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八日過去,徐晨與黃鶯兒成親的日子就在後天。


    然而讓徐晨驚奇的是,這些木工真就交工了,並且還是當著自己的麵,這些日子一點點打造好的。


    現在黃大山家已經成了個院子,外麵已經圍起了圍牆,並且中庭還有個會客廳,中庭右邊是倉庫,左邊是客房,而最初的房子也改成後院,裏麵可改了不小的模樣,修繕得雖然比不上豐旗鎮的蕭家,可是在黃家村已經是極其有牌麵的了。


    因為這次修繕已經是擴充地麵,占地麵積比以前還要大,是以前黃大山家的幾倍之多,甚至還把村路占去了不少,徐晨一直擔心會起爭執,然而發現並沒有。


    一方麵村子小,大家建立的房子都距離挺遠,另一方麵是沒人敢有意見。


    不說徐晨,就黃大山現在忙完農活回家都有些戰戰兢兢,懷疑自己進錯房子了。


    現在黃有為已經讓婦女們過來幫忙打掃屋裏的衛生,也開始張燈結彩掛喜字,也借助蕭家帶來的物資,開始著手喜宴上的飯菜菜單了。


    至於這八日以來,徐晨主要精力都放在教導孩童劍法身上。倒不是他練功練劍法不認真,而是練內功這急不得,這要日積月累,非一朝一夕之功。


    至於劍法,徐晨覺得自己也到了一個瓶頸期。


    每日他隻能舞著劍法十二式和演練幾遍血墨奔騰,他倒不是耐不住性子,而是他感覺不到自己劍法上有任何提升,並不是自己劍法已經出神入化,而是簡單的缺少實戰,尤其血墨奔騰這劍招。


    血墨奔騰他在與假想敵劍鬥時已經嚐試幾百次了,可是假想敵終究是幻想,真要把劍招運用到戰鬥中,肯定要實際戰鬥去慢慢改善,這才能從中得知劍法上的缺失。


    所以劍法徐晨已經是保持每日演練的狀態,就等有一天自己能找人切磋一下,好讓自己的劍法更上一個階梯。


    畢竟修煉內功自己有金手指,可不代表自己習武學套路也有金手指啊,總不能叮~一下觸發武學係統,然後做個任務就能獲得武學秘籍,右鍵等個讀條就能全部學會啊。


    徐晨表示臣妾做不到啊!


    不過這八日下來,孩童們不說劍法上有什麽建樹,至少每個人的體質都上了幾個台階,圍著跑黃家村兩圈也已經不是特別累了,每日紮馬步半時辰也和個沒事人一樣,俯臥撐也從五十變成了一百。


    劍法隻能說還待訓練,就和練內功一樣,孩童都是個好苗子,可是心性本身就是個問題。


    孩童練內功,經脈雜質少,可以更早打好基礎,可是以孩童的悟性想感知氣感,卻極其難。


    孩童練劍法,學得有模有樣,身體素質也逐漸提高,可是他們不能領會到每日練的劍法劍式有什麽可變之數,這不是徐晨告訴他們,他們就能知曉的。


    要說孩童最大的改變,估計就是每個孩童的心性吧。


    盡管人人依舊玩耍心性大,不過接人待事上,已經逐漸沉穩了許多,和其他沒跟徐晨練武的孩童相比,成了鮮明的對比。


    “嬸嬸好!”黃大膽路過鄰居的家門口時,和隔壁嬸嬸打了個招呼。


    “誒,大膽又要去找小公子練武啊?”隔壁嬸嬸問。


    “是的。”黃大膽笑著回應,“嬸嬸不說了,我先走了。”


    說完黃大膽便離開了。


    “這孩子真是長大了,這麽有禮貌。”隔壁嬸嬸笑著說。


    “那當然,自從我那孩子和大膽他們跟了小公子練武後,他們人人都變了。”一婦女路過便接話過去。


    “哦?怎麽說。”


    “不說大膽,就我家那孩子你也知道,他最調皮了,整天跑出去亂玩,一身髒兮兮回來。”那婦女笑得很開心,“現在呢,在家乖巧得很,吃飯也不挑食,甚至我給他穿衣的時候,他還會和我說謝謝,真是笑死個人。”


    嘴上那麽說,這婦女的臉色卻極其幸福。


    “這麽大改變麽?”隔壁嬸嬸有些不可置信。


    “聽說小公子教人練武,還有個什麽說法,說‘習武先習德,學藝先學禮’。畢竟小公子識字,是文人出身,文人教武有些這些改變,也不奇怪。”婦女撇了隔壁嬸嬸一眼,緩緩說:“當初我讓我那孩子去跟著小公子習武,倒不是真想他學些什麽,隻是想讓孩子和小公子套套關係,如果親密下來,說不定小公子收我那孩子做個家丁下人什麽之類,也是福氣啊。”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隔壁嬸嬸恍然大悟,一臉醒悟過來問:“那小公子還收徒麽?”


    “你當小公子有多大精力?小公子現在能教十二個孩子已經有些吃力了,他之前就說過不會再收了,並且他也不收錢。”婦女有些得意。


    “誒喲,我前段時間真是瞎了心,還想著剩錢不讓孩子去,早知道我就送我家那孩子去了!”


    ......


    “小公子好!”


    空地上,十二個孩童排成一排,由矮到高依次站好。


    “大家好。”


    徐晨見大家現在都如此有禮貌,內心也是極其開心的,自己也算是為黃家村的教育事業付出了不少。


    劍法十二式,孩童們也早習得,隻是現在都處在於隻得其形不得其意,讓他們擺擺樣子,個個都做得挺規範,要怎麽運用實戰,個個都呆瓜了。


    徐晨今日倒想到了個辦法,他把大家的木劍都纏上了布,讓他們兩兩成組對練,而且有他在旁邊小心看著,應該不會出什麽意外。


    徐晨讓孩童圍成一個圈,這些天下來,他倒也記住這些孩子們的名字。


    “黃大膽,黃飛出列。”


    徐晨說著把纏著布的劍拿出來,讓兩人拿住。


    兩人接過劍,互視一眼,看得都極其興奮和緊張,畢竟這是他們第一次對練與實戰。


    “我先聲明,不能刺眼、割喉、劈後腦勺。”徐晨抱著肩膀,“聽到沒?”


    “收到!”


    “那開始吧。”


    兩個家夥倒有模有樣的互相施禮,施禮後便提著劍警惕著。


    徐晨見兩人沒有毛毛躁躁就互相進攻,倒點頭認可。


    黃大膽大喝一聲,提起劍就向黃飛刺去,進攻步伐踏實沒慌亂,一劍刺去極其快速,沒有一絲猶豫。


    而黃飛似乎有些緊張害怕,不過也沒自亂陣腳,他提起劍同樣刺了過去。


    徐晨見此不由皺眉,倒不是說這樣不行,畢竟進攻也是防守的手段之一,不過大家都是孩子,誰懂得收手防禦?


    接著就把徐晨看傻了,看起來穩如老狗的兩人,實則慌得一批,在互相對刺了一劍後,他們竟然開始閉著眼睛,雙手拿著木劍互相亂砍,嘴巴還不停叫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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