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安大部分參賽人員也住宿舍區,不包括被神化了的榮譽總教官塔羅斯。.09r.


    他有單獨的住處,打出的宣傳是帶隊參賽,大多時間礙於身份屬旁觀者。重安參賽的人員裏,將近十個外援,也由他推薦而來。


    八點二十。


    塔羅斯跟蔣沂南等人的車前後停在了節目組周圍。


    並肩而行,身高一米九的塔羅斯如鶴立雞群。胡須泛棕,凹陷下去的臉上隨時都帶著笑容。身形高壯英偉,氣質看似冷冽,跟笑容反差很大。


    隻親切歸親切,大多數人並不敢輕易接觸。


    據傳不說倨傲到對人拳打腳踢,一般人也受不了他那種頤指氣使的態度。仿若對待仆人,天生的高高在上。


    蔣沂南麵白,俊俏。


    跟塔羅斯走在一起完全不怎麽顯眼,西褲,襯衫無雜色。信步走來,慢慢悠悠,鬆垮懶散,毫無比賽緊促感。


    是這樣的,賽事由重安主要籌辦,中途雖殺出了個振威鍾思影。影響卻還在可控範圍內,前麵節目不論,剩下的野外生存,所有的公司都會變成襯托。


    不需要內幕,重安本身就具備索要內幕的能力。


    細節到,哪些地方布置的有假雷,坐標都一清二楚,還比什麽?玩一場時間久點的遊戲而已。


    最重要的,隨著節目第一期播出。整個重安係的上市企業,股價都出現了波動苗頭。節目的效應,明顯有超出預期太多的征兆。所以相比這個,鍾思影受傷帶來的那些小麻煩,不值一提。


    “蔣少,我的那個人,什麽時間可以被保釋。”


    蔣沂南心裏暗罵又提這個,臉上不顯。遠遠的掃了眼正跟著參賽人員屁股後麵走動的一群又一群的攝像,隨口回應:“塔羅斯先生,國家不同,法律也不同。你的那個熟悉被人起訴故意殺人,雖然沒這種事,處理起來也比較麻煩。這樣,我可以答應您,隻要節目順利的錄製完成,我不惜代價,也會去求我的父親。”


    塔羅斯笑的古怪:“蔣董事長應該不會管這件小事。”


    “不是小事,您誤解了。”


    應付之際,蔣沂南目光定格在了休息區方向。眼神微亮,感覺意外,笑著指了指:“塔羅斯先生,有朋友,我過去打聲招呼。”


    夏夢還在關注著韓東。


    一群一群身穿迷彩,臉上被塗花的人漸漸全部來到了場內。除了迷彩顏色有深淺,再就是簡章胸章能夠分辨。


    容易讓人眼暈,她還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韓東。


    太久沒有見到過男人穿這種衣服,稍陌生,更多是目不轉睛。


    她不支持他做軍人,隻喜歡極了他穿著這身衣服之時的那種神采。冷酷,筆直。身高不出格,就覺得太過於閃光,一舉一動都跟其它人不同。


    有腳步聲,晃神,輕佻招呼由左側而來。


    “夏總,你怎麽肯大駕光臨這種地方。”


    夏夢尋常回敬笑容:“巧合在上京,來看看熱鬧。蔣總,不會趕人吧!”


    “那,歡迎,歡迎。”


    蔣沂南視線不離她沒摘掉的口罩,主動伸手。


    夏夢索性取了掩飾,眼睛卻並沒看蔣沂南動作,而是指了指場內:“蔣總,節目幾點開始錄製。”


    蔣沂南眼神變幻,自然把手收回:“已經開始了。”


    “那蔣總這個看著像東道主的人,是不是幫忙介紹下規則,我現在看的雲裏霧裏。”


    蔣沂南定目在女人側臉上:“夏總對我好像有點誤會。”


    夏夢唇角微挑。


    誤會?


    蔣沂南跟她談誤會?


    且不說早期的東勝被重安給變相打擊,僅從韓東口中得知的那些事,她就沒有理由會對這種人有好感。何況,鍾思影也剛剛傷在這兒。


    如果不是臉麵上不想完全揭開,跟這位所謂的天之驕子,多說一句話,都完完全全的在演戲。


    “蔣總,可能是你誤會了。”


    蔣沂南皺眉:“那不打擾夏總。”他抬頭,招手叫工作人員:“眼瞎了,拿把遮陽傘過來。這是普陽的夏總,這麽漂亮的女人,曬傷了誰不心疼,趕緊的!”


    聲音陡變,幾個場務無不是嚇得手忙腳亂,不由分說的就過來張傘布置。


    夏夢無動於衷,看著對方臉色像變戲法一樣,垂了視線:“蔣總,脾氣不能這麽暴躁。易怒,影響健康。”


    “小刀,讓人給這幾位大哥拿瓶水。歇著忙,不急。”


    沒有爭執,沒有對立,感覺像在聊天。


    是無形中,針鋒相對感濃,所有人都看出來了。


    暫靜,場內卻熱鬧起來。


    進入野外生存之前,有個攀障的小比賽,正式開始。


    夏夢借機遠離幾步,全神貫注。不宜近前,接過小刀遞來的望遠鏡觀瞧。


    他沒有去看兩組參與比賽的人進行攀障,而是調著焦距,把視線全集中在臉上畫滿迷彩的韓東臉上。望遠鏡二十倍軍用,距離也不遠,連男人臉上一絲細微的表情都能看清楚。


    名義上是那個叫劉毅超的人安排,可好像是他說任何一句話之前,都會請示般瞄一眼韓東。


    不對?


    在請示什麽?


    夏夢思維靈敏,又一直在猜韓東準備幹嘛。見到劉毅超撇下韓東也參與新一組的攀障後,她直覺瞬間而來,也瞬間而明。


    完全忽略了身邊未走的蔣沂南,心髒慢慢在跳,變快。


    她猜到丈夫膽子大,也不敢猜會大到如此接近胡鬧。


    果不其然,在劉毅超加入不久後,好像有人從攀障處摔了下去。故意與否沒看清楚,吼罵聲順著風,聽的極其清楚。


    蔣沂南愣了愣,見人越圍越多,大步往前:“怎麽回事。”


    “傑克跟振威的劉教官吵了起來……”


    話音剛落,形勢更為劇烈。


    是大部分的振威員工全部往吵架中心點擠了過去。重安的人也同步放棄了比賽,聚攏紮堆。


    看不到誰先動手,甚至看不清楚一群衣服差不多的安保人員具體屬於哪方陣營。十幾秒鍾,蔣沂南甚至剛剛走出去幾十步,形勢已完全亂成一鍋粥。


    看似很正常,因為兩個公司的人一直處在對立局麵,又都血性遠超普通人。不正常的是,這麽久都沒打起來。也不太可能打,突然就成了這樣。


    塔羅斯比蔣沂南反應更快,就往鬧事中心點擠去。


    像一頭牛般壯碩,嘴裏罵咧有聲,他看到有己方人被摁在了地上連下狠手。抬手扯帶,橫衝直裝:“yyiuspupid……”


    前一秒天晴萬裏,後一秒陰雲籠罩。


    夏夢手顫,慢慢放下了望遠鏡。


    想過去,被劉小刀拽住。


    她無計可施,知道過去也無濟於事,臉色突然蒼白。


    這個混蛋到底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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