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霹靂彈都是江南霹靂堂特意為朝廷兵部所製造的火器,威力比在江湖上流傳的還要大的多,就算是在各個軍中,也隻有少數將領才有資格使用。


    這次聶烽和顧停前來的時候,王龍川特意送給了他們七顆霹靂彈,以備不防之用。


    這種級別的霹靂彈,哪怕隻是一顆炸響,也足以令沒有防備的先天高手身死,更何況這是連著七顆,就算是入神高手倉促之間怕是也難以抵擋。


    尤其是現在,宮長禦事先被向明和尚的大光明掌所傷,這幾天好不容易才將體內的掌勁祛除,元氣還沒有恢複,再加上他方才與林氏兄弟動手,真氣又耗費了兩成。


    如果放在平時,以宮長禦的修為來說,七顆霹靂彈即使在他身旁炸響,也不會對他造成致命的傷害,可偏偏現在他身負嚴重的內傷,而他也沒有想到會有人突然向他打出霹靂彈,故此躲得就晚了一步。


    七顆霹靂彈爆炸所產生的衝擊波,直接將整個小村莊的所有房屋蕩平,宮長禦的身形也飛出了十幾丈,從半空中重重的摔在地上。


    等宮長禦掙紮著站起來之後,林氏兄弟還有偷襲他的聶烽和顧停,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心中又氣又急,宮長禦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


    “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強橫的真氣擴散而出,本就殘敗不堪的小村莊,在他的真氣之下徹底成為了曆史。


    此時此刻的宮長禦,哪裏還有那副超然脫俗的樣子,臉色蒼白如紙,嘴角滲著紅黑色的鮮血,身上的青衫也變得破破爛爛。


    將心中的怒火發泄了之後,宮長禦冷靜下來,迅速思考下一步該怎麽辦。


    現在山**部的秘密基地被毀,所有的東西都暴露在世人眼中,尤其是方晝也被聶烽他們救走,隻要等到他們回京,太子身上的毒就可以被解掉,到時憑借太子的手段和威望,再加上六扇門從旁協助,他們就再也沒有翻身之地了。


    所以唯一翻盤的機會,就是在聶烽他們回京的途中,派出高手強行掠殺,就算不能將所有人都殺了,最起碼也要殺死掌握了解毒方法的方晝,隻要太子身上的毒不被解掉,他們就不算輸。


    想到這裏,宮長禦立刻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天空之中。


    另一邊。


    聶烽和顧停趁著霹靂彈炸響的瞬間,展開自己的輕功身法,以最快的速度將林家兄弟救起,然後也沒有看宮長禦的結果如何,直接就奔著懷州城的方向而去。


    聶烽雖然因為經脈的問題,流雲步暫時無法施展,可是洪四海卻傳給了他遊龍步,這套輕功身法不次於流雲步,兩者各有所長,在聶烽九陽神功真氣的加持下,速度更是快絕無比。


    顧停就不用多說了,他外號風神就足以證明他的輕功如何了。


    而且江湖上但凡是擅長腿法的高手,輕功也絕對都差不到那裏去。


    林破和林敗沒有想到宮長禦的修為如此之高,還以為他僅僅是半步入神境的高手,那麽憑借他們兄弟二人的武功連手,也未必不是其對手,可是當他們與宮長禦交手的瞬間,就知道自己錯了,宮長禦的修為根本就不是他們想象中的半步入神境,而是實實在在的入神境大高手,與他們師父同等級別的存在。


    或許他們的師父能擊敗宮長禦,但是以他們兄弟兩個的實力,那可是萬萬做不到的。


    他們都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畢竟雙方修為相差太大,可就在他們引頸待戮的時候,卻發現突然有人出現在自己身前,將自己從宮長禦的手下救走。


    聶烽和顧停就如同兩道流風,在雪地上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直到回到了懷州城,兩個人才算是鬆一口氣。


    “幸好他沒有追過來。”


    顧停喘著氣說道。


    聶烽胸口也劇烈的起伏著,他們兩個人的修為雖然不弱,但是自己施展輕功所耗費的功力,和帶著一個人施展輕功所耗費的功力,那完全是兩個概念。


    “他要追過來,今天咱們四個誰都跑不了。”


    這可不是聶烽認慫,而是凝罡境的武者和入神境武者完全不能相比,就算是朱厭他們逆殺入神,那也是以半步入神境的修為,殺得還是比較弱小的入神武者。


    可宮長禦是老牌入神高手,而且精通上古道宗的青罡氣,與弱者兩個字完全不沾邊。


    “是,是你們!”


    這時,林破和林敗回過神,看到解救自己性命的人,竟然是先前與自己發生過衝突的人,心中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多謝兩位出手相救!”


