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搖頭,覺得張生財來此,也隻是看看張家的敗局而已,無法改變什麽。至於張生財身後的人,他們並未注意。


    忽然,一些人臉色微變,驚道:“那女子,不是如仙子嗎?”


    “如仙子,哪個如仙子?”


    “中州還有哪個如仙子,自然是中州第一仙子!上官家的上官如仙子!”


    雲墨緊跟在張生財身後,眾人一時間倒是沒有注意到他,反而看到了雲墨背後的上官如。於是,很多人表情有了變化。


    “上官家如今可是和雲墨走得極近,若是他們支持張家的話,我們說不定得考慮一下,究竟該支持哪一家了。要知道,雲墨可是與下禁國、大魔宗交好,本身又是元墟宗供奉,上官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可是得到三大勢力支持的!”


    “不對,聽聞如仙子這些日子一直和雲墨在一起,她既然來到了這裏,那麽雲墨……”


    眾人這才注意到,張生財身後,還有一人,他們定睛看去,頓時臉色大變,“雲墨,那時是雲墨!”


    “什麽,雲墨來了!”很多人聞言噌地站了起來,伸長脖子向那邊看去。在這樣的場合,沒人敢隨意以魂識探查,對雲墨,便更是如此了。


    “真的是他!”很多人臉色變了,張生財身後,跟的竟然真的是雲墨,兩人偶爾還會交談兩句,關係顯然很好。


    片刻之後,那唱名的武者,聲音微顫:“雲墨公子、如仙子,前來觀禮!”


    “雲墨公子!”


    “見過雲墨公子!”


    “見過如仙子!”


    看到真的是雲墨之後,眾人紛紛抱拳行禮,不說三大勢力,光是雲墨的天賦和實力,都不是尋常勢力能比的。便是頂尖的二等勢力,見到雲墨之後,都得犯怵。所以見到雲墨之後,沒人敢怠慢。


    對打招呼的人,他們皆是微笑著點頭。隨後,雲墨三人,緩緩來到了張家家主身後,張家之人,連忙將最好的位置讓了出來。


    “張某見過雲墨小友!”張家家主,張生財的父親,對著雲墨抱拳行禮,竟是顯得有些恭敬。雖然他乃是問心境中期高手,可麵對雲墨的時候,他卻沒來由地感到了一陣壓力。他發現,自己竟然完全看不透雲墨。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兒子,竟然請來了雲墨!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驚喜。雲墨如今在中州,可謂如日中天,沒有人不知道他的。有他支持張家,即便不要這會長之位,齊家也注定鬥不過張家了。


    雲墨對張生財父親執晚輩禮,道:“伯父無須如此,我和張兄乃是朋友,伯父叫我雲墨便好。”


    聽到雲墨這話,張家家主頓時興奮得有些手足無措了,雲墨這樣的人物,竟然對他如此客氣,還叫他伯父,這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有的待遇啊。


    那些支持齊家的商家以及勢力,見雲墨對張家家主竟然如此客氣,頓時變了臉色。


    “雲墨大哥!”忽然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雲墨轉頭望去,發覺竟是玄風穀見過的彭魚。


    “彭魚,你也在啊。”雲墨轉頭望去,頓時笑道。


    彭家家主以及風雷宗宗主,立即帶著弟子來到了張家這邊,兩人陪笑道:“見過雲墨公子,沒想到雲墨公子是張家的朋友,若是早些知道,我們也不會支持齊家了。”


    “好說好說,你們現在能過來支持張家,也沒問題的。現在,應該還不晚吧?”雲墨開口道。


    “不晚不晚,選舉大會的時間,還沒結束呢。”彭魚笑道。


    眾人聽聞此言,這才驚醒,連忙看向計時的地方,發覺最後一炷香,已經快要燒完了。


    “雲墨公子,我們也是支持張家的,之前是走錯了地方!”


    “我們也是支持張家的!”


    很多支持齊家的勢力,紛紛離開那邊,來到了張家一方。片刻之後,齊家那邊的勢力,便走了七七八八。唯有一些依附齊家的勢力,以及兩個心氣頗高的二等勢力,仍舊支持齊家。而一眾商家,也紛紛向前擠去,要將手中齊家的玉牌,換做張家的玉牌。


    那些剛才換掉張家玉牌的商家,後悔不跌,“要是我們堅持一下就好了!唉,如此搖擺不定,在張家那裏,恐怕也沒什麽好印象了。可惡啊,之前聽說張家有一手王牌,就不該懷疑啊,沒想到這消息是真的!”


    而那幾個選擇豪賭的商家,則是暈暈乎乎,幸福的不知所措了。他們是張家的堅定支持者,必定會得到張家重用,今後,他們必定會走向輝煌。看著這幾個暈暈乎乎的家夥,其他商家皆是羨慕嫉妒恨。


    而此時,齊家家主,臉色已是難看到了極點。從雲墨出現的那一刻,他便愣在了那裏,心中已是明白,他齊家辛苦了這麽久,拉攏了那麽多勢力,也不及張家找來一個雲墨。雲墨一出現,就意味著他齊家,已經輸了。


    最後,毫無懸念,張家得到了會長之位,數日後,張家家主,便會與現任會長進行交接。


    “雲墨小友和如仙子郎才女貌,世上恐怕沒有比兩位更般配的道侶了。”張家家主在張家設宴,盛情宴請雲墨和上官如,對兩人誇讚不已。


    上官如臉色微紅,臉上卻滿是幸福。


    雲墨笑道:“張家所在的位置,可真是不錯,連一些頂尖二等勢力,怕是都有所不如。這山脈之中,靈氣濃鬱,景色也是絕美,令人羨慕。”


