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睿真不是我兒子,不過他是葉家的孩子,我不能讓他流落在外。


    葉南弦再次解釋了一遍。


    沈蔓歌是懵的。


    葉家不就是葉南弦一個孩子麽?


    他告訴自己葉睿不是他的兒子,卻又說葉睿是葉家的孩子,難不成是他老子的兒子?他老子早就入土了,這解釋也解釋不通吧?


    沈蔓歌冷笑一聲說:葉總,你真用不著和我解釋,我又不是你的誰。


    你!


    葉南弦一口氣堵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來了。


    這個女人是想要誠心氣死他是不是?


    我和你說,葉睿是……


    葉南弦的話還沒說完,他的電話突然響了。他不得不先停下來接電話。


    沈蔓歌卻沒怎麽在意。


    不管葉南弦說什麽,她都不會信的。這世界上沒有誰比自己最在乎的女人懷了孩子更重要的了。


    五年前誰都看的出來葉南弦對楚夢溪的在乎,況且他們還是初戀情人,要不是因為她在宴會上被人下了藥,和葉南弦發生了關係被媒體捕捉到,可能他們八年前都在一起了不是嗎?


    想到這裏,沈蔓歌苦澀的笑了笑,把臉轉到了外麵,卻聽到葉南弦說:楚夢溪醒了?醫生怎麽說?


    電話應該是宋濤打過來的。


    楚夢溪搶救了一晚上都沒醒,葉南弦才離開一會就醒了,也真是會掐時間。


    她總是明裏暗裏的和自己爭奪葉南弦。


    五年前她在乎,但是現在她一點都不在乎。


    沈蔓歌打開車門想要跳下車,卻被葉南弦一把抓住了胳膊。


    嗯,告訴她好好養著吧,我有時間回去看她的。


    葉南弦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你要上哪兒?


    葉南弦的眼神帶著一絲怒氣。


    沈蔓歌覺得自己滿無辜的,聳了聳肩說:作為完美的情人,不該是你在和女朋友談電話的時候自動避開嗎?不該是女朋友需要你的時候不纏著你,好好地讓你離開嗎?你放心好了,怎麽做好一個合格的情人,我懂得!


    這句話直接刺激到了葉南弦。


    你懂?看來你懂得還真不少。那你知不知道,作為一個完美的情人,還有一樣需要你做好?


    什麽?


    沈蔓歌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下一刻就覺得自己的身子猛然被拉了進去,因為單腿站立不穩,整個人跌倒在座位上。與此同時,葉南弦關閉了車門,並且上了鎖,下一刻,結實的胸膛已經靠了過來。


    她迷糊的腦子瞬間想通了什麽。


    葉南弦,這是在車上!


    沒關係,車上更有情趣不是嗎?還是說你怕宋文棋看到?也對,宋文棋還沒走呢。不過對於車震這事兒,我還是想嚐試一下的,你不是懂怎麽做一個完美的情人嗎?難道順從不知道?


    葉南弦是恨死了她此時的態度和貶低自己的口氣。


    明明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明明有權利質問一切,明明她可以和以前一樣吃醋在乎他的,可是為什麽一切都變了?


    難道人換了一張臉之後,連感情和性格都可以改變嗎?


    他可以忍受她不說實話,可以等著她慢慢的敞開心扉,可是他發現沈蔓歌越來越排斥自己。


    葉南弦猛然吻住了沈蔓歌的唇。


    沈蔓歌下意識的躲閃。


    葉南弦的薄唇擦著她的臉頰而過。


    這一下,葉南弦更怒了。


    不是說要做完美情人?我還以為你有經驗呢,結果接個吻都不會?用不用我教你?


    這句話說得沈蔓歌怒氣橫生,猛然抬頭,就看到葉南弦眼底的隱忍和猩紅,他就好像是一頭被踩住了尾巴的野獸,正在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憤怒。


    她做了什麽值得他這個樣子?


    沈蔓歌微微皺眉,想要推開他,卻又臨時改變了主意。


    她猛然圈住了葉南弦的脖子,笑得有些嫵媚,柔聲說:人家不喜歡在這裏行不行?


    你喜歡在哪兒?今天我陪你!


    葉南弦那個架勢好像今天不上了她是怎麽都不能平息的了。


    回來之前沈蔓歌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可能和葉南弦沒有任何的肢體接觸,不過沒想到來的這麽快,這麽突然,她心理很是排斥,不過為了沈梓安,為了沈落落,她還是決定妥協。


    她也不是什麽黃花大閨女了,和葉南弦也不是第一次上床,大不了就當被狗咬了,隻要能夠達成她的目的,這幅身子給他又如何?


