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河眼神漠然,仿若主宰萬界生靈生死的神明,一股冷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令得很多人不由自主地顫抖。事實上,在五行礦區之中,高河也的確可以主宰很多人的生死。


    “高河聖人來了,這莫語還不退走,難道,他當真想要和高河一戰不成?”很多人都驚異地望著雲墨,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想要和高河硬碰。


    “他躲避高河聖人數年時間,現在怎麽就有勇氣麵對高河聖人了?若說他擁有了可與高河聖人抗衡的實力,我第一個不相信,”


    “是啊,五行礦區,並不適合修行。而且,感受他的氣息,也並未踏入聖人境。真是不知道,他到底哪裏來的底氣,敢與高河聖人叫板。”


    周圍武者,議論紛紛,雖然剛才雲墨鎮殺高河的幾個手下,表現出了強大的實力。但在他們看來,高河聖人的實力,無疑更加強大。雲墨所表現出來的那點實力,便是高河旁邊的赤穀和馬禁,都能做到,所以根本算不得什麽。


    “走了,那個丫頭自己尋死,又何必去管她。”人群之中,有柳元劍宗弟子喊道。


    高河身上所散發出的強大氣息,令他們陣陣心驚,即便不談高河,即便是赤穀等人,都給了他們極大的壓力。所以,這些柳元劍宗弟子,根本不敢在這裏多待。


    “莫語雖然有些天賦,可終究隻是域王境修為而已,根本不可能勝過高河。我們走吧,沒必要陪著他一起死在這裏。”


    “哼,他死了倒好,說不定他死了之後,高河聖人便不會再遷怒我們柳元劍宗弟子了。”


    人群之中的柳元劍宗弟子,紛紛轉身離去,在他們看來,雲墨必死無疑,他們繼續待在這裏,也會很危險。


    雲墨拿出了幾根玄玉柱,交給了身旁師妹,“雖然我有信心鎮殺高河,但也難免出現什麽意外,你拿好這簡易傳送陣,若是情況有變,趕緊乘坐傳送陣離開這裏。”


    他不能保證,情況會按照他所預想的方式發展下去,比如若是那孟齊忽然出現的話,那麽這一戰,便會生出許多變數。他自己倒是能夠從容應對,大不了退走便是,以後再尋求時機。可這位師妹的實力,並沒有多強,所以得為她也安排好退路。


    女子接過玄玉柱,一臉堅定地說道:“莫語師兄,我相信你!”


    “你站在這裏,隻要我在這裏,便沒人能對你出手。”雲墨說道,隨後向前走去。他看向前方的高河,高聲喊道:“高河,可敢與我單獨一戰?!”


    若雷霆般的聲音在場中炸響,周圍武者,頓時極其不可思議地望著雲墨。本以為,雲墨說要與高河對戰,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還真的想要與高河單獨一戰。


    “哈哈,莫語,你是得了失心瘋了不成?像烏龜一般躲了幾年時間,完全不敢現身,現在怎麽有勇氣出現在我們聖人麵前了?”


    “是你想通了準備赴死了,還是腦子不好使了?”


    “就憑你,也想要勝過我們聖人,真是癡人說夢!做好被我們聖人斬殺的準備吧!”


    “以為暗自修煉幾年時間,就能夠與我們聖人抗衡了嗎?真是可笑!在五行礦區之中,我們聖人就是無敵的,多少個你,也不是聖人的對手!”


    高河的一眾手下,紛紛出言諷刺,在他們眼中,高河就是無敵的代名詞。在五行礦區,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奈何得了他。雲墨敢挑戰高河,無疑是找死的行為。


    高河露出一臉戲謔的笑容,他緩緩向前走來,在距離雲墨一百丈的地方停了下來。其指了指雲墨身前的位置,說道:“聽聞你擁有一種極其強大的封禁之術,若是精心布置守株待兔的話,即便是聖人境中期高手,都得中招。想來,你也為我準備了吧?隻要我答應你,走到你身前,恐怕立即會被那封禁之術給封禁起來。我說的,可對?”


