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抽完煙,把煙頭往沙子裏一戳,站起身來就繼續“勞動”,各自再往地下挖掘了超過五十公分的深度,由於沙子和一般的黏性土壤不一樣,坑的邊坡極易坍塌和打滑,為了給坑的邊坡放緩坡度,倆人又不得不把坑的直至擴大了,他兩不可像因此而被沙子活埋,到時候能不能落個“烈士”的稱號還能難說,關鍵是堂堂一影子部隊的兵王,要讓人知道了犧牲的真相原來是由於沙坑邊坡滑坡,那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這兩個坑往下挖了五十公分,這會兒這個坑的深度已經完全超過了兩米,直徑達到了五米,可盡管如此,依然沒有見到任何水的影子,所有的沙子都是幹巴巴的,沒有一點兒的濕潤感。倆人不得已,隻得又爬出這兩個坑,再離這個坑大約十米遠的地方又重新開始了挖掘工作!過了大半個小時的間,兩個坑依樣照葫蘆畫瓢完成,可還是挖到了這個深度居然還沒有看到水的影子,衛晨這邊甚至還往地下繼續又挖了五十公分,因為他懶得再增加坑的直徑,所以坑邊有處沙子全部塌了下來,差點把他給埋了,幸好他動作快!此時,兩人渾身泥沙活脫脫兩隻剛打完洞土撥鼠,垂頭喪氣的走出沙坑,一屁股坐在了沙地上,眼睛的狀態也好不到哪去,滿臉黃沙的樣子很是滑稽,拎著工兵鍬懶洋洋的的來到衛晨這兒,一屁股緊挨著他坐了下來!


    “怎麽樣?”衛晨眯著眼睛問道。


    “屁都沒見到一個!媽的,白忙活了這麽久!”眼睛放下手裏的工兵鍬,垂頭喪氣地回答道。


    “那接下來怎麽辦?”衛晨手搭著涼蓬,瞧了眼天上正當中的太陽問道。


    “沒辦法,接著挖!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咱們兩這回合力再挖個大的,如果再見不到水,就放棄!你看這日頭都到咱頭頂了,一個上午又沒了!”眼睛擦了把臉上混著泥沙的汗水,說道。


    “那這回這個坑選在哪兒?”


    “就那兒!”眼睛用手指著一個位置說道,他指的那個位置正好是這六個坑的所在位置構成的的一個圓的中心點,也是這塊地兒地理位置最低的地方!


    “ok!就那兒,等咱再歇會兒就去挖!媽的,累死我了!”衛晨說著,身子往後一倒,整個人躺在了沙地上,太陽光照射的人眼睛睜不開,他就把頭上的奔尼帽拿下來放在臉上遮擋陽光。


    眼睛用手捅了捅衛晨,問道:


    “煙呢?給我來一根!”


    衛晨在身上摸索了一會兒,摸出煙盒來慵懶的遞給眼睛,眼睛接過煙拿出一根,又把煙盒遞回給了衛晨,又捅捅他,衛晨沒理他,於是他又捅,衛晨被捅的不耐煩了,從身上摸索了一會兒摸出個打火機遞給了他!


    “你抽完煙,趕緊去!我現在又累又餓,肚子裏的那點食早消化得沒影了!”衛晨慵懶的說道。


    “我也餓了!那咱挖完這個坑就回去吃午飯!”眼睛抽著煙,就像個長輩安慰下一代似的,耐心的說道。


    眼睛獨自在那抽著煙,而衛晨則慵懶的躺在沙地上,兩人就這麽沉默著,沉默到眼睛抽完煙,他把煙頭熄滅在了沙子裏,拎起工兵鍬起身奔著那個位置走去!


