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郭少陽弄出來的抽簽定名字威脅,剩下來的幾人在比試的時候再也不敢有一絲僥幸心理,都是一上來就拚盡了全力。


    兩刻鍾時間,前六名就定了下來。


    他們分別是樂春生、老九、薛大春、鐵大錘、井上生、林木長。


    最讓郭少陽意外的,第二名居然是老九。


    隻有他三成力量的老九,哪怕後麵增加了1牛之力,基礎力量也不到6牛之力。


    他之前一直忽略掉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老九的實力雖然在他眼裏並不強,但因為他是非人生命,非常適合持久戰。


    特別是在實力相差並不是很大的情況下,想要戰勝他基本不可能。


    薛大春的具體實力通過老九與他戰鬥,也已經測試了出來。


    對方最強也隻能爆發出13牛之力,可以說其對武技掌控的熟悉度太差了,居然沒有增幅效果。


    很顯然,13牛之力還打不破老九的身體防禦。


    再加上老九有郭少陽的大成武技領悟能力,全力下也有9牛攻擊力。


    於是,薛大春最後就被老九連續的全力攻擊給打敗了。


    而通過老九的測試,也摸清了樂春生的真實實力。


    對方全力爆發之下,攻擊力在16牛左右,如果換成他最擅長的兵器,可能會超過2、3牛左右。


    也就是說,樂春生的實力,已經非常接近頂尖一流境,甚至有可能已經達到了頂尖一流境。


    也許他的實力在頂尖一流境中隻能算是墊底的那種,但在一流境武者中已經算是很不錯了,畢竟天下一流境中,基數最多的還是最普通的一流境。


    對方如此一個‘高手’,以前居然甘心做一個守城門的兵丁,顯然是有什麽隱情。


    不過,郭少陽根本不在意這些。


    反正西漠這裏並不缺如樂春生這種隱藏實力、隱瞞身份的江湖人,隻是他遇到的人還不多,才顯得樂春生很明顯。


    當然最重要的是,對方是帶著年幼的兒子,身上是有羈絆的。


    混江湖的,不怕你實力高,也不怕你孤傲,就怕你沒有顧忌。


    一旦你心中有所羈絆,有了顧忌之心,再厲害的人,也相當於被無形的東西給禁錮住了。


    前六人篩選出來後,剩下的就是挑戰賽了。


    為此,郭少陽帶專門定下了規矩,挑戰不是從第六名開始,而是從力舉萬斤這十三人中最後一名開始。


    如果連這十三人中最差的都贏不了,也就不要想挑戰前麵的人了。


    可惜,台下幾百人連在郭少陽麵前展示實力的人都沒有,更何況是上台挑戰。


    當然,也有可能是郭少陽之前提出的挑戰失敗懲罰,讓很多心有僥幸的人最後都打了退學鼓。


    第一輪考核結束,也到了最激動人心的時候,那就是任命官職。


    隻是他們以前的認知中,這種選誰做頭領都是由老大說了算,今天卻是自己挑。


    仇尹如同一個禮儀小姐一樣,端著一個木托盤走上了高台,托盤被一塊鮮紅綢布蓋著。


    郭少陽揭開紅綢布,露出整齊排列的六塊銅印。


    他這是仿照進行官印製作的,雖然黃風堂隻是一個江湖勢力,但儀式感卻要做足。


    他將九個銅印一一翻開,露出刻有字跡的一麵朝著台下眾人。


    “副堂主印一位。”一邊說著,郭少陽一邊將代表著副堂主的銅印拿了起來,朝著台下眾人展示了一番。


    也不管台下的人能不能看清銅印上的字,反正他就是這麽做做樣子。


    “右使印一位!”


    “騎兵營將印一位!”


    “舵主印三位!”


    將六枚銅印一一展示完畢,按理來說就應該結束了。


    但郭少陽卻又人懷裏掏出一枚銀印,朝著下麵的人笑著道:“這枚印原本是準備半年後再拿出來的,不過借今天這個機會,也給大家提前透露一下。”


    看到所有人火熱的目光,他將銀印舉過頭頂,高聲朗道:“這是沙城的城主印!”


    “還是一個月後,誰將手下隊伍帶得最好,誰就有機會接任沙城城主一職。”說完之後,他也不管台上、台下眾人的反應,就將銀印收了起來。


    “樂春生,你是第一名,這六個位置你先來任選一個!”


    依然是一身黃袍的大漢走了上來,臉上表情平靜無波,隻有在看向郭少陽的時候才有微微變化。


    “屬下就選右使吧!”


    樂春生並沒有去選看似名頭響亮,卻沒有實質權限的副堂主之位,也沒有選有實權的舵主、營將之位,而是先了同樣沒有實權,但並不引人注意的右使印。


    郭少陽對此沒有感到意外,他大概也猜中了對方是什麽心思。


    “老九!”


    隨著樂春生退下,老九上來就選了副堂主印,這是郭少陽剛剛與他商量好了的。


    如果樂春生選了副堂主印,老九就會選右使印,然後他會讓左右使的權利大過副堂主。


    既然樂春生不願意出風頭,那老九的副堂主自然是除了堂主外的最高權利者,而且還會是實權的那種。


    “薛大春!”


