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裏麵,天寶道人帶著擎桑來到一個年輕的修者身邊,兩人排對排的坐在了這人身邊。看著他問道:“小兄弟,請問高姓大名?”


    這年輕人長相頗為英朗,刀削一樣的眉毛,下麵是一雙淡漠的眼睛,定然也是經曆了人生的悲歡離合,才會有著這種眼神。


    這是歲月與挫折留下來的困苦,也是悲痛留下來的記號。


    他看了天寶道人一眼,然後轉過頭去,不願搭理天寶道人。這種人,他以前常常遇到,隻要自己不去搭理他們,他們就會離開的。


    至於為什麽不出手傷人,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有很多強者,誰也不能保證你遇到的下一個陌生人就是這樣強者。


    不能發怒,就要自忍!


    天寶道人看到這人居然這麽冷漠,頓時有些掃興,好久未曾遇到這種人了,有些與李青相似,隻是李青比他多了一絲奸猾,這個少年人更多的卻是淡漠。


    一旁擎桑看到天寶道人吃癟,很是高興,哈哈大笑出聲。


    他的笑聲像是一道刺耳的雷聲一樣,讓天寶道人極為的不滿,自己還未做些什麽,他就覺得自己不行了?


    天寶道人頓時大怒,這人太過沒有禮貌了,自己以禮相待,他怎麽也應該對自己認真一點吧。


    難道此人看不出來,自己的修為可是道基境界的強者!


    至於這年輕人的修為,天寶道人還真的沒有看出來。什麽樣的修為,他的確有些不清楚,但是,與人交心,是境界就能阻隔兩人的心的嗎?


    這是情與靈的交流,是人間大義的結合,境界無法阻擋誌同道合的兄弟!


    不死心,天寶道人再次的坐到了年輕人的另一側,他臉上掛著笑容,對年輕人詢問道:“小兄弟,你想不想得到天驕爭奪戰的第一名啊?”


    年輕人本是厭惡的不願意看到天寶道人,但是聽到天寶道人的問話之後,年輕人瞬間一愣,看向他問道:“你是什麽意思?”


    即便是再怎麽討厭這個留著八字胡的猥瑣男子,但是,天驕爭奪戰的第一名,還是讓少年忍不住詢問。畢竟,他這一次來就是為了這第一名的天驕之位!


    天寶道人笑了笑說道:“就是正常的意思,你想要不到得到天驕爭奪戰的第一名?”


    “你有辦法?”猛地轉頭,看向天寶道人,這少年眼中帶著認真的詢問之色。


    擎桑站在一旁,看到這樣的眼神,便已經猜測出此人可能是一個武癡。天寶道人這一次騙人,可能會陰溝裏麵翻船。


    不過,自己與天寶道人是一夥的,天寶道人翻船了,自己也逃不掉。


    他隻能盡量的不讓天寶道人吹太大的牛,尋找李青這一路,天寶道人可是因為吹牛,沒少騙了人的。


    很多人就是因為相信天寶道人,才會被騙的有些慘。


    不過,在最後天寶道人還算是有些人性,沒有把人一次騙死。當然,他們的結果也有些淒慘,曾經被人堵在臭水溝裏麵呆了六七天!“當時提高你的修為,隻要你的修為在第一,那麽你就是無敵的,那天驕第一的名號還不是隨手可得!”天寶道人搖頭晃腦的說道,根本就不堪天寶道人給他使的眼色!


    “你有什麽辦法?可是提高我的修為?”這少年問道。不過,他的眼神卻是帶著十分的不屑,不是一分,而是十分,對天寶道人十分的輕視。


    “不止是提高你的修為,我有一個兄弟,他就是主持這個天驕爭奪戰的人。”天寶道人說著,對著少年眨眨眼睛。


    少年看了天寶道人一眼,天寶道人穿著簡單,比之他們這樣的散修都有所不如,還能認得主持天驕戰的。


    他所知道的,主持天驕戰的,那都是詛咒前十的大勢力。


    他們聯手主持的這一次的天驕爭奪戰,想要從他們那裏走點後門,至少也是祖洲前十大宗門,這人一看就不是祖洲前十勢力之中的人。


    倒是像一個遊方的道士,渾水摸魚來了。


    “你倒是說說,這祖洲前十的大宗門,你認識哪一家的?”少年冷笑一聲,認真的盯著天寶道人問道。


    擎桑心中也有些緊張,他能察覺到少年人的憤怒,這種人,最好不要招惹他們,否則,他們的性格暴躁易怒,可能一個在旁人眼中微不足道的理由,便可以惹怒他們。


    少年得誌,少年心性,心比天高,自然是看不起這種尋常的散修。


    甚至,連十大宗門,在這種少年人的眼中,也隻是靠著祖輩的榮光才得以擁有修煉資源的。這種人,在這種真正的天才麵前,這種人根本就是一個廢物。


    天寶道人嘿嘿一笑,對著這少年說道:“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啊,我的一個兄弟在方圓學宮。”


    他剛剛說完,一旁的修者就哈哈大笑:“你不要再說了,告訴你,這一次方圓學宮根本就沒有派人參加這次的天驕爭奪戰!”


