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依依坐在車上有點感慨,叛國的特|種兵幾乎日日出現在他的眼前,還有沈敬岩這種幹著犯法的事情卻為國家服務的臥底,這兩種人都在他的身邊。


    他曾以為的國家欣欣向榮,背後有多少流血,多少犧牲,多少人的心力交瘁,多少人的無私奉獻。


    羅依依今天要去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見客戶,所以就帶上了羅一默小朋友,沈敬岩那邊現在是晚上,連軸轉的忙碌,目前又頗有收獲,準備好好睡一覺,醒來再戰鬥。


    羅一默對爹地沒有什麽特別不放心的,也樂得陪著媽咪一起。


    後麵的車子裏是沈夏和十七,她們今天想跟小侄子一起玩,就打著送羅依依上班的旗號一起去了。


    羅依依先去辦公室裏工作後,帶上文件就出發了。


    客戶是一位老板娘,在郊區租了一大片地種植多肉,蘇女士人美聲音更美,邀請羅依依來這裏喝茶賞花,她也樂意,浩浩蕩蕩的帶了一大群人來。


    沈夏和十七在花室裏欣賞,羅依依和蘇女士坐在外麵喝茶,春風吹拂,太陽高照,入目皆是花草樹木,大自然的風光一覽無餘。


    好美。


    就連從安從群都撒歡似的玩開了。


    就在他們一群人跟大自然作伴的時候,羅依依的別墅外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馮思萍透過落地窗看到來人,猶豫了一下,走出去,姚阿曼道,“馮阿姨,要讓他進來嗎?”


    “不用,我去跟他說兩句話,他是我以前的家裏的管家。”


    姚阿曼跟著馮思萍一起出去,從馮思萍走出客廳時,馮思萍和蔡管家四目相對。


    蔡管家臉上的褶皺一直漾著溫和的笑容,待馮思萍走近前,他恭敬道,“夫人,好久不見。”


    馮思萍平和道,“是啊,17年了吧。”


    蔡管家笑容依舊,點頭,“夫人好記性。”


    “以後不要叫我夫人了。”馮思萍狀似平靜的聲音裹著難言的世事滄桑,“我早就不是你家的夫人了。”


    蔡管家卻道,“老蔡每個月都能見大少一次,也見過兩次小姐,夫人兒女作伴,夫人近來可好?”


    “我很好,有勞蔡管家掛念,你還是叫我馮女士吧,夫人兩個字已經是一件非常久遠的事情了,我們都有了皺紋和白發,他也是吧。”


    蔡管家微微點頭,“是,老爺子也在念叨小姐呢。”


    馮思萍道,“父女之間,也講究緣分和情分的,小夏既然不願意,還請蔡管家轉告沈先生,請他也不要強求,我們都老了,以前的一切,就都忘記吧。”


    蔡管家眼角不多的皺紋舒展,溫和的聲音極盡討好,“我的確是奉命來的,還請夫人不要為難老蔡,隻要夫人讓我見小姐一麵就好,說兩句話,她不願意回沈家,老蔡也不會強求。”


    馮思萍挑眉,“好吧。”


    她給沈夏打了個電話,問了她現在的位置,就告知


    了蔡管家。


    沈夏和十七拉著羅一默的手走在郊區的小路上,一人手裏拿著一枝折斷的柳樹枝。


    蔡管家的車停在他們麵前,他開車門下來,“小姐。”緊接著,他又將含笑的目光落在羅一默的身上,“小少爺好。”


    十七訕笑一聲,“你們說話,我帶默默離開,這孩子現在認生。”


    他們開始往回走。


    沈夏吊兒郎當道,“你又來幹嘛,我一點也不歡迎你,那個家我也不會回去的。”


    蔡管家保持著慣有的哈腰的姿勢,“小姐,我們能否去喝杯茶,我想跟您好好聊聊。”


    “沒什麽好聊的,你是騙了我媽,才知道我在這裏的吧。”


    “小姐誤會了,夫人隻是給您自由選擇,不幹涉您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會認沈老頭了,你以後不要再來了,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見他的。”


    蔡管家永遠一副和和氣氣的笑臉,“小姐,老蔡隻是想跟您聊聊。”


    沈夏笑,“聊什麽,聊沈老頭是怎樣賣掉我的,還是聊沈老頭賣了我多少錢,還是聊沈老頭為什麽要賣掉我?”


    蔡管家眸光微微愣了一刹那,又恢複了笑臉,原來她什麽都知道,也什麽都記得,那時她五歲,有點記憶也好,“小姐,您可能誤會了。”


    沈夏冷笑,“我這裏沒有誤會,你想多了,趕緊走吧。”


    說完她就轉身,蔡管家依然沒有冷臉,眼裏的笑意溫柔慈愛,像一貫看沈敬岩的眼神,像方才和馮思萍說話的眼神,像是他特有的招牌的微笑。


    蔡管家自然沒有完成任務,沈雄冰聽著蔡管家放在他麵前的錄音,眸子裏眯著一抹狠意,“我早就說過,當年真的應該殺了她,你看看,我們的一念之仁換來了什麽?”