    林破從地上站起來,鄭重其事的對聶烽和顧停躬身一禮。


    “行了,別客套了,先回去再說。”


    顧停擺擺手。


    四個人沿著長街向府衙的方向走過去。


    從城門口到府衙的路程約有一刻鍾左右,聶烽和顧停再一次見識了敗絮殘軀的力量,林破和林敗身上的傷勢,在這短短的一刻鍾之內,竟然又好的差不多了。


    “敗絮殘軀果然是罕見的絕學。”


    顧停搖頭道:“等到你們晉升入神境之後,能殺你們的人估計屈指可數,若是能有機緣臻至天命境界,那麽外力基本就拿你們沒有辦法了。”


    “我們兄弟連這套武功的三成精髓都沒有悟透,就連師父他老人家也說自己才悟破了這套功法的七成精義,還有三成他始終沒有參悟透,否則現在早就已經晉升天命境界了。”林破開口說道。


    “命劫……”


    聶烽響起在鑄劍城的時候,佛心劍宗宗主笑紅塵曾經說過,入神高手若想晉升天命境界,就必須打破自己的命劫,煉九霄悟出了第十三層內功心法,所以突破了天命境界,那麽破敗老人的命劫,八成就是這敗絮殘軀,隻要他徹底悟透這門功夫的精髓,那麽就是他晉升天命之際。


    不過這一步的距離卻如同天塹,有可能明天就邁過去了,也有可能十幾年乃至於畢生都沒有邁出去。


    回到府衙之後,聶烽將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林破和林敗對眾人又是連連道謝。


    朱厭這時問道:“你們兄弟今後有什麽打算?”


    “我們……”林破還沒有開口。


    連成飛突然道:“我看你們就加入禁軍之中,當我的貼身護衛,你們這身功夫也能有用武之地。”


    然後,他又瞪著朱厭道:“你別想在占便宜,天下的好事不能讓你一個人得了去,有聶烽、蕭無名,還有顧停這三個年輕人,還有荊州蕭望月的小徒弟,日後憑他們幾個就足以撐起六扇門的大梁了,可是我禁軍近年來傑出年輕人卻是不多,他們倆是好苗子,以後隻要好好磨練一番,定然能成為禁軍的支柱。”


    白無愁這時也開口道:“其實我們……”


    不過當白無愁看見連成飛的眼神時,頓時就萎了下去。


    而且他也知道連成飛說的沒錯,禁軍近年來確實有些青黃不接,短時間之內倒還無妨,這些老輩高手還足以支撐禁軍不倒,但是十年,二十年之後,如果再沒有傑出的年輕將領,那麽就不好說了,雖然不至於撤銷禁軍,可是禁軍這大宋第一軍的名頭怕是也保不住了。


    林破和林敗互相看了看,說道:“可是我們不想與朝堂上的人打交道。”


    “禁軍隻聽從聖上的命令,而且職責就是戍衛京師安全,與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完全不沾邊,隻要你們不主動靠過去,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就沾不到你們身上。”


    連成飛一反常態,就像個說書先生似的,在那裏對林家兄弟循循善誘,把所有的利弊都拆開掰碎跟他們說了一遍。


    最終林家兄弟終於下定決心,同時對著連成飛拱手道:“既然如此,承蒙統領厚愛,我兄弟兩人從此以後就是將軍手中的刀,隻要我們兄弟不死,就無人能傷將軍。”


    “好,好,好!”


    連成飛見兩人同意加入禁軍,不由得連說了三聲好。


    當然了,他也不是說就這麽簡單的相信了林家兄弟。


    之所以想要把林家兄弟召為自己的貼身護衛,一方麵確實是為了禁軍以後著想,另一方麵也是欣賞兩人的武功和為人,從他們為了報答宮長禦的恩德,就敢冒大不韙當眾劫人就能看出來,這兩個人的本性並不壞,都是那種恩仇必報的直腸漢子,這種人隻要調教的好了,日後定能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才。


    而且跟隨在他身邊,他也能隨時觀察兩人的舉動,看看他們究竟是做戲偽裝成這種人,還是真的秉性如此,一個人想要暫時偽裝自己的本性很容易,可若是想長時間偽裝下去,那就不容易了,早晚都會漏出破綻。


    如果林家兄弟真是丁謂安插進禁軍的眼線,那麽他也可以隨時監視二人,並且要了他們的姓名。


    連成飛能成為禁軍的副統領,憑借的可不光是自己的武功,還有超常的謀略和智慧,因為副統領基本就是認定的下一代大統領了,現在的禁軍大統領是聖上的武道師父,身居當朝太尉之職,若是按照輩分來說,連成飛與當今聖上還是師兄弟。


    他可是由禁軍大統領親自撫養長大,並且傳授其武藝的,與兒時的天子也常相伴左右,故此他才能身居副統領之職,而且非常受天子信任。


    朱厭見連成飛把林家兄弟搶了過去,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這時,後麵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嚇了眾人一跳。


    “出什麽事了?”