    “哈哈,雲墨小友若是喜歡,就在此多住一些時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以後想來張家了,隨時過來便是,我們永遠歡迎兩位。”


    眾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鬧,張家的武者都十分高興,能夠奪得會長之位,他們張家將會得到極多的好處。


    “此次我張家能得到聚財商會會長之位,全仰仗雲墨小友,所以,我必須敬小友一杯酒。”


    雲墨喝下杯中酒,笑道:“張兄幫我不少忙,所以我自然應該幫你們。”


    “雲墨兄幫我們的,可比我們為雲墨兄做的,要多多了。”張生財說道,主動喝下了一大碗酒。


    張家家主鄭重道:“小友,此次我張家,的確要好好感謝你。所以,小友若是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張家定然不會推辭。”


    雲墨想了想,道:“我倒是真有一些事情,想要麻煩一下伯父。”


    “小友盡管說!”


    雲墨拿出紙筆,寫下了明心丹所需的部分靈藥,這些都是他身上沒有的靈藥。這些靈藥雖然價值極高,但並不是異常稀有,所以聚財商會應該能夠找來。若是雲墨自己去找的話,就相當的費時費力了。


    “這些靈藥,是我急需的,不知伯父能否為我找來?”雲墨將單子遞了過去。


    張家家主看了看上麵的靈藥,當即說道:“沒問題,不出一個月,我便能為小友尋來。”


    上麵的靈藥雖然價值很高,但他們聚財商會,最不缺的就是錢,況且與雲墨對他們的幫助比起來,這根本就算不得什麽。所以,張家家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整個宴會,持續了兩個時辰,一直到了深夜。


    砰砰!


    忽然,幾聲響動傳來,眾人都感知到了戰鬥的波動,不由得皺了皺眉。


    “怎麽回事?來人!”張家家主大喊。


    片刻後,一人渾身是血,踉踉蹌蹌地推開大殿之門,口中驚慌地喊道:“不好了!家主,不好了!有人、有人殺進來了!”


    張家家主當即大怒,“是誰這麽大膽,竟敢殺到我張家來?”


    “不、不知道啊,那人太厲害了,問心境中期的公孫供奉,被那人一掌就拍死了!”


    “什麽!”張家所有人都變了臉色,能夠一掌拍死一個問心境中期武者,那人至少也是問心境後期高手!他們張家,可擋不住這樣的強者。


    於是,張家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雲墨,雖然他們不認為雲墨有抵擋那人的實力,但雲墨的身份,卻可能會讓那人忌憚。


    雲墨臉色微冷,道:“很多人都知道,我眼下在張家做客,那人還敢殺進來,恐怕不僅僅是衝著張家來的!各位,隨我一同去看看,看看這人究竟什麽來頭。”


    有雲墨在前,張家武者稍稍放心了一些,跟在後麵向外走去。不久之後,他們便看到了正在大肆屠殺張家之人的強者,看到那慘象,張家武者頓時睚眥欲裂。此人無論男女老少,一律斬殺,這是要屠了他們張家啊!


    張家家主嘴角哆嗦,怒喝道:“你們是誰?!我張家和你有何仇怨,為何要大肆屠殺我張家之人?!”


    前方,有著兩道身影,其中一人身形高大,壯若公牛,他手中抓著一個年輕男子,在張家家主說話的時候,噗嗤一聲捏碎了那人頭顱。另外一人,臉上帶著麵具,穿著長袍,將身形遮掩了起來。


    “我們是誰?嗬嗬,我們是來索命之人,今日,張家沒人能活命。我已在張家之外設下陣法,便是一隻小老鼠,都逃脫不掉!”那壯漢滿臉陰鷙,殺意驚天,一身的可怕氣勢完全爆發了出來。


    “問、問心境八層天!”張家家主噔噔後退數步,被那人的氣勢壓得麵無血色。


    “混蛋,你可知這位是誰?這是中州第一天才雲墨公子!若是你傷了他,中州再無你的容身之地,三大勢力必會將你斬殺!”一個張家武者怒喝道,他們這時候,也唯有寄希望於雲墨身上了。


    “嗬嗬,第一天才啊,三大勢力啊,我好怕啊!”那壯漢冷笑不已,“中州,可不僅僅隻有人族,殺了你們,等三大勢力反應過來,我早已離去,三大勢力能奈我和?”


    “你!”張家武者徹底絕望了,完全沒想到,這人竟然無懼雲墨的身份。


    “我說了,今日張家所有人,都活不了,所以,你們就不要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了。”壯漢冷冷地看著眾人,眼中殺機無限。


    “嗬嗬!”


    就在這時,雲墨忽然咧嘴笑了起來。


    那壯漢冷眼看向雲墨,喝問道:“小子,你笑什麽?”


    雲墨並未回答他,隻是麵帶不屑之色,他伸手指了指那帶著麵具的人,道:“齊家家主,既然都準備將我們全部斬殺了,又何必藏頭露尾呢?”


    隨後,他又指了指那壯漢,道:“沒想到還有妖族的問心境後期武者躲在人域,怎麽,你問心境八層天修為,就以為自己無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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