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絕以出神入化的七絕刀意,將赤兀敗於刀下,目光冷然的傲視場下眾人,沉聲道:“還有哪位願意登台賜教?如果沒有人敢上場,那麽這口孤鴻劍就是本尊的了。”


    孤鴻劍重百斤有餘,最擅長勢大力猛的人使用。


    宇文絕雖然精通刀法,可是他在海外的時候,卻無意間進入了一處秘境,在那裏得到了一門名為《反正奇術》的秘籍。


    這門武功本身並沒有殺傷力,也沒有任何的內功心法和招式,但是其中卻詳細的敘述了,如何將武功招式正反逆練的辦法。


    宇文絕熟讀此書之後,將七絕刀意加以改變,與點蒼派的乾坤順逆八鋒劍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以完全相反的方向和內力運行方法施展七絕刀意,威力比之先前要強上數倍還不止。


    而且還可以同時分心二用,以雙手同時正反馭使七絕刀意的招式。


    仗此奇功。


    宇文絕在海外數次逃過必死之劫。


    不過讓他心有芥蒂的是,始終無法在尋得一件能與吞月刀相比的神兵,施展正反奇術的時候,總有些力有不逮的感覺。


    如今名劍大會召開。宇文絕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沒想到還真讓他遇見了孤鴻劍,在他的眼中,孤鴻劍的價值比之其餘六柄劍都要大,最適合他來使用。


    迄時。


    他左手使劍右手運刀,同時施展七絕刀意,就算是對付武林三癡中的其餘兩人聯手,也未必不能戰而勝之,宇文絕又問了一遍,場下依然無人接聲。


    可就在他想要去取劍的時候,點蒼派的道劍柳嶽卻突然自人群中走出。


    宇文絕心中一怔,眉頭隨即皺起,“柳大俠這是何意?”


    他方從海外歸來不到旬月,所以對於中原武林的人和事,大部分還停留在數年前他離去的時候,那時的柳嶽在江湖上寂寂無名,修為也不過是凝罡境,比之他化境的修為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再加上現在柳嶽精氣神內斂與身,表麵完全看不出來他的修為。


    所以宇文絕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宇文兄。”


    柳嶽出來之後,微微拱手,然後才說道:“此劍與在下有緣,還請宇文兄勿怪。”


    “有緣?”


    宇文絕嗤笑道:


    “柳嶽,數年不見,沒想到你如今變得竟然這麽風趣,聽你方才所說的話,我還以為你棄道入佛,出家當了和尚呢?”


    “宇文兄玩笑了。”


    柳嶽聽了他的話,依然好脾氣的輕笑道:“若是宇文兄願意將此劍讓給在下,柳某願以碧月刀相贈。”


    “碧月刀?”


    宇文絕麵色微變。


    他身為刀法的大行家,自然知道碧月刀的名字。


    戰國時期曾有高手以此刀刺王殺駕,後落入點蒼派的祖師手中,成為了點蒼派的秘寶。


    不過此刀並不如刀法行家的眼中,因為這柄刀或許可以用匕首來稱之更為合適,長隻有一尺七寸,隻適合修煉小巧功夫,或者擅長輕功的高手來使用,對於宇文絕這種刀法霸道的高手來說,根本就不趁手。


    “碧月刀雖好,可卻還無法與孤鴻劍相比。”


    宇文絕很快就做出了抉擇。


    “再加上踏進入神境界的經驗如何?”


    柳嶽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你說什麽?”


    宇文絕愣住了。


    當今天下武林,入神境界的武者看似數量不少,知道的不知道的加起來能有兩百多人,但是分布於整個天下,卻是少之又少。


    如果說一千個練武人中,能有一半晉升先天,那麽最終能成為天人境的高手隻有不到三成,而這三成天人境界的高手裏,恐怕大部分窮其一生,也無法晉升到入神境。


    故此各個門派世家,對於踏進入神境界的經驗,無不視為珍寶。


    他宇文絕雖然號稱武林三癡,修為已經臻至天人化境巔峰,但奈何隻是散修,沒有前人經驗可以借鑒,隻能自己盲目的去摸索。


    但最後卻是事倍功半,十年間毫無寸進。


    “你,你晉升到了入神境界?”


    宇文絕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柳嶽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一道劍意從體內散出,隨即天空中頓時風起雲湧,異象叢生……


    宇文絕苦笑一聲。


    自己遠走海外數年,如今再見故人卻已物是人非。


    昔年柳嶽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可如今柳嶽卻成為了高高在上的入神武者,自己又拿什麽去與其相抗,人家是給自己臉麵,才好言好語的相商,要不然自己現在應該已經變成屍體了。


    “在下認輸,這柄孤鴻劍是柳兄的了。”


    宇文絕語氣苦澀的說道。


    “多謝宇文兄。”


    柳嶽笑道:“等此間事了,在下願將入神經驗傾囊相贈。”


    “多謝柳兄!”


    孤鴻劍尋得其主。


    宇文絕也自然不會再討無趣,剩下的幾柄劍以他先天境界的修為,根本就沒有能力去爭奪。


    說罷之後。


    宇文絕就轉身向場下走去。


    “且慢!”


    可這時。


    聶烽卻突然站起來,身形輕閃,如遊龍般落入場內。


    宇文絕和柳嶽同時將目光看向他。


    “宇文絕!”


    聶烽身上殺氣凜然,青銅麵具下的目光猶如凝成實質。


    “你是何人?”


    宇文絕看見聶烽後不由得一陣冷笑。


    “討債的!”


    聶烽冷聲道:“我是來向你討一筆血債的!”


    “死在本尊刀下的人不計其數,你又算個什麽東西?”


    宇文絕心中鬱悶,言語也夾槍帶棍,盡是挖諷。


    “三年前,幽州城外,十裏荒原!”


    “你該不會忘了吧!”


    宇文絕聞言心中頓時一震。


    但臉上的表情還是顯得很是平淡。


    “本尊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宇文絕臉色沉了下去。


    眸中也閃過一道冷意。


    他當年就是為了此事才遠遁海外,本以為這件事早已經塵埃落幕,而且他自問自己那件事做的非常幹淨,沒有留下絲毫的線索。


    這個帶著麵具的人又是怎麽知道的?


    “不知道不要緊,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聶烽一聲冷喝,淩厲的指勁破空點向宇文絕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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