    顧停咳了半天才緩過來,忙把手裏的茶杯放下問道。


    “不知道。”


    聶烽搖頭。


    反倒是白無愁臉色有些變化,道:“我記得方晝好像就在後麵鼓搗什麽東西,不會是他出事了吧?”


    眾人聞聽此言也都變了顏色,忙向後麵跑過去。


    方晝的安全現在可是關乎江山社稷,如果他出了意外,那麽就代表太子的傷勢無解了。


    不過當他們跑到後院之後,才發現是虛驚一場。


    方晝所在的房間內黑煙滾滾,但是卻沒有任何廝殺過的痕跡,空氣中也沒有流火硝黃的味道,兩個烏漆嘛黑的人影從房間裏麵跑出來,蹲在地上咳嗽了不停。


    “你……你是方晝?”


    蕭無名有些驚愕的看向了右邊那人。


    聶烽則看向了左邊那身影,依稀可見頜下被燒焦的胡須,看樣子年歲不小了


    “你是……藥王施先生?”


    聶烽有些不敢認的問道。


    “咳咳……”


    那個老者身形一怔,然後站起來輕咳了兩聲,對眾人拱手道:“老朽正是施天養,還未謝過諸位救命之恩。”


    韓廣這時湊過來說道:“老先生,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在屋子裏烤肉呢?”


    “別胡說八道!”


    沈白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然後道:“兩位先生都是杏林國手,相比是在研究與藥理有關的東西。”


    “沒錯,沒錯。”


    施天養下意識的想探手去捋頜下的長髯,可是胡子早已經被燒沒了,動作看上去頗為滑稽,眾人也好意思笑,隻有錢豐強忍著問道:“那個,老先生,您研究出什麽沒有?”


    這時,方晝在旁邊道:“我和施前輩正在研究關於太子所種之毒,現在已經頗有成就了,再給我們幾天時間,應該可以研究出解藥,就算不能徹底解掉毒性,至少也能將毒性壓製下去,給我們留下充足的時間。”


    “有施前輩和我師父在,再加上我們發現的東西,太子身上的毒應該沒有問題。”


    “那就好。”


    朱厭對著方晝和施天養正色拱手:“兩位先生,現在太子的安危,江山的穩定全係於你二人之手,若是成了一切安好,若是不成,大宋隻怕就會淪入戰亂之中。”


    “老朽定然全力而為。”


    “三天!再有三天的時間應該就可以了。”


    施天養和方晝也拱手回禮,並且下了保證。


    對於他們所需要的東西,錢豐也都派人拿了最好的過來。


    回到前堂,聶烽才從朱厭的口中得知,雖然朝堂表麵沒有動蕩,但是暗地裏太子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聖旨已經下達四地邊軍,讓他們做好戰鬥的準備。


    契丹和西夏虎視眈眈,覬覦中原大地已久,如今聖上閉關不理國政,太子假如真的身亡過世,那麽必定會引起朝堂的動亂,到時候幾個王爺為了爭奪太子之位,也會暗中各使手段,朝堂動亂勢必會影響民間安穩,契丹和西夏豈能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到時大兵壓境,於外強敵逼近,於內朝堂不穩,軍心渙散之下,大宋必定會落得慘敗的結果,到時就算聖上出了關,也未必能穩定住局勢。


    所以朱厭的話一點都沒有誇張。


    “再等三天,隻要解藥研究出來,我們立刻就起身趕回京城,到時讓太子直接服下解藥,朝堂自然就穩了下來。”連成飛道。


    “為什麽不現在起身?”


