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趙布等人訓練士兵,個個都拿手,讓他們演戲,混入城池,他們還真是花了好一番功夫。


    張兮在約定的地點把麵吃了兩碗,把茶喝了兩大壺,去了兩趟廁所,又弄了兩個糖人過來吃吃,還想著要不要去哪兒逛逛再回來的,硬是等了兩個時辰,在天都快黑的時分,他們十個才先後到了這邊。


    為了不聚集在一起惹人懷疑,他們都是用眼神手勢交流,然後讓他們各自又去旁邊的衣鋪中重新買一件衣服,幾個人選擇稍微華麗一點的衣服,幾個人選擇一看就是幹苦力活的衣服,幾個人選擇看上去就是一個武者裝扮,很厲害的衣服。


    他們每一個人的皮膚都是比較黑的,這每天練兵,沒日沒夜的風吹雨打,讓他們全部裝有錢人,是不像的。


    偶爾幾個,還可以被當做是賭錢贏了的暴發戶身份。


    這樣的裝扮,他自有安排。


    先讓穿著華麗的幾個人拿著自己兌換給他們的不小數額銀兩,以暴發戶的身份,聊著他在等他們的四個時辰裏打聽到的昨天在鬥獸場出現的那兩場高賠率比賽,成功的混進了鬥獸場賭客區。


    幾名武者裝扮,各自拿了一點銀錢為賭本,報名參加比賽。


    幾名做苦力活者,以淒慘的模樣也去報名,沒有銀錢,用自己的命或者終身賣身契去參加比賽。


    進入鬥獸場,花了一個時辰,他們不是連續一起進入的,也是分開進去,岔著其他本來就要進去鬥獸場的各類人的前後,沒有被任何懷疑的混了進去。


    風霜城的兵力,是由城主府進行管控,而這鬥獸場,又是城主府的最大斂財據點。


    想要直接撬動城主府以及整個風霜城的兵力,並不容易。


    就好比是出招對決,在自己“實力”稀薄,處於弱勢的情況下,去強攻別人已經準備好的應架招式,無疑是以卵擊石。


    精英營有著自己的一套應敵體係。


    風霜城,就算再不濟,也應該會有一套應急體係。


    他們隻有十個人,而在這風霜城裏,士兵至少上千,臨近旁邊的城池的兵力增援趕來,以騎兵的速度,隻需要半天的時間。


    強攻,就是讓自己直接進入對方給他們預備好的被動。


    想要以少勝多,以弱勝強,就必須化被動為主動,讓他們,走出原來的體係,被他們來牽著鼻子走。


    “你想要賭什麽?”


    張兮是穿著一身華麗的二世祖衣服進入的,他在吸收了九尾白狐的內丹後,他的長相,隻要稍微把臉洗幹淨一點,稍微把眼睛睜大一點,再多多少少挺直點腰背,帶點兒氣質,不用懷疑,絕對是出自豪門的世家公子。


    麵對這樣的世家公子,賭官客客氣氣的迎了上來。


    這必須得客氣呀,像這種有錢人,你對他越是客氣,他晚一點兒送給鬥獸場的錢,就會越多。


    對鬥獸場來說,這些,可都是純利潤。


    “賭這個。”張兮掏出了五千兩銀錢,直接放在了桌麵上,財大氣粗的讓他自己都差點兒入了戲,以為自己真是什麽二世祖。


    “這……您要押哪一方?”


    賭官的眼睛如同星星一般的閃著光芒,精明的盯著張兮,沒有認出這正是大半年前從他們這邊贏走的銀錢,更沒有認出樣貌氣質發生了巨大改變的張兮來。


    “我押我自己。”


    “您要自己上場啊?那,請問,您是什麽修為級別呢?”


    他看不出張兮是不是有修為,在他看來,張兮應該就是沒有修為的,這麽年輕,又怎麽有錢,誰還願意花功夫去吃什麽苦修煉啥的。


    隻要有錢,保鏢請就是了,隻要有錢,還可以娶幾個不光漂亮,還很厲害的妻子,讓他們跟著一起同床共枕貼身保護,哪裏還用自己吃苦冒險。


    “修為保密,你隨便給我安排就是。”


    張兮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實修為,也沒有慌報一個,這也是在他的計劃之中的一部分,“對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如果我贏了,就繼續打下去,隨便你們怎麽給我安排對手,這是我的奴隸,待會兒我贏的錢,就由他代我繼續投注。”


    趙布站在張兮身後,向賭官點了一下頭。


    他身上穿著粗布衣裳,身材健壯,皮膚黝黑,一看就是做苦力活的,像這樣的二世祖,有這樣一個跟班兒,也不足為奇。


    說不定,這跟班兒還是張兮的保鏢。


    想到這裏,收下了五千兩銀錢,對趙布的態度也是極好。


    生死狀簽下,張兮在上麵簽的是趙星的名字,他以前簽過自己的名字,為了以防被認出,所以就隨手簽的一個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名字。


    “趙星?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同名同姓的,挺多嘛。”


    賭官試圖通過張兮的名字來判斷張兮到底出自哪個家族,不過這生死狀已經簽下了,不管他是哪個家族,就算他真的在這裏出事兒了,有生死狀說事兒,背後還有城主府,這五千兩的銀錢,他們是賺定了。


    開鬥獸場的,做賭局的,可不能什麽事兒都考慮到對方的身份背景,難不成隻敢贏窮人的錢?


    窮人才多少錢,一點點的錢,就跟他們的命一樣重要。


    富人就不一樣了,錢對他們來說,就如一件衣服,隨時都會有新的,舊的隨手一丟,都不用在意。


    若顧慮到富人的背景,不敢贏他們的錢,反倒還讓他們在自己的場子裏贏錢,以他們隨手拿出來的這五千兩做賭本,就以賠率低的算,很快這鬥獸場,也不用再開下去,遲早會被這些有背景的人給贏個精光。


    簽好生死狀,一切的說法,便能城立,鬥獸場的看台上那麽多雙眼睛,是他自己要上場的,沒有任何人逼他、


    “好好給這位公子安排一下。”賭官讓手下將張兮往如常入場口帶去,不給他任何反悔的機會。有很多周邊城池,甚至在遠一點兒城池的紈絝子弟在聽說他們的鬥獸場後,都會慕名而來。


    像這樣要親自上場的,也有過。


    他們已經有了相關處理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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