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鑰被沈蔓歌詢問的滿臉通紅,甚至不知道該怎麽麵對沈蔓歌了,她根本不知道沈蔓歌和葉南弦偷看過她和國主見麵的情形,不然的話現在會更加無地自容。


    “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的軟弱?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殺了他,甚至還和他一直牽扯不清,即便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裏,也不能回去,是我不孝。但是我能如何呢?我脫離不了他的掌控,僅僅一個霍振寧就已經掐住了我的七寸命脈。我知道我很自私,對父母,我不孝,對家人,我不親。可是那又如何?我要的不過就是一個霍振寧罷了。隻要能夠要他,和他在一起,哪怕讓我付出再多我都無所謂。”


    蕭鑰剛開始還有點愧疚,可是說到最後眼底隻剩下執著。


    她這輩子要的東西不多,唯獨一個霍振寧而已。


    沈蔓歌沒有經曆過蕭鑰的成長環境,不知道蕭鑰經曆過什麽,但是她相信那絕對是自己所承受不住的,不然的話蕭鑰也不會變得這麽偏激。


    “大姨,我們沒人去指責你什麽,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我會支持你的。”


    沈蔓歌為今之計隻能如此說如此做,她覺得這才是自己應該做的。蕭鑰和霍振寧本來就是一堆,如果不是因為國主,他們早就在一起了,怎麽可能有這麽多的悲劇?


    說到底最可惡的人還是國主。


    “那個國主叫什麽?”


    沈蔓歌一直不知道國主的名字。


    蕭鑰頓了一下,冷冷的說:“他叫方正,可惜做人處事一點都不周正。”


    沈蔓歌覺得這個名字太普通了,普通的好像滿大街都是,根本找不到任何對這個人的印象。


    “回頭我讓南弦去查一下他的背景。”


    沈蔓歌相信葉南弦的黑客技術,如今不想讓兒子沾染這些,就隻能辛苦自己的老公了。


    蕭鑰卻冷冷的說:“不用查了,你想知道什麽,我告訴你就是了。”


    “恩?”


    沈蔓歌有些訝異。


    蕭鑰低聲說:“還記得方倩嗎?”


    “方倩?葉家老太太?”


    沈蔓歌怎麽會不記得方倩?當初如果不是方倩她根本就不會懷疑人生好不好?


    想起剛開始時那個老太太對自己的好,沈蔓歌根本就想不到後麵她會恨不得讓自己死,但是蕭鑰突然提起方倩,沈蔓歌有些不太明白她說的人是不是葉南弦的養母。


    蕭鑰見沈蔓歌疑惑的眼神,點了點頭說:“就是她。其實她應該算是方正的堂姐。”


    “什麽?”


    沈蔓歌覺得今天聽到的事情簡直太驚訝了,不由得長大了嘴巴,即便經曆了那麽多事情,現在這種感覺依然無法讓她淡定。


    蕭鑰看到她這個樣子,這才多了一絲笑意,然後低聲說:“你沒聽錯,方倩就是方正的堂姐。當年方正把方倩他們那一支的族人送到了我們國內,利用一些手段把他們的資料給改了,然後讓他們在我們的國土上生根發芽,再後來,方家的女人開始外嫁,嫁的基本上都是一些達官貴人和軍政要人。這樣事兒做的十分隱秘,進行的也是悄無聲息的,況且方這個姓很普通,如果不是有人提前知道的話,是不會把這些人聯係在一起的。”


    沈蔓歌的心底十分震驚,當初知道方倩家族的人嫁給達官貴人的時候就覺得他們的心機好重,現在聽到他們居然是方正的人,那麽方正是f國的國主,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呢?


    “方正把這些親人送出去,是為了收集情報嗎?”


    “算是吧,他們雖然是一個小國,但是方正兄弟倆的野心不小,他們想要纏食我們的國家,甚至想要悄無聲息的拿下我們國家的政權。當年我並不是唯一一個被擄走的將軍的子女。”


    蕭鑰看著沈蔓歌,一字一句的說:“我在訓練營裏,看到了很多孤兒,說是孤兒,其實都是從繈褓中被搶奪來的,他們的身份以前我都不知道,後來慢慢的才明白,他們很多都是其他國家高官或者將軍的子女,為的就是有一天會用他們的命來威脅對方的父母,從而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和情報。所以我活著的意義就是這樣的,隻不過我愛上了霍振寧,所以方正才把我放在身邊看管著,他覺得女人一旦生了孩子就會為了孩子而活,甚至會為了孩子放棄自己原有的親人和家庭。可惜他太不了解我了。”


    說道這裏,蕭鑰的心裏滿是苦澀。


    這是她的悲哀,也是她的宿命,以前她認命,現在霍振寧都變成這樣了,她還能繼續認命嗎?


    不!


    不可能的!


    她要反抗!


