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棋?你怎麽在這裏?


    沈蔓歌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宋文棋了,除了上次出事讓宋文棋幫忙之後,這個人好像就聯係不上了,沒想到他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葉南弦的病房裏。


    宋文棋的臉色很不好看,甚至帶著一絲委屈,看到沈蔓歌這麽驚訝的時候更是傷心欲絕。


    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是不是不愛我了?不然為什麽看到我一點高興地樣子都沒有?


    習慣了宋文棋這麽誇張的樣子,沈蔓歌笑了笑說:你最近忙什麽呢?都沒有你的消息,我還以為你閉關了。


    這句話本沒有什麽毛病,但是聽在宋文棋的耳朵裏卻是異常的刺耳。


    他是剛剛才知道沈蔓歌的兒子沈梓安出事了的,然而一切都結束了。


    如果不是之前他讓人關閉了一切通訊係統,並且阻隔了所有人的聯係,估計也不會錯過這麽一個機會。


    如今眼看著沈蔓歌最艱難的時期是葉南弦陪著她一起度過的,宋文棋後悔的腸子都快青了。


    美人兒,你打電話找不到我,怎麽不去我家找找我呢?隻要是你,我保證隨時隨地都有時間的。


    宋文棋再次懊惱起來,他到底是腦子抽了什麽風,居然在那麽關鍵的時候閉門不見客了。


    沈蔓歌笑著說:也沒什麽大事,況且你不想別人聯係你,肯定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沒必要去打擾你了。好了,現在什麽事兒都沒有了,你來這裏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的?


    如果我說我很後悔閉門謝客,你會不會原諒我?


    沈蔓歌越是這麽說,宋文棋越覺得心理難受。


    他感覺自己錯過的仿佛不是一場營救,而是一輩子的幸福,雖然這種感覺有些荒謬,但是確實是這樣想的現在。


    沈蔓歌見他一臉懊惱的樣子,笑著說: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什麽時候我都相信,隻要你有時間你一定會幫我的。宋文棋,別太往心裏去,現在不是沒事兒了嗎?


    可是你出事兒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而且你現在也不和我說,我很傷心,美人兒,你心裏根本就沒有我!不行,你得補償我。


    宋文棋越說越覺得委屈,簡直下一刻要落淚了一般。


    沈蔓歌見不得他這樣,連忙說:好好好,你說我怎麽補償你?


    陪我吃個飯吧,如何?


    宋文棋笑嘻嘻的說著。


    沈蔓歌看了看時間說:現在還不到吃飯的時間啊。


    那就陪我喝杯咖啡,反正你得陪我一會,不然我這顆受傷的心啊,好不了了。


    宋文棋誇張的捧著自己的胸口,一臉的難受樣子。


    沈蔓歌被他的樣子給逗笑了。


    成,我陪你去喝個咖啡行了吧?我請。


    我就知道美人兒最愛我了!


    宋文棋連忙笑了起來。


    兩個人從病房出來的時候,保鏢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宋文棋什麽時候進來的,一時間有些呆愣。


    沈蔓歌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


    宋文棋這個人很喜歡出其不意,她都習慣了。


    我和宋文棋去對麵喝杯咖啡,你們不用跟了。


    沈蔓歌交代了一聲就要離開,對於葉南弦去了哪裏她也沒問,她知道葉南弦肯定是去處理沈梓安的後續事情去了。


    這件事兒有葉南弦出麵,她也由得他去處理,畢竟是他的兒子,她不能剝奪了葉南弦做父親的權利。


    可是保鏢卻有些不敢放行。


    沈小姐,我們跟著你吧,萬一你有什麽危險,我們也能……


    能個屁!連我什麽時候進的房間都不知道,你們也好意思說是職業保鏢?回去告訴葉南弦,沒事兒多練練你們,簡直丟了葉家的臉。


    宋文棋嘲諷的說著,直接拉著沈蔓歌離開。


    保鏢終究還是不放心,讓一個人跟上去了,宋文棋卻有些反感。


    沈蔓歌握住了他的手背說:算了,這是他們的工作,何必和他們過不去,我們隻是去喝個咖啡而已。


    可是我不喜歡別人打擾我們單獨相處的時間。


    宋文棋委屈巴拉的說著。


    沈蔓歌像安撫寵物似的摸了摸他的頭說:乖,別鬧了。我很想和咖啡了。


    這句話果然奏效。


    宋文棋帶著沈蔓歌去了對麵的咖啡廳,而保鏢也快速的把這一個情況告訴了葉南弦。


    葉南弦此時剛回到葉家老宅,對於張媽現在住在葉家老宅這事兒,他實在有些無語。


    他還沒做什麽呢,張媽就自己回來了,顯然是自己母親給撐得腰。


    葉南弦歎了一口氣走進了家門,卻聽到張媽底氣十足的罵人聲。


    你還說不是你?不是你難道是我們家少爺摔得?你知道這一個花瓶多少錢嗎?賣了你都還不起!一個賤坯子,給你穿了件人的衣服,你就真以為自己是個人了事嗎?我告訴你,今天不把這些打掃幹淨,我扒了你的皮!還有這個花瓶多少錢,回頭讓你媽給我賠回來!別以為你媽扒上了我們家先生就可以目中無人了!


