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悠?你怎麽在這裏?賀南飛出事了嗎?”


    這是沈蔓歌的第一印象。


    顏悠搖了搖頭,低聲說“賀南飛讓我回來幫他拿東西。”


    “什麽東西?”


    這次是葉南弦開了口。


    雖然對顏悠傷了賀南飛很不滿,但是知道了顏悠的身份以後,了解了賀南飛的打算,葉南弦並不想過多的難為她。


    畢竟她將會是賀南飛的妻子。


    顏悠其實很怕葉南弦的。


    這個男人和賀南飛不一樣,他的冷是骨子裏的,帶著一絲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卻讓人膽戰心驚的可怕。


    賀南飛的冷是直接的,猶如冰窟,帶著狠戾和肅殺,讓人望而生畏。這種反倒是讓顏悠可以接受。


    現在葉南弦突然詢問自己問題,顏悠不由得後退了一步,低聲說“我不知道,他讓我回他臥室找個帶著天鷹圖案的玉牌。”


    葉南弦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了,語氣也很不好。


    “他讓你回來取得?”


    “恩,對。”


    顏悠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隻覺得葉南弦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甚至連氣勢都肅殺的讓人覺得可怕。


    她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快速的躲在了沈蔓歌的身後。


    沈蔓歌也有些驚訝於葉南弦的情緒轉變,不由得問道“怎麽了?不就是一個玉牌嗎?”


    葉南弦看著顏悠的眸子有些變了變,最終什麽都沒說,帶著沈蔓歌離開了。


    他剛走,顏悠就差點沒站穩。


    這個葉南弦簡直太可怕了。


    比賀南飛都嚇人。


    但願以後不要再有機會和他站在一起。


    顏悠這麽想著,快速的朝裏麵跑去。


    葉南弦一路上都很沉默。


    沈蔓歌看得出來他有心事兒,不過也沒有開口詢問。葉南弦就是這樣的,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不想說的話,你問了也白問。


    兩個人很快的到了賀南飛的醫院和病房。


    葉南弦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護士和醫生正在給賀南飛換藥。


    沈蔓歌站在門口沒有進去,而葉南弦冷冷的說“不用換了,換了還得受傷,多此一舉幹嘛?”


    這有火藥味十足的語氣頓時讓賀南飛楞了一下,抬頭撞進葉南弦冰冷無溫的眸子裏,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說“你這是幹什麽?搞的好像我欠了你多少錢似的。”


    “你欠我的可不是錢。”


    葉南弦這話說的極重。


    賀南飛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然後低聲說“你看到顏悠了?”


    “你還打算瞞著我?讓她去取你天鷹的玉牌做什麽?我記得當初我說過,這個玉牌可以許你一個願望,你是打算用在她身上了?你知不知道,你風裏來雨裏去的,多少明刀暗箭的,這個玉牌可以在關鍵時刻救你一命的,你現在居然拿來用在顏悠身上!你是覺得我一定會要了她的命是嗎?為了保住她,你就這樣看我?這麽多年的兄弟了,我在你眼裏就是那麽不通人情的家夥是嗎?”


    葉南弦有些生氣,有些難過。


    賀南飛連忙說道“不是的,老大,我讓她取來玉牌,不是要你放過她。我知道你了解我,也能知道我會怎麽做,不管怎麽說,顏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這一點無法改變,我也不想改變。你對我是真的好,自然會為了我的決定放過她的。但是她傷了我,傷了我的兄弟們,這一點我必須要給兄弟們一個解釋。”


    或許是一口氣說了太多,賀南飛有些咳嗽。


    葉南弦頓了一下,還是從身邊拿來一杯水遞給了他。


    “給兄弟們一個解釋你拿玉牌做什麽?”


    “大家都知道玉牌對於我代表的意義。顏悠犯了錯,必須要受罰,可是她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會替她受過,不過如果我這麽做了,估計盟裏的兄弟會麵上放過她,背地裏給她小鞋穿,玉牌是我打算送給她護身的。”


    賀南飛的話讓葉南弦的臉色好看了一些。


    “不是拿來用在我身上就好。”


    “不會,我的命金貴著呢,以後還要給妻兒遮風擋雨,這唯一的機會我可得好好保存著。”


    賀南飛淡笑著,眼底多了一絲人氣。


    葉南弦突然覺得以前的賀南飛或許會慢慢的回來的。


    顏悠不是宮雪陽,但是卻是宮雪陽的妹妹。在賀南飛占有顏悠的那一瞬間,或許他就做出了決定。


    這個女人他非要不可了。


    這才是賀南飛,是他葉南弦熟悉的賀南飛,他永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並且目標明確的去做到最好。


    葉南弦拍了拍賀南飛的肩膀,低聲說“你自己有點分寸,別太過了就好。對了,我和蔓歌要走了,梓安會留下來,你趕緊收拾好自己,幫我照顧好我兒子。”


    “你們要走了?去哪兒啊?不是沒打算這麽早離開嗎?”


    賀南飛以為葉南弦來了,自己可以逍遙幾天的,好歹現在他還是個病號不是麽?


