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歌高興地不得了,連忙放下筷子上了樓,從蕭愛給她買的衣服裏麵挑了一件連衣裙換上。


    不得不說,蕭愛的眼光很不錯,這連衣裙有點水墨畫的風格,穿在沈蔓歌的身上十分合體,並且帶著一絲藝術韻味。


    她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感覺都不像自己了。


    沈蔓歌下樓之後,蕭愛的眼前一亮,覺得特別好看。


    真漂亮。


    蕭阿姨的眼光真好,謝謝蕭阿姨。


    沈蔓歌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蕭愛笑著說:會開車嗎?


    會!


    走吧。


    蕭愛給了沈蔓歌一個手提包,裏麵還有蕭愛為她準備的手機,看的沈蔓歌很是感動。


    蕭阿姨,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啊?


    如果說隻是單純的熱心腸,沈蔓歌覺得一個女人不會做到這一步,她不由得問了一句。


    蕭愛頓了一下說:因為你和霍家的關係吧。


    這句話讓沈蔓歌再次愣住了。’


    這是間接承認了蕭愛和霍家的人認識嗎?


    蕭阿姨,您和霍家……


    回頭再說吧,我們先出門。


    蕭愛顯然並不想談。


    沈蔓歌識趣的住了口,然後跟著蕭愛出了別墅。


    這幾天以來,她都快憋死了,如今重新吸收到新鮮空氣,沈蔓歌覺得自己簡直像是重生了一般。


    蕭愛看著她大口呼吸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啊,還真像個孩子。


    嘿嘿。


    沈蔓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快速的上了車。


    她發現蕭愛的車很名貴。


    沈蔓歌沒說什麽,稍微熟悉了一下車,就把車開起來了。


    蕭阿姨,我們去哪兒?


    去大使館。


    蕭愛的話讓沈蔓歌微微一愣。


    大使館?


    不知道路?


    蕭愛看了沈蔓歌一眼,以為她不認識路。沈蔓歌搖了搖頭說:認識。


    她沒有再多問,但是卻感覺蕭愛是個很有故事的女人。


    車子不快不慢的來到了大使館門口。


    蕭愛下了車,沈蔓歌卻沒下車。


    怎麽了?


    沈蔓歌看著蕭愛,有些沒搞明白意思。


    我也下車?


    不然我帶你來幹什麽?


    蕭愛覺得現在的沈蔓歌特別可愛。


    沈蔓歌有些猶豫了。


    蕭阿姨,我是個黑戶啊,你帶我來大使館,你膽子夠大的。你就不怕……


    怕什麽?趕緊下來!


    蕭愛笑著說完轉身就走。


    沈蔓歌見她沒有開玩笑的樣子,這才熄了火下了車,有些局促的跟在了蕭愛的身後。


    蕭愛來到了大使館之後,有專門的人接待了她,看得出來蕭愛的身份在這裏很高。


    沈蔓歌有些疑惑,卻什麽都沒問,就那麽靜靜地跟著蕭愛來到了一間辦公室裏。


    辦公室裏麵坐著一個和蕭愛差不多歲數的女人,看到蕭愛進來之後連忙起身。


    蕭部長,您來了?這位是……


    這位是我的一個朋友,目前有些身份方麵的問題,你看看能不能幫忙把身份恢複一下。


    蕭愛的話讓沈蔓歌整個人都愣住了。


    蕭部長?


    她居然是個部長!


    在大使館是部長的人是什麽樣的職位?


    而且她還要給自己恢複身份?


    沈蔓歌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似的。


    哪個女人看了一眼沈蔓歌,蕭愛已經把沈蔓歌的問題給說了出來。


    女人聽完之後微微皺眉。


    蕭部長,這件事兒不太好辦啊。在國內已經是銷戶的人,在國外我們怎麽給安排身份?這件事兒真的很棘手。


    如果是對方父母簽署的證明那份銷戶證明不成立呢?


    蕭愛的問題讓女人搖了搖頭說:那也不可能,既然不成立,怎麽會被銷戶呢?


    難道就真的沒有其他解決的法子了?


    蕭愛有些不甘心的問著。


    女人沉思了一會說:有倒是有,不過很難。


    怎麽說?


    剩下的話,女人拉著蕭愛去了另外的房間去說了,好像十分機密的樣子。


    沈蔓歌現在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


    她居然認識的蕭愛是個部長,而且好像權限還挺大的,這次居然要給她恢複身份,先不說能不能恢複,就衝著蕭愛對她的這份情誼,沈蔓歌都覺得自己無以為報。


    兩個人在裏麵談了很久,蕭愛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沈蔓歌知道,這事兒沒那麽容易,不過她也不氣餒。


    她笑著說:蕭阿姨,算了,這事兒回頭我自己想辦法吧。


    你能想神馬辦法?


