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沒事兒吧?”


    沈蔓歌著急的打著手勢問著。


    張媽咳了好一會才停下。


    她看了看手掌心的血跡,苦笑著說:“是不是覺得我罪有應得?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你到底怎麽了?”


    沈蔓歌沒有落井下石,沒有說其他的,單刀直入的詢問著。


    張媽有些意外。


    沈蔓歌看著她,打著手勢說:“我是為了南弦。”


    張媽楞了一下,然後沒有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沉思什麽。


    沈蔓歌其實是著急的,但是她不能催著張媽,因為一旦催著,就說明自己著急了,那她就輸了。


    這種時候就看誰能沉得住氣了。


    張媽低著頭好像睡著了,沈蔓歌雖然著急,也在閉目養神,最近實在是太累了,特別是從海城飛到方家,又從方家飛回來,這一來一回的,身子也真的有些承受不住。


    不知不覺的,沈蔓歌就睡了過去。


    張媽聽著沈蔓歌均勻的呼吸聲,又看到她疲憊的樣子,眸子閃爍了幾下,最後對一旁的看守人員說:“我要回去。如果他們想讓我救人的話,就按照我說的抓一些中藥進來拿給我。”


    看守把張媽帶走了,卻也沒有驚動沈蔓歌。


    沈蔓歌睡得時間不長,打了一個盹連忙醒過來了,卻發現眼前的張媽不見了。


    她不由得暗罵自己,怎麽就睡著了呢?


    沈蔓歌著急的想要詢問張媽的情況,看守已經率先把張媽的話帶給了沈蔓歌,並且給了沈蔓歌一個紙條,紙條上都是中藥。


    見到這樣,沈蔓歌也沒有停留,拿著紙條回到了蘇南這邊。


    鍾磊還看守著葉南弦,不得不說,因為鍾磊的幫助,葉南弦的血壓什麽的才一直維持著最好的狀態,但是大家都明白,這樣的情況不會太久。


    “怎麽樣了?”


    蘇南和白梓潼都很擔心。


    沈蔓歌將紙條遞給了蘇南,打著手勢說:“這是張媽給的藥房,讓我們抓了之後帶進去。”


    “不對啊!這不是治療催眠和神經痛的方子。”


    蘇南的話頓時讓沈蔓歌緊張起來。


    “什麽意思?張媽在玩我?”


    其實這樣的結果大家事先也做過推想,不過沈蔓歌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見沈蔓歌要炸,蘇南連忙說道:“你先別著急,這雖然不是治療腦神經的方子,但是對你應該是有效果的。”


    “什麽意思?”


    沈蔓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鍾磊看了看方子說道:“這應該是治療聲帶受損和喉嚨的方子。”


    “什麽?”


    沈蔓歌完全愣住了。


    白梓潼也有些不敢置信。


    “你們確信嗎?這方子有沒有什麽隱患?我就不相信張媽那麽善良,會主動幫助蔓歌治療嗓子?”


    聽到白梓潼這麽說,沈蔓歌頓時愣住了。


    “你的意思是這是為我指定的方子?”


    “應該是。”


    蘇南的話讓沈蔓歌再次楞了一下。


    誰也不知道張媽到底是什麽意思,不過卻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蘇南按照方子抓來了中藥,也沒帶葉南弦,直接和沈蔓歌去了監獄,不過和上次一樣,張媽隻見沈蔓歌一個人。


    沈蔓歌再次見到張媽的時候,第一時間打著手勢問道:“你的方子是什麽方子?”


    “蘇南不是和你在一起嗎?沒告訴你嗎?”


    張媽沒有抬頭,看著自己的手好像在研究者什麽。


    “為什麽要給我治嗓子?我隻要你治好南弦就好了。”


    沈蔓歌快速的寫著。


    張媽笑了笑,說道:“怎麽?你怕我害了你不成?”


    “有這個可能!”


    沈蔓歌直言。


    張媽笑的更歡快了。


    “那沒辦法,我就是想要治你,你如果不治,我就不給葉南弦看。反正我這種人,有沒有子嗣都無所謂。”


    “你!”


    沈蔓歌快要氣死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母親。


    “怎麽樣?趕快做決定,不然的話就算我想要救葉南弦,時間來不及的話也沒辦法的。”


    沈蔓歌真的很想把手裏的東西扣在張媽的臉上,不過想起了葉南弦,她賭不起。


    “好,我答應你,我喝。就算你給我的是毒藥,我也喝了。為了葉南弦,我做什麽都可以。隻要你能治好他,哪怕把我這條命拿走我都不在乎。”


    沈蔓歌氣呼呼的在紙上寫著,力道之大讓紙張都破碎了。


    張媽看著這些字跡,伸手將這張紙收了起來。


    “你幹什麽?”


