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終於得到了消息,老太太的屍體是他支持的政黨的敵對黨下麵的幫派盜走的,立即派人追了過去,雖然查到了蛛絲馬跡,卻並未找到屍體。


    兩方人馬一時間互不相讓,一場小型戰役一觸即發。


    隻要想到他的秘密被敵方窺探,教父就暴跳如雷。


    沈夏和十七隻管挑起戰火,不管熄火,美滋滋的在外圍看熱鬧。


    雙方劍拔弩張時,藏在不遠處莊園樓頂的沈夏和十七對了下眼神,心照不宣的舉起了手槍。


    砰……


    對方幫派的一個堂主的心髒瞬間迸射出鮮血,倒在了地上。


    “殺人了。”


    “冥夜黨打死了代堂主。”


    砰……


    砰……


    ……


    緊鑼密鼓的槍聲在加國都市的郊外響起,雙方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中。


    這不隻是兩個幫派的戰爭,還是兩個政黨沒有硝煙的戰爭。


    沈夏和十七麻溜的從莊園逃離了,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又開始在別的地方製造老太太屍體被藏匿的痕跡。


    加國的硝煙正濃,與之切身相關的克洛斯在兩天後終於得到了遲來的消息。


    克洛斯走進羅依依的工作室之前,接到了紅長老親自打來的電話,向他說明那邊的真實狀況。


    克洛斯身體虛晃了兩下,扶著牆,眉心跳了跳,眼裏的薄霧噴發,“你說的是真的?”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克洛斯無力的垂下手臂,電話從他的手裏滑落,他虛軟的身體靠著牆,眼前一陣眩暈,緩和了好大一會。


    幫羅依依去給客戶送成品的從安從群恰好剛剛回來,她們走進寫字樓大門就被這一幕驚呆了,她們緩緩後退了兩步,隱匿在牌子後麵,將克洛斯的一舉一動甚至一個表情都看在了眼裏。


    很快,克洛斯竭力鎮定,恢複如常,走向電梯。


    從安從群麵麵相覷,“他怎麽了?”


    “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吧。”


    “以前沒見過他這樣子,要不要告訴依依姐。”


    “告訴吧,我一直覺得他是一個有秘密的人。”


    “他的眼睛一點也不幹淨,還不如我們光明磊落。”


    她們走進羅依依的辦公室,向羅依依匯報工作,克洛斯正在和羅依依說笑,神色輕鬆自然,絲毫不見方才的沉鬱和痛苦。


    這人前人後的變化也太大了。


    好在從安從群也都是見過世麵的人,不會在克洛斯麵前露出馬腳來。


    從安拿著文件夾走過去,展開,遞到羅依依麵前,“依依姐,霍女士簽收了,您看一下。”


    羅依依微微垂眸,隻見最上麵是一張白紙,上麵用筆寫著:克洛斯剛才在電梯口,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一臉死了媽的樣子,人都站不住了,我還看到他擦眼淚了。


    羅依依看完了,勾唇微笑,“好的,霍女士有沒有提出什麽意見?”


    “沒有。”


    從安折起文件夾,放在了旁邊,“依依姐,十分鍾後的會議,要


    不要延遲?”


    會議?哪有什麽會議?


    分明是她在拐彎抹角的攆克洛斯離開。


    從安可不喜歡這種人前人後兩副麵孔的人天天圍繞在羅依依身邊,鬼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好,現在去準備吧。”羅依依如此應道。


    從安從群立刻打著羅依依的名義通知幾名設計師和主管開會。


    可是克洛斯是不會離開的,他是和沈敬岩約好了今晚一起吃飯的,他是想要尋找機會單獨帶著羅依依赴約的。


    不管羅依依如何明示暗示,克洛斯依舊穩穩的坐在沙發上,保持著儒雅的笑,說出口的話溫柔又讓人無法拒絕。


    羅依依借著會議的時間,偷偷給兒子發消息,她實在是想揭開克洛斯的真麵目,但是又將自己的安全放在了第一位。


    羅一默霸氣地回複:媽咪,你想做什麽盡管去做好啦,克洛斯敢傷你一根頭發,我滅他家族。


    克洛斯的一切行動都在羅一默的眼皮子底下,他當然有底氣說出這句話,羅依依是相信兒子的,也受夠了克洛斯沒完沒了的糾纏。


    會議結束,辦公室裏除了克洛斯,又多了大奇。


    本來是說好今天羅依依做東的,可是克洛斯又改了口,“本來是邀請依依跟我一起去會個朋友的,看來我是沒有這個麵子了。”


    羅依依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那就一起吧,我的朋友,你的朋友,我們都是朋友。”


    克洛斯聳了聳肩膀,微笑著答應了。


    大奇皺眉,一臉不樂意,“你什麽朋友,誰啊?”


    “一個公司的總裁,姓沈。”克洛斯道,“你可能不認識。”


    大奇搖頭,“是不認識,哪裏的沈總裁,做什麽行業的?”