    顯然,高河從赤穀那裏,充分了解了雲墨。他一指點出,一道彩芒浮現,落在了雲墨身前。


    轟!


    彩芒炸開,狂暴的能量衝擊向四周,然而地麵卻是沒有絲毫的損壞。因為那裏有無數神紋浮現,正是仙封九禁第八禁的神紋。雲墨的確為高河上了這道大菜,若是能夠輕易鎮壓對方,他又何必去浪費力氣與對方激戰呢?


    不過,既然對方看出來了,雲墨也沒必要耗費力氣維持第八禁了,他輕輕揮手,地上的萬千神紋便是消失不見。


    “真夠無恥的!”


    “哼,如此低級的計謀,豈能迷惑住我們聖人?”高河一眾屬下冷笑不已,嗤笑雲墨手段不行。


    然而事實上,這並不是什麽低級手段,若非赤穀知道雲墨的本事,高河絕對會上當。以仙封九禁第八禁的威勢,區區高河,隻要中招,便再無反抗之力。


    收起第八禁的雲墨,神色不變,他看著高河,忽然沉聲問道:“高河,你是否曾下令,讓你手下追殺我柳元劍宗弟子?”


    高河冷冷一笑,“不錯,怎麽,很生氣?”


    雲墨自然生氣,但他並未表現得歇斯底裏,唯有鎮殺此人,才能為那些同門報仇,此刻表現得再如何生氣,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誰叫你要躲起來呢?若是你早些出現的話,那些柳元劍宗弟子,便不會死了。他們之所以會死,便是因為你!你龜縮起來,卻讓他們代你受罰,嗬嗬,你小子的心思,倒也歹毒啊。怎麽,他們因你而死,你就沒有半分的愧疚麽?”高河戲謔地說道,雲墨殺了他第一愛將,之後從他們的圍攻當中逃走,後來更是虎口奪食,搶走了本該屬於他們的戰利品,高河對雲墨,可謂恨之入骨。所以,他不僅僅是想要殺死雲墨,更想要折磨雲墨。隻要能夠讓雲墨痛苦,他便會去做。


    “莫語師兄,你不要聽他胡言,殺死師兄師姐們的,是高河以及他的一眾手下,與莫語師兄沒有關係!莫語師兄,你不過是做了你應該做的事情而已。高河與師兄你的恩怨,卻遷怒到其他人,這完全就是畜生行為!莫語師兄,隻要你鎮殺了高河,隕落的師兄師姐們,便不會怨你的!”遠處伴峰那個女弟子高聲說道。


    高河看向那女子,冷聲說道:“原來還有柳元劍宗的餘孽,真是殺不幹淨啊!”


    “你我的恩怨,為何要遷怒其他人?”雲墨冷聲問道。


    “嗬嗬,我想殺誰就殺誰,還需要理由嗎?小子,你問這話,不覺得太幼稚了嗎?你以為,你還是吃奶的孩子不成,竟然問出了這麽天真的問題。”高河滿臉不屑地說道。


    “哈哈!”高河的一眾手下,頓時大笑起來。


    這一次,金烏族的赤穀,以及天咒教的馬禁,同樣也跟了過來。馬禁戲謔地望著雲墨,道:“倒是沒有想到,堂堂莫語,柳元劍宗絕頂天才,竟然也這麽幼稚。”


    高河嗬嗬冷笑數聲,緩緩向著雲墨走來,“我殺人,不需要理由,喜歡殺誰,便殺誰。比如今日,我會殺了你,而且殺了你之後,我也不會罷手。今後凡是柳元劍宗弟子,我遇見一個殺一個,遇見兩個殺一雙!”


    雲墨冷冷地看著高河,道:“我想,你恐怕沒有那樣的機會了。”


    說罷,他猛地一跺腳,然後勾動手指,道道陣紋浮現而出。


    嗡!


