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下去,卻沒有應有的刀刃入肉的感覺,更沒有應該的有血肉橫飛的場麵,有的隻是棉絮紛飛。一個嶄新的枕頭,生生被他看做兩半,還有床板,也被他砍穿了。


    “嘿嘿,小鐵板怪,你是想殺我嗎?等你很久了。”突然背後傳來一聲嬉笑,正是那個男人的聲音!


    小鐵板怪大驚失色的轉過身來,卻看見黑暗中對麵的桌子邊坐著一個人,正在悠閑的品著酒,正對著自己微笑,不是那個男人是誰?


    “還記得晚上我在酒碗上敲的那三下嗎,我料定你三更會來,恩,還是有點偏差的,你遲到了二十分鍾,讓我好等啊!”男人那熱你根本就不管小鐵板怪的反應,笑嘻嘻的說道,一抬手,碗裏的酒就潑了過來,快得連小鐵板怪都反應不過來,就被潑了個滿頭滿臉,臉上火辣辣的疼!


    踢到鐵板上了,逃!這是小鐵板怪的第一個反應。這人決計不是自己能對付的,所以想也不想,拔腿就跑,從窗戶上跳了出去。


    “嘿嘿,想逃?”蕭寒一聲冷笑,身形比小鐵板怪快了十倍不止!瞬間就侵到她的後邊,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脖子,使勁一掐,小鐵板怪登時渾身酸軟,動憚不得,就像是小雞似的唄熊愛涵提在手上。


    “哎,你今晚不該來的!”突然一個悠悠的聲音響起,那聲音有些失望和悲傷,還有不屑,“鐵哥哥,我知道你心眼小,看不得別人對我有企圖,可是你的心腸也不能這麽狠。”黑暗中轉過一個柔軟但美好的身影,不是小妹妹杜薇兒是誰?


    小鐵板怪手足酸軟,臉上盡是絕望的神色。


    “我是多麽的希望你在九年前的那天就走掉,不要留下來,可是你偏偏留了下來。你對我好,對我們家好,樂意幫大家的忙,我很高興,也很感激。我以外,大家傳說中的妖怪其實並不是那麽壞,那麽可怕,也懂得知恩圖報。所以,那時候我很開心,因為我覺得我救了一個好人!盡管這個人是一個妖怪變的!”杜薇兒的語氣幽幽,嘴角還有一絲微笑,仿佛很懷念那時的時光。


    隻是,她說的話,卻讓小鐵板怪魂飛魄散,手足冰涼,原來她什麽的知道!自己還在他麵前裝,是多麽的可笑!


    “你一直對我很好,我很感激,甚至你把我視作禁臠,我也很開心,因為你是好人!尤其是三年前,那兩個會飛的壞女人要來,你用一顆珠子保護了我,而姐姐被擄走了。我派很難過的時候,也很開心,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被男孩子守護呢?所以後來,即便是你越來越過分的舉動,我都能容忍。可是那件事情的發生,卻讓我。。。。。”杜薇兒的臉色份複雜。


    “還記得那個劉胖子嗎?他的確對我有幻想,希望能跟我做朋友,所以總是不停的圍著我,招惹我。我雖然不喜歡。可是我也能理解他的行為,男孩子處在這個年紀,喜歡某個女孩子,做了很多動作希望得到她的注意,這有什麽不可以呢?但是你卻把他的手生生的折斷了,斷成一截一截的!我永遠記得你那是的猙獰的麵孔和劉胖子的慘叫和絕望!”


    “那時候,我就開始反思,你到底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呢?你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直野獸?我和你害怕!更讓我害怕的是,三個月後,劉胖子掉進水裏淹死了!大家都覺得是意外,可是真的是意外麽?鐵哥哥?!!!”杜薇兒凝視著小鐵板怪的眼睛,那雙眼睛是如此的純淨善良,還有深深的憤怒。


    “我後悔了,我後悔救回來一個草菅人命的妖怪,而害了一條無辜的生命!我更害怕,害怕會因為更多的人因為的我的那次善念而無辜慘死!鐵哥哥,你說,我還能對你好麽?我還能開心麽?我還能像以前一樣崇拜你喜歡你呢?我還能像以前一樣無憂無慮麽?”杜薇兒凝視著小鐵板怪的眼睛,眼淚一滴一滴的掉下來。


    小鐵板怪手足一片冰涼,滿臉的絕望,這些年來,一直為自己掩飾的很好,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有一雙眼睛完全把自己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自己淹殺劉胖子的時候,自以為天衣無縫完美無缺,還著實得意了一陣子,沒到她卻看得一清二楚,當時自己的得意的樣子是多麽的可笑?


