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曉!”


    藍晨隻覺得心髒好想被人給揪緊了一般,疼的要命。


    他緊緊地抱住了薑曉,眼眸已經有些濕潤。


    “為什麽?”


    他似喃喃自語,又像不知所措。


    薑曉看著眼前這個風華絕代的男子,看到他為了她而蘊含淚水,不由得綻放出了笑容。


    夠了!


    如此便夠了!


    薑曉什麽也來不及說就暈了過去。


    葉南弦這邊早有準備,卻沒想到於峰的人居然敢在蕭老爺子這邊動手,隨即氣的一揮手,便有葉家的人直接追了過去,。


    “快送她去醫院!”


    沈蔓歌是擔心薑曉的,眸子也有些溫熱。


    這個傻丫頭啊!


    她知道薑曉對藍晨的感情,但願這一次薑曉沒事兒,但願這一次藍晨會疼惜薑曉,會看清楚自己的心。


    藍晨不愛薑曉嗎?


    不!


    他愛!


    沈蔓歌從他此時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得出來。


    藍晨的感情一直是隱忍的。


    因為自己的身份,因為從小到大的醫用價值讓他過分的內斂。如果說方婷是藍晨的陽光,那麽在方婷死後,薑曉就是藍晨的空氣。


    陽光是燦爛的,不管你願不願意,每天睜開眼睛,陽光都會溫暖的照射在你的身上。讓藍晨這樣被逼入陰暗之中的人多了一絲溫暖和期待。


    可是薑曉就像是空氣,無聲無息的滲透進了藍晨的生命力。平時不覺得什麽,感覺有沒有這個人都是可以的,但是一旦空氣被剝離了,藍晨才感覺到徹骨的疼痛和不適。


    葉南弦不允許沈蔓歌跟著去。


    “今天是宋文琦的大婚之日,你不能離開,相信我,薑曉不會有事兒的。”


    沈蔓歌知道葉南弦這麽說就一定有辦法,甚至會處理好,但是她還是擔心。、


    一雙小小的手握住了沈蔓歌的手心。


    “媽咪,薑曉姐姐不會有事兒的,雖然子彈穿過她的肩膀,但是幸運的是沒有傷到大動脈,我們認識的醫生很多,隻要搶救及時,會沒事兒的。”


    沈蔓歌看著葉睿沉穩的樣子,想到這個孩子不久前還被綁架了,如今卻來安慰她這個媽咪,不由得有些心疼起來。


    “睿睿,沒保護好,是媽咪的錯。”


    “那媽咪就抱抱我吧。”


    葉睿朝著沈蔓歌伸出了胳膊。


    葉南弦見沈蔓歌和葉睿之間如此,沒有說什麽,而是拿出電話打給了梁邵景。


    “我知道你現在不在海城,但是你妻子應該在吧。梁邵景,請蕭念微幫我就一個人,不計任何代價都要救回這個人,回頭我自當重謝。”


    聽到葉南弦把電話打給了梁邵景,讓蕭念微來救人,沈蔓歌這才鬆了一口氣。


    有國際一刀在,薑曉就不會有事兒。


    車子很快的開走了,除了地上的血跡以外,這裏再次恢複了平靜,不過沈蔓歌的眸底卻劃過一絲憤怒和狠戾。


    “於峰!這個人太可惡了!”


    “是啊,像個老鼠一樣躲在黑暗之中,時不時地來打擾我們的生活,確實可惡。放心吧,過了年我就去把他拽出來。”


    葉南弦攬住了沈蔓歌的肩膀。


    外麵的風雪有些大了。


    葉南弦看著懷裏的妻兒,柔聲說道“有蕭念微給薑曉手術,她不會有事兒。我知道你擔心她,但是你不覺得這是一次機會嗎?如果藍晨能夠正視自己的內心,給他們一個彼此相處的幻境也是極好的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不要打擾他們?可是方太太那人……”


    沈蔓歌想到方太太,眼底劃過一絲厭惡。


    葉南弦卻冷笑著說“我有的是法子讓她暫時出不來,更無法打擾到藍晨。”


    “別做的太過了,你也知道,方太太光靠著自己是方婷母親這個身份,就能欺壓藍晨一輩子了,如果讓藍晨知道你對方太太做了什麽,估計他是沒辦法接受的。”


    沈蔓歌想到藍晨對方婷的承諾,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葉南弦卻笑著說“不會。藍晨已經有些變了,你沒發現嗎?他以前活的毫無目標,像個行屍走肉一般,現在他有血有淚有感情,就算是為了方婷照顧著方太太,受她打壓,可是薑曉今天為了他可是連命都不要了。你以為藍晨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嗎?”


    被葉南弦這麽一說,沈蔓歌還是有些明白的。


    方婷的死對藍晨來說已經是個無法更改的遺憾了,他是不會允許薑曉也為了自己出現什麽意外地。


    所以薑曉會是藍晨新的人生。


    沈蔓歌相同這一點就笑了起來。


    “真好。我就喜歡看到有情人終成眷屬。”


    “傻樣。”


    葉南弦伸出手指刮了一下沈蔓歌的鼻子,含情脈脈。


    葉睿被迫喂了一把狗糧,有些無語,卻又不好打斷,見他們好不容易安靜了,這才低聲說道“媽咪,我們進去吧,我餓了。”


    是啊,又是被綁架,又是逃跑的,葉睿是真的餓了。


    聽到兒子這麽說,沈蔓歌連忙抱著兒子走了進去。


    葉南弦看著懷裏空空如也,不由得有些苦笑。


    他的老婆啊!


