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岩無辜道,“本來就是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怎麽回事,昨天衝到我家裏不就是演戲的嗎,你還被你嫂子打了,她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打的過你嗎?恐怕你兩根手指頭都能捏死她吧。”


    沈夏氣的一跺腳,“不跟你說了,我走了。”


    後麵沈敬岩裝模作樣地喊她的名字,也沒有將她喊回去,湯偉親自送走她,又返回辦公室,“總裁,我覺得沈小姐,好像是練過。”


    沈敬岩抬頭看他,不想說,他妹妹就是全球排名第一的殺手夏無影,他們兩人加起來,也不是夏無影一個人的對手。


    沈夏自然沒有帶回來有用的消息,羅依依隻看她進病房時的表情就知道了,這可真是嫁錯人毀一生啊,難道她要真的帶著羅一默重新回澳洲?她又沒有做錯什麽,憑什麽要落荒而逃呢。


    羅依依身體痛著,心也痛著,犯愁了,愁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真的沒有強大到可以和沈敬岩一較高下,她是青城人,但青城不是她的地盤,是沈敬岩的。


    她多希望可以重生一次,或者穿越一次,如果生命可以重新來過,她絕對不會再嫁給沈敬岩了。


    可是,人生就是實實在在的生活,哪有回頭路。


    羅一默已經醒來,一言不發的躺在媽咪身旁,在國內真不方便,事情做的太過火了,難免連累媽咪,如果能把唐雨嘉誆到國外去就好了,一定會在陌生的國度好好收拾她一次,讓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唐雨嘉受傷在家,也不忘籌備婚禮,和婚紗設計師在家裏溝通細節。


    羅依依在醫院裏住了兩天,恰好梁譯恒出差回來,請她吃飯,才知道她住院了,又趕到醫院來看望。


    “被一群打架的小混混誤傷了。”她這樣解釋。


    梁譯恒關懷了幾句,“工作生活有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我傷都好的差不多了,明後天就能工作了,沒事,多謝了。”


    梁譯恒忍不住嗔怪道,“都這樣了還惦記著工作,工作哪有身體重要?”


    常雲騰進來時,已經將事情查的差不多了,唐雨嘉雖然做的事情很利落,但是破綻太多,很快就讓他查了出來。


    一進門他就冷著聲音說:“是唐雨嘉做的吧。”


    羅依依不想牽連他人,“師兄,你想多了,不是。”


    梁譯恒和常雲騰握手寒暄後,梁譯恒問,“誰?”


    常雲騰忍不住道,“沈敬岩和他那個還沒有結婚的太太。”


    梁譯恒目露驚訝,怎麽會是他?


    他不太了解他們之間的糾葛,以為是沈敬岩和沈太太同時所為,可是,為什麽沈敬岩又將他派到羅依依身邊來,做出這種友情之上戀人未滿又不開口言明的樣子來。


    羅依依身邊已經有了常雲騰,這個人的分量可比他重的多,那麽他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麽?


    常雲騰問,“梁總是覺得不可


    思議嗎?”


    梁譯恒點頭,“是有一些,沈總把沈氏集團經營的很好,也很有聲望。”


    常雲騰不喜歡別人在他麵前誇獎沈敬岩,他們可是世仇,可是梁譯恒又不太懂兩家的恩怨,也就隨口說了出來。


    沈敬岩三個字現在像一劑毒藥,隻要提起來就讓羅依依頭疼不已,她無奈的閉了閉眼睛,“我這裏也沒有什麽事,你們都各自去忙吧。”


    在她的執意要求下,兩個男人一同離開。


    走出病房門,常雲騰淡淡開口,“我和依依在澳洲就認識了,至今已經六年時間。”


    梁譯恒自然聽得懂他的言外之意,微微一笑,“我是羅總的客戶,也算是朋友,朋友之間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吧。”


    常雲騰笑的溫潤如玉,“當然,依依客戶很多,朋友也很多,她的交際多,說明事業做的好,我很為她欣慰。”


    梁譯恒也冠冕堂皇地說:“作為朋友,我也很欣賞羅總的作風和成功。”


    他們兩個人,一個叫“依依”,一個叫“羅總”,關係遠近,一見高下。


    梁譯恒才不會和他爭風吃醋,他明白自己的身份隻是個守護者,而且這是沈敬岩給他的命令。


    常雲騰隻是本能的將他當成了潛在的情敵,但是見他還算識趣,也不會讓彼此難堪。


    羅依依很快就拖著受傷的身體重新工作了,這一次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很大,雖然也會說說笑笑,但是總是一個人發呆。