    蕭寒也有些毛骨悚然,這是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子麽?這真的是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子麽?妖孽,妖孽,實在是太妖孽了!要是蕭寒自己是小鐵板怪,隻怕會瘋掉。可憐的小鐵板怪,做了這麽多年的小醜!者女孩子實在是太可怕了,完全不像是小女孩子,更像是活了七八十歲的老狐狸,妖孽的讓人害怕。


    “姐夫,鐵哥哥雖然有些過分,但這幾年確實對我們很好,幫了我們許多忙,你不要殺他好不好?”小姑娘眼淚兮兮的,顯得很是悲傷。


    蕭寒理解的點點頭,她的心情和意思自己都很清楚,她不忍心看著小鐵板怪死去,但小鐵板怪做的錯事很過分,先前害死了劉胖子不說,還要殺蕭寒,要不是蕭寒厲害,隻怕現在早已經身首異處了,這是在讓人心寒!所以死罪可免,獲罪難逃,所以小姑娘才說,不要殺他,而非饒了他。


    “小鐵板怪,這老鐵板怪做盡了壞事,最終惡有惡報,變成了一堆石頭永遠守護者這個地方,你是他它的後輩,非但不吸取他的教訓,還繼續他的老路,心思如此歹毒。罷了,念你修行不易,加上尚無大惡,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人生百年了,你害死了一個小孩子,那就罰你替他守護這個村子罷了,不多,就兩百年,為人們遮風擋雨,夏日乘涼。你放心,我保你兩百年平安。要是表現好,兩百年之後你還是你,一樣逍遙過日子,若是不思悔改,那不好意思了,那就世世代代守護著這個村子吧。”蕭寒提起小鐵板怪,在他丹田上一點,封印了他大半修為,然後隨手一扔,在村裏的小河邊就多了一顆巨大的鐵板樹,癡癡地守候著小山村兩百年。兩百年之後,果然如蕭寒所言,重新化成人形,逍遙自在,隻是那時候他已經不是妖怪了,而是地仙,被封為武夷山的山神,守護著武夷山的一草一木,守護著武夷山的世世代代,更可喜的是,後來收獲了美好的愛情,也算是人生得意了。此時後話,暫且不提。


    “姐夫,謝謝你!”小丫頭看著那顆參天巨樹,又是欣喜又是悲傷,畢竟活生生的一個人,變成了一棵大樹,在感情上實在令人難以接受。不過在道義上,卻是應該的,守護這個山村,也算是贖罪吧。


    “小丫頭,謝什麽,我可是你姐夫。早些睡吧!準備一下,後天我們就要啟程了。”蕭寒撫摸著小丫頭的腦袋。聰明是一種幸運,但是生在這麽小額一個小姑娘身上,是幸運,還是不幸?小女孩不應該那麽承重的。


    “恩!謝謝你姐夫,謝謝你,姐姐,也謝謝你,夜子姐姐!”小丫頭果然是妖孽一般的人物,滿臉淚水,朝著黑暗中的一個地方招了招手,不正是杜靈兒和葉子所在的方向麽?


    “去吧,早些睡吧!”蕭寒到了個哈欠,也朝著那個地方揮了揮手,做了個大家都懂的手勢,好好照顧這個小丫頭,讓她安心睡個好覺。


    當天晚上,小村裏所有的人都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夢裏,那個經常幫大家忙的孤兒鐵山腳在夢裏出現,說自己是鐵板怪的兒子,因為有愧於爸爸對百姓做的壞事,所以來幫大家的忙。可惜的是,他遇到了一位高人,要跟著那位高人卻學習仙法,做個正直和心胸寬闊的仙人,不能幫助大家了。很感謝大家這些年來對他的關愛和照顧,他會在山村的某處默默的看著大家,守護者大家。然後依依不舍喊著熱淚跟著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仙人走了。


    第二天,人們一起床,果然不見了鐵山腳,反而在村子的小溪邊多了一顆巨大的鐵板樹。大家都說這是鐵山腳留下來守護大家的神樹。村民們特地為它蓋了一座小廟,裏邊供奉著鐵山腳的塑像,香火不斷。這小鐵板怪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享受人間供奉的香火兩百年,後來更是成了山神一般的存在。


    小姑娘杜薇兒也顯得有些傷感,坐在大樹底下賠了他一整天。大家都明白她的心情,雖然不看好鐵山腳和她的事情,但鐵山腳對她的感情卻是真的,如今他走了,傷感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傷感才不正常呢。山裏的女孩子,都是善良的。


