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弦進來之後,沈蔓歌笑眯眯的看著他,不過那眼神顯然帶著點別的額意思。


    “你受傷了,何必什麽阿貓阿狗的人都見?”


    葉南弦好像沒看到沈蔓歌眼底的意思,直接開了口。


    沈蔓歌笑眯眯的問道:“你認識方澤!”


    這句話不是問話,而是肯定的。


    “嗯,認識。”


    葉南弦也沒否認,倒是讓沈蔓歌楞了一下。


    “什麽時候認識的?”


    “他以你的名義給劇組送水果的時候認識的。”


    葉南弦的話讓沈蔓歌再次愣住了。


    “什麽?”


    “好了,停止你的腦子想這些無聊的問題吧,我認識不認識他有什麽關係嗎?你隻要記得和這樣對你別有用心的人保持距離就可以了。”


    葉南弦揉了揉沈蔓歌的腦袋,將自己做好的粥盛了出來。


    飯香味勾的沈蔓歌肚子嘰裏咕嚕的叫著,不過她還是笑著說:“我怎麽聞到了醋味?”


    “嗯,我是吃醋了,這輩子有我一個男人寵著你就好了,其他人還是靠邊站的好。”


    葉南弦一點都沒有掩飾自己的吃醋,反倒是讓沈蔓歌有些不知道怎麽接話了。


    這天還真的沒法好好聊了。


    “喝點粥,我問過醫生了,你現在還不能吃別的,先墊一下,我午夜再給你做點宵夜吃。”


    “嗯。”


    沈蔓歌是真的餓了。


    她接過了粥,一連喝了三碗,這才覺得肚子有點飽的感覺了。


    葉南弦寵溺的將紙巾遞了過去。


    “擦擦嘴。”


    “你幫我。”


    沈蔓歌像個孩子似的將嘴巴往前一掘。


    葉南弦隻覺得心底猛地一震風起雲湧,有什麽熟悉的感覺被勾了起來。


    他眸子暗了幾分,手上的力道卻十分輕柔。


    沈蔓歌滿意的看著他給自己擦完了嘴,指著一旁的水說:“水。”


    葉南弦起身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怕她燙著,找了個杯子左右倒了倒,感覺溫度差不多了,才遞到了沈蔓歌的手上。


    沈蔓歌卻沒接,撒嬌的說:“我受傷了,你喂我喝吧。”


    葉南弦看著沈蔓歌這樣,不由得笑了笑。


    他寵溺的將水杯放到了沈蔓歌的嘴邊,看著她喝了幾口之後才把水杯給放下了。


    “葉南弦,阿輝抓住了?”


    “嗯。”


    葉南弦頓了一下,點了點頭。


    這個方澤到底對沈蔓歌說了什麽?


    他心裏把方澤好一頓問候。


    沈蔓歌卻接著問到:“劉青青死了,和我有什麽關係?阿輝為什麽要綁架我?準確來說,劉青青喜歡上你,算計著想要做你的葉太太,阿輝該恨得人不該是你嗎?”


    葉南弦一個頭兩個大。


    方澤這個攪屎棍子,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看了看沈蔓歌,柔聲問道:“真的想知道?”


    “想。”


    沈蔓歌認真的點了點頭。


    葉南弦咳嗽了一聲,在沈蔓歌身邊坐下了。


    “劉青青和阿輝是青梅竹馬,阿輝一直覺得劉青青進娛樂圈是潔身自好的。可是娛樂圈的水那麽深,她一個十八線開外的人,想要爭取好的資源,怎麽可能不被潛規則?但是這些她是不會和阿輝說的,反倒是因為自己沒能紅起來,倒是讓阿輝確信劉青青為了潔身自好所以資源一直不好。這樣阿輝對劉青青更加死心塌地了。”


    “劉青青是方澤家保姆的女兒,有方澤這個靠山,本以為可以得到一些好的資源,但是方澤這個人,領他進門已經算是給了保姆麵子了,至於其他的方澤根本不會理會。所以我因為一些事情找到劉青青的時候,她知道了我的身份,想要攀上我得到資源,從而讓自己大紅大紫,不過對阿輝那邊她肯定不會這麽說的。在算計我失敗之後,她告訴阿輝,我看上了她,想要強要了她,但是她抵死不從,從而惹惱了我,這件事兒不知道怎麽被你知道了,你覺得她是個狐狸精,想要勾引我,所以才有了劉青青的死亡。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沈蔓歌自然是聽明白了,不過覺得自己挺冤枉的。


    “這事兒壓根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好吧?”


    “是沒有,但是對劉青青死心塌地的阿輝來說,他不可能相信和你沒關係,畢竟一個十八線開外的小明星,即便是我得不到,也不至於弄死她。唯一解釋的通的是女人的妒忌心。”


    葉南弦這麽說,沈蔓歌更冤枉了。


    “我妒忌她?開什麽玩笑?況且劉青青的死也和我沒關係好吧。”


    “好了,阿輝這樣認為,你能怎麽著?”