    “他旗下涉獵的行業比較多,金融,珠寶,傳統行業,新興行業,大奇先生身在青城,竟然不知道我說的是誰嗎?”


    “不知道。”


    羅依依勾唇,“正好,等下讓克洛斯先生幫你引薦一下,說不定還能給你投資呢。”


    大奇悠閑地晃動著二郎腿,“我不需要別人投資。”


    特麽的他有太多錢閑的都快長毛了,哪裏用得著別人投資,他和夏無影綠荷的思維方式不一樣,他名下有很多公司,都是用來玩票的,即便如此,還是有大部分錢閑在銀行裏。


    克洛斯白了他一眼,“既然如此,想必大奇先生對我們的應酬也不感興趣,就不浪費你的時間了。”


    羅依依問,“克洛斯先生,我和沈總沈太太之間有過節,你確定會帶我去嗎,說不定又會在餐桌上大戰一場。”


    克洛斯笑笑,“有我在,不會的,我會保護你的。”


    羅依依輕輕點頭,“那好吧,就算你不能保護我,從安從群也可以保護我的,所以,大奇先生請回吧,就不讓大奇先生看笑話了。”


    大奇又糾纏了兩個回合,在羅依依的強勢拒絕下,離開了。


    晚上。


    某


    豪華酒店,羅依依的車子停在這裏有些太遜色了,她接觸的客戶形形色色,工作室也不起眼,開的車子更是低調。


    一行人從車上下來,恰好遇到沈敬岩正在大廳裏和熟識的人說話。


    見到羅依依,他皺了皺眉,從安從群小聲嘀咕,“沈總每次見到依依姐都這副樣子,太討厭了。”


    “被我們打過那麽多次了,竟然還敢這麽高傲。”


    “下次打的他滿地找牙。”


    羅依依不悅,“你們聲音小點,這裏不是亂說話的地方。”


    克洛斯不動聲色,服務員引領著他們往前走,克洛斯後退了幾步,等待沈敬岩應酬完才走過去,“我說了會帶個朋友過來,沈總也認識的。”


    “怎麽帶的她?”沈敬岩語氣裏透著不高興。


    “她是我在青城遇到的最美的女人。”


    “好吧,不需要我找人作陪了吧。”


    克洛斯做了個請的手勢,臉上笑意不減,“沈總自便,不過我有一件事要跟您說,那批冥夜黨要運到國內來的貨物,還請沈總可以和海關部門去協調。”


    “什麽時候到碼頭?”


    “這就要沈總安排了。”


    “好吧。”


    兩人總算是平和的說了一件正經事,不過沈敬岩知道,這件事隻是一個試探,他當然要很好的完成,但是也要拖一陣子,需要克洛斯三催四請才會慢騰騰的達到他的目的。


    沈敬岩推門走進包間,從安從群正在喝飲料,羅依依玩手機遊戲,誰也沒有主動起身打招呼。


    從安諷刺他,“沈總,沈太太的病也養不好了嗎,該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


    從群也哼了一聲,“默默說沈太太現在走路的姿態很醜,是腳壞掉了吧,哎呀呀,是哪個可愛的天使長了眼才會去傷害她的腳。”


    沈敬岩臉色鐵青,“羅依依,這就是你的助理?這麽沒有素質?”


    從安從群隱隱知道沈敬岩和唐雨嘉不似外人看起來那樣恩愛,隻是,在人前,她們不由自主地想要嘲諷他。


    羅依依終於從手機上抬頭,卻是看向了克洛斯,“幸虧沒讓大奇來,不然一會打起來,又要讓他看免費的舞台劇了。”


    克洛斯雙手做著安撫的動作,“大家看我的麵子,各自退讓一步好不好?”


    從安昂著脖子說:“沈總,讓沈太太來啊,我們都欣賞一下沈太太走路的風采,以後也好學習學習。”


    這話正中克洛斯下懷,他們之間的瓜葛,卻讓克洛斯不用開口就坐收漁翁之利了。


    你來我往的唇槍舌劍中,沈敬岩為爭一口氣,給湯偉打電話,讓他親自去接唐雨嘉。


    克洛斯一雙藍色的眸子裏閃著幽幽的光,一會一定要克製,極力克製,除了唐雨嘉,沒有人可以和他一起感同身受失去母親的痛苦。


    一道道菜上來,從安從群還在和沈敬岩打嘴仗,羅依依隻顧吃菜,克洛斯象征性的勸了幾句


    ,卻沒有人聽他的。


    半個小時後,唐雨嘉穿著一件墨綠色連衣裙,十公分的高跟鞋踩在地板磚上,扭著纖細的腰肢走進來。


    羅依依忍不住抬頭看著她。


    從群眼睜睜地看著她妖嬈的身姿坐在了沈敬岩身畔,“不是說你的腳壞掉了嗎,鞋子裏是不是墊了海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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