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睿在沈蔓歌的懷裏趴著哭著哭著就睡著了,直到睡著了依然還是一抽一抽的,讓人看著毫不心疼。


    沈蔓歌把葉睿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後拿出了藥酒給葉睿擦傷口。


    越是看得多了,這心裏越是難受著。


    沈梓安站在一旁一直都沒有離開。


    他看著沈蔓歌將葉睿的傷口都上了藥,這才低聲說:“媽咪,我能不能在這裏陪著葉睿?”


    “好,但是他有點累了,你別吵醒他。”


    沈蔓歌見兒子和葉睿的感情非常好,不由得有些安慰。


    “嗯。”


    沈梓安點了點頭。


    沈蔓歌看到沈梓安這個樣子,知道他還在擔心,也怕他怨恨葉南方,低聲說:“今天這事兒,不許找叔叔的麻煩,知道嗎?”


    “他打了葉睿!”


    沈梓安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來。


    沈蔓歌知道他們兄弟情深,現在見到沈梓安這樣,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說:“那是你的親叔叔,是葉睿的親生父親。難不成你爹地打了你,你還得找你爹地拚命去?”


    “爹地不會打我這麽狠的。”


    沈梓安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沈蔓歌知道他心裏過不去這個坎,說實話,她也有點生氣葉南方的下手狠了,不過現在不能讓孩子也這樣認為。


    “好了,每個人的父母是不一樣的,你心疼葉睿,以後和他好好地,知道嗎?”


    “知道了,我一定會保護他的。”


    沈梓安點了點頭。


    “好了,你陪著葉睿吧,我下去看看你爹地和奶奶。一會吃飯的時候在叫你們。”


    “好。”


    沈梓安特別的安靜。


    他已經洗了臉了,如今坐在葉睿的床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沈蔓歌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這才走出了臥室。


    葉老太太的情緒還沒有平複。


    葉南弦也沒來得及上藥,隻是輕聲的在和葉老太太說這話。


    “媽,南方這五年在外麵經曆了什麽,我們也不知道,或許他對葉睿是嚴厲了一些,但是畢竟是親父子,或許打完葉睿他自己也很心疼呢。你就別生氣了。”


    “你還為他說話。”


    葉老太太一想到葉睿身上的傷口就氣的不得了。


    “他還是個當爹的麽?你看看,誰家當爹的能把自己的兒子打成那個樣子!我就說嘛,怎麽把葉睿帶出去就看不到人影了,感情是帶到我看不見的地方虐待我孫子去了。”


    葉老太太越想越生氣。


    沈蔓歌走了過來,低聲說:“媽,葉睿已經睡著了,我都給他上完藥了,你放心吧,梓安陪著他呢。”


    “這孩子身上的傷多麽?我都不敢看。”


    葉老太太歎了一口氣說:“這孩子也是個苦命的,自己的親媽不是東西,去的也早,現在本以為親爹回來了,還經曆了這樣的事兒。這要是心理承受能力差一點的,出現個自閉什麽的,我怎麽對得起你們死去的爸爸?”


    說著說著老太太雙眼濕潤了。


    葉南弦的心裏也不太好受。


    說到底,葉睿是自己一手帶大的,看到他這個樣子,怎麽會不心疼?而葉南方教育孩子的方式真的讓人無法苟同。


    沈蔓歌拿過了醫藥箱,將葉南弦的臉轉了過來,輕輕地給他上藥,不過卻對葉老太太說:“南方以前也這樣麽?”


    “怎麽可能?南方以前那麽溫和的一個人,也不知道他怎麽了,最近脾氣暴躁的要命。”


    葉老太太的話讓沈蔓歌微微愣了一下。


    “最近暴躁?是遇到什麽事兒了吧?”


    如果一個人順順暢暢的,應該不會突然間暴躁起來的。


    葉南弦突然想起了葉老太太不久前和自己說的話,顯然的,葉老太太也想起來了。


    兩個人對看了一眼,同時沉默了。


    沈蔓歌見兩個人都不說話,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麽了?我說錯話了?”


    “沒有,就是突然想起了,南方最近可能真的是遇到事兒了。”


    “哦?”


    沈蔓歌微微一愣。


    葉南弦低聲說:“自從接管了恒宇集團,他就一直很忙,我聽說他最近一直致力於南郊的搬遷計劃,不過聽說進行的並不順利,公司很多股東都有怨言,意見不合可能。南方畢竟才接觸商業,所以難免和那些老油條會起衝突。”


    聽到葉南弦這麽說,沈蔓歌頓時就明白了。


    “那些股東把你和南方做比較?”