    白無愁道:“我們完全可以在路上研製解藥,而且這樣也能節省時間。”


    “不行。”


    朱厭道:“解藥的事情不能出半點差錯,而且京城中不穩定,誰也不敢保證太子身旁沒有丁謂的人,至少在這懷州城裏麵,我們心都向著太子,那幾個王爺雖然也不是平庸之輩,但是照太子相比還是差的太遠,如果讓他們登上了皇位,大宋百姓怕是別想再有安寧日子。”


    當今的太子趙睿,是仁宗趙禎的嫡長子,文治武功都堪稱是絕頂之輩,百曉生曾經說過,當今太子可與太宗皇帝相媲美,而朝堂之上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如果太子登基稱帝,以他的治國謀略和手腕,大宋的版圖絕不止於此。


    所以不光是太子的幾個弟弟看他不順眼,就連大宋四邊那些外敵,心中也無時無刻不盼著他死去,當年太祖建國,太宗繼位,傾舉國兵力三敗契丹,奪回了丟失百年的燕雲十六州,也就是現在的幽州諸府郡。


    不過可惜太宗早逝,給了契丹和西夏喘息之機,否則這個世界的大宋,說不定能一雪聶烽前世所在世界大宋的恥辱,讓整個神州的版圖都成為大宋領土。


    而現在的太子趙睿,就有著其曾祖父的風範。


    “真不知道那些人怎麽想的?”


    蕭無名語氣疑惑地道:“難道那個至尊之位,真的能勝過骨肉親情嗎?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恨不得以自己的生命來換取身旁的親人,他們為什麽就看不透這一點呢?”


    “若是所有人都像蕭姑娘想的這麽透徹,世上也就不會那麽多事端了。”龍清風悠悠歎道。


    “不管怎麽說,我們隻要盡到為人臣子的職責,那就已經足夠了。”


    連成飛深吸一口氣,眸光中閃過一抹殺意。


    他自幼伴隨當今聖上習文練武,也是看著太子長大的,在他眼裏太子除了是君主這層身份,還有一層子侄的身份,若是有人敢動太子,那麽連成飛第一個不答應。


    時間飛快而過。


    三天之後。


    方晝和藥王施天養,終於將解藥研究出來,異香頓時彌漫了整個府衙。


    “成功了!”


    眾人循著香味的來源,找到了方晝所在的房間。


    這幾個晝夜以來,方晝和施天養幾乎是不眠不休,耗費了大量的精力,才把解藥研究出來,解藥出來之後,朱厭他們也立刻做好了返程回京的準備。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朱厭決定回京的時候要做一場戲。


    因為伴隨著押送錢糧而來的還有五千禁軍,這五千禁軍就由韓廣和沈白以及幾個副將統領,同時押著秦武和段思忖回京,韓廣和沈白易容成朱厭和連成飛的模樣,來蒙蔽丁謂手下眾人的眼線,由龍清風,段正陽和顧停,白無愁三人暗中保護。


    而聶烽,蕭無名,還有朱厭,連成飛和林氏兄弟等人,卻是護送方晝和施天養回京城,這樣就可以讓丁謂手下的人摸不清頭腦,也不知道解藥究竟在哪一方的手裏。


    五千禁軍堂而皇之的離開懷州,暗中立刻就有探子通報了宮長禦。


    宮長禦當日身負內傷回到了京城,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丁謂,丁謂立刻派出麾下最精銳的玄武衛高手,跟隨宮長禦再次前來。


    目的有兩個。


    第一個,想辦法把秦武和段思忖救出來。


    第二個,讓方晝死在回京的途中,絕對不能讓方晝平安回京。


    宮長禦讓人日夜監視著懷州城的四個城門,一旦有動靜就馬上回去通稟。


    “你確定他們是分兩路走的?”


    宮長禦看著探子問道。


    “確定。”


    探子點頭道。


    一個穿著鐵甲的青年到:“那些禁軍押送秦武和段思忖,由朱厭和連成飛親自壓陣,想是把他們兩個當成搬倒相爺的證據了,暗中則是聶烽他們幾個,護著方晝和藥王施天養走水路回京,他們兵分兩路是想迷惑我們,也是想分散我們的力量,大人,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是先去救秦武和段思忖,還是先去截殺方晝和施天養?”


    “如果我們選擇了其中一方,那麽另外一方就很有可能趁這個時間,脫離我們的掌控。”


    宮長禦眉頭緊鎖。


    秦武和段思忖固然要救,但是押送他們的是五千禁軍還有兩個半步入神的高手,如果強行劫囚先不說能不能成功,一旦陷入禁軍的包圍中就能難逃離。


    而另外一邊輕裝上路,走的又是水路,一旦過了黃河那就到了天子腳下,再想動手就麻煩了。


    可如果不救秦武和段思忖,那他們兩個人的父親那裏又交代不過去。


    思前想後,宮長禦最終下定決心,道:“先去殺了方晝和施天養,就在黃河上動手,不會給別人留下痕跡,至於秦武那裏派人盯著,隻要我們這邊得手之後,就立刻去救他們兩人。”


    “是,我這就安排。”


    青年轉身離開。


    聶烽他們很快就來到了黃龍渡口。


    這裏就已經是黃龍幫的底盤了,也是黃河兩岸最大的渡口,來往的商旅行人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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