    為了自己的親人不會變成第二個霍振寧。


    以前她總以為自己隻要聽話,隻要舍棄親情的守在他的身邊做一個乖乖娃就可以了,可是現在她才明白,方正不死,她和她身邊的親人愛人都沒有好日子過。


    沈蔓歌有點驚訝於蕭鑰所說的話,她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葉南弦,可是卻不知道葉南弦和霍振寧談的怎麽樣了。


    蕭鑰貌似知道她的心思,低聲說:“回去吧,把葉南弦帶走,我想我需要和霍振寧好好談談了。你們在不太方便。”


    “好。”


    沈蔓歌知道了蕭鑰不會對霍振寧放棄之後就沒什麽顧慮了。


    兩個人回去之後,葉南弦正好從房間裏出來,看到沈蔓歌和蕭鑰楞了一下,然後對著蕭鑰點了點頭說:“二叔剛剛睡著,他的情緒不是很穩定,我已經叫了醫生過來給他看一下。”


    “謝謝。”


    蕭鑰很少說謝謝,這次說的確實十分真誠的。


    葉南弦擺了擺手,然後牽著沈蔓歌的手離開了。


    沈蔓歌迫不及待地拉著葉南弦進了臥室。


    葉南弦笑著說:“怎麽?大白天的你想做點什麽有益於身心健康的事兒嗎?”


    “別貧了,我有正事兒和你說。”


    沈蔓歌白了葉南弦一眼,風情萬種卻不自知。


    “什麽事兒?”


    葉南弦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沈蔓歌抗議無效之後也懶得去折騰了,任由著葉南弦玩著自己的手指頭,坐在他的大腿上將從蕭鑰那裏聽來的事情和葉南弦說了一遍。


    葉南弦猛然頓住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


    “不是我說的,是大姨說的。我覺得這事兒事關重大,需要和上麵反應一下。現在我們水都不知道姓方的到底有多少人是他們的人,特別是軍區和政府部門,這樣的滲透力真的太可怕了。”


    沈蔓歌簡直不敢想下去了。


    三十多年前的部署,方正和方毅下了好大的一盤棋。誰能想到他們會有這麽大的野心呢?


    葉南弦的臉色也有些凝重。


    “這事兒確實有點大,我需要和墨少通一下電話。蔓歌,你先自己待會。”


    “好。”


    葉南弦快速的離開了房間,拿著電話去了外麵。


    墨池接到電話的時候好像剛睡醒,聲音還帶著意思慵懶。


    “你這大清早的擾人清夢,是有什麽特別重要的事兒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回頭非要揍你一頓不可。”


    墨池打著哈欠說著。


    葉南弦卻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脅,低聲說:“有重要的事兒和你說。”


    “恩?”


    葉南弦便把蕭鑰的話說了一遍。


    墨池的瞌睡蟲頓時被吹走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


    “蕭鑰是這樣說的。目前我隻知道蕭老爺子當年丟了女兒,你可知道還有其他的重要人物丟了孩子?”


    葉南弦的詢問讓墨池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沒有,但是也不排除他們沒有報案或者沒有上報的可能,我馬上派人下去調查,另外關於所有高官妻子姓方的全部隔離審查。”


    墨池的做法是最保守的,也是最安全的,葉南弦沒有什麽異議。


    “這事兒我還有一種猜測。”


    “說、”


    葉南弦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你的姑姑沒準也在方正手裏。霍二叔我們已經救出來了,但是他的精神狀態很不好,身心都受到了摧殘,沒有瘋已經是萬幸了,我還沒詢問墨姑姑的下落,但是從他的話語中我猜測墨姑姑很有可能在方正的手裏。如果蕭鑰說的話都是真的,方正手裏有很多國家的重要人物的子女做籌碼,那麽墨姑姑的身份豈不是更好的籌碼?”


    墨池的手猛然握緊了電話,指節泛白。


    他的聲音冷的就像是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一字一句的說:“如果他敢對我姑姑做什麽不好的事兒,我會讓他那個彈丸之國一夕之間化為灰燼。”


    “我會跟進的,和你這麽說是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


    葉南弦知道墨池對墨姑姑的感情,趙月明已經死了,那麽這麽多年來所謂的趙月明做出的事情不過就是替方正背鍋而已。


    所以墨姑姑的處境真的十分堪憂。


    墨池低聲說:“葉南弦,拜托你一定要找我到姑姑。這是我私人的請求。”


    他很少求人,可是這一次他卻對葉南弦低了頭。


    葉南弦心底十分難受。


    “我知道了,我會盡力的。說到底我們葉家也有責任,當初方倩嫁進來的時候誰又知道會有這樣一個驚天大陰謀呢?”


    “我們都是晚輩,如果拋開家仇國恨的話,我甚至有點佩服方正的謀略了。也虧得他想的出來,下的寫出來這麽一大盤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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