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弦帶著沈蔓歌出來之後找了一個隱秘的位置藏了起來,沈蔓歌卻有些擔憂的看著青鸞的房間問道:“他們倆真不會有事兒嗎?”


    雖然她是希望青鸞能夠找到良配,不再惦記她的老公的,但是內心裏也是真的擔心青鸞的。


    感情這事兒不是你看這誰和誰好就能合適的,就像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這一點沈蔓歌還是希望青鸞能夠好好找到自己的感情的。


    葉南弦低聲說:“淩千羽看青鸞的眼神不一樣,應該是喜歡她的。


    再說他的人品我問過三叔了,三叔說可以信任。


    青鸞這些年也是蠻苦的,如果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也未嚐不可。”


    “可是淩千羽對她會不會做出什麽事兒?”


    想到淩千羽說的媚藥,沈蔓歌多少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淩千羽還不至於做那麽沒品的事兒,最多就是嚇唬她一下而已,青鸞這些年過得順風順水的,身後又有擎天盟支持著,自然有點自視過高了。


    如今能夠有人讓他受受挫折也是不錯的。”


    這一點葉南弦倒是看得開。


    “你故意的把?”


    沈蔓歌看著葉南弦,多少有些猜測。


    葉南弦卻笑著說:“現在你倒是成了她閨中密友了?


    怎麽?


    不怕你老公被人惦記了?”


    “你果然是故意的!”


    沈蔓歌才不管葉南弦說了什麽呢,轉身看著外麵的情形,眸子微微眯起。


    “於峰離席了。”


    葉南弦的神情也肅穆起來。


    “你呆在這裏別動,我跟去看看。”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一個人行動。


    於峰現在是我們共同的目標。”


    沈蔓歌一把抓住了葉南弦的手。


    葉南弦有些無奈的看著沈蔓歌,隻能妥協。


    “好,但是你得聽我的。”


    “說的我什麽時候沒聽你的似的。”


    沈蔓歌嘟囔著,這可愛的小表情簡直讓葉南弦百看不厭。


    他牽著沈蔓歌的手悄悄地跟在了於峰的身後。


    於峰朝著後麵走去,卻越走越荒涼,越走越偏僻,沈蔓歌和葉南弦有了一絲警惕。


    “蔓歌,你聽我說,前麵拐彎的時候你離開,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總覺得於峰好像是知道我們在身後了。”


    這種感覺沈蔓歌也有。


    這一次她沒有再和葉南弦爭,而是聽話的在轉彎的時候快速的消失了。


    對於身後沈蔓歌的消失,於峰微微皺眉,終於在不遠處的空曠處停了下來。


    這裏十分空曠,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葉南弦下意識地躲在了柱子後麵,就聽到於峰冷笑著說:“出來吧。”


    葉南弦聞言淡定的走了出來。


    “我該說什麽?


    好久不見?


    還是別來無恙?”


    於峰和葉南弦的暗中交手也有些時日了。


    現在能夠麵對麵的說話倒也確實算是好久不見了。


    “什麽時候發現我們的?”


    葉南弦淡淡的問著,到沒有任何的慌張。


    於峰看了他一眼,看著這個被自己父親和大伯算計,卻又脫穎而出的男人,不得不承認他是優秀的。


    可是這個優秀卻是自己的敵人,有點不好。


    “從你們進入老三房間的時候就知道了。


    或者墨雲清也是你們救走的吧?


    ““是有如何?”


    果然是在那個時候。


    看來這紅外線檢測還真的挺高級的,沒想到軍事上的安保係統居然被方正用到了監視自己人的身上,卻也意外的暴露了他和沈蔓歌的存在。


    好在現在沈蔓歌不在,葉南弦多少有些安慰。


    於峰淡笑著,對上葉南弦總比對付方圓那個蠢貨要好得多。


    他淡定的拿出一隻煙點燃,甚至十分有好的遞給了葉南弦一支。


    “抽嗎?”


    “戒了。”


    葉南弦左右看了看,本以為於峰會在這裏設下埋伏,卻沒想到這裏空無一人,好像就他自己。


    他倒是有些膽量。


    “你居然單獨見我?


    不怕我現在就把你給抓了?”


    “不會。”


    於峰抽了一口煙,淡淡的說著,然後指了指一旁的石頭,自己率先坐了過去。


    葉南弦也沒矯情,過去之後也坐下了。


    近距離看於峰,發現他其實長得還是和方正有點相似的,不過因為母族的關係,容貌並沒有那麽出眾。


    可是男人的容貌本也不是決定能力的一點,於峰要是為善的話,應該也會有一番作為的,可惜了。


    見葉南弦在觀察自己,於峰也沒阻止,而是淡淡的說:“其實你可憐,我又何嚐不可憐?


    你被方倩算計,好歹你還有個人護著你長大,而我呢?