    而衛晨躺在沙地上,也並沒有感到有多舒服,他隻是對今天忙活了大半天的勞動毫無成果而感到有些不愉快,他需要暫時的調整一下心情!沙子是軟的,也是兩兩的,可天空當中的太陽卻是火辣辣的,躺了才不到一會兒就實在受不了了,實在是太曬!於是,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拿起工兵鍬奔著那已經挖下去半個人高的沙坑走去。


    “怎麽挖?咱兩是不是得分一下工?”衛晨問道。


    “是得分一下工,這樣吧,你挖外圍的,把坑邊往外擴口,我挖底下往深了挖!”眼睛瞅了眼坑的四周說道。


    於是兩人分工合作,衛晨拿著工兵鍬往四周擴大的坑的直徑,而眼睛卻隻管往底下挖,並且兩人不斷的交換位置,於是,坑越挖越大、越挖越深,漸漸地坑的深度已經超過他們兩人的身高,而同時坑的直徑也達到了四米!這個時候隻聽到衛晨的工兵鍬好像碰到了啥堅硬的物體,一工兵鍬下去火星四濺。


    “臥槽!這是石頭啊!”衛晨看了看手裏的工兵鍬,被石頭磕出了個大豁口。


    眼睛也走了過來,用鍬敲了敲,聲音很脆不同於普通的石頭,因為還隻是露出了一個小麵,所以還無法判斷這個物體的的具體形狀和材質!眼睛和衛晨用手扒拉了一下那個物體上麵的沙子,露出來的這一部分黑黝黝的,衛晨嘿嘿笑道:


    “你說這是不是隕石啊?這個地方落點隕石很正常的!”


    “不好說,也許是其他啥東西也未必!再往底下挖挖再說!”


    於是兩人就圍繞這個石頭展開了“挖掘”,隨著那個物體露出來的部分越來越多,大致可以判斷——它就是塊普通的石頭!可關鍵是大小還不能判斷,因為這個石頭現在露出來的這一部分有一米多寬,要往底下繼續挖的話,務必要把它弄掉!


    兩人又接著往底下深挖,結果這石頭越挖越大,導致最後整個坑底都被石頭給占據了,兩人這才放棄挖掘!


    “奶奶的,又白忙活了!”衛晨把工兵鍬一扔,索性不挖了。


    眼睛也氣鼓鼓的把工兵鍬扔在了坑底,擦了把頭上汗水,說道:


    “這石頭這麽大,早知道就不費這個勁了!”


    “那咱還挖不挖?不挖的話就先回去吃飯吧?我實在扛不住了!”


    “不挖了!天大地大,沒有吃飯事情大!”


    眼睛大手一揮,拿起工兵鍬就往坑外邊走。


    “臥槽!你這一說到吃飯,溜得比我還快!”


    衛晨說著,也拿起身邊的工兵鍬就趕了上去。


    這個時候已經中午了,太陽是正烈的時候,兩人頂著大太陽走路,很快全身就濕透了,早上出來帶的那壺水早已喝完,稀釋兩人是有累又渴,於是不經意間就加快了腳步。這一路上除了熱點、渴點倒也一路平安,二人回到了臨時營地,看到眾人正在忙著做飯,其中向導老人也在,大腦和其他人看到這兩貨滿臉的失落,就皺著眉頭問道:


    “這是怎麽了?被太陽曬焉了?”


    眼睛和衛晨此時是又累又渴又餓,渾身沒勁,可不跟霜打的茄子似的,關鍵還是勞而無功,這擱誰也高興不起來。


    衛晨焉頭耷腦的一屁股坐了下來,並隨手把工兵鍬插進了沙子裏,有氣無力的說道:


    “哎!別提了!忙了大半天,我們倆每個人挖的沙子估計都有幾十噸了,可連水的影子都沒見到!你看看我這襠,都磨破皮了!”


    眾人就看到衛晨和眼睛兩人張開著腿坐在地上,不停地輕輕揉搓著襠部,這個不對俗稱叫“燒襠”——就是由於天氣炎熱,加上汗水流的多,在兩條大腿內側以及蛋蛋與褲子不停的摩擦過程中,把表麵的皮膚磨破了,再加上流出來的汗水水分蒸發完後剩下的鹽對傷口處的燒灼感,會讓人無比的難受!


    大腦看著他兩著滿臉的汙跡,那都是汗水混著沙子造成的,經過汗水的“侵蝕”,臉上就留下了一條條髒髒的紋路,對他倆說道:


    “你們倆先過去洗把臉,休息一下,找軍醫拿點藥塗抹一下!待會兒吃飯的時候,再叫你們兩!”


    於是兩人艱難的從地上坐起身來,因為怕褲子內側摩擦蛋蛋,不得已兩人隻得以極其難看的姿勢,岔劈著雙腿一步步的往前挪動身體,那場景活像兩個長著頭的圓規在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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