    想通這一點,沈蔓歌低聲說:去酒店吧。


    她的眼神帶著一絲認命的飄忽和怨氣,不過口氣卻很平淡,平淡到好像說今天早晨吃什麽一樣的自然,可恰恰是因為這樣的態度,卻讓葉南弦更加堵得難受。


    我給你反悔的機會,沈蔓歌,你知道我要聽的是什麽。


    葉總你好奇怪,說要的是你,現在又說什麽給我反悔的機會。我是怎麽樣成為你情人的,你不清楚?要不是你拿我兒子威脅我,你以為我會委身於你?真以為你自己貌若潘安呢。


    沈蔓歌冷笑著說著。


    曾經多麽深的愛意,現在就有多麽深的恨意,那種種的恨意恨不得化成刀子,一片片的把葉南弦給淩遲了,偏偏她還得用著他。


    葉南弦的心在疼著。


    認識她八年,婚後三年,分別五年,前三年他沒覺得什麽,這五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心痛心疼,如今她回來了,他以為自己的心可以歸位,沒想到依然疼著,甚至比以前更厲害更難受。


    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他想要她!


    可是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理智又告訴他,放過她才是上策。


    葉南弦心裏矛盾著,糾結著,猛然放開沈蔓歌,直起身子下了車,順便把車門關上了。那關門聲大的讓沈蔓歌微微皺眉。


    隻見葉南弦站在外麵點燃了一支煙,靠在車身上慢慢的吸著,不知道在想什麽,身影看上去有些孤寂和落寞。


    沈蔓歌不知道葉南弦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快速的拉好自己的衣服,重新坐好,拿出手機開始刷微信,刷微博,對剛才的事情好像一切都不在意似的,隻不過那雙手輕微的有些顫抖。


    宋文棋出來的時候看到葉南弦還在,一時間有些微楞。


    葉總,還沒走呢?用不用我再次做個護花使者,把凱瑟琳小姐給送回去?


    葉南弦一肚子的火沒處發,此時看到宋文棋那張揚的樣子,眸子猛然沉了下去。


    你最好離她遠一點!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哎呀呀,嚇死人家了!


    宋文棋猛然尖著嗓子笑鬧得說著,眼神卻有些冷。


    聖經不是說了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像凱瑟琳這麽優秀的女人,誰都有追求的權利不是嗎?別以為你讓她住進了葉家她就是你的女人,葉南弦,我宋文棋看上的東西和人,就沒有放手的打算!況且她還是你葉南弦看上的,是吧?


    宋文棋的話讓葉南弦的眸子更冷了。


    從小到大,這個男人一直都喜歡和他最對,隻要是他喜歡的,他都要搶過去,從小時候的一個玩具,到現在的一個項目,他都不知道宋文棋為什麽這麽執著。


    什麽他都可以不在乎,但是沈蔓歌他不會讓!


    葉南弦猛然扔掉了煙,冷冷的說:你要是不怕死盡管放馬過來!別以為我會看在戰友的情分上讓著你。


    誰用你讓!


    宋文棋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戰友?


    當年誰稀罕和他做戰友?


    要不是葉南弦腦殘的要去不對曆練,他至於被自家爺爺給送去軍營曆練麽?


    那三年他可是恨透了葉南弦。


    他對他根本沒有戰友情!有的隻是敵人之間的情緒!


    宋文棋氣呼呼的走了,葉南弦也上了車。


    他身上還有香煙的味道沒有飄散,隨著他的進入刺激到了沈蔓歌的鼻子。她猛然咳嗽了幾聲。


    葉南弦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手裏的手機正在刷著娛樂新聞,一雙眸子再次沉了幾分。


    這個女人現在到底是多麽的沒心沒肺?


    既然這樣,他不介意讓她知道到底誰才是她的男人。


    自己的女人隻有真正屬於自己,他才會覺得踏實。


    葉南弦收斂了目光,將車子的車窗打開,讓外麵的空氣進來,也緩衝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煙草味。


    他踩下油門,直接去了最近的酒店,好像怕自己會反悔似的。


    沈蔓歌以為他抽了一支煙冷靜了一下,現在該帶她回去了,誰曾想車子居然停在了希爾頓酒店的門口。


    她多少有些微楞。


    記憶中葉南弦不是個熱衷於床事的人,更何況是大白天的做這事,可是現在這是怎麽了?


    葉南弦直接下了車,打開車門將沈蔓歌抱了下來。


    沈蔓歌下意識的環住了他的脖子,還處於呆愣階段,葉南弦已經把車鑰匙扔給了泊車小弟,抬腳朝酒店大廳走去。


    葉總,歡迎光臨,您是要?


    開間房!


    葉南弦說的十分坦然,好像大白天出來和女人開個房沒什麽大不了似的。


    酒店大堂經理下意識的看了沈蔓歌一眼。


    沈蔓歌下意識的把臉埋進了葉南弦的懷裏。


    長了這麽大,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她還真沒和男人出來眾目睽睽的開個房間的。


    如今她感覺臉上火燒火燎的,仿佛周圍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她似的。


    天啊!


    丟死人了!


    她到底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居然會和葉南弦說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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