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弦的臉色多少有些變了,不過最終也沒說什麽,而是懲罰性的在沈蔓歌的櫻唇上咬了一口。


    呀!葉南弦,你屬狗的?


    我屬狼的!


    葉南弦有些鬱悶的放開了她,然後轉身就走,那樣子像極了生氣的小狼狗。


    沈蔓歌突然就笑了笑。


    還真狠!


    嘴唇都咬破了。


    沈蔓歌舔了舔櫻唇上的血跡,從身後抱住了葉南弦,低聲說:我心理隻有你。


    這句話莫名的讓葉南弦的心情好轉很多。


    再說一遍。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驕傲和愉悅。


    沈蔓歌突然覺得他像極了一個孩子,直接放開了他,不說了。


    她轉身離開,卻被葉南弦一把抓住了胳膊,一個反轉直接把她扣在了牆壁上。


    他的氣息撲麵而來,帶著無法阻擋的氣息,以及讓人沉淪的深邃眼眸,一時間讓沈蔓歌有些沉醉。


    你想幹嘛?


    你!


    葉南弦低下頭,再也忍不住心裏的渴望,溫柔纏綿,差點讓沈蔓歌化成一攤春水。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被抱到了床上,也不知道葉南弦什麽時候給她蓋上了被子,隻知道自己氣喘籲籲能夠獲得新空氣的時候,聽到葉南弦在她的耳邊低喃著。


    乖乖在家休息,一切事情交給我。乖。


    這句話像一根羽毛刷過心口,讓沈蔓歌輕顫不已。


    當她意識過來的時候,葉南弦已經不再房間裏了,可是空氣當中好像依然飄散著屬於他的氣息。


    沈蔓歌莞爾一笑,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好像分離的這五年根本不存在似的,那種如膠似漆,恨不得天天棒在一起的感覺愈發的強烈,強烈到她覺得自己可能生病了。


    她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臉,才發現臉火燒火燎的,羞澀的要命。


    沈蔓歌不知道葉南弦去了哪裏,她打算起身的時候,手機再次響了一聲。


    她快速的看了一眼。


    相同的號碼讓沈蔓歌的心差點停止跳動。


    她猛地劃開手機,打開了手機彩信,這一次的圖片依然是沈家父母的,他們的眼圈含淚,好像被人打了一半。


    沈蔓歌的眸子瞬間濕潤了。


    爸爸,媽媽……


    沈蔓歌連忙回撥了回去,依然是關機狀態。


    你到底是誰?你要幹什麽?


    沈蔓歌有寫崩潰的把手機扔到了床上。


    她不怕對方給她開除條件,隻要開出條件,她就有辦法救出父母,可是現在對方顯然的隻是在玩貓逗老鼠的遊戲,或許她越是緊張,越是不安,對方越是高興呢?


    沈蔓歌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她猛然抬頭,四處看去,總覺得這附近會不會有一雙隱藏的眼睛在觀察著自己,不然的話為什麽對方會什麽都不說的掛斷電話呢?


    越這麽想,沈蔓歌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她連忙打開了房間的門跑了出去,像個瘋子似的到處尋找,甚至把療養院的每個犄角旮旯都找遍了,依然沒有發現可疑人員。


    難道是她猜錯了?


    還是說太敏感了?


    沈蔓歌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病房,這才發現手機放在床上沒有帶走。


    她拿起來的時候發現屏幕閃了一下,她快速的劃開了,上麵的短信寫著:怎麽了?承受不住了?找到我了嗎?


    沈蔓歌突然覺得後背涼風涔涔。


    這個人真的在療養院裏?


    不然的話為什麽她的行動會被人知道的這麽清楚呢?


    她猛然回頭,憑著直覺看向外麵的一個點,但是外麵什麽都沒有。


    風依然平和,樹木依然挺拔,花草也開的很旺盛,可是沈蔓歌的心卻不平靜了。


    如果這個人真的在療養院裏,那麽沈落落,葉睿,葉老太太,甚至是她的安全都會收到影響。


    對方可以悄無聲息的帶走她的父母,又會不會悄無聲息的帶走她的孩子呢?


    而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她究竟想要做什麽?


    沈蔓歌猜不透,卻愈發的不安了。


    她連忙拿起電話想給葉南弦打個電話,對方的短信又發了過來。


    怎麽?想給葉南弦打電話嗎?你可以試試,你這個電話撥出去,我會把你父母的一根手指頭寄給你當做禮物的。


    沈蔓歌的臉色頓時蒼白如紙。


    她就那樣僵硬的停在那裏,呼吸有些急促。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在哪兒啊?


    沈蔓歌轉身到處的呐喊者,可是回應她的隻有風聲傳來。


    她強迫著自己沉下心來,不能慌張,不能著急,不能中了對方的圈套,可是這樣的對手真的很可怕。她甚至連對方是誰,是男是女,在什麽地方,目的為何都不知道。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盯住了後腦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被人從身後捅一刀子,那種危險和不安讓她有些著急,卻又無計可施。


    如果這個人是針對她的話,那麽是不是可以讓葉南弦離開這裏?


