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哥,對不起,我以前老是跟你鬥嘴!你可千萬別死啊,你死了誰跟我鬥嘴,你不是很好色嗎,咱們學校那麽多美女,你就這麽死了,不覺得很可惜嗎?”馬玉顏真情流露,說著說著,眼睛就濕潤了。


    隻是她說的這番話,卻把張大春逗笑了。他看著馬玉顏說道:“玉顏,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咱們的身份太懸殊了,其實我……其實我壓根就沒想過跟你在一起,我不想被人瞧不起,我……”


    “行了行了,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反正我已經不愛你了。你要好起來知道嗎,你我有緣無分,但我還是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等你好了,我介紹漂亮妹子給你,一定要好起來啊!”馬玉顏蹲在他身邊,握著他的手抽泣著說道。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嵐鶯在一旁默默看著,低聲說道。


    “大家都別太悲觀了,也許沒有想象中那麽嚴重,不如等到活佛回來看過之後再說吧!大春,你不要胡思亂想,我知道你很痛苦,可你現在需要休息,這樣才能更快的好起來。”


    “謝謝……謝謝大……大家這麽關心我,真的……很感謝……”張大春露出了一絲艱難的微笑。


    就這樣,我們耐著性子在寺廟裏等候著,僧人們心地善良,知道張大春病的嚴重,還專門抬過來一張床給他休息。


    等了約摸有兩三個小時,期間張大春昏睡過去幾次,疼醒幾次,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裏也很難受。這小子雖然人品確實不怎麽樣,但至少沒有完全迷失本性,循循善誘之下還是能夠做個好人的,我是真不希望他有事。


    人是跟著我來的,萬一在這裏有個三長兩短,讓我怎麽跟他老爸交代,村裏人會怎麽看我。


    好在是,幾個小時後,活佛終於回來了。馬玉顏用泰語跟他進行溝通,簡單扼要的把張大春的病症告訴他。


    活佛聽完,解開了張大春背上的繃帶,讓僧人抓了一把香灰撒在傷口上。


    香灰撒上去,傷口居然冒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黑氣,接著就聽到張大春那殺豬一般的慘烈叫聲,他居然疼暈過去了。


    “別擔心,活佛說他的情況不算太嚴重,三五天不會有生命危險。”馬玉顏詢問了幾句,轉過身來對我們說道。


    “馬姐,問問病因。”嵐鶯催促道。


    馬玉顏又用泰語跟活佛溝通了幾句,然後瞪著大眼睛告訴我們:“活佛說,可能被高人下了降頭,他還不確定是用的哪種降頭,要等到晚上才能確認。”


    “降頭?天呐,原來是降頭,我說怎麽那麽厲害,短短時間內就能讓人渾身潰爛,流血不止!”嵐鶯驚呼道。


    我的分析沒有錯,這小子還是得罪了人,不然不會有人故意整他。


    下降頭是很損陰德的事,有的降頭師專門吃這碗飯的,雇主需要整一個人的時候,會花大價錢請降頭師對別人下降,但是這麽做會令降頭師折壽,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沒有降頭師願意這麽做。


    活佛說要等到晚上才能確認是什麽降頭,想必他有他的辦法,我們著急也沒用,隻能耐著性子等。馬玉顏為了感謝活佛,給寺廟捐了很多錢,活佛拒收,馬玉顏說讓他們用來做慈善,或者捐給有需要的人,他們這才勉強收下。


    和尚們給我們安排了幾個房間,讓我們暫時住下來,等到晚上才能確實結果,到時候怎麽解降,活佛自然會告知。


    我看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趙小楓和周紫萱還在酒店裏躺著,他們需要人照顧,雖是昏迷不醒,每天也必須定時喂食,必要時還要注射營養液。於是我跟他們交代了一聲,我先回去照看一下,天黑之前一定趕來。


    匆匆回到酒店,給他倆紮上吊針,喂了一些特別配製的湯藥,等了兩個多小時,吊針打完,我才返回寺廟。


    趕到寺廟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到了,忙活到現在,一滴水都沒有喝,也真是夠折騰人的。


    大概十一點多的時候,活佛讓我們把張大春帶進了一個小房間裏,這個房間裏麵放著許多法器,正對著門口是一尊金色的佛像,佛像端坐在金蓮上麵,麵前擺著一個金色的缽盂,裏麵裝著清水。


    活佛也沒有讓我們出去,直接就開始施展術法了,隻見他在脖子上掛了一串佛珠,便雙手合十快速的念誦經文。隨著經文的聲音傳來,還能聽到缽盂裏麵發出的陣陣水聲,就好像海上的巨浪一般。


    過了一會兒,聲音慢慢靜了下來,活佛攤開手掌,懸於缽盂上方,輕輕移動,忽然間,那清水裏麵冒出了一團火。活佛迅速把手縮回來,隻見他攤開手掌一看,手心出現了一團焦黑,看樣子是被剛才的火燒傷了。


    馬玉顏急忙詢問情況,活佛跟她說了幾句什麽,然後馬玉顏轉過身對我們說:“活佛說,張大春中的是腐屍降,這種降頭威力很大,中了腐屍降,全身會潰爛,血流不止,人會在折磨中慢慢死去。活佛還說,這類降頭是降頭師最忌諱下的一種降頭,使用腐屍降,降頭師自身也會萬分痛苦,輕則身體潰爛,種則爆體而亡,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沒有降頭師願意冒這個風險去下腐屍降。”


    “怎麽可能,難道他真的得罪人了?”嵐鶯驚訝的接過了話茬。


    “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就算張大春真的得罪了人,對方也犯不著這麽整他。就算給再多的錢,我想,也沒有哪個降頭師願意這麽做,這裏麵一定另有隱情!”我思忖著,對他倆說道。


    “有道理,對方明明可以直接弄死他的,為什麽要用這種極端殘忍的方法去折磨他……”馬玉顏雙手拖在胸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馬姐,問問活佛,有沒有辦法解這個降頭。”我急忙對她說道。


    過了會兒,馬玉顏轉過身對我們說:“解降的方法倒是有一個,就是太邪門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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