    刹那間,周圍到處都有光芒飛起,大地震動,無盡陣紋從地麵飛出,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陣法,將高河等人,全都籠罩在了其中。雲墨站在陣法外麵,麵無表情地說道:“今日之後,便沒有高河了!”


    “嗬嗬,說你天真,你還真是天真。”高河冷笑,“且不說這小小的陣法,根本威脅不到我,難道你忘了,我還有一位五行礦區陣道水平最高的陣法師了嗎?”


    高河退到一旁,一個瘦小男子緩緩走出,他望著這座雲墨布下的陣法,露出了嘲諷的笑意。“小子,在我麵前賣弄陣法,真是不知道你哪來的底氣,難道你覺得,這樣一個垃圾陣法,能困得住我嗎?”


    這陣法師,乃是五行礦區陣道水平最高之人,所以極為高傲。對他而言,雲墨布置的這座大陣,根本不值一提。


    “來的時候,我便是看了你所有的陣法布置,的確是有些門道。若是不懂陣法的人來到這裏,或者陣法水平稍低一些,確實會吃大虧。但於我而言,卻根本不夠看,在我眼中,這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兒!”那陣法師冷笑不已,他掃了幾眼大陣,便準備出手破陣。


    然而,雲墨卻忽然也露出了笑意,不過笑容有些冷,而且透露著殺意。“我就知道,如你這樣的人,看到我的布置之後,不會第一時間將之破除,而是想要等我催動陣法,然後再破解陣法,以此獲得滿足感。可惜,這是你一生之中,做出的做錯誤的決定!”


    雲墨灑下大量極品靈石,整個陣法瘋狂運轉起來,這處大陣,不僅僅是一處困陣,還是一座殺陣!當雲墨催動殺陣的刹那,無數神芒,便是從陣法當中飛出,襲向陣法當中的高河等人。


    “哼,這樣的殺陣,也想對付我?”高河不屑地冷哼出聲,他祭出寶塔,輕易便將殺陣的攻擊給當了下來。


    後方的赤穀等人,卻沒有高河那麽輕鬆。雲墨的陣法水平,其實不低,所以他們承受了極大的壓力。而高河身後那些普通的手下,便完全沒有能力應對這樣的攻擊。不過,那陣法師卻是冷哼一聲,及時出手,幹擾殺陣,讓所有襲向那些弱者的攻擊,全都消失了。


    “這種殺陣也敢拿來在我麵前裝蒜,真是可笑!”那陣法師神色傲然,之間他伸出一隻手來,對準了一處陣基,“看我破了你這殺陣!”


    雲墨冷笑一聲,道:“從一開始你就想錯了,我這陣法,並非是想要困住高河,也並非是想要藉此擊殺高河。我也從未想過與你比拚陣法能力,布置這座陣法,隻是想要排出幹擾,除掉你而已!”


    雲墨快速結印,隨後朝著那陣法師猛地一抓,一隻靈氣手掌忽然悄無聲息出現,將那陣法師抓在了手中。


    “我擅長的,可不是陣法!”雲墨冷聲說說道。


    “聖人救我!”那陣法師身體無法動彈,頓時驚駭欲絕,雲墨不用陣法與他對決,這與他想象中的對抗完全不同。


    來去無蹤手,足以遠距離擊殺這陣法師,而此時其他人被殺陣所限製,根本就來不及出手幫助此人。即便是高河,由於距離較遠,也根本就來不及出手救援。


    噗嗤!


    這陣法師隻是陣法水平不錯而已,戰鬥力簡直弱得可伶,所以在來去無蹤手的巨大力量之下,直接化作了一堆血霧。


    這便是太過自信的後果,若是此人剛開始發現了雲墨布置的陣法,便立即出手將之毀掉,那麽雲墨完全沒有機會將之擊殺。他沒有提前毀掉陣法,雲墨便順利開啟了殺陣,雖然這殺陣無法威脅到高河的性命,但擋住他救援此人,已經足夠了。


    對方的陣法師死了,接下來的一切,便能夠按照雲墨的安排發展了。


    雲墨抬眼望向高河,眼中閃爍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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