    天寶道人眼睛一轉,看著那人說道:“這就是你這位兄弟有所不知了,這一次的祖洲天驕爭奪戰,可不是一個小小的聚會啊,而是我們祖洲十大勢力,數百宗門爭奪的最強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的比試,方圓學宮身為天下年輕人匯聚的地方,怎麽會不參加呢。”


    “那你說,方圓學宮的人,怎麽沒有來呢?還有五日就要到天驕爭奪戰了,現在還未見方圓學宮的人走出來,我看呐…方圓學宮是不稀罕這一次的天驕戰啊!”這人哈哈笑著說道。


    旁邊的幾個少年聽到之後,卻是麵色微變,若是方圓學宮不稀罕這天驕爭奪戰,那麽這一次的天驕名號就要縮水不少啊。


    但是,就是連城這位祖洲第一人的弟子都來了,方圓學宮真的不派人出來嗎?


    散修們不相信,但是事實就在眼前,他們希望可以得到方圓學宮參加天驕戰的消息。但是,他們畢竟是散修連一些小宗門都不如,怎麽可能知道關於排在最頂層的方圓學宮的秘密。


    即便明知道這個像是遊方道士一樣的家夥再說謊,他們也不得不相信這個遊方道士所言的事情。這就是抱著希望吧。


    天寶道人露出一種周圍都是廢物的目光,霸氣無比,不光是那個少年,便是一旁的幾個年輕人,都被他的目光驚呆了,你這個一個道基初期的人,也敢鄙視他們這些道基中期的年輕天才?


    能來參加天驕戰的人,即便是一個散修,修為也不可能低於道基初期。


    便是道基一二三階。


    “諸位,聽我細細道來……”天寶道人說謊,根本不需要去想,直接開始挖坑,把這些外來者全都埋在裏麵。


    “我這兄弟,叫做李青,他可是逐日神教裏麵專門派往方圓學宮鍛煉的人,他可是逐日神教的核心弟子!”天寶道人看了一眼那個少年,似乎這個少年修為再怎麽強大,麵對逐日神教的核心弟子,你還是不夠看的。


    這少年看到天寶道人的目光之後,輕哼一聲,表示對李青的不屑。


    其他人卻是問道:“人家若真的是逐日神教的弟子,你穿戴如此寒酸,怎麽可能認得你呢?”


    天寶道人一聽,頓時不高興了,他指著這個修者沉聲說道:“你懂得什麽,我那兄弟可是慧眼如炬,看出了咱的不同尋常,才跟咱燒香拜把子的。”


    “哈哈哈……”周圍的人無不是露出歡快的氣氛,聽著天寶道人吹牛。


    “你們可知道逐日神教的教主長曜真人?”天寶道人看了一眼四周,低聲說道。


    很多人由於境界太低,身份也不如其他人,根本不不知道逐日神教的教主叫做什麽名字。


    不過,那少年卻是眼睛睜大了不少,看向天寶道人問道:“你竟然也聽說過逐日神教教主的尊號?”


    “哼,何止是聽過,我當初可是跟著我兄弟一直在那位身邊修行呢!”天寶道人搖頭晃腦,十分的不屑。


    他是真的跟在長曜真人的身邊過,不過不是修行,而是逃命。


    少年也不知道長曜真人長得什麽樣子,但是為了唬一唬天寶道人,少年沉著臉問道:“我可是有幸見過長曜真人的,你切說說長曜真人的模樣。”


    天寶道人倒是多看了幾眼少年人,他把長曜真人的容貌說了一個七分大概,然後又不斷地吹捧道:“當時,長曜真人從天而降,周圍蓮花從虛空出現,他一腳一朵蓮花,就像是從樓梯上麵下來一樣,轉眼之間,便到了我的麵前,他身邊跟著的,就是我那兄弟,李青!”


    周圍人也被天寶道人給鎮住了,不過,天寶道人如此說,的確符合那種威震五洲的絕頂大能的身份。


    “當時,長曜真人似乎走的急切一些,讓我照顧一下他受傷的弟子,也就是我那兄弟,我們才有幸認識。”天寶道人身後,一個散修已經開始幫他捏肩膀了。


    “嗯,不錯,以後我若是去了逐日神教,可以帶你過去,專門幫我李青兄弟捏捏肩。”天寶道人笑著說道。


    “多謝道兄仗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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