊伍,自負托大。


    藍隊,不同於他所在的精英營。


    他就連見,都是第一次見到他們。


    不了解他們精英營的“風土特點”,不像他們對六芒星森林的熟悉,不知道他們為此,準備了多少“秘密武器”。


    思來想去,兩片樹葉,出現在他的手上。


    對於一名驕傲的戰士來講,可能會永遠的失去戰鬥能力,比失去生命,更容易讓他們憤怒。


    咻!咻!咻!


    這幾片樹葉是溫浩給他的,他在剛見著溫浩的時候,便發現了他們倆身上背的幾根帶著樹葉,沒有被特殊處理的植物,在聽說他們主動交代的將稍微三星淘汰的事實,他相信了在這些看似與普通植物上大體相同卻又不同的植物,有著它們的非凡能力。


    樹幹樹枝有,樹葉,應該也有。


    他把樹幹樹枝留給了溫浩防身,就隻取走了上麵的樹葉。


    三片樹葉飛了出去,目標,是向著兩名正在往地上撲灑樹葉藍隊戰士的腳腕兒,與一名拿著弓藍隊戰士的手腕兒。


    樹葉飛出的方向,是以低走的,恰好是順著那兩名不厭其煩往地上撲灑的樹葉方向。


    兩名藍隊戰士忽覺一陣妖風異動,就看見自己剛灑落下去的樹葉又自己飄了起來,正要將“危險”喊出,兩片樹葉割破他們的靴子穿了過去。


    “怎麽了?”


    兩名弓箭手聞聲看來。


    一片樹葉在他低頭的刹那,從他拿弓箭的手腕兒上掠過。“啊!”他疼叫一聲。


    前麵的藍隊戰士立馬將注意力集中過來。


    “好像,沒什麽?”


    被割破靴子的兩名戰士向自己的腳看去,僅僅隻是疼了那麽一下,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被咬的那一刹那有感覺,後麵,好像就沒什麽事兒似的。


    再然後。


    被樹葉割中的三人,同時眼睛一蹬,看著他們的手腕兒,腳腕兒,一條大口綻放開出,劇烈的疼痛感猛然傳遍他們的全身。


    也就是在疼痛傳來的那一刻,腳腕兒受傷的,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手腕兒受傷的,手一軟,再無力握緊手中弓箭。


    鮮血,從他們的裂口往外滋射。


    “啊…不疼了?可,我的腳,好像,沒知覺了。”


    “我的手!也是。”


    疼,還是隻疼了一下,疼痛過後,再沒有感覺,徹底的沒有了感覺。


    不光是感覺不到疼,手腕兒之下,腳腕兒之下,徹底沒了感覺。


    “是筋被挑了?”


    “什麽!那豈不是之後都……太過分了!”


    藍隊的戰士尤其是其中某幾位與受傷戰士關係要好的戰士,眼睛紅了,瞪大眼珠,恨不得立馬將下暗箭的張兮給找出來。


    他們都知道手筋腳筋對一名戰士來說,意味著什麽。


    他們不是普通人,他們是精英營中的精英,將來都是會分配到各個戰鬥部隊的指揮官先鋒,筋被割斷。


    就算後麵能被接上,他們今後的行動能力,也將會受到很大影響。


    “是紫隊!”


    “是青隊!”


    “會不會是紅隊?”


    在藍隊戰士開始有部分人怒了時,淩景盛皺著眉頭以氣勢喝止住了眾人繼續不斷將音量提升。


    他看向一個方向,召集大家快速退開,衝著那個方向喊,“長官,他們被淘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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