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刺擊,讓張兮措手不及,倒不是無法應付,而是在這旁邊的戰鬥圈子裏,就是餘天宗的高手。


    從他一路奔來所見到的交手情況來看,餘天宗的底蘊還是不錯的,趕走這些黑袍刺客是遲早的事兒。


    貿然出手,勢必會被發現自己所隱藏的實力。


    不能以弟子的身份蒙混過關,他就必須用考生的身份來解釋。


    要不然,被當成是外來敵,更加麻煩。


    “哼,小賊也想闖我靈器庫,自討苦吃。”


    一名正在戰鬥的餘天宗長老似乎是看到了這邊的情況,在擊殺一名黑袍刺客後並沒有過來阻止這名刺客,而是前去擊殺另外的刺客。


    “自討苦吃?”張兮迅速想出了一個解決方案,打算推門而入躲避此刻進攻,再趁亂先一步將裏麵的寶物全給用護腕過一遍。


    黑袍刺客的目的也是裏麵的寶物,見著寶物,自然會先著眼於寶物,而不是與自己纏鬥。


    至於之後要怎麽向餘天宗解釋,他也不打算解釋了,趁著黑袍刺客拿走寶物,餘天宗人去追寶物的時候,他就順勢離開,不再回來。至於對另外兩座寶庫的想法,就暫時先告一段落。


    他來餘天宗,已經有了一樣收獲,再收獲一點靈氣法寶,他也是能夠就此知足的。


    餘天宗長老的那聲“自討苦吃”還有不管不顧的態度,讓他留了一個心眼,身形向下一頓。


    血紅色的刀刃越過張兮,直接刺向靈器閣的門。


    “哐!”


    巨大的衝力在刀刃接觸到門上的那一刻,從門上迸射而出,張兮低著甚至,睜大眼睛,親眼見證那無形的巨大衝力順著刀刃,傳入到黑袍刺客的手臂上。


    “破”“破”“破”


    他手臂上的衣袖被四分五裂。


    “哢哢哢”


    骨頭斷裂的聲音接連響起。


    “咚”


    隨著一聲重重的落地聲響起,他撞在了一塊大石頭上停下,身體宛若被全部碎成了一截一截的石頭如爛泥般的癱在地上,生死不明。


    張兮再回頭瞧向這靈器閣的大門,試圖伸過去的手,收了回來。


    果然是有問題的。


    多虧了這個黑袍刺客,要不然,被反彈成那樣兒的,極有可能就是他。


    眼看著戰鬥越發接近尾聲,張兮不舍的看了眼這靈器閣,牙一咬,又轉身折返向對麵那座考核的閣樓山跑去。


    他是已經有了一個收獲,應該知足的。


    若沒有黑袍刺客的那一下,或許他對那靈器閣的向往還沒有那麽強。


    有了黑袍刺客的那一下,他對那靈器閣的想法,就比之前要多了不少。


    在他最初的想法中,靈器閣最多就是派個還算厲害的執事或者幾個弟子輪番看管。


    事實證明,它不需要被人看管,相反的,即使不用被看管,它的自我保護能力依舊十分強盛。


    正是那個結界的威能,讓他留下的。


    具有如此威能的結界保護,那麽在裏麵的東西,一定會非常符合他的心意。


    “你們,沒事兒吧?”


    張兮的判斷一點沒錯,在他回到閣樓周邊的一處小樹下,還沒等多喘口氣,便有內門弟子過來接他們了。


    看著好幾個修為不低的內門弟子過來,將自己藏得很委屈的考生們探出頭來,慢慢爬起,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開始,壓抑在心中的憋屈,第一時間爆發出來,“哇!!!”


    除了張兮外,其他幾名還能自己爬起的考生,或多或少,都跟著掉著眼淚,他們隻是來參加考核,隻是想來功成名就,光宗耀祖,回去好受十裏八方讚賞的。


    沒想到榮耀還沒拿到,他們便在死亡的邊緣徘徊了一圈。


    活著,是他們的運氣好。


    那位哭的最凶的,在見證鄭飛舟被砍掉頭顱,地上躺著的考生被直接刺殺,好不容易跟著張兮跑出來,一個在他旁邊的考生因為太害怕,加快速度向衝下山,結果一腳踩空,徑直摔了下去,場麵難看。


    相比起來小小年紀幾乎無風雨成長的他們,哪裏見過這些,他們需要時間去適應與消化。


    幾名內門弟子想起了自己當初第一次下山試煉,見到某些血腥殘忍畫麵的時候,他們能夠理解這幾名哭的厲害的考生心情,盡力安撫著他們。


    “那名在裏麵與刺客作戰的師兄呢?他,還活著麽?”


    在看到幾名內門弟子都比較好說話的狀況,張兮往閣樓裏瞄了一眼,試探的問了一聲。


    “師兄已經被先一步送回山門進行治療了,無生命大礙。”


    其中一名內門弟子以為張兮是在關心保護他們的師兄,欣慰的點點頭,同時溫柔的回答道。


    “哦。”


    張兮倒不是希望那名內門弟子英勇獻身,隻是這次的梁子算是結下了,他目前還繼續打算留在餘天宗,有點擔心那位內門弟子在之後的日子裏,會不會為今天這事兒給他使絆子?


    另外一名內門弟子看著其他還有精力哭的考生都在哭,就張兮一個人冷靜的站在旁邊,雖是不是露出一些令人費解可能是在痛苦的奇怪表情吧,但按常理的情況,心中有委屈,發泄一下最好,何況旁邊有人哭的很厲害,也不會顯得丟臉。


    他將疑惑向著張兮問了出來,“你怎麽不哭?”


    張兮回過頭去,看著各個哭的撕心裂肺的模樣,皺了皺眼角,他要盲從一下麽?


    他實在是哭不出來,他也不想哭。


    哭,是最沒用的表現。


    他以前哭過,沒少哭,哭的比他們還傷心。


    但那有用麽?


    沒用。


    除了會讓自己耗盡體力,越來越難受外,還會覺著自己特別沒用。任何的一切,都不會因為他哭了,被改變。


    從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更加不會。


    眼淚,他是擠不出來了,為了配合內門弟子的關係,他用力抓住自己的心口,壓低聲音強行哽咽道,“我?我,隻是在壓抑心中的悲憤,保持冷靜,其實,我的心,也在滴血。”


    在讓考生們又多哭了會兒時間後,一名師兄適時開口,“行了,都別哭了,在來的時候,我們接到了最新指令,你們這次參加考核的,全部通過,並直接晉升為內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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