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兩秒鍾,秋雲忽然意識到危險,急忙咬破了手指頭,快速念了一句咒語,然後丟掉正在燃燒著的符籙,在左手手心用血畫了一個符籙,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


    這句咒語念完,他用左手狠狠拍在桌子上,頓時桌子上麵的灰塵就被激了起來,然後他接著拿出另外一張符籙使其點燃,高高舉過頭頂。


    這時再去看,那些日本兵已經不見了,房間裏到處都是灰塵,桌子上並沒有餐具,隻有一個巴掌印清晰可見。


    這時秋雲的手電筒也能正常亮了,他楞楞的說道:“難道是幻覺?”


    “不像幻覺,你看到了嗎,剛才這屋子裏坐滿了日本人!”我驚魂未定的拍著心口說道。


    秋雲點了點頭:“看來咱們倆看見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兄弟,你聽我說,你現在趕緊出去,我留下來檢查一下,說不定就是這些狗日的在作怪!”


    “不,這個時候你需要我,別逞強!”我果斷拒絕了他。


    我知道他也是一番好意,但我不能總是躲在別人背後。誰說不會驅鬼就一定要害怕鬼,我渾身正氣怕個毛啊,要來就來,我是不會向日本鬼低頭的!


    秋雲欣慰的看著我笑了,我知道他其實也不希望我離開,多一個人膽子都會大點。我們倆對屋子進行了一番檢查,最終確定這裏是一個餐廳,除了桌椅板凳,這裏沒有別的東西了。


    那些燈泡,我也站在桌子上檢查過了,是以前用的老式鎢絲燈泡,可能是時間久了,燈泡裏的鎢絲基本都斷了,不可能會亮的。可是剛才我們明明看到屋子裏亮燈了,我們四個人八隻眼睛都看到了,絕對不會是幻覺。


    那麽唯一能夠說得通的就是,我們的所見所聞,都是那些日本鬼弄出來的!


    本來我還挺害怕的,不知道怎麽的,一看到日本鬼,反而沒那麽害怕了,此刻不但不害怕,還感到特別的憤怒!


    當年日本人屠殺我們多少同胞,他們簡直連畜生都不如!我恨自己生的晚,要是生在那個年代,我誓要扛著槍杆赴戰場,殺他個落花流水!同時我也慶幸自己生在這個年代,我們的祖先用滿腔熱血換來了後世的平靜生活,但我們不會忘記祖先們為祖國付出的貢獻。


    檢查完燈泡,我倆又檢查了整個房間,我們發現這個房間裏的磁場很奇怪,羅盤的指針不停地轉動,怪在哪裏,秋雲也說不上來。


    我想離開這裏,秋雲不想,他發現了另外一扇門,跟這個房間是連通著的,這扇門有鎖,不過門是木頭做的。這種門別看是木頭門,質量可不是一般的好,我用力踹了幾腳都沒踹開。


    最後幹脆使用內力,這才把門給踹開。門倒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我立刻後退幾步,用袖子遮住口鼻,過了一會兒塵埃落定,才跟著秋雲慢慢走了過去。


    初靠近門口時,一股子難聞的氣味兒撲鼻而來,那種氣味兒很特殊,像是臭味兒,又有點淡淡的香氣,但更多的是血腥味。我無法形容那是怎樣的氣味兒,隻知道這種氣味兒讓人非常不舒服,聞過之後有惡心想吐的感覺。


    秋雲對我說:“別急著進去,裏麵空氣不流通,可能還有毒氣。”


    於是我倆在外麵等了一小會兒,期間我不停打量著這個不大的餐廳,之前看到的一幕幕還清晰的浮現在腦海裏。看得到的恐懼並不能算得上真正的恐懼,那些看不到的,又能感覺到的,才是真的恐懼。


    我一刻鍾也放不下心來,生怕一個不留神身後就會出現什麽可怕的東西,在等待期間,我不停打量著周圍。秋雲倒淡定,什麽也不管,隻管蹲在地上低著頭抽煙。


    一支煙抽完,秋雲站起身來招呼我進去,在進入這扇門之前,秋雲先是在門框兩邊各貼了一張符,這符籙上麵的墨水看起來還沒幹透,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畫的。他說可以辟邪,但我感覺這個地方的邪氣太重了,普通的符籙恐怕起不了多大作用,頂多心理上感到寬慰一些罷了。


    我倆進入這個小房間後,看到房間裏麵有許多木架子,那木架子上麵都吊著一塊兒巨大的鐵片,呈斧頭的形狀,上麵已經鏽跡斑斑了。


    看到這些東西,隻要看過電視劇應該都能猜到是幹什麽用的,很明顯是斷頭台,用來斬首的!不過這種斷頭台一般出現在西方國家,如今很少有人使用這種刑具了,太殘忍,即便是犯了重罪的死囚,如今也是安樂死了。


    “我說怨氣那麽大,原來這裏麵還有這玩意兒,我可是生平第一次見啊,真了不起!”秋雲走到斷頭台跟前,撫摸著那生鏽的刀片,喃喃說道。


    “雲哥,還是不要碰那個了,怪邪門的,你要是看不出問題,咱們還是走吧!”我站在門口,提醒著他。我可不敢就這麽過去,那玩意兒一看就很邪乎,不知道有多少人成為了斷頭台下的亡魂,這種凶器,我連看都不想看,秋雲還直接伸手去摸,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怕什麽,這玩意兒平常想見都見不到,好不容易見到了,不拍張照片留個紀念哪行!來來來,過來幫哥哥拍一張!”秋雲點了一支煙,一隻手撐在木架子上,嘴裏叼著煙吊兒郎當的對我說道。


    我真是無語了,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有心思拍照片,拍什麽不好,還非得拍那斷頭台,多不吉利啊!


    “雲哥,要不算了,幹正事要緊,你說你這是幹啥!”我想了一下,還是覺得不能聽他的,於是勸說著他,希望他能理智一點。


    “對啊,我就是在幹正事啊,你拍不拍,不拍我今天就不走了!”秋雲脾氣也倔,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耍起小孩子脾氣了!


    我以為他也就是隨口這麽一說,沒想到他還真就不走了,並且躺在了斷頭台下麵耍起了性子。


    我徹底看傻眼了,總感覺這家夥有點不對勁,正想把他拉過來,忽然他的手電筒熄滅了。


    等他將打火機打著,忽然我看見秋雲旁邊的斷頭台下麵,也躺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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