    羅一默和沈夏在醞釀著他們的計劃。


    沈敬岩再次聯係羅一默時,羅一默隻看了一眼手機,就放在了一旁,他這才想起爹地還欠他100億美金,他立刻去查爹地的賬戶,並沒有那麽多錢,然後又去查爹地的生意。


    他發現沈敬岩自導自演劫的那批貨正在出手,待對方將錢打入他賬戶的時候,羅一默第一時間將其中的100億美金轉入了自己的賬戶。


    然後他又覺得不過癮,又多轉了10億,還給沈敬岩留言:這是利息。


    沈敬岩哭笑不得,再次聯係羅一默,可是兒子連他的電話也不接,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得罪這個兒子了。


    他的人跟蹤克洛斯又跟蹤丟了,說起來真是丟人,他不得不求助兒子,兒子卻不理他了。


    他又聯係沈夏,沈夏也不理他。


    他終於明白什麽叫紅顏禍水,什麽叫眾叛親離,可是,這是他選擇的人生,再難,也隻能走下去。


    這條路本來就是痛苦的,孤獨的。


    有人提議讓沈敬岩和唐雨嘉去法國拍婚紗照。


    沈敬岩沒有任何意見,一切聽從唐雨嘉的想法。


    唐雨嘉自然是樂意的,這次的婚禮她看的非常重要,當然一切要做到最好,包括婚紗照,那是一生幸福的留念。


    深秋的風吹散了落葉,唐雨嘉和沈敬岩幸福滿滿的登上了飛往法國的飛機。


    隻是他們不知道,比他們早一班


    飛機離開的還有沈夏和十七,他們不是直飛法國,而是繞道去倫敦找了黑白。


    黑白正在倫敦談判,對沈夏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然出現很意外,“你怎麽在這裏?”


    十七跑過去,伸手勾著他的脖子,“我們打劫啊。”


    “劫財還是劫色?”


    沈夏笑,“劫人,讓不讓劫?”


    黑白無奈地點頭,“讓,正好,我明天有個活動,你們陪我去,順便幫我殺個人。”


    十七立刻鬆開他,跑的老遠,“你什麽意思?一來就讓我們幫你幹活啊?”


    “你都能劫我的人,我為什麽不能劫你的人?本來默默那裏事情多,我沒想打擾你們,這可是你們自己送上門的,怪不得我。”


    沈夏拍拍手,轉身,“走了,我們自己也有人,用你的人是看得起你。”


    “回來。”黑白喊了一聲,“來了就別想跑,跑了就絕交。”


    十七眼角抽搐,“沈夏,這位可比猴子還精,我們玩不轉的,乖乖給他幹活吧。”


    翌日晚上的宴會,易容後的沈夏穿著淺粉色的短禮服,像一隻靈動的天鵝,挽著黑白的胳膊步入會場,而早就混跡在裏麵的十七優哉遊哉的端著香檳和一個陌生男人閑聊著。


    宴會進行到高|潮,會場的燈突然滅了,與此同時十七輕輕的將指縫裏的粉末彈了出去,緊接著,燈又亮了起來。


    歌舞升平,一個男人趴在吧台上,再也沒有起來,直到侍者發現死了人。


    所有人接受警察的盤問,黑白和十七沈夏全身而退。


    當晚,沈夏和十七帶了幾個人乘黑白的私人飛機去了法國。


    腳部行動不便的唐雨嘉被沈敬岩一會抱著一會推著,嗬護有加的欣賞法國的風景,順便漫不經心地拍著婚紗照。


    入夜,兩人相擁著在酒店的大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黑暗中,兩個人影悄無聲息的爬進了他們的房間,沈敬岩警覺地睜開眼睛,“誰?”


    沈夏拿著手裏的帕子扔到沈敬岩的臉上,一股異樣的味道浸入他的鼻尖,來不及再多說一個字,他就倒頭睡了過去。


    沈夏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拿起他臉上的帕子,蓋在了唐雨嘉的臉上,她由熟睡變成了昏睡。


    羅一默筆直地坐在電腦前,盯著屏幕裏的畫麵,“姑姑,所有信號已切斷,畫麵已定格。”


    酒店外的牆壁上,頓時出現了幾個飛簷走壁的黑衣人,在夜色的掩蓋下,靈活的爬上了酒店的32層,撥開窗戶跳進了房間裏。


    兩人抱著沈敬岩,兩人抱著唐雨嘉,坐電梯直到地下一層,早已等候的幾部車子疾馳而去。


    沈夏和十七沒有和他們同行,無聲無息地消失。


    天亮後,沈敬岩和唐雨嘉失蹤了。


    湯偉急了,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急了。


    沈敬岩和唐雨嘉竟然不翼而飛了。


    湯偉選擇了報警。


    所有的監控都沒有發現任何蹤跡,隻


    有樓下的保安,和昨夜恰好經過的客人,有人說是遇見過他們被人抱著離開,有人說遠遠看見有人和他們在一起。


    與此同時,沈敬岩在一棟破房子的破草席上沉沉地睡著。


    唐雨嘉悠悠醒來時,看著眼前幾個陌生男人猙獰的臉,聲音顫抖,嚇的蜷縮著身體往牆角退去,“你們是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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