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老人緩緩地回過頭來,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顫顫巍巍的對喊話的哨兵埋怨道:


    “哎呀,這位小同誌,別那麽大聲嘛!老頭子我差點都被你嚇出心髒病來了!”


    說完,其中一個老頭還故意拉長個臉,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而這個拉長著臉的老人就是衛晨喬裝的,另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自然就是眼睛了!


    這哨兵看著這兩位步履蹣跚的老頭,也就放鬆了警惕,和氣的問道:


    “哦,對不起,阿爸,你們應該是慰問團的吧?”


    “哎!歲數大了,記性不好,身體也不好,我讓我這老哥們陪著找廁所,沒曾想就找到這兒來了!”衛晨雙眼做迷離狀,拄著拐彎腰說道。


    哨兵一聽說他們是找廁所迷了方向,於是熱情的說道:


    “哦,沒事,找廁所啊?我帶你們去吧!”


    哨兵說著,就在前邊引路,而這二位就在後頭慢慢的跟著,裝的顫顫巍巍那神態還真像!走了大概有個五分鍾,就看見一頂披著偽裝網的帳篷,哨兵指著那頂帳篷對衛晨說道:


    “兩位阿爸,這是個簡易廁所,您湊合著用吧!”


    衛晨看了一眼那個帳篷,對哨兵說道:


    “那......小同誌啊,麻煩你幫我看看裏麵有沒有人!”


    “好的!”這哨兵答應完,剛一轉身就被他身後的眼睛一個小擒拿給摔在了地上,這哨兵躺在地上正欲開口呼喊,衛晨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低聲說道:


    “閉嘴!口令和回令是什麽?”


    被眼睛死死控製住雙手的哨兵,居然還很有骨氣,等著眼睛瞅著衛晨,狠狠地回道:


    “......”


    可他掙紮了半天,卻說不出話來,這嘴讓衛晨給捂住了,衛晨隻得一手掐著他的脖子,一手慢慢的放開捂著他嘴的手,這剛一鬆開手,這哨兵就掙紮著要喊叫,可衛晨掐著他脖子的的手上加緊了力道,掐的得哨兵呼吸上不來,憋得他臉紅脖子粗!


    衛晨瞪著眼眼神冰冷的對他沉聲說道:


    “我的耐心有限,別逼我!”


    衛晨說完,順手就拔出了哨兵腰間的81刺刀,頂在了他的耳垂下邊!同時悄聲對眼睛使了個眼色,眼睛立即起身快速離開了這兒!至於哨兵,因為有刀頂著他的脖子,不敢輕舉妄動,所以眼睛一撤身,衛晨立刻就騎在了哨兵的胸膛上,用雙膝壓住了他的兩隻手!


    衛晨放鬆了手上的力道,哨兵喘了兩口粗氣,才語氣堅決的說道:


    “哼,我什麽都不知道!”


    衛晨邪魅的一笑,冷冷的說道:


    “不錯!還挺骨氣的嘛!但是你可知道每次軍事演習都有死亡名額?我不想你成為這個死亡名額!”


    話一說到這裏,那個哨兵的眼神裏明顯露出了恐懼之色,張口說道:


    “你...你敢?”


    “嗬嗬~~!有什麽不敢的?如果我現在殺了你,就說是誤傷,到時候你就成了烈士!當然會有一個軍功章加一筆撫恤金,其他的就什麽都沒了!你可要仔細想清楚哦~”


    說著,衛晨拿刺刀的手漸漸地加大了力度,隻見哨兵脖子處與刺刀接觸的肌膚,慢慢的滲出了一絲鮮血,而哨兵眼睛的瞳孔也在瞬間放大,嘴裏支支吾吾的出著聲!


    衛晨趕緊放開捂著他嘴的左手,隻見哨兵喘著粗氣喊道:


    “我......我說......我說,口令‘是紅軍不怕遠征難’,回令是‘萬水千山隻等閑’!”


    衛晨拿開了刀,放在哨兵胸前的衣服上擦了擦,拍著他的臉頰嘿嘿笑道:


    “嘿嘿~~!這才是乖孩子嘛!記住,現在我慢慢放開你,千萬別叫喊!按照演習規則你已經陣亡了,你要再敢叫喊,那我就真的下手了!”


    那個哨兵在衛晨他從身上起來後,驚魂未定緩緩坐起身來,伸手摸了摸自己脖頸處的傷口,衛晨見狀就打趣道:


    “你的傷沒什麽事,一個創口貼就解決了,當然,最好先自己包紮一下,規矩你知道!”


    說著,衛晨就開始脫哨兵身上的迷彩服,而哨兵卻一臉的生無可戀,愣愣的配合著衛晨的動作!等脫完了他的衣服,衛晨開始卸妝,摘下假發、扯掉下巴上的胡子,再在臉上來回的搓了幾下,額頭、臉頰、腮幫子處的老年斑、皺紋等就都沒了!這整個過程看得那個哨兵一愣一愣的,剛才還老態龍鍾、步履蹣跚的老人,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身板挺直的年輕人!