    蕭愛歎了一口氣,很是無奈。


    再待下去也是枉然,蕭愛帶著沈蔓歌離開了大使館,不過這次是蕭愛在開車。


    蕭愛開車不快,很穩,甚至有些慢,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什麽事情,她沒怎麽開口說話。


    沈蔓歌覺得蕭愛對自己已經很不錯了,非親非故的兩個人,不但救了她,現在還為了她的事情奔波操勞的,實在沒必要再讓蕭愛為此難受了。


    蕭阿姨,人各有命,我想總會有辦法的。你就別難受了。


    蕭愛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


    兩個人經過一處工地的時候,沈蔓歌看到工人拉開了橫幅,好像在討伐誰似的。


    這是怎麽了?


    蕭愛很少走這條路,如今開著開著不知道怎麽就開到這邊來了。


    沈蔓歌往外看了一眼,恒宇集團四個大字特別的刺眼,讓她不由得喊了一聲。


    蕭阿姨,停車!


    蕭愛連忙停下了車子。


    怎麽了?


    這是我丈夫的公司,應該就是我丈夫那個出事兒的工地。


    沈蔓歌真想下去看看,可是她不能。


    這種狀態讓她難受極了。


    蕭愛看了看外麵,低聲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摔死人的工地?


    應該是吧,我也是聽說,沒見過。當時事情太緊急,發生的太快太突然,所有人都沒有準備。葉家是打算賠錢的,可是顯然對方死咬著不放,就說工事有問題,而且所有供應商現在也倒戈了,一同職責是恒宇集團以次充好才會發生這次事故。


    沈蔓歌知道的也不是很詳細,都是從宋濤嘴裏聽到的那麽一句兩句的。


    蕭愛對這些事情不太了解,不過也知道這件事兒的嚴重性。


    沈蔓歌這時看到了葉南弦。


    他被人圍在了中央位置,顯然消瘦了很多,不過那張冷漠的臉一如既往。


    沈蔓歌從沒發現自己是如此的思念他。


    短短幾天不見,就好像過了一輩子似的。


    如今見他如此狼狽,沈蔓歌恨不得下車將他解救出來。


    宋濤再身邊一直未葉南弦開路,可惜堵著他們的人太多了,而且都是老實巴交的工人,這樣宋濤也不好意思下死手。


    沈蔓歌著急的想要下車,卻被蕭愛給攔住了。


    你現在下去一點用都沒有。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看看對麵那個女人!


    蕭愛指了指不遠處哭的哭天搶地的女人,她穿著一身白衣,哭倒在工地上,而她麵前還放著那個工人的屍體。


    沒有天理了,這社會難道一點天理都沒有了嗎?你們恒宇集團以次充好,害死人命,現在就打算用錢買了我們的人,這是什麽道理啊?


    女人哭的十分悲傷,身邊還有幾個附和的,看起來鬧了已經不止一天兩天了。


    而沈蔓歌發現,不遠處的人群裏還隱藏著記著,那閃光燈一閃一閃的拍著,顯然是針對葉南弦和恒宇集團而來的。


    沈蔓歌著急的要命,卻無計可施。


    蕭阿姨,我現在該怎麽辦呢?


    盯著那個女人。


    蕭愛的話讓沈蔓歌微微一愣。


    可是她一直都在哭。


    等你老公走了她就不會哭了


    蕭愛說完就靠在了椅子上,顯得十分自信。


    沈蔓歌有些詫異,不過卻沒說什麽。


    從車窗玻璃上看到了葉南弦越來越緊繃的嘴唇,沈蔓歌知道葉南弦的忍耐幾乎達到了頂端。


    宋濤不遺餘力的將葉南弦從那些人中拉了出來,快速的上了車,和葉南弦一同離開了。


    女人還是在哭,不過哭的聲音卻小了很多,最後直接暈了過去。


    身邊的人七手八腳的將她抬上擔架,快速的朝著一旁的車子走去。


    車子開動了,蕭愛也在這是開動了車子。


    沈蔓歌什麽都沒說,就跟著女人的車子走,不緊不慢的。


    車子下了高速之後拐進了一個偏僻的小路,沒多久就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裏。


    女人從車上下來,一點都沒有哭暈過去的樣子。


    她左右看了看,車上的司機下了車,連忙抱住了她。


    來吧,寶貝,讓哥哥親一個!


    司機急不可耐的想要去親女人,女人卻躲開了。


    哎呀,你著什麽急呀?現在這事兒怎麽辦?不是說好了嗎?隻要我們提起訴訟,對方就給我們一百萬美金,現在我們已經按照他們說的做了,錢呢?錢再哪兒呢?


    女人一臉的不耐煩。


    司機收斂了一下自己的動作說:這不是訴訟沒被受理嗎?


    那也怪我們嗎?我們提起訴訟了,法庭不受理和我們有什麽關係?這老李的屍體不能存放太長時間了,不然的話容易暴露出破綻的。


    女人著急的要命。


    沈蔓歌和蕭愛悄悄的下了車,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在聽到女人這麽說的時候,沈蔓歌的身子微微一愣。


    屍體會露出破綻?


    神馬破綻?


    難道那個老李不是從工地上摔死的嗎?還是說這中間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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