    沈蔓歌有些納悶。


    張媽卻淡淡的說:“過來,我看看你的嗓子。我的藥雖然不能說是萬能的,但是你如果按照我說的話去喝,一個星期之後就可以說話了。剛開始不會說的很清楚,你要常聯係說,慢慢就好了。”


    沈蔓歌有些微楞,更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張媽的話。


    張媽將她帶來的中藥看了一遍,對她說:“我把怎麽熬製的法子告訴你,你記住了,針灸你自己做不了,回頭按照我說的穴位,讓蘇南給你做個針灸,吃三天藥,針灸一個星期。能做到嗎?”


    沈蔓歌點了點頭。


    張媽將怎麽熬製的方子告訴了沈蔓歌,完事之後她說:“我知道我說的你未必會信,但是你如果不這麽做的話,我也不能把你怎麽著,最多也就是葉南弦的治療時間長一點,醒的時間晚一點罷了。”


    沈蔓歌的怒氣再次被點燃了。


    這個張媽就是見不得她好是不是?


    “好,我答應你。”


    “走吧,明天帶著葉南弦來,我給他看看,順便看看你今天吃藥了沒。”


    張媽說完就起身回去了。


    沈蔓歌覺得這種被張媽支配的生活很不舒服,但是為了葉南弦,她忍了。


    出來之後,蘇南見她的臉色便知道沒什麽進展。


    “沒事兒,我們還有時間,實在不行我再看看帝都有沒有這樣的名醫。”


    “不用了,張媽說明天給南弦看病,不過要我先治療嗓子,他說希望你能幫著我針灸一個星期。”


    沈蔓歌打著手勢說著,然後把張媽說的穴位告訴了蘇南。


    蘇南仿佛茅塞頓開,連忙說道:“原來是這樣,難怪我怎麽想都不知道該怎麽治療你的嗓子。不得不說,張媽在醫學方便的天分真的很不錯。”


    “真的是治療嗓子的?”


    沈蔓歌有些詫異。


    她以為張媽是要報複自己,故意折磨自己的,她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蘇南點了點頭說:“這些穴位說實話,一般人真不敢做針灸,不過連起來我就知道了,這些穴位還是通血化瘀的。配上那些中藥,你的嗓子或許真的可以治好。”


    “她說了,三天之後我的嗓子就能說話,不過聲音不太好聽,讓我多聯係,針灸要堅持一個星期。”


    沈蔓歌打著手勢說著。


    “那就對了,放心吧,這藥沒問題。”


    聽到蘇南這麽說,沈蔓歌有些好奇的問道:“她為什麽要給我治嗓子?”


    “誰知道呢,或許是懺悔了?”


    沈蔓歌冷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張媽會懺悔嗎?


    不可能的!


    那個人就好像被人洗腦了一般,怎麽可能會懺悔?


    “你管他為什麽治好你呢?隻要你能說話,南弦能夠好一點就行了,至於以後的事情,回頭再說吧。”


    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了。


    沈蔓歌和蘇南回來之後,鍾磊正在給葉南弦擦身子。


    “我來吧。”


    沈蔓歌快速的接了過去,然後溫柔的看著葉南弦。


    張媽沒有對自己進行會診就能開出方子治療她的嗓子,是不是葉南弦的病也可以?


    白梓潼見沈蔓歌看著葉南弦那深情的樣子,頓時拉了拉蘇南和鍾磊,帶著他們走出了房間。


    當房間裏隻剩下沈蔓歌和葉南弦的時候,沈蔓歌用轉換軟件對葉南弦說:“南弦,很快我就可以自己開口和你說話了、這算不算一個驚喜?你趕緊醒過來好不好?雖然我不知道張媽為什麽會這樣對我,但是能夠說話也是一件好事對不對?”


    葉南弦自然是不可能回答她的,不過沈蔓歌已經習慣了。


    她靠在葉南弦的身邊,笑著守著他,似乎這樣過一輩子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她不得不按照張媽的方子熬製那些中藥。、當中藥熬製好了之後,濃濃的中藥味撲麵而來。


    沈蔓歌猶豫了一下,就把這些藥給喝了。


    中藥很苦,但是沈蔓歌不在乎。


    蘇南掐著點來給沈蔓歌做針灸。


    一係列坐下來,沈蔓歌覺得嗓子溫熱溫熱的,有些發癢。


    她把這種結果狀況告訴了蘇南,蘇南說:“沒事兒,正常,血脈痛了自然會這樣。放心吧,沒事兒。”


    沈蔓歌這才放下心來。


    一晚上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沈蔓歌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發現嗓子很是清爽。


    她不敢怠慢,按照張媽的意思再次熬製了一副中藥喝了,感覺又強烈了很多。


    蘇南的針灸也沒有拉下。


    做完這一切之後,沈蔓歌和蘇南他們才帶著葉南弦來到了監獄。


    張媽早就在這裏等著了。


    當她看到葉南弦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樣子時,張媽的眸子突然濕潤了。


    不管以前說的多麽嘴硬,做了多麽可惡的事情,可是如今看著這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失去了往日的風采,張媽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摸著葉南弦的臉,那雙眸子閃爍著溫柔慈祥的目光。


    沈蔓歌頓時愣住了。


    這時候的張媽,就好像一個母親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溫柔,難道她又想做什麽了嗎?


    沈蔓歌頓時警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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