    薛大春走上前來,直接將黃風騎兵營將印拿在了手裏。


    這讓一旁的井上生看得咬牙切齒,要知道以前這騎兵營可都是他在管理,他早早就將自己騎兵營看成了自己的手下勢力。


    可惜,他實力不行,隻能眼睜睜看著人數最多,實力也最強的騎兵營被薛大春挑走。


    “鐵大錘!”


    鐵塔大漢嘿嘿笑著邁步上前,拿起了代表秋風舵的銅印。


    秋風舵,主管對外與其他幫派廝殺,對內鎮壓反叛之人,總數額定為一百人。


    是除了黃風營外最強的一個分舵,人數是春風、寒風兩舵的總合,與新成立的火風舵一樣。


    看到兩個最大勢力頭領都被人占了,井上生眼睛都紅了。如果可以的話,他恨不能馬上動手殺人了。


    “井上生!”


    郭少陽沒有理會對方的心思,隻是順著排名叫到了他。


    井上生有些鬱悶地上前拿走了代表寒風舵的銅印。


    他覺得既然不能掌控最大的兩個勢力,那就要做一個懸在所有人頭上的那把刀。


    正好寒風舵負責對內獎勵和懲罰,當然最主要的是懲罰。


    所以,他要讓所有人從今以後都害怕他寒風舵。


    “林木長!”


    最後一名武者上前,滿臉都是抑不住的喜悅,就如同鐵大錘一樣,身形高大,一臉的憨直樣。


    不過,今天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把他和鐵大錘兩人當成憨直之人。


    能成為一名舵主,特別還是春風舵這樣一個主要屬於發放福利的分舵主,林木長的開心是發自內心的。


    六個位置都已經分配好了,接下來就是其他低一些的職位爭奪了。


    這一次,就不需要他親自主持了。


    “現在,我再將你們各自的職責說一遍。”


    郭少陽站在高台之上,開始了他的甩手掌櫃計劃。


    “黃風堂,如果我不在的時候,就由副堂主管理。”說到這裏的時候,老九很配合地站到了他的身邊。


    “我沒在,老九的話,就是我的話。如果有人膽敢違逆,就按堂規處理!”郭少陽這句話是說得殺氣騰騰,讓所有人看向老九的目光都變了。


    現在,他們算是徹底明白了,老九和郭少陽的關係肯定非比尋常。


    因為正常的堂主,都不會允許有這樣一個權勢不弱於自己的副堂主存在。


    於是,他們對郭少陽留下的另一個副堂主名額,也更感興趣了。


    “樂春生身為右使,有權監察各分舵、黃風營的事情,隻要發現異常,都可以直接向我,或是副堂主,以及東方護法匯報。同時,城衛營的營將,也由樂春生兼任。”


    郭少陽這話一出,台下很多人,特別是從城衛營中過來的人,臉色都出現了巨大的變化。


    有些人是露出狂喜,顯然是與樂春生關係親近的人。而臉色陰沉的,肯定是與其不對付,或者是心中不忿的人。


    至於原本的城衛營將,實際是由薛大春代管的。


    現在薛大春成了黃風騎兵營的營將,自然不會在意一個城衛營了。


    如果說這一刻心情最複雜的,非井上生莫屬。


    他沒有想到,前麵他自認掌握了寒風舵,就有淩駕於其他人之上的機會,將是屬於堂主之下威勢最盛的那個人。


    但是郭少陽這消息一公布,至少老九這個副堂主,就是他邁不過去的坎。


    而且還有樂春生這個右使,不僅有監察各部的權利,可以直接向堂主匯報,居然還有實權,成了城衛營將。


    而他呢?


    以前黃風堂最威風的人,現在居然隻有區區五十個手下。


    對於井上生那陰晴不定的眼神,郭少陽自然是看在了眼裏。


    不過,他沒有理會對方,也不會照顧對方的心思。


    井上生此人,本不在他重點培養的計劃內。


    首先對方是原本投靠青木幫的人,屬於已經反叛過一次的那種背信之人。


    當然,在江湖爭鬥中,對於底層幫眾,不存在背信棄義之話。


    不過,井上生投靠他郭少陽有些太過積極了,特別是從黃風堂成立開始,他就展示了遠超其他人的積極性。


    他這一點,雖然郭少陽明麵很是欣賞他,實際心中根本就是厭惡。


    甚至在投靠黃風堂的那些人中,對井上生這種積極性也多有微辭,隻是大家平時都沒表現出來罷了。


    這一次公開以實力決定位置,井上生自己沒有實力,也怪不到郭少陽頭上。


    並且,眼前他突然從高高在上失勢,也會讓以前投靠過來的那些人心中鬱悶之氣發泄一番,倒是有利於黃風堂的管理。


    這就好像一群屁民天天報怨生活困難,突然有一天身邊多了一個破了產的億萬富翁一起生活,甚至還過得不如他們自在,他們肯定就不會再報怨自己的生活,反而還有愉快的心情去八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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