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怎麽做到的?一招,隻是一招,就將風雷豹給解決了?”


    “什麽大家族的公子,出來曆練的吧?”


    “幸好我這人喜歡壓偏門,哈哈哈,這一把,賺很多了。”


    “還沒完呢,每次風雷豹出場,都不會隻有一條命。”


    “不止有一條命?什麽意思?”


    在張兮隻用了一拳便將一頭身形比他大上近乎一倍的風雷豹給打翻在地,再也起不來時,觀眾席上的顧客們都沸騰起來。


    隻有老賭客們知道,這鬥獸場總是會有一些後招的,當他們以為勝負已經定了的時候,真正的鬥獸反而才真正的開始,這正是這鬥獸場所獨有的特點。


    也正是這獨有的特點,讓他們都喜歡來鬥獸場裏賭,這會讓他們奇怪的覺得反而更加公平。


    當然,也有人會認為這是鬥獸場在自行控製勝負,不過這類人一般看破不說破,跟著買賠率大的一方,反正是賺錢,這有人賺錢,自然就要有人輸錢,說破了,這些人都聰明了,他們贏得錢也就少了。


    為了自己的利益,不用鬥獸場收買他們,他們自己就會與鬥獸場配合,誘導一些不太懂,慕名而來的新賭客,用他們來抬高賠率,提升自己可以贏到的錢。


    如老賭客們所料,被一拳打死的風雷豹再次站了起來,它閉著眼睛,沒有呼吸,渾身釋放著死亡的氣息,看上去,比會叫,有溫度的時候,更為可怕。


    老賭客們順著方向,找到了在看台上的黑衣袍傀儡師,幾個班長也跟著看到了傀儡師,互相對視,向著傀儡師的位置靠近。


    鬥獸場中,張兮走近風雷豹,抬起一隻拳頭,向著它砸了過去。


    風雷豹的身體突然燃起火焰來,滾燙的炙熱讓張兮不自禁的把手往後一縮,身體也跟著往後退了兩步。


    火焰風雷豹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趁著他退,四肢用力點地,向他撲來。


    “原來是一次性的打算。”


    張兮聞到了一股燃料的味道,這燃料應該是提前灌入到風雷豹的身體裏的,傀儡師應該是用了某種辦法,在風雷豹的身體裏植入了某種可以點燃燃料的東西。


    在一隻活物裏植入這麽多東西,就算它經受過再多的戰鬥訓練,是紫電軍團的奇襲“部隊”,也會因為這些身體裏多出來的東西受到影響,根本無法用真正的實力戰鬥。


    至於給他們灌輸如果不拚命,就會死亡的概念,更是失敗之筆。


    都對他們進行死亡之後的準備了,獸,也是有獸尊嚴的,怪不得在自己一拳打向風雷豹時,它沒有躲閃,直直的衝著自己迎了上來。


    它應該就是抱的如果殺不了他,就被他給殺死的心態。


    好好的弈獸,不是死在自己的戰鬥中,是死在被折磨當中,這對它來說,的確是不太公平的。


    “它的痛苦,你也應該嚐一下。”


    張兮右手背在身後,身體不斷倒退的同時,一個小旋風在手心裏形成。


    在燃燒著的風雷豹快要碰到自己時,他突然伸手,它身上燃燒著的火焰全部被他手上的旋風吸入,再隨著他的手一抖,一連串帶點點燃料的火焰直襲向看台上那名黑袍男子。


    有過不止一次與傀儡師的傀儡獸戰鬥經驗,他連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他們會待在什麽位置。


    之前,他在這裏,對傀儡師是無能為力的。


    能夠祈求的,隻是解決掉弈獸。


    今天,他再次麵對弈獸,他終於有了向真正的罪魁禍首出手的能力。


    “啊啊啊!!!”


    看台邊,黑袍傀儡師的衣袍被整個燃了起來,為了遮住他的麵貌,不讓人看出他的真實身份,他的黑袍幾乎包裹了他的全身。


    也正是這個全身包裹,讓他的整個身體都在黑袍被點燃的那一刻被火焰包圍,很快便成了一個火人。


    他周邊的賭客被嚇得連連後退,幾名班長也跟著賭客們的隊伍往後退著。


    幾名黑袍男子先後出現,一人手裏拿著一個水桶,向著火人倒了下去。


    火被熄滅,火焰下的那個人,外表皮已經被燒成了焦炭,營救的速度晚了。


    “都出來了。”


    幾名班長用眼神,自行分配著黑袍傀儡師,等待時機。


    “那家夥,是在向我們挑釁。”


    一名傀儡師站在看台上,怒目向張兮看去,卻恰好迎上了張兮不懼的挑釁目光。


    同伴慘被燒死,為以防今後有人東施效顰,有樣學樣也直接對他們出手,他們今後的安全,就不太有保證,他們今後的工作,也不再會輕鬆。


    為了保證他們以後的工作環境。


    他們必須給像這種把主意打到在場外他們來的挑戰著一個警告,讓他痛不欲生,讓今後不管任何人,都不敢將主意打到他們頭上來的一個警告。


    “那我們,就給他點顏色瞧瞧。”


    “好,我去說。”


    “我們也去準備吧。”


    幾名傀儡師把同伴的後事處理交托給了鬥獸場的人員,然後決定要給張兮一個教訓。


    七班長跟上了那名落單的傀儡師,五六班長跟著向那幾名去準備戰鬥材料的傀儡師跟了去。


    “那小子,是真有點邪乎啊。”


    “還要讓他繼續比下去麽?”


    賭官的臉色在兩名下屬的話中變的越發陰沉,戰勝了傀儡獸,倒是沒什麽,隻要他們有錢賺,不管賺多少,隻要有的賺就行了。就算有損失,損失在可接受的範圍內,也可以接受。


    但一個傀儡師的損失,是巨大的。


    是超過了他們可承受損失範圍的。


    每一個傀儡師,都是他們對一場賭局對決的操盤存在,是可以左右勝負的,每一次操盤,都會為鬥獸場帶來巨大的收益。


    “要不,讓其他幾名傀儡師一起上,給那小子點教訓,我看他們剛才也有這意思。”


    “去找他們。”


    賭官他們在下麵的內場,是通過內場的一扇特質房間窗戶直接看場內發生的情況。


    在他們的位置,從小往上,恰好也看到了剛才其他幾名傀儡師趕去救火,並對張兮投來要殺人般目光的短暫眼神交流。


    “找不到?”


    “失蹤了?”


    隨著觀眾席上要求繼續的聲音越來越多,甚至已經開始有人等的不耐煩要離場時,兩個下屬才終於回來,氣喘籲籲的向賭官搖頭,說他們找不到另外幾名傀儡師去了哪裏。


    “讓黑虎上。”


    賭官盯著看台上已經快少了三分之一的賭客,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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