    隻要葉南弦沒事兒,她就心安了。


    想到這裏,沈蔓歌出門找到了宋濤,對他低聲說:告訴葉南弦,這兩天別回來了,專心對付唐子淵,順便查查梓安的下落。我這邊需要休息幾天,他懂得。


    沈蔓歌這些話說的很慢,甚至說的時候還在觀望四周,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員,但是她最終失望了。


    宋濤不太明白沈蔓歌的意思,不過也沒有多問什麽,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處理好這件事情之後,沈蔓歌這才鬆了一口氣。


    對方想要對付葉南弦,估計有點難度吧?而且葉南弦在外麵有麥克照應著,應該沒問題。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出療養院裏麵的那個人。


    隻要找到了這個人,她的父母也就找到了,她的孩子們和婆婆也就有了保障。


    沈蔓歌看了看周圍,去了旁邊的一個公廁。


    她就不相信有人還能在公廁裏監視她。


    進去之後,沈蔓歌快速的進了一個單間,然後把門給反鎖了,這才拿出手機,想要給楊帆發一條消息,但是剛打了一個字之後就想到一個問題。


    對方既然能夠悄無聲息的知道她的手機號碼,甚至能夠屏蔽她的任何信號,那麽這部手機或許已經不安全了。


    想要說的話如果通過這個手機傳遞出去,很有可能暴露了自己是暗夜家主的身份,也暴露了楊帆的身份,更是讓葉家這麽多年的暗夜集團被人窺探到。


    想到這裏,沈蔓歌收起了手機,裝作上廁所的樣子,衝了衝馬桶,這才走出了衛生間。


    走廊裏來來回回的又那麽幾個護士,看到沈蔓歌的時候都同她點頭禮貌的微笑。


    沈蔓歌覺得每個人都有嫌疑,但是每個人好像又都沒有嫌疑。


    她覺得自己簡直都快要瘋了,這種感覺讓她夜不能寐。


    回到病房之後,沈蔓歌拿出畫筆開始作畫。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畫畫了,因為沈梓安的失蹤,她很沒有心情,但是現在她卻不得不拿起畫筆,因為不畫畫,她靜不下心來,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才能讓自己不慌張,不忐忑。


    畫筆在她的手裏揮舞著,慢慢的,沈蔓歌就進入了狀態,開始畫起了圖紙。


    她還記得自己的汽車設計圖紙,雖然被唐家董事會審核通過了,但是現在唐家和葉家鬧成這樣,這次合作案可能也會不了了之。而沈蔓歌的底稿完全留在了唐家的董事會裏。


    對這次的合作,葉家也拿出了很多的人力物力在參與,如今突然終止合作,她覺得自己很有責任。


    不說葉南弦會損失多少錢,就是那些設計師還有工作人員,這段時間的辛苦也算是白費了。


    想到這裏,她打算重新設計一款汽車,比給唐家的雛形還要精致美觀,還要實用一些,或許能給葉家帶來利潤也說不定。


    沈蔓歌靜下心來,腦海裏突然就浮現出了霍振峰的畫風。


    其實她的畫風和霍振峰是不一樣的,但是他的畫總是給她一種親切的感覺。


    想到了霍振峰,沈蔓歌又想到了從霍家帶出來的那張照片。


    那張照片被唐子淵拿走了,但是沈蔓歌還能想到上麵哪個女人的臉,甚至一顰一笑都記在腦海裏。


    怎麽會那麽像呢?


    她發誓自己沒有見過哪個女人,而顯然的,他們也不是一個年代的人,可是為什麽會那麽像?


    這世界上真的有那麽想象的人嗎?


    那個女人是誰?


    和她沈蔓歌有沒有關係呢?


    不知不覺的,沈蔓歌的畫筆之下出現了一章人物畫像,儼然就是那個女人的畫像,像極了曾經的她。


    沈蔓歌看著那張畫像有些發呆。


    她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霍震霆,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沈蔓歌猶豫著,卻最終沒有打通這個電話,因為覺得自己私自帶走了霍振峰畫園裏的東西很不禮貌。


    她壓下了自己的好奇心,將那張人物畫收藏起來,然後強迫折自己靜下心來想象新車模型的樣子,卻怎麽都想不出來,反而想到的是沈爸爸那慈祥的麵孔。


    爸爸!


    沈蔓歌心急如焚,卻什麽都做不了,甚至不知道父母現在正在承受著怎樣的酷刑,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她很不安心。


    而黑暗中的那雙眼睛如影隨形,讓沈蔓歌坐立不安。


    她起身打開了門,門外沒什麽人,可是她卻總覺得外麵有人在監視著她。


    這種感覺讓沈蔓歌很不淡定,她不得不帶著畫板來到了外麵,可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突然朝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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