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弦出來的時候,沈蔓歌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跟著,而是繼續留下來安慰瑤洛,畢竟瑤洛現在的情緒不太穩定,而她還懷著孩子。


    沈蔓歌知道,葉南弦不會不管韓熙晨的,雖然這件事兒有點危險,但是韓嘯對於他們而言,總是要麵對的。


    葉南弦走出來之後,直接去了湛翊那裏。


    “這裏信號可以發出去嗎?”


    一般來說,這陣法之下是會屏蔽信號的,用手機怕是不行。


    湛翊低聲問道“你要和外界聯係?”


    “對,需要做點事兒,我要把韓熙晨帶出來。”


    葉南弦也沒有瞞著湛翊,畢竟這事兒想瞞也瞞不住。


    湛翊低頭沉思了一下,說“我覺得他留在韓嘯那裏和我們裏應外合比較好。”


    “你讓一個兒子去對付自己的父親,本來就很殘忍,況且韓熙晨不是我們的兵,他心裏有沒有信仰你我都不知道。你憑什麽認為他會為了和我這一點點的親情去撕破和韓嘯幾十年的父子感情?還是你覺得瑤洛在我們手裏,韓熙晨就會任我們擺布了?韓熙晨不是一個願意被人控製的人,所以湛大哥,救他出來才是最正確的。如果逼急了韓熙晨,讓他和韓嘯聯合起來,我們更沒有勝算。”


    葉南弦的話讓湛翊的眉頭緊皺起來。


    他沒有在說話,貌似在沉思這什麽。


    葉南弦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湛翊考慮和他個人情感的時候,他現在是主帥,要為身後的所有人打算,也要從大局出發。


    這就是他葉南弦比不上湛翊的地方。


    湛翊可以走到這一步,因為他是根正苗紅的紅三代。他的心裏有不可磨滅的信仰和決斷,在大局觀上他不會為了兒女情長而耽誤了整體的大局,甚至會大義滅親。可是他葉南弦做不到。


    如果這時候韓嘯要是抓住了沈蔓歌,葉南弦知道自己肯定沒辦法淡定,雖然也有信仰,雖然也會做出選擇,但是絕對不會放棄沈蔓歌的。


    這就是為什麽湛翊現在是中將,而他隻是少將。


    葉南弦沒有催著葉南弦做決定,隻是靜靜地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湛翊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


    葉南弦抽了第三隻香煙的時候,湛翊總算是開了口。


    “如果你非要這麽做的話,我隻能給你十個人。不瞞你說,南弦,我這次帶出來的人不多,都是尖子兵,我不能讓他們有任何的損傷。你也知道,好鋼要用在好槍上。韓熙晨現在對我們來說不算是非他不可的人物。”


    “我懂,不需要十個人,你隻要把信號屏蔽給我開了就好,或者給我一部可以聯係外界的電話就行。”


    葉南弦的話讓湛翊微微一愣。


    “你打算一個人去救他?”


    “也不算,我有自己的人。”


    葉南弦淡笑著,唇角劃過一絲自信。


    湛翊心裏挺不是滋味的,不過卻點了點頭說“好。”


    說完他給了葉南弦一直手機。


    “這手機可以聯係外界,不過你要站在那個方位去打電話,因為那裏是陣眼薄弱的地方,信號可以穿透。”


    “謝了。”


    葉南弦拿著手機去了陣眼,然後給張音打了電話。


    張音沒想到會接到葉南弦的電話,有些微楞,不過還是很快的接聽了起來。


    “寨主,我已經到了張家寨附近了,睿睿給我打過電話了。”


    “去張家寨附近搞出一點動靜出來,讓韓嘯以為你得到了什麽消息才回來,務必把他給引過去。”


    葉南弦淡淡的說著。


    張音卻微微皺眉。


    “寨主,我一個人這麽做嘛?有後援嗎?”


    “沒有,後援你自己找。張音,我知道你有法子。”


    葉南弦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張音聽著電話的忙音,嘟嘟的響著,心裏卻有些淩亂。


    沒有後援的吸引韓嘯過來,無異於自尋死路。


    韓嘯對張家寨勢在必得,雖然張音不知道韓嘯要圖什麽,不過卻也不是傻子,這些年來也查到了一絲蛛絲馬跡,恐怕張家寨的滅亡和韓嘯有直接的關係。


    如今葉南弦這樣說了,就更加肯定了張音的猜測。


    她歎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拿起電話打給了蕭鑰。


    “夫人,我們見一麵吧,我需要你的幫助。”


    蕭鑰接到張音電話的時候很是意外。


    “你又設了什麽陷阱讓我跳?”


    “沒有陷阱,就是想和你合作一把。我知道霍二叔在哪兒。”


    張音的話讓蕭鑰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你說真的?沒騙我?”