    葉南弦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這究竟罵的人是誰?


    他快速的走了進來,就看到沈梓安站在客廳的一腳,而張媽正插著腰,手指頭幾乎快要戳到沈梓安的腦門上了。


    葉南弦的眸子瞬間冷了幾分。


    張媽,你在幹什麽?


    他這一聲帶著怒火,頓時讓張媽哆嗦了一下,一轉頭看到了葉南弦,連忙放下了胳膊,委屈巴拉的說:先生,你看看,這個野孩子把咱們家清朝末代的花瓶給打碎了,他還不承認。這麽一個滿嘴謊言的孩子,咱們葉家不能留!


    我沒有!不是我做的!


    沈梓安不哭不鬧,甚至眼神都是冷的,說話的聲音清晰清楚,帶著一絲傲氣。


    葉南弦的心突然就疼了起來。


    如果是葉睿,現在估計已經跑進他的懷裏哭訴了,可是沈梓安卻好像局外人一般的冷漠。


    這般的冷漠卻好像是一把雙刃劍,深深地傷了沈梓安的同時,也傷了葉南弦。


    這可是他的兒子啊!


    是葉家名正言順的少爺!


    如今居然被一個奶媽給教訓了,還被說成是野孩子。


    我相信不是你幹的!


    葉南弦一字一句的說著,眼神中帶著一絲信任。


    本來還有些冷漠的沈梓安,此時微微一愣,然後眼底迅速的浮現出一層水霧,卻被他倔強的忍住了。


    他不想哭的!


    他也不委屈!


    媽咪說過,不是自己幹的事兒不能認!


    可是為什麽當葉南弦相信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他居然會那麽的想哭?


    沈梓安連忙把頭轉到了一旁。


    張媽聽到葉南弦這樣維護沈梓安,頓時不滿意的說:先生,你可不能被這個野小子給騙了,他看起來老老實實的,誰知道是什麽樣的生長環境長大的。我們葉家不能留這樣的野孩子!


    我不是野孩子!


    被張媽一口一個野孩子叫著,沈梓安的忍耐也達到了頂點。


    他不想惹事的,但是現在是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葉南弦也覺得十分的刺耳,還沒想到要怎麽說,張媽直接伸出手指頭,尖銳的指甲戳著沈梓安的額頭說:你還敢頂嘴?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這裏是葉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這是你可以隨意撒野的地方嗎?


    張媽的指甲有些尖銳,在沈梓安嬌弱的額頭上留下了一道血痕,紅紅的,身份刺眼。


    張媽!


    葉南弦快速上前,一把甩開了張媽。


    張媽猝不及防,整個人撞到了一旁的櫃子上,直接撞得老腰生疼生疼的。


    先生,哎呦,我的腰!


    張媽疼的眼淚直打轉,葉南弦卻顧不得她,連忙轉頭看向沈梓安。


    快讓我看看,破皮了沒有?


    葉南弦小心翼翼的看著沈梓安,那緊張的樣子讓沈梓安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他哽咽著說:我要找媽咪。我想媽咪了!


    這個時候他真的覺得這個家可能真的不屬於他。


    現在他隻想回到沈蔓歌的懷抱裏,隻有那裏最溫暖。


    就算在美國,在唐子淵家裏,也沒有人敢這樣誣陷他,辱罵他。


    葉南弦的鼻子頓時算了起來。


    都是爹地的錯,是我不好,沒保護好你。乖,你現在這個樣子見到你媽咪,你媽咪也會擔心的對不對?


    葉南弦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兒子,隻是覺得心口好像被人撕開了一個大洞,鮮血淋漓的,比別人親手打在他的身上都疼。


    沈梓安哽咽著,不在說話,卻趴進了葉南弦的懷裏,委屈的說:不是我幹的,我沒有打碎花瓶,我出來的時候它已經碎了。


    我知道,我相信不是你。


    葉南弦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溫柔一些。


    張媽見葉南弦如此維護這個孩子,連忙說道:不是你是誰?整個家裏就你一個孩子,誰有那個膽子動葉家的老物件?


    張媽!


    葉南弦猛然低吼了一聲,那憤怒的眼神頓時像一把尖銳的利劍,直直的刺向了張媽。


    張媽很少見葉南弦發這麽大的脾氣,她不由得愣住了,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隨機卻覺得委屈。


    在葉家二十多年,葉南弦一直對她尊尊敬敬的,如今居然為了一個野孩子和外麵的女人這樣對她,她一時間熱淚盈眶。


    先生,你現在完全被這對母子給迷惑了是嗎?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嗎?難道你會認為從小把你奶大的我會冤枉一個孩子嗎?福利”syingshu566”微鑫公眾號,看更多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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