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人的話,沈蔓歌回國之後,貌似隻和一個女人有過接觸,而那個女人顯然是楚夢溪!


    雖然有些不太願意相信這事兒可能和沈夢溪有關,但是葉南弦還是對一旁的宋濤說:去查一下,梓安失蹤的時候楚夢溪在哪裏?還有,這段時間楚夢溪回到楚家都做了什麽,她的母親鍾素雪都在做什麽,我要詳細的資料。


    沈蔓歌聽到葉南弦這麽說,眸子猛然睜大了。


    你是說這一切和楚夢溪有關嗎?


    我隻是猜測,但願不是她。


    葉南弦的話讓沈蔓歌多少不太舒服。


    如果是她呢?


    她想起五年前葉南弦在對待她和楚夢溪的問題上所做出的決定,立刻追問了起來。


    沈蔓歌的問題有些尖銳。


    葉南弦看著她,突然間有些心疼。


    她的不安,她的擔憂,他都明白。


    如果是她的話,我絕不姑息。蔓歌,雖然她是葉睿的母親,是我弟弟南方的女人,在很多時候,我都會看在我弟弟的麵子上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這件事兒我不會!梓安是我們的兒子,我不會讓任何人動他,哪怕是楚夢溪也不可以!我欠的人是南方,我照顧楚夢溪也是因為南方,如果楚夢溪搞不清楚狀況,對梓安做出了什麽事情,我一定會親生處置她的。


    葉南弦說的明白,堅決,那雙保護的眸子頓時劃開了沈蔓歌心理的陰霾。


    南弦,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沈蔓歌撲進了他的懷裏。


    她可以相信他的對不對?


    畢竟沈梓安是兩個人共同的孩子。


    葉南弦緊緊地抱住了沈蔓歌。


    他從沒覺得自己有無能為力的一天,可是現在居然有些茫然無措的感覺。


    他是海城的天,是海城的主子,可是卻偏偏在自己的地盤上,他丟了自己的兒子。


    這一點,葉南弦不能夠原諒自己。


    宋濤的調查很快就回來了。


    葉總,楚夢溪這幾天一直早家裏反思,期間去過一次美容院做臉,再就沒有出去過了。我去查過了,那家美容院是她一直喜歡去的那家,沒什麽特別的地方,一切都很正常。


    鍾素雪呢?


    鍾素雪最近倒是出去的頻繁,參加過幾次上層宴會的活動,不過也沒什麽出格的地方,和她接觸的人我都查過了,沒有問題。


    宋濤的回答讓葉南弦的眉頭再次緊緊地周在了一起。


    一切都沒有問題的話,那麽問題到底處在哪裏?


    他沒辦法繼續等下去,低聲說:海城裏所有的貧民窟,還有道上的那些生意都給我查!


    宋濤多少有些猶豫。


    葉總,這樣會得罪很多人的。


    得罪就得罪了,難不成我葉家的少爺丟了,我還得看那些大爺的臉色?


    葉南弦自然之道自己這麽做的結果是什麽。


    見葉南弦主意已定,宋濤連忙點頭,然後去辦了,


    一時間整個海城的道上生意都收到了影響。


    不管是什麽渠道,什麽行業都被開始勒令檢查和突擊檢查,一時間海城人仰馬翻。


    在海城一個偏僻的角落裏,小紫看著眼前依然昏迷的沈梓安,對身邊的男人說:葉南弦不是好惹的,你居然劫了他最在乎的女人的兒子,你是不想活了嗎?


    能不能活就看我們怎麽下這盤棋了。小紫,這臭小子不能留在我們身邊,得盡快出手。


    男人的聲音壓得很低,好像怕被人聽出來似的,他更是穿了一件戴帽子的衣服,寬大的帽子遮擋住了他的頭。


    小紫有些煩躁的說:怎麽出手?現在所有人聽到葉南弦在查,一個個聞風喪膽的,誰肯接手?本來說好要把這個臭小子從水路帶出去,賣到東南亞去,現在各個港口都有霍家的把守,我們根本就沒任何機會。要不你再和霍家的老太太聯係一下?


    你想我死嗎?現在去找霍家,你以為葉南弦是傻子?


    男人顯然有些動怒了。


    小紫也跟著生氣起來。


    葉南弦不是傻子,你才是!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現在還騎虎難下了,那個女人她管不管你的死活?


    夠了!你要是不樂意幫我盡可以回去,我自己走後麵的路!


    男人氣呼呼的轉過頭去,顯然氣的不輕。


    小紫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我不幫你?我在葉家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混到了如今這個地位,為了你,我放棄了所有,和整個葉家為敵,你現在居然和我說我不幫你?趙寧!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小紫的話讓趙寧立馬警覺起來。


    他一把捂住了小紫的嘴,低聲說:你瘋了?現在喊我的名字,是怕葉南弦找不到我是嗎?