    可是怎麽都沒想到,葉南弦這麽早就要走了,不由得有些鬱悶。


    葉南弦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想到這邊的事情,他不由得說道“辛苦你了,如果實在忙不過來,可以找人來幫忙。”


    “能找誰啊?”


    “墨少的人。”


    葉南弦的話讓賀南飛整個人愣住了。


    “誰?”


    “墨池。先前他給我打電話,說過了,我們可以暗中為他辦事兒,有些事情他會處理。”


    葉南弦這話說的有些隱晦,但是賀南飛還是聽明白了。


    動心嗎?


    他不知道,隻是覺得心口的位置微微的刺痛起來。


    被放逐了這麽多年,突然間找到了組織,並且很有可能會被認可,甚至自己的檔案資料都會成為加密的,這感覺那麽的熟悉,那麽的熱血,他仿佛又看到了宮雪陽含笑的樣子。


    她溫柔的看著他說“南飛,歡迎回家。”


    賀南飛的眸子突然就有些濕潤了。


    他猛地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臉,悶悶的說“我會考慮的,你一路平安,我就不送你了。”


    “好好養傷,結婚的時候給我發消息,不管多遠我都趕回來。”


    葉南弦知道賀南飛心裏的不是滋味,也不勉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就抬腳離開了。


    沈蔓歌自始至終沒有說什麽話,但是和葉南弦走出病房之後,低聲說“南飛好像挺激動地。”


    “恩,不管怎麽說,他這些年都想去看看雪陽的,可惜一直沒有資格、如今隻要他答應了,以後的生活習慣不會變,但是他會有資格,也有那個身份進去烈士陵園去祭奠宮雪陽,這對他來說是很難得的機會。”


    葉南弦緊緊地握住了沈蔓歌的手。


    現在他能夠握住沈蔓歌的手,那就是幸福。和賀南飛比起來,葉南弦覺得自己必須牢牢地抓緊這個幸福,千萬不能讓他飛走了。


    沈蔓歌能夠感受到葉南弦的用力,不過她沒有聲張,就那樣任由著他握著。


    兩個人牽手走在馬路上,沈蔓歌突然有些想回四合院看一眼了。


    “我們回四合院看看吧,我還挺喜歡那裏的。”


    “好。”


    對妻子的要求,葉南弦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兩個人牽手回到了四合院的時候,悠揚的小提琴聲音在耳邊響起,沈蔓歌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咦?這裏居然還有小提琴拉的這麽好的人呢。”


    沈蔓歌喜歡小提琴,葉南弦是知道的。


    他站在沈蔓歌的身邊,聽著悠揚的小提琴聲音,不得不承認,這拉琴的人確實很不錯。


    沈蔓歌好像已經沉浸進去了,眉眼間都是跟著節拍起伏的樣子。


    葉南弦很喜歡這個樣子的沈蔓歌,就像是大學哪一年的初見,幹淨,純粹。


    一曲小提琴拉完之後,對方停下了。


    沈蔓歌突然有了一種想要去看一看拉琴人的。


    “南弦,你猜拉這個小提琴的人是男是女?”


    “男的,而且歲數不大。”


    葉南弦的話讓沈蔓歌微微一愣。


    “怎麽說?”


    “這個音色拉的沒問題,但是力道不是那麽大,說明拉琴人的體力有問題。”


    沈蔓歌微微勾起了唇角,再次問道“那如何聽得出歲數不大?”


    “我猜的。”


    葉南弦這話頓時讓沈蔓歌楞了一下,然後撲哧一聲笑了。


    “葉總,你居然也會用猜的?”


    “那是,我也隻是一個普通人。怎麽?想去見見?”


    葉南弦不亞於沈蔓歌肚子裏的蛔蟲。


    沈蔓歌這些年雖然和音樂沒多大的接觸和追求,但是葉南弦知道,對美好的事物沈蔓歌一向是喜歡的。


    聽葉南弦這麽問,沈蔓歌不由得點了點頭。


    “那就走吧。”


    葉南弦牽著沈蔓歌的手朝著對麵走了過去。


    這裏隻有一個老管家,看到葉南弦和沈蔓歌過來的時候有些詫異,當他得知他們是來拜會拉小提琴的人的時候,老管家不由得說道“拉琴的是我們的小少爺,我們家主人不在,小少爺來這邊是練琴的,打算參加一個月之後的青少年小提琴比賽,所以應該沒什麽時間見你們。抱歉了。”


    老管家不是海城的人,也不怎麽在意財經圈子裏的名人,自然對葉南弦不太熟悉,為了自家小少爺的安全,他禮貌的拒絕了葉南弦和沈蔓歌的求見。


    沈蔓歌有些失望,不過也沒有強人所難。


    葉南弦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就被沈蔓歌拽了拽袖口,然後對他搖了搖頭。


    見沈蔓歌不想惹事,葉南弦雖然肚子裏有氣,也隻能陪著沈蔓歌離開。


    “等等!”


    就在這時,裏麵傳來一聲稚嫩的童聲,頓時拉住了沈蔓歌和葉南弦的腳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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