    “沒有,我真的知道霍二叔在哪裏,不過我需要你借人給我。我知道組織裏真正的勢力你並沒有交給我,是打算用來最後救霍二叔用的吧?你的那些人都是死士,可以為了你連命都不要,最是勇猛,所以這些年來,你為了培養他們花費了大量的金錢,可惜我跟了你這麽久,也沒有得知這支隊伍的下落。如今我需要你這支隊伍幫我,隻要你答應,我就帶你去見霍二叔。”


    張音的話讓蕭鑰沉默了。


    她在f國活了這麽久,不可能一點底牌都不留,而張音居然知道了她的底牌,雖然說張音並不知道這群死士在哪裏,卻也足以讓蕭鑰心驚肉跳的。


    “我要先見他。”


    “不行,時間不允許,寨主給我的任務很緊急,我現在隻能先去完成寨主的人物,隻有等我任務結束了我才能帶你去見他。所以保住了我的命,你才有機會找到霍二叔,不然的話這輩子你可能都找不到他了。”


    張音的話讓蕭鑰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你威脅我?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你別無選擇。”


    張音在賭,賭蕭鑰對霍二叔的感情,賭蕭鑰會答應。


    在等待的過程中,張音的額頭上一直都在滴著冷汗。


    終於,蕭鑰答應了。


    “好,我可以把人借給你,但是張音,如果事成之後你沒有帶我去找他,我會殺了你。”


    蕭鑰的聲音冷酷無情。


    張音的唇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他們曾經是最好的搭檔,曾經為了彼此可以豁出性命去,如今蕭鑰卻依然可以為了霍二叔要了自己的命。


    終究還是因為愛的太深了。


    隻不過張音擔心,擔心蕭鑰看到如今的霍二叔,不知道能夠冷靜的下來。


    “好。”


    張音掛了電話,心口鬱堵的厲害。


    她其實真的隻想做個醫生而已,可是自從自己是張家寨的人開始,她就沒得選了。


    張音這邊迅速的做出了動作。


    韓嘯得知張家寨的後人回來了,並且帶著一本流傳下來的古書,他頓時就興奮起來。


    “張家寨的古書不是在葉南弦手上嗎?”


    “韓爺,據說那本古書葉南弦看不懂,給了他的兒子葉睿。葉睿又是張音的徒弟,所以能到張音手上也沒什麽不可能。、而張音是張家寨的後人,估計能夠看得懂那本書上寫的什麽。或許有礦脈的記錄。”


    手下的話讓韓嘯的眼底劃過一絲興奮。


    “我一直都沒找到礦脈的入口,隻知道在張家寨後麵的山上,這麽多年來秘密的尋找勘測,卻總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阻擋著。如果能夠得到那本古書,沒準真的可以找到入口。隻要找到了礦脈的入口,這整座山脈都是我的!去把少爺帶過來。”


    韓嘯一聲令下,便有人去了祠堂。


    可是當他們打開祠堂們的時候,韓熙晨臉色蒼白的躺在地上,貌似沒有了呼吸。


    “快!通知韓爺,韓少,韓少可能……”


    手下不敢亂說,卻嚇得有些顫抖。


    韓嘯得到消息趕到了祠堂,就看到韓熙晨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裏,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怎麽會這樣?”


    韓嘯頓時就怒了。


    “叫醫生來!快!”


    醫生被快速的帶了過來,可是給韓熙晨檢查了一會之後,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顫抖著聲音說“韓爺,韓少可能不行了。”


    “什麽叫不行了?”


    韓嘯一把抓住了醫生的衣領,從褲腰上掏出了手槍,直接對準了醫生的頭顱。


    “給我治好他,他如果死了,我讓你一家老小給他陪葬!”


    “韓爺,你就是殺了我,我也沒辦法呀!韓少這是中了蠱,蠱蟲入了心脈,已經,已經……”


    醫生多少也懂點蠱毒,看到韓熙晨此時的樣子冷汗涔涔。


    韓嘯卻有些慌了。


    “怎麽可能?他是張媽的兒子!從小到大都是和蠱蟲為伴的。他怎麽可能被蠱蟲反噬?給我救他!用西醫也得救他!”


    醫生卻直接哭了。


    “韓爺,我真的無能為力啊。韓少現在怕是不行了。看韓少這樣子,怕是用了黃金蠱。”


    “黃金蠱?他居然把黃金蠱給吃了?”


    韓嘯的眸子猛然睜大。


    “逆子!這黃金蠱何其珍貴,你怎麽就吃了呢?你可知道,這天下隻有三枚黃金蠱,而我隻有這一枚,還是張芳當年留下來的。我是有大用處的、你怎麽就給吃了呢?”


    韓嘯一腳踢在了韓熙晨的身體上,憂不解恨,又連續踢了好幾腳。


    “逆子!早知道你這樣,當年我就該掐死你!”


    韓嘯惡狠狠地看著快要死去的韓熙晨,冷漠的說“既然救不活,就讓他留在這裏吧,等他死透了,把他扔到蠱蟲的缸裏,就在這裏守著他母親吧。”


    說完韓嘯抬腳離開了祠堂,並且讓人從外麵上了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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