    小紫眼淚汪汪的看著趙寧,眼神都是譴責。


    趙寧歎息了一聲說:我還不是為了我們倆的將來?好了好了,這事兒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我也是著急了。這臭小子過不了多久就會醒了,到時候鬧騰起來,我們倆都得完蛋。


    小紫也知道這件事兒已經容不得她耍性子了。


    從一開始決定綁架沈梓安開始,她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要不我們找人冒充綁匪,給沈小姐打電話,故意引導他們的方向?


    不可以!葉南弦是當過兵的,反偵察能力很強,隻要我們打了電話,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會暴露我們自己。


    趙寧直接給拒絕了。


    他跟著葉南弦的時間最長,自然了解葉南弦,如果不是因為某些原因,他其實真的不想以葉南弦為敵。


    小紫有些著急。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怎麽辦?現在這孩子就是燙手山芋,不如扔到路邊好了。


    那我們的任務就失敗了,對方不但不會給我們錢,還會把我們推出去的。五年前沈蔓歌的死,我已經沒退路了,小紫。


    趙寧顯然有些煩躁。


    他點燃了一支煙,狠狠地抽了一口,然後恨恨的說:實在不行就殺人滅口。反正五年前我殺過一次人,不在乎再多一次。


    不行!


    小紫連忙阻止。


    隻要沈梓安還活著,或許她和趙寧還有機會,但是如果沈梓安真的死了,以葉南弦的脾氣,她和趙寧是絕對沒有任何活路的。


    趙寧,你聽我說,不如把這臭小子塞到美容院的地下室裏麵去。那裏沒什麽人去,況且知道的人也不多,隻要我們熬過了這段風頭,到時候再找個集團把他賣出去,我們就沒任何的麻煩了,也能對那個女人有個交代不是?


    小紫的提議讓趙寧沉思了一下,但是目前貌似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好吧,現在我就帶著這臭小子過去,你把這裏所有的痕跡都清理幹淨。你知道的,葉南弦那個人很仔細,千萬別讓他找到任何線索。


    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小紫催著趙寧先走。


    趙寧扛起了昏迷的沈梓安,為了怕被人認出來,他給沈梓安套上了一個麻袋,扔到了一輛破麵包車上,然後快速的朝著美容店開了過去。


    快到美容店的門口,趙寧突然發現了葉家的人。


    他的眸子微微眯起,下意識的將車開到了後門,輕手輕腳的躲過了所有人,扛著沈梓安進了後院,然後掀開了地窖的蓋子,順著台階下了地下室。


    這是一個以前用來儲存冬菜的地窖,後來被遺棄了,上麵用一個井蓋蓋住了。


    如果不是仔細看,水也不會發現這麽一個生鏽的井蓋下麵居然別有洞天。


    地下室裏什麽都有,吃的喝的甚至是被子,樣樣俱全,看得出來,這裏住人住了很久了。


    趙寧在這裏呆了好幾年,葉南弦都沒有找到他,也是因為當年沈蔓歌的火災讓葉南弦無暇顧及其他,而這麽多年也有人一直關照著趙寧,他反而沒有被發現。


    看了看還在昏迷的沈梓安,趙寧用繩子把他綁了個結實,又找東西塞住了他的嘴,這才起身離開了地窖。


    沈梓安醒來的時候到處都是黑色的,他一時之間有些適應不了,想要動一動卻發現自己手腳被綁住了。


    記憶快速的回籠。


    沈梓安悲哀的發現,自己被人綁架了。


    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沈蔓歌。


    如果媽咪知道他被人綁架了,該多麽著急和傷心啊。


    可是現在他連自己在哪裏都不知道。


    況且現在手腳被綁,嘴巴也被堵住了,而且這裏好冷好冷,也看不見,他該怎麽辦才能讓媽咪知道自己在哪裏呢?


    沈梓安十分著急,不過卻沒有哭。


    基地軍訓的時候,閆震教過他和葉睿,如果被人綁架了,第一時間就是需要冷靜,需要明確的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隻有這樣才能把消息傳送出去,讓外麵的人來救自己。


    沈梓安一直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學習這個,但是閆震當時是單獨給他和葉睿設定的這門功課,甚至做過實地訓練,沈梓安也被迫學習了很多東西。


    隻是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剛剛學會的東西,居然這麽快就排上了用場。


    可是到底是誰綁架了他呢?


    目的又是什麽呢?


    閆教官說過,任何犯罪的人都是有目的的,隻有搞清楚他們的目的才能隨機應變。


    沈梓安其實很害怕的,他甚至有些瑟瑟發抖,從出生到現在,從沒離開過沈蔓歌,就算是去基地訓練,也是和葉睿他們一起的,況且還有閆教官它們保護著,像今天這樣突然間一個人麵對危險,甚至是不知道的危險,沈梓安怎麽可能不怕?


    可是他卻隻能堅強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因為他還有媽咪,他不能讓媽咪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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