    當然,關於她要跟著姐姐走去大城市的事情大家也聽說了,當然是舉雙手讚成了的,在外邊有著更好的發展,有更多的機會,能夠走出這一片窮山溝,當然是大好事,這麽好的機會,哪能錯過?至於杜爸爸杜媽媽,則是說在這裏住了一輩子,早已經住習慣了,不願意到另一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要是想女兒了,就會出來看看。多麽樸實的人家啊,蕭寒心裏很是感動了一把。回去跟薛研媽媽隨便說了一下,不久之後,就有人進小村子裏說要把這裏開發成特色的旅遊景點,花大成本沿著小河鋪設了一條超長的陸橋,成為武夷山著名而又獨特的景觀,銀月村的日子也一天一天好起來,成為附近有名的富村,而當地人依然保持了樸素的作風,誠實善良本分,而且熱心慈善事業,成為全國有名的福村。當然,村民們並不知道這是蕭寒一句話的成果,於是把這份功績算在了神樹的保佑之上,倒是便宜了小鐵板怪。


    在小山村呆了兩天,品嚐了這邊所有的特色經典,什麽香菇燉野雞,冬筍炒野豬肉,五味麂子肉,清蒸河水魚等等,讓蕭寒是大大過足了嘴癮。更驚喜的是,收獲了不少好東西,這個地方靈氣很足,許多珍貴的的修真靈藥都生長在這裏,像什麽百年人生,百年靈芝,百年何首烏什麽的,雖然對蕭寒來說沒什麽效用,但對要築基的人來說,卻是不錯的藥引。這兩天,杜靈兒和葉子陪著走遍了這裏的山山水水,居然收獲了各種靈氣寶物有數十種之多。讓蕭寒喜笑顏開。


    一直到第三天,大家才依依不舍的把蕭寒等人送了出去。杜靈兒和杜薇兒姐妹大哭了一場,在大家依依不舍的目光和最誠摯的祝福當中,在、小竹排慢慢劃遠,劃遠。。。。


    “姐,我們還會回來不?”小丫頭在怎麽聰明,也還是一個小孩子,望著村裏的方向,眼淚汪汪的。


    “傻丫頭,怎麽會不會來呢?這裏可是我們的家呀。以後想家了,想什麽時候回來就什麽時候回來。”杜靈兒擁著妹妹,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自己也是滿臉的淚水。雖然還想跟父母親人多團聚一些日子,但卻不敢耽誤蕭寒的時間,他還有大事要做呢。如今居然是蕭寒的女人,自然就得以小寒為重。


    “我說你們呀,搞的跟生離死別似地,想回來就回來唄,不過是幾個時辰的事情,來來,來,果然劃船,讓老爺享受享受。”蕭寒笑嗬嗬招招手,把竹竿交給了小丫頭。這一路都是他在劃船,雖然算不上什麽,但看著兩個丫頭的模樣,分明是閑著沒事幹,還不如讓她們劃劃船,放鬆放鬆心情。


    “你虐待他兒童。”小丫頭看著蕭寒懶洋洋的模樣就有些不爽,這兩天她算了看清楚了,這家夥根本就是個大少爺,幹什麽都有兩女伺候著,比大少爺還大少爺。


    “你,兒童,算了吧。去吧,去吧。”蕭寒抱著她的腦袋,蹂躪的一會兒她的頭發,把她推到了一邊,然後然後也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來一張躺椅,懶洋洋的攤在上邊到道,“來,夜子,靈兒,好酸哪,給少爺捏捏肩膀。”夜子自然是言聽計從,一個大男人悠閑的曬著太陽,享受著美女的按摩,一個還沒有完全張開的小丫頭,有些吃力的劃著竹排,這同一條竹排上卻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命運,真是鮮明的對比。要是放到革命年代,隻怕真的是要被說一聲:這萬惡的地主老財,打到地主階級!打到發動派!


    這回順風順水,速度就快了許多,輕輕的一撐,竹排就走出去好遠。中午時分,就到了來時的那個口岸。蕭家在這邊的負責人早已經等候多時了,據說這幾天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這裏等,生怕少爺有什麽需要照顧不周。這馬屁自然是拍的好的,蕭寒對這個家夥很滿意。小丫頭看見這個仗勢,居然沒有半點詫異,隻是輕輕的哼了一聲,然後看著那輛寶馬兩樣發光,很有試一試的想法。


    一直把兩女送上回上海的飛機,蕭寒這才帶著夜子直飛香港,然後轉機,才能到達台灣。讓蕭寒大大感慨了一聲,政治這東西,真不是什麽好東西,明明是一個國家,同樣的人種,同樣的文化,童言的語言,同樣民族,咋就這麽喜歡搞這麽多隔閡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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