    我有父有母,卻過著孤兒的生活,甚至連自己的姓氏都得隱藏著。


    你是葉家的大少爺,吃喝不愁,可是小時後我卻要為了一口吃的和比人爭搶,甚至打架,渾身遍體鱗傷的。


    這樣算起來我比你可憐的,葉南弦。”


    “不一樣的,我的一切是你和你父親大伯算計的,本來我也可以擁有美好的一家人,擁有甜美的生活,而不是處在這爾虞我詐的鬥爭之中,可是因為你們我失去了這一切。


    你的悲苦是你父親和你大伯給與的,是你們自作自受。


    如果不是心存惡意,你也算是一個世子,怎能活的如此卑微?


    這一切要說怪的話,怪你父親和方正才是。”


    葉南弦說話毫不留情麵。


    於峰楞了一下,隨即冷笑著說:“看來你是不打算和我和解了?”


    “和解?


    你做了那麽多錯事兒,怎麽會覺得我能和你和解?


    先不說我個人情感如何,就說我的身份,我的職責也不允許你逃過法律的製裁。


    不要以為你的真實身份爆出來你就能逃脫了,你的國籍可是在我國。


    你做下的那些事兒可都是大罪。


    如今你感覺你是回國了,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可是實際上呢,於峰,你是叛逃出國,罪不可赦。


    我的任務和職責就是將你引渡回國,接受國人的審判,接受你該得的懲罰。”


    葉南弦是有信仰的人,更何況於峰對他對沈蔓歌對蕭家和霍家所做的一切,必須要做出一個交代。


    於峰的眸子有些冷了。


    “我本以為可以和你好好聊聊,如果你識時務者的話,我還可以給你f國閣老的位置,你不考慮一下嗎?”


    葉南弦突然就笑了起來。


    “閣老的位置應該很高了把?


    據我所知,這個位置的認命是需要國主同意的,怎麽?


    你就那麽肯定方正會讓我做你們f國的閣老?”


    “他?


    嗬嗬。”


    於峰冷笑著說:“我的悲苦可都是他造成的,說是給我和我父親補償,但是什麽東西能夠補償我和我父親這些年所失去的一切?


    我父親本來可以做個親王,逍遙自在的在國內擁有眾人的尊敬,可是卻拋棄了身份去做一個什麽韓嘯。


    更是讓我母親去伺候葉知秋那樣的人。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都不該如此利用我們家人。


    我們一家三口一直都在被他利用,這國主的位子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從這些話裏,葉南弦聽出了什麽,這於峰怕是真的想要謀權篡位的。


    “可是這一切都是你父親心甘情願做的不是嗎?


    也是方正和你父親對我們國家的礦脈有所覬覦才做出這樣的犧牲,你在不平什麽?”


    “心甘情願?


    誰告訴你我父親是心甘情願了?


    這一切都是方正逼得!當年我還沒出生,不過太醫已經診斷出我是個男孩,方正就用我的命逼著我父親不得不離開過家,不得不放棄自己的王位去你們z國尋找財富。


    可是我出生之後呢?


    為了利用我母親,他找人把我送到了z國的孤兒院,更是告訴我母親隻有去z國才可以找到我,這才讓我母親不得不放棄王妃的身份去了你們國家。


    如果不是他的算計和逼迫,我們一家三口怎麽可能這麽多年都聚不在一起?


    如今我母親死了,她臨死之前都沒有見過我父親。


    而我父親這些年一直都沒有回歸故土,這一切都是方正造成的。


    他現在卻還大言不慚的說補償我和我父親?


    拿什麽補償?


    給個爵位,給點榮華富貴就可以彌補我們一家人這些年付出的一切嗎?


    這f國是我父親和我母親扛下來的,這些年如果不是我父親源源不斷的給他財富,他能有今天的地位?


    這本來就該是我和我父親的!等著我父親找到礦脈的入口和方法,方正也就沒留下來的必要了。


    至於他的那些兒女,我也不會留著他們,特別是方澤!”


    說起方澤的時候,於峰整個人充滿著暴戾。


    就是這個混蛋一刀一刀的剮了他的母親,這個仇他一定要報,他也要讓方澤嚐嚐被萬刀淩遲的痛苦!葉南弦有些想笑。


    這就是方正所謂的兄弟同心?


    原來人一旦沒有了信仰,是真的可以邪惡到讓人發指的地步的。


    於峰對方正存著心思,方正對於峰和方毅又何嚐不是呢?


    他絕對沒有表麵看起來的那麽和善。


    葉南弦的腦海裏快速的翻滾著,他突然覺得利用方毅和於峰對方正的怨恨或許可以真的將方正給拉下來,而且這些年方正做了什麽,他的子女未必知道,但是方毅絕對是知道的。


    隻要方毅能夠給出證據,那麽方正自然是逃不掉了。


    隻是現在的形勢讓他有些為難,他該怎麽做才能挑起方毅和方正之間的鬥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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