    如果不是這個樣子的話,估計葉南方也不會那麽偏激。


    畢竟先前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很不錯了的。


    葉南弦看著沈蔓歌,沒有說話,顯然是認同了她的猜測。


    葉老太太歎了一口氣說:“唉,公司的那些老股東啊,也是看利益的。我們每年給他們的分紅客觀,誰做總裁都無所謂,隻要是我們葉家的人就成。可是換了總裁,他們的利益少了,自然會有些怨言的。先前南弦說要帶著你們出國旅遊,這不是被一些事情牽絆住了嗎?如今南弦還在國內,南方又沒有做出成績,反倒是讓那些股東的利益有點受損,自然會有些流言蜚語傳出來。”


    沈蔓歌算是聽明白了。


    現在估計是公司那邊質疑葉南方沒有領導才能,有些股東可能嚷嚷著讓葉南弦回去主持大局吧。


    從小,兩個人就被人比較,葉南方小時候不在意,不代表現在不在意,畢竟是孩子的父親了。


    “這件事兒其實和南弦沒關係的。”


    沈蔓歌覺得葉南弦有點受無妄之災了。


    他們什麽都沒做不是麽?


    怎麽就被牽扯進來了?


    葉老太太自然知道這和葉南弦沒關係。


    “唉,從小南方就不如南弦的腦子聰明,被人拿出來說,他也就認了。如今葉睿又不如梓安聰明,所以可能刺激到他了,再加上公司的事兒,難免對孩子苛刻了。”


    “可是不管怎麽苛刻,也不能拿孩子出氣啊!媽,你都沒看到,葉睿身上多少傷口。這說句不好聽的,要是他親媽還在,現在還不得和南方拚命啊?你瞧瞧這孩子多可憐,親媽不在了,親爹有這樣,他招誰惹誰了?”


    沈蔓歌現在是一百萬個替葉睿打抱不平。


    這要是葉南弦把兒子打成這樣,她直接和他離婚的心都有了。


    葉老太太自然之道沈蔓歌說的是真的,她又何嚐不是這樣想的。


    “我看,不如讓南弦去公司一趟,安撫一下那些股東。”


    “不行!”


    沈蔓歌直接阻止了。


    “媽,南方本來就因為公司的股東指望著南弦回去才偏激的,你現在讓南弦回去公司,這不正好讓南方覺得他能力不足麽?到時候再把火氣撒到孩子和南弦身上,我們可承受不了。既然媽把恒宇集團交給了南方,那麽南弦就不插手了。畢竟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公司要管理。”


    沈蔓歌說完,直接看了看葉南弦問道:“是不是啊?”


    葉南弦突然就笑了。


    沈蔓歌這護犢子的樣子真的讓他挺開心的。


    他絲毫沒有被女人護在身後的羞恥感,反倒是高興地不得了。


    “笑什麽笑?說嚴肅的話題呢。”


    沈蔓歌被葉南弦笑的有些發蒙。


    葉老太太看到葉南弦和沈蔓歌之間的情誼流動,不由得也鬆了一口氣說:“被自己的老婆護著,這感覺不錯?”


    “還行,挺好的。”


    葉南弦一點都不尷尬,反倒是笑的更開心了,不過牽扯到了眼角的傷口,多少有些疼。


    “該!”


    沈蔓歌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給他上藥。


    葉老太太低聲說:“這件事兒回頭我和南方談談,他的心結必須要自己解開。你們就不要插手了。是我老糊塗了,還是蔓歌說的對,現在你們既然不打算留在海城,恒宇集團就交給南方吧。”


    “媽,南方也隻是一時想不開,你別生氣上火的,等他想開了就好了。”


    “但願吧。”


    葉老太太看著外麵的一點,眼底心思流動,不知道在想什麽。


    沈蔓歌將葉南弦的傷口處理好了,貼了一個創可貼上麵之後,這才笑著說:“看你這個樣子怎麽那麽滑稽呢?”


    “笑我是吧?你等著,看我怎麽收拾你。”


    葉南弦一把抱住了沈蔓歌,整個人往她身上湊。


    沈蔓歌嚇得連忙推開了葉南弦,低聲說:“你老實點,媽在呢。”


    可是葉老太太現在根本就沒有看他們,不知道在想什麽,多少有些出神。


    “看,媽根本就沒看我們。”


    葉南弦低聲說著,甚至有些不太老實的順著沈蔓歌的腰。


    “別鬧!”


    沈蔓歌推了葉南弦一把,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的。


    就在這時,沈落落從浴室走了出來。


    “媽咪,爹地,奶奶,你們怎麽都在啊?哥哥呢?”


    沈落落洗澡比較慢,現在頭發還沒有吹幹,看到沈蔓歌他們在客廳,不由得問了一句。


    沈蔓歌聽到女兒的聲音,一把推開了葉南弦。


    葉南弦多少有些受傷,用眼神瞪了她一眼之後,這才轉過身子看向沈落落。


    “寶貝,來,爹地給你把頭發吹幹。”


    沈落落聽到葉南弦要給自己吹頭發,自然十分高興,快速的跑了過去。


    “爹地最好了。”


    她靠在葉南弦的懷裏,笑的像朵花似的。


    葉老太太看到沈落落這麽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樣子,不由得也笑了起來。


    誰都不知道,此時在二樓的臥室裏,兩個臭小子正在決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兒。美女”xinu799”微信號,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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