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白海峰兄弟兩人那邊。


    在離開宰相府後,楊棄等人走的是官道,而白海峰兩人走的是另一條路。


    官道是去一些大城最近的路徑,但為了減少時間,自然也會有幾條去一些小城甚至一些小村莊的道路捷徑。


    小路朝西走,在經過一座山,曾經這座山上有一個小規模的山寨,隻有是在這座山下過的商隊,行人,都是他們打劫的對象。


    在這附近,這活山賊也是稍有名氣,山上有山賊建造的山寨,不過如今這裏隻剩下斷壁殘垣,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頭發燒焦的味道。


    曾經在這裏的建築隻能在地上看到一團灰燼,能留下的隻剩下一些石塊,灰色的煙塵覆蓋山寨的地標,如果在昨天晚上看這裏,可以看到衝天的火光。


    在山寨大門前,那裏原本有一堆灰白色的粉末,因為風力的原因,如今隻剩下一小堆粉末。


    一陣陰風吹過,將地麵的煙塵吹起,從地麵上可以看到暗紅色的土地,火焰的烘烤,讓原本的顏色變得暗淡,如果有人將地麵的土挖出,一米深的的土壤,全部變成了紅色。


    陰風吹過被焚燒的建築的殘骸,一陣陣風聲在山上響起,也許是風吹過的聲音,也可能是…在這山上凝聚不散的冤魂的慘叫。


    這不是個例,這是開始,一場殺戮的開始,一場單純的殺戮,不問原因,隻因你不該在這裏為賊,從這裏朝嗜血城的方向,接近一條線的道路,所有的山賊,都被清掃一空,無一活口,即便是牲畜,也被洗劫一空。


    在一座山上,兩道紅色的人影站在已經葬身火海的山寨門前,在他們身上,有一層淡淡的紅霧覆蓋,黑色的頭發,末端卻已經成為了紅色。


    在他們的身後,堆放著大量的屍體,在最下麵,清一色的都是年輕男子的屍體,他們身上有著各式各樣的紋身,他們的死法各有不同。


    而在他們上麵,看到的是一些身上穿著薄紗一般外衣的女子,全身沒有絲毫的傷痕,但已經擴散的瞳孔,在眼角的淚痕,毫無生氣的身體,她們已經死了。


    在他們睜開的雙眼中,有著對這個世界的留戀,驚恐不甘的臉龐上,嘴角卻又帶著微笑,帶著三分解脫,三分驚恐,七分不甘,如花一般的女子,消失在熊熊燃起的烈焰之中。


    在這堆屍體的下麵,鮮血如同水流流淌在地麵上,鮮血蔓延到山寨前兩個男子腳下,身影一動,兩人消失不見。


    “大哥,這個寨子裏又沒有空間戒指,身後的馬也已經快要裝不下了這麽多東西了。”這兩人正是被楊棄派來收集資源的白海峰兩人。


    在他們懷裏,有著幾十個空間戒指,裏麵放滿了牲畜屍體,隻是大多空間都不大,他們身後有著一群馬匹,在他們的身上,裝滿了靈穀。


    牲畜在空間戒指裏,根本不用擔心變質的問題,如今限製他們的是他們的速度如今被身後得馬匹拖延。


    “之後優先選擇靈穀。”靈穀占用的空間小,而且比牲畜的能量更高。


    “好,前麵又有兩個山寨,我要北邊的。”說完,白海明速度增加,化為一道紅光,脫離白海峰,朝著北麵襲去。


    “那我就要前麵的。”五百米外,兩個山寨中的人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的到來。


    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看到白海峰趕路根本沒有用元力,而是利用周身得血氣之力。


    一道紅光落到鷹銻寨的寨門前,在寨門上警示的哨兵看到白海峰後,看到全身環繞的紅色,先是一驚,但想到寨主是凝旋境後期的強者,他們心底也有了底氣。


    而且看這個人也不像是好人,可能還是來投奔他們鷹銻寨的人。


    “你是什麽人。”雖然心底裏有底氣,但那隔著老遠就可以聞到的血腥味還是讓他們心底裏發毛。


    白海峰在原地消失不見,哨塔上的兩人睜大眼睛看了看,發現確實不是自己眼花了。


    “是不是我眼花了?”在他心中剛剛想到這種想法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脖頸一涼,視野一轉,那個已經沒有頭顱的身體,感覺好熟悉,緊接著他視野一黑,咕嚕嚕的腦袋掉在寨門外的地上。


    進入鷹銻寨中,白海峰的嘯月風狼出現在白海峰身邊,和武無畏的靈鑽巨人不同,嘯月風狼的身體沒有太大的變化。


    隻是在風狼的眉心處,多了一個印記,一個血傀印的印記,而原本青色的眼睛變得血紅,曾經的爪子變得更加鋒利。


    “何人在我鷹銻寨放肆。”如同風嘯一般的聲音出現在白海峰耳邊,在天空中,一隻巨大的金輝蒼鷹出現,巨大的翅膀扇動,地麵上的塵土都被吹起。


    可巨大翅膀吹出的烈風,吹在白海峰身上卻連衣角都沒吹起來,在天上的鷹裂看到這一幕,瞳孔收縮如針尖大小。


    “這人實力不比我弱。”鷹裂對白海峰的忌憚被一聲尖叫叫醒,一眼看去,鷹裂有所忌憚,可是白海峰沒有,無毒不丈夫,白海峰雖然沒有動。


    但是風狼如今就如狼入羊群,輕輕一抓,便沒有人可以接的住,鷹裂的蒼鷹急轉直下,一雙利爪直奔風狼的腦袋,他對自己的戰靈有信心,在和他戰鬥的對手中,還沒有能接下蒼鷹這一爪的存在,即便是化液境初期也不行。


    在蒼鷹攻擊時,鷹裂的目光一直注視著白海峰的動向,可奇怪的事,白海峰如同沒有看見一般,就像是任憑他攻擊,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


    鷹爪抓住風狼的頭部,原本勝券在握的鷹裂從戰靈那裏得到的信息就是它的爪子連風狼的皮都沒有抓破。


    即便狼有銅頭鐵骨豆腐腰的稱呼,可蒼鷹的爪子也不可能連風狼的皮都沒有抓破。


    “你到底是什麽人?”鷹銻寨的人看到自己家的寨主就連對方的戰靈都對付不了,全本穩定的心再次亂了起來。


    沒有蒼鷹的阻礙,一麵倒屠殺在在裏上演,而鷹裂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原本的兄弟隻能眼睜睜被殺死。


    “為什麽?”他們安居一方,雖然不能說是好人,但也沒有為禍一方,平時還劫富濟貧,為什麽上天要派這個人來毀滅我們鷹銻寨。


    “弱小就是原罪!”在白海峰說完後,一陣風吹過,鷹裂身體化為齏粉,隨風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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