    蔡管家和氣道,“老爺子說的是,是老蔡眼拙。”


    沈雄冰的頭仰在椅子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他媽的我怎麽就殺不掉她?你有沒有覺得很多事情透著古怪?”


    蔡管家道,“那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我倒沒覺得古怪,畢竟小姐離開了這麽多年,疏離您也是可以理解的。”


    沈雄冰喃喃道,“當年的小丫頭長大了,我還拿她沒辦法了?”他暗淡的眸子瞬間又亮了起來。“這個月沈敬岩來家裏吃飯,讓他帶著妹妹,帶不來唯他是問。”


    “是,我這就通知大少。”


    “不。”沈雄冰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搖擺,“等來的那天再通知他。”


    蔡管家依舊是那副笑臉。“是,老爺子,我記下了。”


    ……


    羅依依遠遠的看到沈夏像是在跟蔡管家說話,那個永遠一副笑臉的蔡管家雖然是沈雄冰的心腹,但是沈敬岩一直很敬重他。


    她相信蔡管家對沈敬岩的善意,因為她相信沈敬岩的眼光,隻是……


    看樣子,沈雄冰並不打算放過沈夏。


    當然,她一點也不擔心,


    羅一默從花室內走出來,安安靜靜的坐在了媽咪身邊。


    從群笑著出來,“我還挺想念大奇的,他不是喜歡給依依姐送花嗎,應該給依依姐送個幾盆多肉,也照顧照顧蘇姐姐的生意。”


    蘇女士打趣,“原來羅總是單身,正好我身邊有一位合適的男士,方麵的話見一麵吧。”


    從安一眼就瞥見了後麵的人,“好啊,依依姐單身很多年了,年輕漂亮,事業有成。”


    沈夏老遠就開始笑,“大奇,你今天可找對地方了,這裏就是種花的,快給依依姐多買些。”


    蘇女士站起身,隨著沈夏的目光向後看去,那邊的小路上,大奇正疾步走來。


    羅依依頭疼,大奇的眼神在沈夏和十七身上打轉,他不敢一直看著十七,又來看羅依依,直接走過來,羅依依介紹他和蘇女士認識。


    沈夏打趣,“你追依依姐追的夠緊啊,要不要把這片多肉園買下來,以後就可以天天往依依姐的辦公室裏搬花了。”


    大奇傻乎乎的點頭,直爽道,“好啊,蘇女士,你這花園賣多少錢?”


    羅依依便張羅著去附近的農家樂吃飯,準備嚐嚐最新的野菜。


    大奇一副護花使者的樣子,一直守在羅依依身邊,連入座的時候,也在沈夏的眼神提示下,主動坐在了羅依依身側。


    就在他們開開心心吃飯的時候,門外突然來了幾個人,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直接推開包間門,“誰叫沈夏。”


    蘇女士頓時變了臉色,其餘人都很淡定。


    男人手裏拿著一個明晃晃的鐵棍子進來,左臉頰一個偌大的傷疤,大奇給羅一默夾菜,“小朋友,多吃點。”


    沈夏給羅一默倒飲料。


    蘇女士看著他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門口的男人關上門,走進來,一棍子敲在餐桌上,蘇女士頓時花容失色。


    從安微微笑著,抬頭,“大哥,有話好好說嘛。”


    男人眼裏眯著狠意,擼起袖子,手腕上紋著一隻蜈蚣,江湖氣息十足,“他媽的我問你……”


    話未落定,從安笑著站起身,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腕,男人準備反手的時候,開始發出了痛苦的聲音,沈夏死死的攥著他的手腕,臉上依然笑的人畜無害,男人的臉扭曲的變了形。


    另一人上前準備解救他,從群猛的踢開了自己坐著的椅子,猛的一腳將男人踹到了牆壁上,又彈了回來,從群慢悠悠的走過去,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鞋子用力的碾壓著,“呦,大哥,你躺地上幹嘛,要不要我去給你拿個被子?”


    男人雙手抱著她的腳,“姐,我錯了,姐我錯了。”


    從安也用力推了男人一把,又一腳踹過去,男人整個身體在偌大的包間地麵上摩擦而行,她拍了拍手,“滾。”


    從群放開那男人,兩個人狼狽不堪的走了。


    此刻沈夏夾著豆腐絲放在羅一默的餐盤裏,“


    這家的豆腐絲不錯,挺好吃。”


    蘇女士拍了拍胸口,太凶險了,可是再一抬頭,看到羅依依氣定神閑的模樣,她像崇拜大姐大似的崇拜她,她也知道沈夏是哪一位,可是再看她,也沒有絲毫懼色。


    兩個男人失敗的消息就傳到了沈雄冰的耳中,蔡管家恭敬道,“老爺子,失敗了。”


    沈雄冰道,“無妨,隻是給她個下馬威而已。”


    “是。”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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