    現在是愈發不關心他了。


    葉南弦搖了搖頭,便跟著沈蔓歌走了進去。


    屋子裏依然熱鬧非凡,絲毫不清楚剛才外麵發生了什麽。


    沈蔓歌帶著葉睿回到了座位上,葉睿餓的也顧不上其他人了,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見到兒子吃的如此快速,沈蔓歌心疼不已。


    “慢點吃,別噎著了,喝點水。”


    沈蔓歌全部的心思都在葉睿身上,讓葉南弦有些羨慕了。


    宋文琦他們敬酒很快就敬到了沈蔓歌和葉南弦這一桌子上了。


    沈蔓歌看著眼前的胡亞新,不由得真心祝願道“嫂子,祝你和表哥白頭到老,早生貴子。”


    “謝謝。”


    胡亞新是真的開心。


    能夠等到這一天,總覺得像做夢似的,就在這時,一雙結實有力的胳膊直接攬住了她的腰,熟悉的氣息瞬間籠罩著她。


    宋文琦含情脈脈的看了胡亞新一眼,然後笑著說沈蔓歌說“謝謝你當初沒有喜歡我,不然我都不知道這輩子我可以找到屬於我的唯一。”


    沈蔓歌笑的很是真誠。


    “別自作多情了,我老婆眼裏心裏根本就容不下你。”


    沈蔓歌還沒說什麽,葉南弦就直接開了口。、


    大喜的日子懟了新郎,也隻有葉南弦才能幹出這事。


    沈蔓歌有些無語的拽了他一下,然後笑著對宋文琦和胡亞新說“對不起啊,他喝多了。”


    “我哪裏喝多了?我一會還要鬧洞房呢。”


    葉南弦十分不滿沈蔓歌看宋文琦笑眯眯的樣子。


    他不帥嗎?


    他不香嗎?


    幹嘛對著宋文琦笑的那麽燦爛?


    就算是表兄妹又怎麽了?


    他就是不爽,就是吃醋不行嗎?


    沈蔓歌覺得葉南弦這會應該是哪根筋打錯了,連忙笑著說“別理他。”


    宋文琦卻笑的有些春風得意的。


    “鬧洞房啊,好啊,就是不知道葉總想怎麽鬧?我宋文琦奉陪就是了。”


    “這話可是你說的,別一會哭唧唧的像個娘們似的不敢應戰。”


    葉南弦十分鄙視的看著宋文琦。


    胡亞新突然有些擔憂。


    她想著阻止宋文琦來這,奈何宋文琦本身就不是一個受激的主兒,更何況平時和葉南弦總喜歡較勁兒,如今聽到葉南弦這麽說,立刻拍著胸脯說道“誰躲誰孫子。”


    “恩,但願你不要成為我孫子,我還真不稀罕。”


    葉南弦說完直接扭過頭去。


    胡亞新覺得宋文琦好像跳進了葉南弦挖的坑裏麵了,雖然不敢確定,但是感覺很敏銳。


    她有些求救的看著沈蔓歌。


    沈蔓歌頭有些哭笑不得。


    原來葉南弦在這裏等著宋文琦呢。


    她拽了拽葉南弦的衣袖說道“我表哥今天結婚,差不多就行了。”


    “可我給他準備了禮物啊,不鬧洞房沒法給。”


    葉南弦的聲音不大,卻讓宋文琦和胡亞新聽歌清楚。


    禮物?


    還得是鬧洞房的時候給?


    他們怎麽突然覺得陰森森的呢?


    “我們先過去敬酒了,你們吃好玩好。”


    胡亞新有些驚恐的拽著宋文琦離開。


    “你拉我幹什麽?”


    宋文琦有些不解,胡亞新不知道在他耳邊說了什麽,宋文琦看了葉南弦一眼就離開了。


    等他們走了之後,沈蔓歌有些無奈的說“我是他表妹。”


    “我知道。”


    葉南弦沉著臉,隨手拿起筷子加了一些飯菜到沈蔓歌的碟子裏。


    “吃點東西。”


    “葉南弦,我和宋文琦是不可能的。你怎麽什麽幹醋都吃呀?”


    沈蔓歌想起葉南弦剛才的小心眼樣子,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葉南弦卻毫不在乎的說“吃點醋好,降血壓降血脂。”


    “我呸!”


    沈蔓歌對他胡說八道直接笑罵了一句,然後付下身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桌子上的其他人簡直要被撐死了好嗎?


    被宋文琦這新郎新娘給塞了狗糧倒也罷了,畢竟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可是被葉南弦和沈蔓歌莫名的賽一把狗糧是怎麽回事?


    葉睿現在秉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原則,隻是低下頭猛吃飯。


    狗糧不好吃,還是飯好吃。


    沈蔓歌做完如此舉動之後才發現有些不妥,不由得臉色紅了幾分。


    “咳咳,那個大家吃菜。”


    她話音剛落,葉南弦直接扣住了她的後腦勺,霸道的吻瞬間堵了上去。


    “唔……”


    沈蔓歌覺得丟死人了。


    剛才隻是為了安撫葉南弦的醋意,直接忘了場合,現在反應過來了,沒想到葉南弦卻不管不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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