    弄到了口令和偽裝的衣服,接下來的過程就順利多了,他七拐八拐的找到了貼有“嚴禁煙火”紅色警示牌彈藥庫,裝作領取彈藥的士兵混了進去,然後悄無聲息的安裝上了象征性的“炸彈”——一個他花了幾塊錢在地攤上買的二手老式小鬧鍾,外加幾根綁在一塊兒的塑料圓管,然後光明正大的領了彈藥溜了出來。


    而眼睛那邊自然就順利多了,跟上前邊的大隊伍,他順理成章的找到了炊事班的野戰車,不管是水裏還是鍋裏都讓他趁人不注意時給投放了巴豆!然後他又找正在做飯的炊事兵要了壺開水,說是要給首長們添茶水!此時,軍民聯誼會已經開始,大家看到是跟著軍長的大隊伍進來的老人,也就全然沒在意!眼睛假模假樣的提著這壺加了巴豆的開水來到正在舉行聯誼會的帳篷裏,拎起水壺就給桌上擺著的茶杯開始到起水來,而旁邊的一位軍官過來熱情的搶走了他的水壺,替他幹起這活來,挨個的給桌上的水杯倒滿了水!


    接下來軍民聯誼會繼續進行著,過了大概有個半個小時,衛晨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就拎著那把從哨兵手裏弄過來的八一杠,衝進了帳篷裏,對著人群大聲的喊道:


    “都別動,按照演習規則,你們都陣亡了!”


    瞬間,整個帳篷裏原本歡鬧的人群,一下子就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怔怔的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端著把槍的士兵,而同時有幾個正欲上前抓衛晨的軍官也被他吼住了:


    “記住演習規則!”


    於是那幾個人隻得作罷!


    而那位剛才還在和老人們攀談的老將軍,這時候陰沉著臉走了出來,來到衛晨麵前冷冷地問道:


    “怎麽回事?你到底是誰?”


    衛晨放下手中的槍,打了個立正、敬禮,然後高聲回答道:


    “報告首長!西北軍區某特種部隊,也就是對麵的藍軍!”


    老將軍冷笑一聲,沉聲問道:


    “你剛才說我們都陣亡了,這個從何說起?再說了,就憑你一個人恐怕做不到吧?”


    衛晨微微一笑,說道:


    “當然不止我一個了!”說著就對著人群裏喊了一聲,“出來吧!”


    緊接著,眼睛喬裝成的老頭就從人群裏站了出來!


    “還有我!”


    說完,眼睛就開始卸妝——摘掉假發、假胡子、擦掉臉上、額頭上、手上的老年斑和褶子!等到忙完這一切,大家定睛再一看,這完全換了個人,一個身板挺直的年輕小夥站在那!而老將軍也是看得一愣一愣的,當然臉色也是越來越沉重,最後就如暴風雨前的烏雲一樣陰沉!


    眼睛卸完妝接著說道:


    “剛才我在你們喝的水裏都下了巴豆!如果剛才喝了的人趕緊去衛生隊拿藥,沒喝的趕緊倒掉!當然所有野戰炊事車我無一列外的下了巴豆,應該不會有人能逃得過沒吃的劫數!這個要是戰時就是毒藥了,所以換言之各位都已經‘陣亡’了!”


    老將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終於忍不住吼道:


    “行了,別說了!”


    而旁邊的一些軍官也是緊緊地拽著拳頭,眼裏冒著怒火的等著衛晨和眼睛兩人,我估計要不是老將軍在,他們早衝上來把他倆生吃了!


    可衛晨還笑嘻嘻的說道:


    “首長,所以你還得下一道命令,同誌炊事班重新再做一頓飯,要不然今晚這裏所有人都得餓肚子了!”


    老將軍麵色鐵青的轉身對所有人喊道:


    “都聽到了吧?聽到了就趕緊上報演習導演部,就說我們全軍覆沒,前沿陣地指揮部全體指戰員無一生還,軍長張天浩被藍軍特種部隊偷襲,斬首行動成功,行動有效!”


    說著,老將軍陰沉著臉轉身獨自出了帳篷!可他剛一出帳篷,衛晨和眼睛兩人就緊跟了出來,老將軍疑惑地看著他倆,問道:


    “我們都已‘陣亡’了,你們還不走?”


    衛晨訕訕的笑道:


    “首長!這個還有個不情之請,還得麻煩您送我們出去,要不然你看這架勢......!”


    說著,衛晨就伸手指了指帳篷裏緊跟出來的那一大群怒目圓瞪、氣勢洶洶的軍官們!


    老將軍順著他指的方向圓眼一瞪,那群怒氣衝衝的軍官立刻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腦袋耷拉了下去!


    “仗打輸了還不服氣?這要是戰時你們的腦袋早搬家了!還有臉在這不服氣!”


    轉而又對衛晨和眼睛兩人大聲說道:


    “走!我送你們出去,我看有誰敢不服氣,對你們報私仇!”


    說著,走到一輛越野吉普車前,打開車門就坐進了駕駛室裏!而衛晨和眼睛見狀也趕緊坐打開車門進了越野車裏!老將軍一擰鑰匙,車就啟動了,一腳油門越野車就如離弦的箭一樣駛離了這兒!


    自此,這個城市針對敵軍的戰術打擊告一段落,但整體的年度軍事演習還在進行著,這個城市的部隊“陣亡”了,但敵方的聯合軍依然按照原有計劃向藍軍的陣地挺進著!所以突擊隊的任務還沒有結束,他們還得轉戰下一個城市,對別的城市的敵軍進行戰術打擊!


    同時,在昆侖山脈某海拔三千五百米的高原處,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這件事將給予突擊隊前所未有的打擊和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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