    葉南弦的話讓沈蔓歌有些鬱悶了。


    “這事兒都怪你。”


    “是,怪我,是我沒處理好,在此之前不知道阿輝的存在,讓你受委屈了。不過這事兒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葉南弦這麽說的意思,自然是不希望沈蔓歌插手阿輝的事情。


    沈蔓歌也聽出來了。


    如果葉南弦說的都是真的,那麽阿輝自始至終都覺得劉青青是冰清玉潔的好女孩,那麽從他的嘴裏自然也得不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了。


    想到這裏,沈蔓歌點了點頭。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沈蔓歌疼的有些難受。


    葉南弦見不得她這樣,低聲說:“你如果疼的受不了了就咬我。”


    “我又不是狗。沒事兒,忍一忍就過去了。”


    沈蔓歌咬著牙,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粘乎乎的,身份難受。


    葉南弦見她有些難受的扭動著身子,連忙去衛生間打了一盆熱水過來,拿著毛巾擰了一把,便要解開沈蔓歌的衣服。


    “你幹嘛?”


    沈蔓歌防備的往後退了一步,那眼神就像是防色狼似的。


    葉南弦有些失笑。


    “給你擦擦身子。”


    “我自己來。”


    “你身上什麽地方我沒見過?還害羞什麽?”


    葉南弦最喜歡看得就是沈蔓歌這白裏透紅的小臉。


    沈蔓歌咬著下唇瞪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再別扭。


    葉南弦給她擦洗了一遍之後,才發現沈蔓歌趴在床上睡著了。


    他心疼的將沈蔓歌的衣服穿好,沒有再打擾她。


    沈蔓歌一覺睡到自然醒,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陽光透過窗戶折射進來的時候,沈蔓歌睜開了眼睛。


    葉南弦已經不在了,不知道是去給沈蔓歌弄吃的,還是幹別的去了。


    沈蔓歌想要起床,卻疼的難受,她隻能乖乖地趴在床上等著葉南弦回來。


    而另一方麵,方澤離開了病房之後,辛迪將自己調查完的結果告訴了他。


    “傷了沈蔓歌的人叫沈佩佩,是於峰的人,目前被送到國外去了。我查過了,沈佩佩是沈蔓歌養父母的親生女兒,因為當年沈蔓歌被沈家父母抱回去錯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撫養,讓沈培培在孤兒院長大,她對沈蔓歌本身就懷有敵意。後來因為一次事件被沈蔓歌送進了監獄,在監獄裏受到了一些獄頭的欺負,便把這一切算在了沈蔓歌的頭上、這次如果不是葉南弦趕到的及時,沈佩佩怕是要殺了沈蔓歌的。”


    聽到這一切,方澤的眸子猛然眯了起來、


    “沈佩佩在哪個國家?”


    “f國。”


    方澤的眸子瞬間眯了起來。


    “她還真會躲,這麽多國家不躲,偏偏去了f國。”


    方澤的冷笑讓辛迪有些毛骨悚然。


    “阿澤,你……”


    “我有件事情一直沒告訴你。”


    方澤突然看向了辛迪,那認真的模樣讓辛迪的心不由得揪了起來。


    “什麽,什麽事情?”


    “我的身世。”


    方澤點燃了一支煙,狠狠地抽了一口,說:“我是f國的王子!”


    “什麽?”


    辛迪整個人驚嚇不已。


    f國雖然是個邊陲小國,但是這個國家發展迅速,是很多國家爭相結交的存在。


    他怎麽也沒想到方澤居然會是這個國家的王子!


    “怎麽會?你有如此顯赫的身份,為什麽還會來娛樂圈發展?”


    方澤聽到辛迪的問話,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是王子就一定是幸福的嗎?最是無情帝王家。我來娛樂圈,自然是不想卷入奪嫡之戰。總統這個職位,多少人眼紅,多少人盯著?更是多少人為了這個位子不惜手足相殘,夫妻反目,更有甚者,妻離子散。我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可是我生在帝王家,躲不過的命運,不如換個活法。一旦入了娛樂圈,我就失去了奪嫡的資格,對別人而言是傻乎乎的表現,可是對我來說,我卻保住了自己的一條命。”


    這些苦楚,別人是不知道的。


    辛迪看著方澤,突然有些心疼。


    他想要抱住方澤,給他一些溫暖,但是恍然知道他的顯赫身份,辛迪有些猶豫了。


    這樣的方澤,還是自己可以肖想的嗎?


    連普通人都不見得接受男男之間的情感,更何況是方澤這樣的身份!


    辛迪的眸底劃過一絲黯然。


    他又怕被方澤看到,連忙問道:“我想我明白葉南弦為什麽不讓沈蔓歌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說說看。”


    方澤看了他一眼,淡笑著。


    辛迪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妖孽,他慵懶一笑,就能勾了人三魂七魄的,真的是男色惑人啊!


    “如果你說的奪嫡之戰真的那麽殘酷的話,沈蔓歌又出現在這裏,而不是在f國,想必是奪嫡之戰的犧牲品,或者是受害者。她如果什麽都不知道,隻是一個普通人,隻是葉南弦的太太,那麽她會過得很幸福。一旦她的身份暴露,引來的可能就是殺身之禍了,對嗎?”


    方澤點了點頭。


    辛迪卻皺著眉頭說:“可是這天下怎麽可能有不透風的牆?你知道了沈蔓歌的真實身份,那麽她的身份暴露之日還會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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